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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九回 兄弟同盟 為真情 文 / 麟子

    趙馨語和劉心碧出了螳門,進了京城漫無目的的走著,心碧問馨語說:「小師妹,我們去哪裡尋?」

    馨語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不用我們尋她,她自然會找上門來要琴的。」

    「所以你怕琴回被奪回去就讓八嬌把琴護送回逍遙派,而我們在這裡守株待兔。」

    趙馨語說:「我是這麼想的,不知道人家是不是也這麼想。師姐你餓了沒?」

    「你這一說我倒真有些餓了,我們先吃飽了再找家客棧投宿。」兩人說著話就往天保堂的方向走,正巧張可略帶醉意的和她們們撞了個對面。孫興亮喝好了酒出了聚花齋之後忙著去螳門找劉心碧報功去了,所以只有張可自己往回走,他看到趙馨語後心裡樂開了花,忙快步走了過來,醉眼朦朧中看趙馨語更加嫵媚,眉似初春柳葉,臉如三月桃花,丹鳳眼,櫻桃口,纖纖玉手,楊柳細腰,淡淡清香引得蜜蜂蝴蝶舞。笑著看了半天也沒說話,趙馨語見張可醉了隨便應付了一句說:「張尚書,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

    張可雖然有些醉但心裡清楚,他不想讓趙馨語走便生出一計,躺在趙馨語的腳邊裝醉不動。雖說堂堂朝廷命官醉倒在街頭實在是天大的笑話可張可也管不了許多,抱著趙馨語的腳邊就是不動。

    趙馨語和劉心碧沒法只好把他扶坐起來,心碧問道:「這可怎麼好?」

    「去告知他府上人來抬他好了,我們又弄不動他。」為難之時夏昭陽從後面走了上來,其實自從出了螳門之後夏昭陽怕她們有危險所以一直從後面跟著她們,看她們要在哪裡落腳。看到張可沿街裝醉,他不得不顯身相見,還裝出一副剛巧相遇的樣子對馨語和心碧說:「這麼巧,出來螳門我們又在這裡相遇。」

    趙馨語頭也沒抬的說:「這是正好了,把他交給你了,我們走了,後會有期。」說完拉著心碧快步離開。

    夏昭陽看了看地上的張可,輕輕的踢了踢他的屁股說:「起來吧,別裝了,人家都走了。堂堂二品吏部尚書躺在地上也好看。」

    張可拍拍身上的土站起來說:「八哥,你來的真不是時候。你不是一直從後面跟著呢?」

    夏昭陽對他說:「行了,行了,就你最沒正經的,還有事呢?」

    張可一聽到有事就頭暈說:「還有什麼事呀,皇上讓抓的人不是已經抓到了嘛!」

    「這哪算結案呀,還有一個沒有抓到呢,和我去天牢提審,看看她是哪門哪派到底是何目的?」

    夏昭陽和張可開到了天牢提審古樂,張可則自己坐了一旁閉起眼睛來醒酒,古樂的穴道依然被封著動彈不了。夏昭陽問她話,她先嘶啞的低聲說道:「把我的穴道解了,我就都告訴你。」

    夏昭陽一使眼色,讓旁邊的人給她幫上腳拷鐵鐐,然後把她的穴道解開。古樂也是豪放的人沒用夏昭陽廢話,解開穴道之後,她鬆鬆了筋骨就開始自報家門,把自己知道的都講得清清楚楚。夏昭陽一一的用心記下,他最後問古樂:「你所說可是句句真話。」

    古樂不高興的說:「我騙你幹什麼呀,我是看在那次你們救了我的份上才告訴你的,還有快給我拿些飯,我都兩天沒吃過東西了。」

    夏昭陽讓獄卒把古樂帶了下去,命人給她拿了飯。他想了想還有事沒問清楚又轉到牢房前,此時古樂正在狼吞虎嚥的吃著東西,噎的直往外噴飯,還照樣往嘴裡塞。夏昭陽見了讓人又給她添了一碗飯並加了一碗湯,古樂把兩碗飯都塞進嘴裡,又把湯灌了下去。用衣袖使勁摸了摸嘴,遞過碗來,意思是還想要一碗湯。夏昭陽命人給她又端了一大碗滿滿的湯,古樂又是一飲而盡。吃飽了的古樂呲著黃牙向夏昭陽笑了笑表示謝意。

    夏昭陽繼續問她說:「你師姐會對拿琴的人怎麼樣?」

    古樂說:「她傷了,一定會回去找我師父,我師父神通廣大,一定能讓搶琴的人好過不了。」

    夏昭陽心裡馬上一驚又問道:「你師父在江湖上什麼名號?」

    古樂不解的問道:「師父就是師父,還要什麼名號,我們從小就叫她師父。」

    夏昭陽見再也從她口中也問不出什麼,就讓天牢的人把古樂看緊了。他走出古樂的牢房,看張可還在睡著,他上去拍了拍張可的肩,張可睡的正香,伸手在自己肩頭上打了兩下繼續睡過去了。夏昭陽又使勁推推他說:「走了。」

    張可這才醒了過來,問夏昭陽:「都審完了?」

    「審完了,我們走吧。」

    他們出了天牢,天色已經轉黑了,張可對夏昭陽說:「八哥,我們找地方喝兩盅去。」

    夏昭陽看了他一眼說:「中午喝的才醒,現在還想喝。」

    張可伸了下攔腰說道:「醉生夢死,人生一大樂事。」

    「好,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兩人買了酒一起來到城中的樹林中,夏昭陽找了一棵粗壯的大樹先跳了上去坐穩喊道:「十弟,上來。」

    張可笑了說:「你可真會找地方。」然後也飛身上了樹。

    兩人談笑風生把酒作樂,盡興之處張可突然問道:「八哥,你今天都問到了什麼?」

    「也沒什麼,那人就說她們是古琴派的,追她的是她師姐。原因她偷了師父的古琴。並且她說她師父神通廣大,對搶琴的人絕不會心慈手軟。看來這回逍遙派真的要有麻煩了。」

    張可又轉了話題問道:「你是擔心逍遙派還是擔心趙馨語。」

    夏昭陽被問的啞口無言,一時之間無法回答。

    張可接著說:「八哥,這裡又沒有外人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能為了她捨掉高官厚祿,拋開世俗紛爭嘛?」

    「縱有黃金珠寶無數,一ri總是三餐飯飽,高官厚祿有何可惜。只是,活在人世間便有世俗事,我怎麼能背負我爹,辜負周琳。況且這些都……呵呵,可笑我自尋煩惱,又不知她是如何想法。」

    「八哥,沒想到你也這麼優柔寡斷了起來。我告訴你,我真心喜歡趙馨語,為了她我寧可拋棄一切,承擔所有罪名。我會找機會向她一表真心,讓她遠離武林紛爭與我一同過神仙眷戀的日子。」

    夏昭陽聽後心如刀絞,躺在樹杈上喝了一口酒說:「八哥不如你,天涯恨舊,獨自淒涼人不問。呵呵,你我飲酒。」

    兩人喝到很晚才各自回家,李周琳在屋內坐立不安一直沒有睡,她聽說夏昭陽和趙馨語去了逍遙派心裡就亂作一團。什麼不好的事都想了出來,她愁容滿面披著衣服呆呆的做在椅子上等夏昭陽回來。丫鬟閉月一直在旁邊伺候著,她安慰小姐說:「小姐,你多心了,姑爺自會有分寸的,你好生的進屋裡歇著吧,你這茶不思,飯不沾的我見了都可怕,老爺、夫人知道了更會心痛的。」

    李周琳聽了忙縷了縷散落的頭髮,摸了摸臉說:「你是說的我的樣子很憔悴,那一定就不好看了吧,你說,是我漂亮還是趙馨語漂亮。」

    閉月聽拉過小姐的手說:「小姐,你又胡思亂想了,你最漂亮了。小姐你別這樣了,現在連別家的夫人們都說你……」閉月一下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忙跪在了地上。

    李周琳拉起她問:「別家的夫人都說什麼了,你說實話。」

    閉月不敢隱瞞說:「上次於神醫大喜,我陪小姐去賀喜,私下裡同別家的丫鬟們聊天,問她們的夫人最近為何不來相府坐客了,她們說,她們說是覺得小姐有些事做的太傷體統,不好相處。」

    「我辦什麼有傷體統的事了,我自己哭我自己的,又沒有傷著她們什麼。」

    閉月撲通的一下跪倒說:「小姐,閉月該死,我見小姐傷心,就告訴了少爺,少爺去找了趙馨語,聽說趙馨語氣的拂袖而走。」

    「你這該死的東西,誰讓你去的,我說昭陽為什麼都不願意好好的看我一眼,原來是為這生氣。」

    「小姐,你別氣我再也不去胡亂告狀了,我是擔心你。」

    李周琳拉起閉月,依然靜靜的坐在凳子上,閉月是為了她好,她沒有理由責備她,而她自己也不能放過自己的猜疑,女人天生就是忌妒同時也是最敏感的,她能深深的感覺到丈夫的心裡除了她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位置留給了趙馨語。她覺得自己很自私,也許趙馨語和丈夫真的很清白,可她就是放不下心。她現在開始羨慕嫂子,雖然哥哥的品行那麼惡劣,嫂子卻教他走上了正途。

    李周琳思緒萬千時,夏昭陽推門進來了。他見李周琳還沒睡,就很關心的問:「天色不早了,怎麼還沒歇息呢。」

    「等你呢,你昨夜怎麼沒回來呀?」

    「我有公事去了逍遙派。」

    李周琳聽了逍遙派三個字像紮了心窩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夏昭陽忙幫她擦了淚水說:「你又多想了,快去睡吧。」

    可李周林的淚還是不住的流,夏昭陽見了說:「你再哭我就走了。」周琳的淚水一下止住不哭了。夏昭陽歎了口氣,先到床上蒙頭而睡。

    又是一個不眠夜,夏昭陽的思緒剪不斷理還亂,愁到心頭裝笑顏,下一步他該如何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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