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節 戰鬥警報 文 / 火先生
邊鋒一笑道：「這老傢伙還挺有才情啊，那後來呢？」
楊子江道：「雖然領袖申辰戰死沙場，但由於不落帆的絕境反擊相當漂亮，不但挽回了申辰的一世英名，而且令整個不落帆的名字在江湖上變得更加有份量。一年後，不落帆正式更名為黑湖艦隊，尹三姑主內，蔣哲主外，以易守難攻的墨湖島為根據地對外發展，通過吞併、結盟等手段，不久便實力大增，重新成為了大洋洲一隻舉足輕重的海盜力量。次年，他們在費不哀的老窩琥珀島海域與他會戰，蔣哲帶著「五小虎」四戰四捷，拿下了琥珀島，使費不哀就此在江湖上除名。至此，黑湖艦隊已經確立了在大洋洲海盜中的領導地位。」
「後邊的事情我略知一二，」邊鋒笑著說：「通過琥珀島戰役，九指鳳凰的威名四海遠揚，三十年縱橫不敗，尤其是後來和小洋洲的海上鷹和海軍護衛隊的上將定邦之間的十年之戰更是水星戰爭史上的一段傳奇。」
「是啊。」楊子江感歎道：「這三個人都是繼狂人希侖之後不世出的天才，沒想到居然碰在了同一個時代，怎麼會不演繹出一段火星四射，激情四溢的故事來？」
邊鋒點頭表示贊同，想了一想，忽然問道：「楊將軍，你怎麼對九指鳳凰的故事如此熟悉？剛才聽你娓娓道來，我幾乎懷疑你曾經親眼目睹過了。」
楊子江沒有回答，眼睛看著遠方的藍天，癡癡地沒有說話，心裡似乎在追憶什麼。
邊鋒看楊子江的樣子，估計是自己一不小心問到了他的什麼**，心裡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道：「講了這麼半天，你似乎還沒有談到讓你名動八方的墨湖戰役呢？」
楊子江眼光一凝，回過神來，看上去有些興致索然，一擺手道：「噢，是我扯遠了。唉，改天再說吧，其實也沒什麼好講的，三姑娘若當時仍活在世上，又豈會讓我僥倖贏得此戰？」
邊鋒大急，正要開口相求，負責在桅桿觀察哨上觀看海情的觀察員突然打了個尖銳的忽哨，對著駕駛艙的大副說了幾句話，楊子江邊鋒兩人不由地把注意力放在了大副的身上。
過了幾分鐘，那個大副匆匆地走了過來，手裡拿了一副高倍的望遠鏡，走到兩人的跟前，嚴肅道：「船長，觀察員發現有三艘衝鋒艦從我們中午出海之後就一直綴在後面，行蹤很詭秘，請您定奪。」說著，把望遠鏡遞給了楊子江。
楊子江接過望遠鏡走上駕駛艙上的瞭望台，舉起望遠鏡向遠方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神態自若地走了下來，道：「是三艘衝鋒艦。」
邊鋒知道，水星由於軍事技術和力量相對比較滯後，所以海上的軍事武裝的組成和結構也不複雜。一般來說，主力戰艦為巡洋艦，海員在一千五百到兩千人左右，配有重型弩炮和大型投石機。其次為中型戰艦驅逐艦，海員在八百人到一千人不等，配備連射弩機和中型投石機。最後的輕型戰艦為衝鋒艦，往往只有百來名海員，它們在戰場上只是執行掃蕩殘餘，巡邏警戒或一些秘密突擊的較為輕鬆的任務，所以除了船頭有撞角以外，衝鋒艦不再配備其他重型機械武器，以確保它們的機動性和速度。
那個大副道：「需要全船警戒麼？」
楊子江瞪了他一眼，一雙銅鈴般的眼睛配上一副大鬍子，發起威來居然很有震撼力，吼道：「傳勇大副，我看你跟我越混越沒長進了，幾艘衝鋒艦就讓你這麼緊張？」
傳勇嚇了一跳，囁嚅道：「這不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麼。」
楊子江哼了一聲，大聲道：「傳令下去，告訴兄弟們不用驚慌，照常駕駛。不過是幾艘衝鋒艦而已，它們要是敢撒野，咱們就讓它沉底喂王八。」
遠處和駕駛艙傳來一陣輕鬆的笑聲，船上有些緊張的氣氛頓時一掃而光，女神號繼續快速而沉穩地前進。
楊子江等人進了指揮室，羅漢不知道也從哪鑽了出來，跟著走了進來。
楊子江讓傳勇鋪開海域圖，看了一會兒，臉色一整，嚴肅道：「對方共有三艘戰艦，型號是二級衝鋒艦，航行軌跡是隨時準備攻擊的倒三角隊形，每隻軍艦互相間隔四百海米左右，是一個可以互相照應和護衛的行軍隊形，看來對方的指揮官是一個性格比較沉穩而且海戰經驗豐富的傢伙。」
傳勇想了想道：「我估計對方是來者不善，以他們現在的隊形，很可能會在天黑之後加快速度追上我們，形成夾擊合圍之勢。」
楊子江皺著眉頭，細細地看著海域圖，道：「再有半個小時應該就到七鼓碼頭了吧。」
傳勇點頭道：「是的，船長。以現在的速度，我們大概半個小時內抵達七鼓碼頭。」
楊子江沉吟了一下，道：「我們要做兩手準備。七鼓碼頭是遠洋船隻補給的必經之地，我們可以在選擇在那裡做好戰鬥準備，傳勇，你現在去觀察哨上用燈語探問一下對方的來意。」
傳勇躬身答：「是」。領命出去了。
楊子江笑著看了看羅漢，道：「我估計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了，羅漢，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啊。」
羅漢聳了聳肩，撇嘴道：「你要是全力向前，衝鋒艦又如何追得上你？」
楊子江哈哈一笑，道：「你我相交十餘年，你什麼時候見我像夾尾巴的兔子一樣逃跑過？」邊鋒聽了也是哈哈一笑。
幾個人邊說邊笑，踱出了指揮室。上了甲板，他們抬頭看了看傳勇，傳勇站在一個強力的探照燈旁邊，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過了五分鐘，傳勇往下看來，嚷道：「船長，對方沒反應。」
楊子江和羅漢互相對視了一眼，道：「放焰火。」
不多時，一道焰火從船尾處射向天空，隨著一聲爆響，一團巨大的禮花在天空中迅速散了開來，然後慢慢匯聚成了一個火紅的圖案。雖然是在白日，圖案卻依然非常清晰醒目，即使遠在幾海里之外也應該可以看得清楚。
邊鋒看著慢慢在天空中成型的禮花，心裡大吃一驚：「這不是紅孔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