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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一章 春遊 文 / 帥帥

    春天的櫻花島是一年中最性感妖嬈的時候,覆蓋了島上近三分之二面積的櫻花樹在此時一同綻放,或是白色或是粉色不一而足,卻都把這個島裝扮地越加秀麗,此時如果在山中搭個小茅屋,一定是個神仙般的日子。

    天雨和秋水這小兩口子折騰了一夜起的比平時晚點,洗刷完畢吃完早飯就出了門,準確地說是秋水把天雨拖出了門。

    「這麼好的春光不出來走走多可惜,再說日光對老年人可有好處,我從一本書上看到的。」秋水從前看的書不多,不過有機會總是喜歡在天雨面前賣弄幾句。

    「蒼天啊,大地啊,你說我娶了個什麼老婆,竟然敢說他老公是老年人,看我不抽你。」天雨開始追著秋水跑,秋水嚇了一大跳,她沒想到瞎老公反應還如此機敏。

    她哪裡想到昨夜那一役天雨的直覺力,又在不知不覺中有了新的提高,更何況她身上那股獨特的幽香,是跑到哪裡也躲不掉的,天雨從一開始就不把它當作一種單純的遊戲,他在努力克服人類看不見事物時所引起的對未知的恐懼,他要求自己感覺到秋水的方位立刻做出反應,不允許自己多想,(如果普通人想感受這種恐懼和直覺力,其實也很容易,你只要找一個確認沒車比較安全的地方,閉上眼倒退著走,你會感到一個個巨大的陰影向你襲來,這個時候你必須強忍著不睜開眼,當你在障礙物前自動停下來時,那要恭喜你啦,因為你的直覺力是普通人裡面的極品)。

    秋水剛開始還有心和天雨鬧著玩,可鬧著鬧著就品出不是那個味來了,這都怪天雨那嚴肅的緊繃的表情露了陷。

    好哇,拉你出來chun游,本想讓你陪著我高興高興,可現在倒好,成了我陪你練功了,不行,不能便宜了這老小子,秋水想到這兒,腳步一交錯,使上了她的輕身功夫,應該說秋水在輕身功夫上天份要比殺手界裡任何一個人都高,就算是白蝶夫人輕功也比她高明不了幾分,所以當秋水一運足氣力開始跑,天雨就徹底抓蝦了。

    說句良心話,就算天雨眼睛很好,要追上秋水還差老遠呢,更別說是現在是個瞎仔。

    「秋水……老婆……你等……」只聽「彭」的一聲,伴隨著小鳥的驚叫,天雨又重見光明了,雖然看到的都只是星星。

    「老公你不要緊吧?」秋水很關切地拉開天雨捂著腦門的手,在看到一個鸚鵡蛋大小的包包之後,偷忍著沒笑出聲,開始在小包包上哈氣。

    「唉喲,好痛呢,你哈什麼氣啊,你不懂熱脹冷縮的道理啊,吹氣,吹冷空氣!」

    「噢」,秋水很乖乖地變換了口型,被天雨撞上的是一棵老櫻樹,雖然仍然能開出美麗的花朵,卻無法將枝子干變的青翠、光滑,實際上被天雨狠撞一下後,它也很痛很受傷,從它身上飄下了那麼多的櫻花就是很好的證明,有幾朵報復性地雨的脖子裡,弄的他好涼好癢。

    「啊呀,老婆你快看看,有什麼東西飄我脖子裡去了啊,好癢啊。」秋水笑嘻嘻地把手伸進給他抓癢,在一棵漫天櫻花的老樹下面一對小兩口子卻在演繹著一場老兩口子所擁有的默契和平靜,場景的錯位,讓我們弄不清楚是一個浪漫的夢還是一個美麗的童話。

    不過,正如一位哲人說的那樣,美麗的總是短暫的,有位不速之客打破了這一切。

    「有人跟蹤我們。」秋水裝出親熱的樣子在天雨耳朵低聲說。

    「只是個小盯梢的吧,不用去理他。」

    「不行,我最討厭有人盯我的梢了,老公,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方便一下。」後兩句是說給那盯梢的人聽的,秋水繞過老櫻樹走遠了,決定對打擾他夫妻倆浪漫的傢伙一點顏色看看。

    「秋水,秋水,別去了。」天雨自己喊的都有點彆扭,哪有老公不許老婆方便的,其實他現在就想小小方便了一下,如果不是旁邊有個人看著的話。

    那傢伙在一堆的樹葉下面尋思了一下,他最終決定去跟蹤秋水,因為他覺的一個瞎子跑不出這櫻花島,當然,這一切都是他給自己找的借口,從內心裡講,秋水的美貌對他的誘惑不是一般的大。

    「唉,多好的一青年啊,從此要殘廢嘍。」天雨不為秋水擔心反而為那盯梢的朋友感到婉息,「紅顏禍水啊,如果有機會再娶一個一定不能娶個漂亮的」,天雨低頭誦經為那位友人祈福;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反正把這片寧靜打破的時候,它出現了,一條蛇,一條長的不是很漂亮但是有花紋,一條不是很厲害但卻有毒的蛇出現了。

    蛇一般是不會攻擊人的,除非它很餓,湊巧,這條茶杯粗細二米來長的蛇不是很餓,它是相當的餓,於是它瞄上了這個倒霉的人,雖然,他剛給別人祈完福,他現在又要給自己求福了,天雨聽到了「絲絲」聲,說實話他不是個小膽的人,但對蛇卻是個例外,他不喜歡蛇那滑滑的涼涼的感覺,更不喜歡蛇長在**上的臉和醜陋的牙,總之一句話,他對蛇不是非常的怕,而是相當的怕。

    雖然他看不到但卻可以感受的到,通過蛇發出的「絲絲」聲,還有那異於人類的貪婪和邪惡,他知道蛇在逼近卻束手無策。現在,天雨開始恨自己了,他恨自己怎麼不找另外一根樹撞以至於吵醒了它的鄰居,他恨自己忙著給別人祈福卻忘了自己的安危,以至於有條蛇近在咫尺的時候,他連根小棍子都沒有,當然,他現在是不敢亂動了,那樣無異於對蛇說:「ebabay,e咬我吧!」天雨知道已無路可退了,只有和蛇作一個了結。

    打蛇,打七寸,可在看不見它的情況下完全靠直覺……天雨背上開始冒冷汗了,他完全明白自己現在所面對的難題,一條蛇,如果你不能精確地用手捏住它的七寸,那麼下場是蛇會更瘋狂地回報你,用它的尖牙、用它的毒腺。

    天雨腦子裡一片空白,緊張恐懼在腦中不斷的交替,反而促成了一種麻木,一種思維的麻木,天雨的腦子裡每一粒可以思維的腦細胞都被冰封住了,動不了一絲一毫,就在此時,蛇閃電般地發起了攻擊。

    它似乎把眼前的這位給琢摸透了,一頓豐盛的人肉宴從它咬住他時自動開席,蛇三稜角似的頭在空中如箭般掠過,有一片櫻花的花瓣正好砸在了它頭上,它並沒有在意,可有人在意了,直覺告訴它那是蛇頭,花瓣告訴它所距他的位置,微風告訴他該出手了。

    於是,他出手。

    電光火石之間,他的右手如鷹爪般直插進蛇的要害,然後用力再一揮手,蛇突然變成了一條沒用的細皮管子,被無聲的拋充揚起一點微塵後,成了一具死屍,血腥味隨後在這片粉紅色的花海中蕩漾,令人作嘔,天雨的汗水如雨珠般紛落,他剛才撿回了一條命,雖然,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是怎麼撿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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