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一回 泉水清清 毒計生 文 / 麟子
牛墨宇一直在山上密切的監視著仙人溝中宋軍的動向,他發現雖然火牛攻營確實拖住了宋軍的後腿,使他們不能馬上來強攻珈諭教。但宋軍士兵的傷亡人數卻遠沒有他事先算計的那麼大,而山上僅有的三十多頭牛上次已經全部用上了,再者這種方法也不能再用第二回了。牛墨宇看著仙人溝中的營帳心中盤算如何才能讓宋軍大傷元氣,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摩耶教。摩耶教的勢力十分的單薄而當初只圍不攻的原因就是栗真施的毒沒有解掉的辦法,想到這牛墨宇又心生一計。他心中自語:「上天,我牛墨宇從來不用下毒這種下三爛的東西,但今日是事逼到此不得不用了。現在唯一能拖住宋軍的方法只有下毒,如果可能就趁他們軍中的士兵沒有戰鬥力之時衝下山去殺夏昭陽個一敗塗地。」
『用何種方式下毒最好呢』牛墨宇又犯了愁,他不經意的又想到了摩耶教教,『在水源中下毒,哈哈』牛墨宇心中大喜想好後他叫人急找水清游來。
一會兒功夫,水清游來了,她見到牛墨宇後先飄飄屈身做了一個萬福,然後就用她那個似水的身段向牛墨宇貼了過來柔聲細語的問道:「教主,你找屬下來何事?」
「水護教,今日有件秘密的事,我想來想去還是你去最合適。」
「小女子全聽教主的安排。」說完,她眨了眨含情脈脈的眼睛盯著牛墨宇。牛墨宇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吭了兩下聲示意讓水清游站遠些。沒想到水清游笑著把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那身子就像是沒有了骨頭一個軟棉棉的貼在了他的身上。牛墨宇心中雖是厭惡覺得她舉止輕撫但還是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他以前就聽說過水清游是這種水性楊花的德行,起初還不信沒想到還真是名不虛傳故而他也沒因這事與她計較。
牛墨宇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遞給了水清遊說:「把這個拿到半山腰處倒在溪水裡,一定不要在山頂的泉口放,避開我們的人誤食。」
水清游接過小瓶揣在懷裡說:「是毒藥吧?沒想到你還有這個。」邊說邊用嘴往牛墨宇的耳朵下和腮邊吹著涼涼的風,牛墨宇起身說道:「水護教,沒有其它事的話你最好先把這件事給辦了。」說完他突然一起身讓水清游沒有準備差點磕到椅子上。但水清游還是媚笑著慢慢起了身說:「教主,我辦完事就回來覆命。」說完水清游一扭一扭的走了。
水清遊走後牛墨宇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他突然心亂如麻思緒萬千,他由柳縈和水清游自然的想到了許飄雪,想起她的美麗,善良,溫柔典雅又識大體,想著想著牛墨宇如同墜入煙霧一般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朦朧中他感覺有人來抱他,他一看是柳縈就推開了,然後柳縈就追他一定要抱到他,後面哥哥還跟跑並且還不停的哭。他跑著跑著看前面站著一個人,原來是水清游在叉著腰等他,還一直向他拋媚眼。他繼續向前跑看見李黇黇站在山崖邊要拉他一起跳崖,他一不小心真的被李黇黇給拽了下去,他高呼救命,這時飄雪站在山崖上向他扔下一條絲帶……牛墨宇忽的一下驚醒了過來,原來剛才是一場惡夢,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定了下心神起身向園中走去。
水清游拿到毒藥後飄一般的偷偷來到半山腰把毒藥都到在了涓涓溪流當中。原來這鳳凰山上只有這一個泉眼,山上所有人吃水都用它,這泉眼流出的甘甜爽口,喝下去滋人心肺,宋軍駐紮在山腳下因此也都喝著口泉水。
水清游把毒藥都倒入進溪水中後真的回來向牛墨宇覆命,牛墨宇怕她在粘到自己身上因此看見她來就遠遠的站到一旁。水清游見了牛墨宇就故做純情的說:「教主,我回來了,你為何跑到園子裡來了害得我好找。你交給我的事我都辦妥了。」說完又想往牛墨宇身上靠,牛墨宇知道她會用這一招,所以又拿出一瓶藥不等她靠過來先把手伸到她的眼前側著頭說:「明日午飯前把這瓶藥再下進去,辦好之後不用再向我覆命了,你下去吧,我還有要事。」水清游忸怩了幾下看牛墨宇都不看她一眼,她也覺得自己自討沒趣,就一扭一扭的退了下去。
晚上宋軍營中不斷的有人高燒神志不清,就連張可也是高燒不退滿嘴燎泡蓋了兩張被還喊冷,一直燒的說胡話,李銘陽一邊給他用涼水擦臉一邊掉眼淚。這時兄弟們都過來看張可,孫興亮看到李銘陽滿臉淚痕還像平常那樣取笑她說:「想不到你還有掉眼淚的時候?」
沒想到李銘陽的眼淚一下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辟里啪啦的落了下來說:「沒見過他燒的這樣的厲害。」
孫興亮上前一摸真的是燒的燙手,他趕緊縮回手拉過於神醫說:「你快看看,真的燒的嚇人。」於天一過來把了脈,摸了張可的臉和腋下之後又撩開他的前襟看了看,面色鐵青的說:「是中毒了。」
夏昭陽趕快上前來問:「重不重,這毒好不好解?」於神醫看夏昭陽面色暗紅說話也沒有力氣,伸手就拉住他的手號脈又摸了摸他的額頭說:「八弟,你也中毒了,現在燒的也不輕。」大家忙讓夏昭陽坐下,於天一突然眼睛瞪的大大的說:「水,水,快去打盆泉水回來。」大家都以為於神醫要用泉水給張可退燒,所以忙著去打了滿滿一盆回來,水打回來後於天一用銀針試過說道:「真的是水中有毒。」大家聽了滿是驚慌的神色,李斯賢過來問:「三哥,你不是天下第一神醫嘛,這毒如何解?」
於天一說:「這不是什麼狠毒的藥,吃了也只是高燒不退一時半會兒沒有生命之憂,要解它並不難但十分的麻煩要幾十味藥材配到一起,可是昨夜火牛攻營把我們帶的藥材全給燒了,現在一味藥都配不了,但解藥我想有一個人一定會有。」
「誰?」張信衡過來問。
李斯賢翻著眼睛說:「牛墨宇唄,他下的毒。」
「非也。」於神醫拍了拍李斯賢的肩膀說:「是趙馨語,七弟從來不用毒藥,珈諭教是波斯傳來的佛教和中原的道教相合的,講的修身養性普渡眾生,恐怕你在珈諭教是找不出毒藥來的。而逍遙派的毒藥可稱是天下第一,只是她們是名門正派所以有而不用罷了。」
「你直接說找趙馨語好了,讓她把解藥拿來,還用得著麻麻煩煩的說這麼多嘛。」李斯賢拉著於天一的衣袖嘟嘟囔囔的說道。於天一併沒有理會李斯賢的話而是看了一眼夏昭陽,夏昭陽躲開於天一的眼神底下頭沒有言語。
李斯賢來了精神說:「誰去逍遙派找趙馨語拿解藥,隨便叫她來好了,也給珈諭教投點毒,以解我心頭之氣。」
杜占卿歎了口氣說:「此次趙馨語未必能幫。」
「不可能,她每次不都幫了嘛,再說張可是她的親弟弟。」
「對呀」杜占卿站到夏昭陽的身邊說:「我把這事給忘了,我原以為她會顧及牛墨宇是師成逍遙派而又與她大師姐定親所以不會來幫,倒是忘了十弟是她的弟弟。」
李銘陽在一旁聽了好像有了救星一樣說道:「我這就去逍遙派求姐姐來。」說完起身要走。
杜占卿攔住她說:「你先留下照顧十弟吧,路上艱險,你去讓人反而擔心,我去逍遙派求趙馨語,我想她總得要賣我一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