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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零七章 遁術刺殺 文 / 無宇天

    「大膽的傢伙,竟敢問那個吝嗇鬼要錢,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真的天下無敵了?」小鳥有氣無力的趴在田中塵的肩膀上,惡毒的嘴巴沒有一刻消停,極力的諷刺剛剛受到嚴厲教訓的某人。「我老人家被他囚禁五百多年,問他要一個蘋果嘗嘗,他都不願意,你還想問他要銀子?是要我說你笨呢,還是要說你……」說到此處,小小的嘴巴被蘋果直接堵住。

    「幾千年沒有吃東西,難怪嘴巴會臭。還是吃一個蘋果,把你的嘴巴清潔一下。別總是張嘴就諷刺別人,這性格並不討人喜歡。」田中塵教導不懂事的鳥東西,抬眼看了看前方熙攘的人群。即便沒有來過西湖,也看的出來,今日來西湖的人有些多。

    「車伕叔叔走的時候有沒有交代你?」

    小鳥啄了一口蘋果,很享受的樣子,「交代我什麼?」

    「交代你我應該做什麼?」

    「你要做的事為什麼要交代我知道?」

    田中塵鬆了一口,「既然沒有,就權當放假給我,讓一直辛苦的我休閒了。在西湖上遛鳥,這感覺一定不錯。」最終如此自我安慰,但他心中明白,永耿把他千里迢迢的弄過來,絕對不是讓他休閒旅遊的,貌似道修者沒有如此體貼的爛好人。

    隨波逐流,在人群中行行停停,雖然口袋中忘了帶銀子,不過,賺銀子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在西湖岸邊,找一個合適的位置,從戒指中拿出一塊準備野餐用的潔白的餐布,繼而擺上一堆不合時節的水果。當一回水果販,等賺足外快,就租船遊湖。

    小鳥把蘋果吃完後,從水果攤子上翻出一個桔子。用翅膀剝皮,舒服的吃了起來。「不錯呀,有這麼多好吃的。能不能全賣給我?我有不少寶貝可以拿來交換。」

    「在哪裡?」

    「在蓬萊山上。」地點距離此地萬里之遙,遠水解不了近渴。

    田中塵伸手把小鳥撥開,「一邊玩,別在這裡礙事。」之後,張口吆喝,道:「賣蘋果,香蕉,桔子嘍!」

    不久,一群人好奇的圍了上來。

    「咦?現在還有桔子嗎?」一人伸手摸了一下桔子,確認是真是假。

    「這長長的東西是什麼?能吃嗎?」一人指著香蕉,十分好奇的問道。

    如果有時間,弄一個品果大會,讓這些反季節水果為更多的人所知,之後進行競拍。那樣的話,一根香蕉賣十兩銀子不成問題。只是,現在租船的銀子並不需要太多,一些就夠了,與時間相比,銀子並不太重要。所以,簡單的販賣一下,權當是在娛樂大眾。

    對每一樣水果進行必要的解釋之後,開始細說這些反季節水果栽種的不易,說這些水果如何珍貴。最後再說在這個冬季吃到秋季唉能吃到的水果,是多麼榮幸的一件事。

    最後,總結:「不貴,一兩銀子一個。」

    「一兩銀子,你在搶劫嗎?」大眾不是有錢人。如果是趙家那位食財者,他會看到商機,此時別說一兩銀子一個,就是十兩銀子一個他也會要。

    田中塵明知水果的價值,對這些討價還價的人也不回應。他只是一時興起賺小錢,並不是以此生活,所以,他不會因為賣不出去而降價。無論想要購買者找出何種正當合理的借口,他都一言不發,伸出一指,示意他的固執不變,一兩銀子。

    這種不把客人當上帝的做法,很讓一些客人憤怒,於是,不可避免的大聲爭吵就出現了。「你這個人會不會做生意呀?討價還價是天經地義的,不能你要多少就是多少?」

    察覺自己無視客人的態度有點不妥,田中塵首次出聲說道:「有買有賣,不買不賣。」

    小鳥跳到田中塵的肩膀上,悠閒的看起熱鬧。被囚禁在黑燈瞎火的山洞裡五百多年,此時看到的一切都是新鮮的。當然,它的嘴巴不會閒住。「話不多,卻很夠份量,不錯呀小子,就是氣勢不夠足,像一個娘們。」它的嘴巴中,所有的人都有缺點。

    「閉嘴!」田中塵沉聲回了一句。兩者的對話以一種高頻率聲波進行,聲音只有兩者之間聽得見,其他客人倒是沒有能力聽到他們的對話,所以不會因為一直不像鸚鵡的小鳥會說話而驚奇。

    與客人沒有什麼好說的,聽這些無聊人不知所謂的討價還價,還不如與小鳥鬥鬥嘴,他早就想讓小鳥明白,嘴巴惡毒不是它的專利,他也不是好惹的貨色。只是,鬥嘴還沒有開始幾句,人群中一個人排眾而出,「喂,這位少年,你的這些水果,我們家小姐全要了。算一算多少銀子?」

    終於出現識貨的人了,田中塵抬眼看過去,首先引起他注意的是一雙純真無暇的眼神。「怎麼會是他?」面前這位中年大漢讓他頭皮發緊。不該出現的人,竟然出現在了面前。

    「一共一百一十三兩銀子。」田中塵為了防止引起大漢能夠氾濫的好奇心,只要將水果細細清點一遍。

    「哦。」大漢痛快的付錢,在把水果抱起來時,他指著小鳥問道:「這個可愛的小東西賣嗎?」

    小鳥勃然大怒:「混賬,誰是小東西?」突然意識到自己說話對方聽不到,它快速的調整頻率,要罵出聲來。還不及掌嘴發聲,嘴巴一緊,被絲線牢牢扣住,能夠組織它發聲的,只有此時一臉微笑的田中塵。

    「這小鳥不賣。」

    「哦。」大漢點點頭,背起包裹,轉身離開人群。

    水果全部賣完了,聚集的人群開始散去,方才幾位討價還價的傢伙一臉悔意,大概,他們這一生都別想吃到反季節水果。

    田中塵快速的離開人群,躲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注視大漢走向的豪華馬車。「張婉容,她怎麼也來了?」莫名的,他感覺自己這一次到來,與這位美麗直爽的小姐有關。

    熟人是熟人,休假是休假,先遊湖,其他的以後說。

    田中塵拿著銀兩,很容易的租了一條船,在向船夫討要划船技巧後,他獨自一人划船進入美麗的湖泊。一邊觀看迷人的風景,一邊啃著水果,又一邊與活剝的小鳥鬥嘴,一切都是美好的,只欠缺一位美麗的女伴。

    「美女?不懂你這種人的想法。」小鳥傾聽田中塵的抱怨後,也抱怨起來。「一個人才是ziyou自在的,如果人多了,會有人管著你。」

    「被美女管著也是一種幸福。」

    「瘋子!」小鳥對它無法理解的想法,總是給出這個固定的定義。搖了搖頭,啃了一口香蕉,它轉而注視平靜的湖水。「田小子,如果我老人家沒有記錯,寒冬臘月裡很少有人下水洗澡的。」

    田中塵順著它的目光去看,看到的只是清澈的湖水。「誰在洗澡?」

    「對了,那那笨蛋眼睛是看不到他們的。」小鳥故作深沉,「看來永耿那個混蛋確實不是讓你來遊玩的。他們的靈元真的很弱。」

    提到靈元,田中塵馬上明白過來。他從戒指中取出一件斗篷,問道:「洗澡的人是不是都穿著這樣的斗篷?」

    「不錯,這些傢伙的手段不錯,不僅能與水融為一體,而且還能在水裡移動自如。只是,這些傢伙長的太矮了。」它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一個人最大的缺點。

    「東瀛人。」田中塵皺起眉頭,轉身去看遠處緩慢行駛的豪華大船。大船上站著的是容光煥發的張婉容。「小鳥,你是怎麼發現這些洗澡的傢伙的?」

    「靈元,對靈元的感應。你這種道修稚嫩兒,還明白不了這種神奇的手段。」

    明白不了,就不去明白,他田中塵有自己的手段。方孔錢融為細長的絲線,分佈在湖水中。只要有人觸動絲線,他可以馬上將觸動的人裹住。不是所有人都有張寒落那麼狡猾。

    「沒有用的。」小鳥諷刺的語調說道。「他們現在使用的是一種遁術,此術已經施展,他們便與這湖水融為一體,也就是說,他們此時是一灘湖水,不再是活生生的人。你這種抓魚的方法,根本抓不住他們。」

    「不見得吧。」田中塵笑了笑。一股神秘能量注入絲線上,無色的絲線猛然辦成碧綠色的藍藻。

    小鳥小眼一瞪,難以置信的驚呼道:「你竟然參悟了生命之道。」

    「不是生命之道,只是小把戲。」田中塵極力掩飾,可是,有些東西在顯露出來後想要掩飾,根本掩飾不了。預防『真理越辯越明』,眼下轉移話題最重要,「這種方法能不能抓到他們?」

    小鳥富有深意的看了田中塵一眼,它似乎明白永耿為何把它交給田中塵。有了覺悟後,它搖搖頭,「遁術不是如此簡單的,即便你能探測出他們的生命,卻也無法抓到他們。因為他們此時與湖泊融為一體。要抓他們,先把這個湖抓起來。」

    「唉。」絲線恢復為透明的色澤。田中塵開始降慢船速,以此不露聲色的拉近與豪華大船的距離。本想不動聲色的把所有問題解決掉。讓自己多一些ziyou的空間。現在,手段失敗後,只有近距離接觸某女。「小鳥,你說的所謂遁術是什麼,怎麼可以讓人與水融為一體?」

    「你的問題很難傻呀,不與水融為一體,豈不是要被淹死?」小鳥習慣性的嘲諷一句,然後才解釋道:「人來源於自然,這句話你聽說過吧。遁術,就是把人的軀體重新還原為自然中的一部分,只保留意識。這樣,就可以在其中任意穿梭。如,眼下的湖水,當你把自己變成水的一部分,你不僅可以消失,而且還可以以極高的速度任意穿梭。」

    這說法讓田中塵想到了《蜘蛛俠3》中的沙塵怪,唯一不同的是沙塵怪是飛,而不是遁。如果東瀛人也是沙塵怪一般的飛,從而有跡可循,他倒是能夠一舉將其擊殺。直接將其汽化或永遠冰凍,對此時的他來說都不是難事。東瀛這種遁術最讓人討厭的一點,就是無跡可尋。

    小鳥用翅膀扇了某人一下,「傻乎乎的在想什麼呢?我老人家可是提醒你,他們以極高的速度任意穿梭。」

    「什麼?」

    小鳥我所謂的甩了甩腦袋,不耐煩的說道:「他們可是快要到了。」

    不再廢話,田中塵撐起雙槳,快速的滑動起來。頓時,小船如箭般向大船接近。如此明目張膽的行為,自然惹起另外兩方的注意。在小船還不及接近時,大船上就傳來警告聲。相比大船的警告,另一方人手段就激烈許多。

    「轟」的一聲,一道勁道十足的水流將船底穿破,同時,一柄雪亮的馬刀從水中直劈出來,一刀將小船從頭到尾斬成兩截。

    在小船被人破壞之時,小鳥一對翅膀抱著香蕉,十分詭異的浮到空中,繼續它的午餐。而田中塵則長身而起,踏在一塊破碎的木板上,速度更快的射向大船。在他離去不久,小船破裂的地方泛起一片血紅。偷襲者瞬間被一直埋伏在田中塵周圍的絲線切割成塊。只要殺手顯露身形,就必死無疑。

    大船上的人在見到小船被湖底伸出的刀劈碎,頓時一陣心驚,他們還不及叫喊,身處的大船一陣顫動,一道更為粗大的水柱擊穿船身。

    水柱上的水花散落漫天,在陽光下反射七彩的霞光。如此美景無人去欣賞,在這一刻,十幾道黑色身影從清澈的湖水中拔身而起,躍上大船。半空中,雪亮的刀光幾乎照亮了整個船頭。

    在面臨眾多刀光之時,張婉容緊握雙拳,深厚的真氣延伸體外,化作一層厚厚的堅甲。雙掌合併,伸展在前,在長刀落下的瞬間,如一道疾風奔馳起來。

    「砰」的一聲,一柄長刀與雙掌對撞,對撞中,張婉容身形微微一滯,繼而長刀碎裂成無數碎片。手持長刀的黑衣人在長刀破碎的那一刻,被疾馳而過的張婉容一掌印在胸口上,繼而口吐鮮血,軟軟的倒在甲板上,眼見不能活了。

    近距離交手,這群黑衣人遠不是張婉容的對手。不過片刻,又有五人倒在張婉容的掌下。同時,買水果的羅盛也出現在戰場之中。他一出手,便又有三人倒下。

    眼見黑衣人即將全軍覆沒,突然,水面上幾道寒光閃現,整只大船被劈成一片碎木。激動中的幾人全部向水下落去。如果落了水,依照東瀛人來無影去無蹤的遁術,暗算偷襲,想要擊殺兩人並非難事。

    羅盛深明這一點,大吼一聲,「小姐小心。」縱身扯住張婉容,把張婉容扔向正在趕來的田中塵。

    範圍,範圍,唉!田中塵長歎一口氣,道修者強大是不錯,但出手的範圍似乎永遠都被限制在身邊十幾米遠的距離。如果不是距離原因,田中塵此時便可以把這群東瀛殺手全部擊殺。

    張婉容在半空中似乎看清了田中塵,宛然一笑,她脆聲喊道:「喂,快點來救我。」興高采烈的樣子,渾然沒有被追殺,深處危險的覺悟。

    四周不少人在看向這裡,為了注意影響,騰空飛過去救人是不行的。田中塵腳踏木板,低空在水面飛行。遠遠看上去,他就是一位輕功絕頂的高手。他此時的表現在普通人承受範圍之內。

    兩人還有三十米遠,一道黑影鑽出水面,揮刀斬向半空中的張婉容。後者雖身處半空,卻依舊靈活無比。一個小巧的騰挪,讓過致命的刀芒,同時腳尖極快的鑽入刀圈中,在黑影胸口點了一記。黑影無力的跌落水面,張婉容則速度更快的飛了過來。

    殺手們見對張婉容的阻攔不成,便只好另尋他法。幾個人潛到田中塵的腳下,在水下,揮刀斬向田中塵所在木板。在他們看來,即便田中塵躲過刀芒,木板也會破碎,到時田中塵和張婉容都會落入水中。只要她落入水中,刺殺就會注定以成功結束。

    幾乎在幾人顯露身形,一同揮刀的剎那間,水溫陡然下降,一股刺骨的寒意襲向全身。寒意如潮,瞬間遍及全身。揮出的刀還不及露出水面,便覺得眼前以黑,從此失去了所有意識。

    田中塵周圍三米之內的水面全部凍結,水面一下五米的所有生物都被凍在巨大的冰塊中。在水中火勁動靜太大,如果使用的話可能會有大量的蒸汽出現。使用冰勁凍結水面,則再好不過。絲線在堅實的冰塊上重重一擊,巨大的冰塊散成無數細小的冰屑。而凍結在冰內的一切也被融入這細小的冰屑中,被湖水沖走。這一刻,死去者也可以看做是與水真正的融為一體。

    鳥眼看到這一幕,鳥頭連忙從香蕉中脫離出來,大聲喊道:「哇,田小子,你還有這麼一手。」它第一次見到冰勁。

    在諷刺的言語出現之前,田中塵重聲威脅道:「閉嘴,如果再說難聽的話,我把你變成冰凍雞。」

    小雞吃米般點點頭,在表面上它選擇了妥協,但在其內心深處,依舊有強烈的抗議之情:「混賬!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成為烤乳豬。」暗罵之時,它身上的火力湧出,將翅膀下的香蕉瞬間焚化。

    「停下來,停下來。」田中塵急聲說道,眼前曼妙的女體速度極快的撞過來,如果不減緩速度的話,她根本無法保持正常的姿勢來承受這股衝力。

    「接住我!」說著話,她發出咯咯的笑聲。

    「快停下來,不然會掉水裡的。」

    「騙人。」

    「沒有……」此時,兩人只有一臂之遙,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為了保持男女間應有的距離,田中塵伸出手臂去接。在雙手按在張婉容雙肩上時,他開始努力消除這股貫注而來的強大力道。身形後退,雙臂緩緩彎曲,只要一點時間,依照他的武功,可以把力道全部卸去。

    唰的一聲,十幾道刀光從水面下疾刺而出,大部分刀氣襲向張婉容,小部分刀氣斬向田中塵。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在殺手還未解決之前,他則面臨一個新問題。他還不及消除張婉容撞上來的力道,一對手臂就被張婉容揮手格開。在雙掌離開肩膀的瞬間,強大的力道展現出來。

    「呼」的一聲,兩人迎面相撞,幾乎都是下意識的動作,兩人同時伸出手臂將對方緊緊摟住。之後,砰的一聲,跌倒在堅硬的冰面上。

    「咦?不是應該掉到水裡的嗎?」張婉容緊貼在某人的懷中,伸手在冰面上按了一下,「西湖不可能結冰的。」

    軟香滿懷,感覺上雖然十分享受,但田中塵心情並不好。「你是故意的。」

    「不錯。」張婉容也不否認,緊摟一下某人「這本就是一個針對你的圈套。」

    「圈套?」田中塵從某女的手臂中脫離,一臉不解的問道:「誰要對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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