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六回 天賜良緣 黑白配 文 / 麟子
孫興亮出了酒館，經涼風這麼一吹，酒勁也醒得差不多了，他牽著馬大步流星的來到了斧頭幫。斧頭幫的總舵就建在河邊，孫興亮來到斧頭幫總舵門前正趕上裡面的人忙著往外搬貨物，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孫興亮來到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的面前抱拳說道：「勞煩這位大哥通稟一下，說丐幫孫興亮求見你們幫主。」
管家上下打量了一下孫興亮，讓他先等一會兒，匆忙的走進了院中。半柱香的功夫只聽院內傳出眾多的腳步聲，石堅帶了三十多個人出來迎接。孫興亮見了石堅忙抱拳施禮說：「石幫主有禮了。」
石堅拍拍孫興亮的肩膀說道：「咱倆當日就說好了是忘年之交，你還跟我客氣做何，進裡面說話。」說完就與孫興亮手挽著手進了院子來到正廳。進了正廳分賓主落座後孫興亮還客氣的說道：「看石幫主的生意真是越做越大，財源滾滾呀。」
「哈哈」石堅一拍大腿笑道：「孫幫主和我還甩啥子文詞嘛，這兩年生意不錯，往北方運茶，往南方運藥材確實不少賺銀子。」
孫興亮聽了也哈哈大笑說：「我丐幫就是一輩子的窮鬼命，還得到處討飯吃，我手下的弟子沒少得斧頭幫的照顧。」
石堅像想起什麼重要的事走過來問孫興亮說：「孫幫主可曾吃了午飯，我們再痛飲三大杯如何？」
「正和我意，我還帶了一壺好酒正好與石幫主分享。」
石堅命人在後園中擺起了酒菜與孫興亮供飲，石堅先喝了三杯說道：「今日孫幫主喝的不痛快。」
孫興亮搖搖頭訴苦道：「剛才進城碰到個丫頭片子非要同我喝酒，我倆喝了十八壇。」
「喝酒的丫頭片子，不會是我家的石頭吧，嗯，應該不會。」石堅自言自語的說了幾句話後又問孫興亮說：「孫幫主不說拿了好酒嘛，為何還不見你拿出來。」
「別急嘛，在這裡。」說著孫興亮把腰中的酒葫蘆給解下來，打開葫蘆蓋故意在石堅的鼻子前晃了一下。石堅瞇著眼睛，鼻子跟著葫蘆走了好遠，如癡如醉的說道：「真是好酒，酒味純正濃郁還帶著清香。」
孫興亮也把酒葫蘆拿到自己的鼻子下邊聞了聞說：「這可是稀世的好酒，裡面還泡了冰山上的雪蓮，千年靈芝，百年人參。喝了還能益壽延年呢。」
石堅聽後口水都要流了出來，口中說道：「真是好酒，不過，不過，孫幫主帶這麼好的酒來是不是有事求我。」
孫興亮把葫蘆口蓋上說：「和石幫主辦事就是爽快，小弟就是有事要求你，可否把你的劈地斧借我一用。」
石堅馬上把斧頭抱在胸前頭搖的像波浪鼓一樣，孫興亮皺眉說：「我又不是不還你，多則一個月，少則半月，我一准給你還回來再外帶三十壇上好的女兒紅。」
「那可不行，孫幫主的打狗幫也能借人嘛？」
「那要看做何用處，如果是除暴安良的好事，我當然借了。」
「那你要我的斧頭做啥事？」
「石幫主消息靈通一定知道，珈諭教在鳳凰山上擺了一個七絕陣，我借斧子是去破陣的。要不這樣，我把打狗棒留在這裡，我破完陣拿斧頭還換。」
孫興亮正和石堅交涉時就聽外邊有女子罵人的聲音，然後有個人氣呼呼的衝進了後園口中還喊道：「爹，氣死我了。」
孫興亮順聲音一看正是中午非要他請客喝酒的那位扮要飯花子的姑娘，孫興亮心中好笑『怪不得她如此能喝，真是她爹的好閨女。不過挺大的姑娘真是有病，財大氣粗還要去當乞丐。』
這時那位姑娘來到孫興亮的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說：「好呀，你原來在這裡呢。」
孫興亮礙著石堅的面也不好還手，口中哀求道：「小姐請放手，有話好好說。」
石堅在一旁看了過意不去的擺著手求道：「石頭呀，那是客人呀，你不能這樣的，要擰來擰爹的耳朵。」說著把臉湊了過來。
那位姑娘根本沒理會石堅，對著孫興亮就喊：「你跟我爹求親了沒？」
孫興亮聽到這話簡直疑心自己的耳朵有毛病了，從來不敢想像這話能從一個姑娘的口中說出。孫興亮忙問道：「你我一面之緣，我為何要向你爹提親？」
「你別抵賴」那位姑娘對著石堅說：「爹，今日晌午他喝酒喝過我了，我曾經說過誰能喝過我，我就嫁給誰。沒想到著小子把我灌醉後跑了，呵呵，卻沒跑出我的手心。」
孫興亮忙哀求道：「姑娘事先沒講明，如果是喝過你就要娶你，那我就不喝了。」
石堅聽後跳過來罵道：「我女兒哪裡不好，你居然說出這種話，我女兒貌美如花，賢良淑德還有，還有溫柔體貼，誰找了她是家裡祖墳上冒了輕煙了，你還嫌棄了不成，你未娶她為嫁，不是很好嘛，難得我女兒看上你了。」
孫興亮無奈的說：「石幫主，讓令千金先把手放下，我們再說好不好？」
那位姑娘這才停了手說：「我叫石素素，以後別叫姑娘，姑娘的叫我素素或石頭。」
孫興亮坐到座位上揉揉耳朵說道：「石幫主，不是我不想娶你家素素，只是你想想，我管你叫大哥，然後我娶了她，她是管你叫大哥呢還是叫爹呢，這不亂了輩分了嘛。」
石堅點點頭贊同道:：「是亂了輩分了。」
石素素在一旁聽了大喊著問道：「孫興亮，你今年可到而立了嘛？」
孫興亮站起身說：「我雖然張的黑但一點都不老，今年才是弱冠之年，你憑何說我像而立之人。」
「好！」石素素拿起孫興亮手中的打狗棒就打他說：「我爹都快五十了，你才二十居然還叫他大哥，我打你這個沒禮貌的東西，快叫大叔。」
石素素追的孫興亮滿園子的跑，石堅在後面追著說：「孫幫主，你要答應我女兒的婚事，我任何條件都答應你，劈地斧就是送給你都行。」
孫興亮一聽劈地斧，忙停了下來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石堅一言九鼎。」
孫興亮也未加思索的答應道：「我願意娶你女兒。」
石素素聽到孫興亮願意娶她，笑的臉發紅扔下打狗棒跑了。石堅追上來拉住孫興亮說：「你說真的，可別反悔。」
孫興亮拍著胸脯說：「我也一言九鼎。」
石堅大喊著叫管家過來問道：「最近有啥辦喜事的好日子嘛？」
管家都沒想直接說道：「幫主，今日就是好日子。」
「那正巧了，你去準備新房，我今晚好嫁女兒。可惜呀，這婚事辦的太匆忙了點，我江湖上的朋友都通知不到。」
孫興亮聽了眼睛一閉心裡說到為了劈地斧我是豁出去了，婚事早辦好，我好早走。他對石堅說：「我丐幫向來簡樸，不大cāo大辦，自己人也不用客氣，等到了丐幫我再補辦婚宴。」
「嗯，也好，等你們兒子滿月的時候我一定要好好的操辦一回，一個外孫那是半個孫子，何況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說完拉著孫興亮去梳洗換裝。
孫興亮被強行的給洗了澡，梳了頭髮，刮了鬍子，換上新郎官的衣服，石堅看後拍拍孫興亮的肩膀說：「別說，我丫頭還有些眼光，你打扮起來還瞞像個樣子，除了黑些沒有不順眼的地方。」
孫興亮無奈的給岳父行了禮和石素素拜了天地又被推入了洞房。進了洞房孫興亮先趴到門上聽聽，確定外邊沒有聽窗腳的人後才走進屋中，坐在床上的石素素問道：「你為何還不把我的蓋頭揭開？」
孫興亮過去一下把紅蓋頭給扯了下來，兩雙眼睛頓時都驚呆了，石素素打扮乾淨後也可謂是西子佳人，生的俏麗。而石素素眼前的孫興亮也絕非晌午時那個邋遢的要飯花子而是位英姿颯爽壯小伙。
孫興亮雖然看的入迷但還是對是石素素說：「今晚你睡床，我睡地下就行了。」說完拿了一張被往地上一鋪躺下就要睡，石素素站起身來走到孫興亮旁邊踢他的屁股說道：「你給我起來，我有話問你。」
孫興亮揉揉眼睛從地上坐了起來，石素素一下流出了眼淚問道：「我哪裡不好，哪裡配不上你，你這樣對我。」
孫興亮見石素素哭了，忙起身說道：「不是你不好，哎呀，這話不知如何說，你我萍水相逢，從晌午到現在還不到一天的光景，你就讓我娶你。」
「你是不是嫌我了，我不是誰都抱的，我張這麼大只抱了你的腿了，只咬過你，只和你單獨去喝過酒。」
孫興亮拉過石素素讓她坐在凳子上給她擦了擦眼淚問道：「你放著千金大小姐不當去街上討什麼飯呀？」
「這說了話就長了，反正你是我相公了我就都講給你聽。我娘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我爹說我命硬就給我起了小名叫石頭，後來還找了一個算命先生來給我算命，那算命的說我是個叫花子命，以後嫁人定要嫁給一個要飯花子。我爹除了忙生意上的事就是哀傷我娘的早逝，見了我除了唉聲歎氣就是掉眼淚可憐我要嫁給一個叫花子。我想遲早也要當叫花子的就天天到街上去乞討，今日我看到了你就感覺你是我這輩子要等的人，故而拉著你去喝酒。我爹愛喝酒我小時候也跟著他千杯不醉，還發過誓只有能把我喝倒的人才配做我相公。嗚嗚，我想我這輩子除了你一定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孫興亮在旁邊給她擦著淚說：「別哭了，好了，叫花婆子哪有沒事就哭的呀。」
石素素轉臉又笑了說：「你呢，我就知道你叫孫興亮，是丐幫的幫主，別的我也都一點也不清楚呢。」
「唉」孫興亮歎口氣說：「我的身世都從來不願對人講，今天破例。我爹是丐幫的一位長老，可惜英年早逝，我娘丟下我改嫁了，從此也沒了音信，是丐幫幫主扶養我長大的，他作古後我就當了幫主，我從生下的那天起就和叫花子混，哈哈。」
石素素聽的來了精神湊進了說：「聽說你的名號叫黑煞神，你猜我的名號是什麼？」
孫興亮看看她說：「叫花婆子，呵呵。」
「去你的。」石素素推著孫興亮說：「我的名號叫『白石頭』正好與你的『黑』配成一對。」
「你那是何名號，江湖上哪有人叫這種名號的。」
「鎮上的人都這麼叫我的，反正以後我這顆白石頭是跟定你這個黑煞神了。」
就這樣他們聊了整夜，感情也增進了不少。並且石素素還要與孫興亮一同去破陣。次日清早石素素就帶著孫興亮還找石堅，石素素開門就說道：「爹，你答應人家的事快點辦。」
石堅忙把手中的劈地斧交給孫興亮說：「我都準備好了。」
石素素拉過孫興亮對石堅辭行道：「謝謝爹，我們走了。」
「你這孩子要去哪？」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跟他去破陣，斧頭用完給爹還回來。等我生兒子的時候再找爹喝喜酒去。」說完兩人分別上了馬走了。孫興亮回頭喊道：「岳父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素素的，你老人家多保重。」說完兩人出了斧頭幫，消失在遠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