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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一章 劍陣與毒藥 文 / 無宇天

    劍氣在波動中,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如濃重的霧氣被微風吹動。而朱三彪的真氣,在波動中不斷潰散,如同冒著蒸汽的開水。此時看來,似乎劍氣比真氣更盛一籌。

    但人的表現卻與劍氣和真氣的表現相反。發出劍氣的黑衣人連忙縱身後撤,而朱三彪則是直接縱身撲了出去。

    如出籠之猛虎,正在擇人而嗜,朱三彪出屋後,瞬間來到一個黑衣人面前,抬臂出拳,白色真氣重重的撞擊在青色的光暈上,光暈上頓時劇烈晃動,幾欲破裂。一拳未果,朱三彪似乎早有準備,第二圈毫不猶豫的擊打上去。

    轟,轟,黑衣人無力反抗的被擊打十幾全,期間他也曾極力躲閃,但在速度和身法上,他遠不如肥胖的朱三彪,連揮劍逼退朱三彪的能力也沒有。在青色光暈在猛烈的擊打下,再也堅持不住,轟然一聲,點點破碎開來。

    失去了青色光暈的保護,此人根本無法承受朱三彪的重拳。一拳之下,他喉管斷裂,無力的跌倒在地。

    「如果沒有保護罩,這些人脆弱的不堪一擊。」躲在暗處的田中塵做出如此判斷之後,又補充一句:「但這保護罩似乎很難破開。」他注意到,朱三彪肥大的臉上,一滴汗水落下。擊破青色光暈,朱三彪真氣的消耗也很大。

    一名同伴被擊殺,這些黑衣人似乎有點難以置信。他們的心理素質似乎很差,比之尋常的江湖人差許多。如果不是有光暈保護,這瞬間的失神足以讓朱三彪把他們全部擊殺。

    朱三彪衝到第二個目標跟前,繼續他的撞鴨蛋殼工作。在擊打光暈期間,其他黑衣人放出劍氣,刺向朱三彪。這個時候,對招式的理解產生的差距就出現了。朱三彪幾乎一個側身就可以借助被他正在欺負的敵人的身軀,來躲過劍氣,一道道刺向他的劍氣根本沒有給他帶來多少麻煩,甚至無法干擾他打擊光暈的工作。

    轟的一聲,第二個人也倒在了地上。在整個過程中,他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被動的承受一次次如同重錘砸下來的擊打。

    之後,朱三彪撲向第三人。

    「很沒有技術含量的打鬥。」田中塵這句話不僅評價了朱三彪蠻橫的對敵策略,也評價了這些古怪的黑衣人的修行方式。如果不是身上一層光暈十分古怪,這些人再有一百個也不是朱三彪的對手。他想了想,自己處於朱三彪此時的情形,除了蠻力破殼,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若是我,先跑再說。」心中這麼想著,田中塵心中卻是一陣苦笑,頂級高手對付這些人尚且如此困難,換作其他的江湖認識,又有誰是這些人的對手呢?「不行,必須盡快找出他們的弱點。」

    找弱點的最好辦法就是,觀察。

    觀察良久,田中塵在朱三彪不斷重複的動作中,什麼都看不出來。不過有一點他注意到了,「明明知道奈何不了胖子,這些人怎麼不早點撤走?難道這麼無聊的送死真的這麼好玩嗎?」

    朱三彪第四次完成了艱巨的「破殼運動」,累得氣喘吁吁,他回頭看向半邊倒塌的房屋,口中高喊,「累死了!」這句高喊出來的心裡話,間接的再向田中塵抱怨,懇求田中塵早點出手。

    任何暗算在「鴨蛋殼」面前都沒有意義。無論暗算的方式多麼巧妙,都必須經過「破殼」這一步。田中塵繼續躲下去也沒有多少必要。雖然不喜歡用蠻力對敵,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他也只好才偶那個房間裡走出來。

    幾乎腳步才抬起,場中的形勢再起變化。

    一直站在原地使用劍氣襲擊朱三彪的黑衣人,在朱三彪高喊之後,快速的動了起來。朱三彪正在進行費力的「破殼」,不及反應便被剩餘的黑衣人包圍在中心。

    空中傳來一聲銅鑼聲,十幾道劍氣直射夜空,劍氣長度猛增至十餘米,架在空中突然出現的銅鑼上。劍氣似雨傘的傘骨,朱三彪恰好在雨傘的中心。就在此時,銅鑼上一條手臂粗細的青白色光柱射下,擊穿地面,迸射出無數碎石。

    朱三彪知道情況不妙,運集最後的真氣,快速衝向邊緣。幾乎在他腳步才起時,青白色的光柱突然發出一陣雪白刺目的亮光,光芒之後,傘架之間浮現一層青色光暈,這光暈與黑衣人身上的光暈絲毫不差。朱三彪重重的撞在光暈上,又被彈了回去。

    「打開眼界啊!」田中塵早有預料,黑衣人送死的情形實在詭異,他們必定有擊殺朱三彪的辦法。即便早有意料,但他也沒有意料到黑衣人們的手法這麼古怪。「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陣法吧?」

    還有好戲看,田中塵不打算太早出去。朱三彪雖然說自己很累,表現的也很累,但他卻十分清楚朱三彪的實力至少還有一半。

    這個世界,傻瓜根本沒有幾個,朱三彪這樣的老江湖更是很少犯錯,他怎麼會看不出來黑衣人的古怪?如果真氣真的消耗無幾,他早就拔腿逃跑了,根本不會留在這裡與黑衣人糾纏。

    如傘光幕將大多數黑衣人與朱三彪隔開,唯有吸引朱三彪注意的黑衣人站在傘幕中。朱三彪一拳擊打在傘膜上,只帶起一絲輕微的漣漪。「壞了,被困了。」他在試出傘膜的防護威力後,馬上得出自己無力脫困的事實。「希望大人不要袖手旁觀。」之後,他不再出手擊打傘膜,白費功夫的事他不會做。退身回到傘中那位黑衣人身旁,繼續他的「破殼運動」。他不敢肯定陣法施展下來,這位黑衣人會不會起什麼決定性作用,早點殺了他,以防再次出現意外。

    朱三彪剛剛行動起來,黑衣人這邊也開始了。裡面的那位死定了,外面的一群傢伙從懷中都掏出一枚玉珮樣子的玩意,然後只見他們小心的把這玩意掛在劍柄上。之後,又是一聲銅鑼響聲,青白色的傘幕上一道白光游動。如同有一道閃電在其上滑過。被湧來當作傘架的劍氣猛然一亮,繼而脫離了傘幕。

    脫離傘膜的劍氣古怪起來,它們無視傘膜的存在,穿過傘膜進入傘膜中部,直接襲向剛剛殺完人的朱三彪。

    「這個陣法有意思。好似先做下一個籠子,將猛獸圈在籠子裡,然後脫身籠子之外,拿著長槍刺狂獸。自身安全,猛獸也逃不了。這圈套高明啊!」田中塵讚歎之後,抬眼望向天空,傘幕上方正是一個圓形銅鑼。此時銅鑼正在急速的打著轉,而它每轉一次,都會有無數的靈氣亮芒被吸入其中,維持傘幕的運作。

    「銅鑼是誰扔的?」朱三彪的武功修為比這些黑衣人高出很多。在眾多劍氣下,依舊遊刃有餘。田中塵暫時不用為他擔心,所以先思考眼下不明朗的地方。剛才銅鑼的出現十分古怪,場中每一個人都十分老實,銅鑼的出現與他們無關。「如果還有人在這裡,且能躲過我的耳朵,倒是不能忽視。」

    對方前來刺殺頂級高手,自然會有充足的準備,只靠這十幾個小嘍囉,在給他們一百個機會,他們也不能把朱三彪怎麼樣。所以,一定還有一個高手躲在暗地裡。

    田中塵全身傾聽,找了一會,沒有任何線索。「或許有一個辦法逼他出現。」他靈機一動,從懷中掏出**醉。「順便試一下這些傢伙的抗毒能力如何。」

    氣勁撞擊,發出一聲輕響,田中塵順勢把**醉扔了過去。夜裡黑,他的手法巧妙,**醉落在上風處,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到。

    微風拂面,帶來陣陣泌人心脾的清香,香味如此迷人,讓人恨不得多聞兩口。於是,不多久一個個精神旺盛,期待殺人的黑衣人怔怔的停下了動作,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他們反常出現的如此突然,以至於田中塵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毒性發作的時間幾乎趕得上舞chun雲了。」

    朱三彪正在傘幕下,**身子跳來跳去,看上去,整個一非洲土著。他跳的正高興,突然見周圍的黑衣人一個個莫名其妙的停了下來。他停止跳躍,暗道:「難道還有花招?」

    就在此時,碩大的傘幕一個顫動,繼而化作點點螢光,消散在半空中,而懸於空中的銅鑼則因為失去了控制,ziyou的掉了下來。田中塵見此現象,準備出擊,只要有人去撿銅鑼,他就衝出去動手。

    田中塵還來不及行動,看不見傘幕的朱三彪似乎也發現了情況異常。他首先衝了出來,抖著亂顫的肥肉,提著斗大的拳頭,選離他最近的黑衣人,給了一個拳頭。那位倒霉的黑衣人應拳而飛,落地後抽搐一下,就沒氣了。

    過程太過簡單,朱三彪提起拳頭,仔細的端詳起來,他認為他的拳頭似乎厲害了很多。而就在此時,他體內的真氣開始快速的潰散,**醉發作了。

    噹啷一聲,銅鑼落地。這一聲清脆讓所有因為變故而失神的人重新轉醒。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黑衣人中一人高呼道:「撤!」所有黑衣人連忙轉身份散,準備逃離。

    朱三彪怔怔的看著敵人快速的套破,一臉無奈,也不敢去追,此時的他正是最脆弱的時候。朱三彪不墜,田中塵也不會,近三米高的牆,不是一個失去真氣的人能夠爬上去的。黑衣人剛才創造一個困住朱三彪的牢籠,此時等待他們的是朱三彪給他們的牢籠,高牆。

    「如果隱藏的人出手救他們,我可以趁機出手。」田中塵繼續躲在裡面,安心的等待,他喜歡做最後的獵人。

    等了半晌,朱三彪都等煩了,他之前見田中塵不出來,自然明白田中塵或許另有打算,但到了事情看似都全部結束了,還不出來,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呼的一聲,房屋倒塌的地方碎石激射,一道勁風先碎石橫飛而出。朱三彪還不及看清田中塵的身影,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悶哼。他連忙轉頭,之間田中塵正蹲在銅鑼旁邊,好奇的打量一個不知何時倒在地上的人。

    這個人很奇怪,出現的方式很奇怪。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出現的,似乎他就是直接從地下冒出來的一般。衣著奇怪,他身上裹著一件黑色大氅,黑色大氅將他渾身上下嚴嚴實實的裹住,即便是臉也被擋住大半,僅露出一雙眸子亂轉的眼睛。

    青樓探花第七十一章劍陣與毒藥無宇天

    田中塵伸手把黑色大氅撩起,讓這個人的頭部整個的露出來。「咦?」這個人的髮髻也十分的奇特,高高的一撮豎在後腦。「東洋人?」

    這男子不說話,瞪著一雙狠歷的眼睛,定定的注視田中塵。瞧他模樣,似乎要吃人一般。

    田中塵笑了笑,又是一拳打在男子的軟肋上,男子頓時狠狠的閉上眼睛,咬著牙。強忍著不哼出聲來。「能不能告訴我,算了,我先做其他的事,等會在找你說話。」說著,田中塵一個閃身,帶著刺耳的呼嘯聲,直接消失在原地。

    「大人的武功有點離奇了。」田中塵瞬間離開原地讓朱三彪目瞪口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道修?不可能,大人的年齡還不到。」他找了一個古怪的借口,安慰與田中塵差距太大的自己。

    不多久,跑出去的田中塵重新跑了回來。來到銅鑼旁,他對蹲在這裡的朱三彪解釋道:「我去把那些正在爬牆的人全部打昏了。」

    「爬牆?哦,哈哈。」朱三彪馬上想起自己院子裡的高牆,「那群心急逃跑的傢伙站在牆下,面對著平時一躍而過的牆壁卻爬不上去,無法逃跑,當時的情形一定很有趣。哈哈。」他捂著肚子,肥肉亂顫的笑著,方才被困的鬱悶在這一刻消散無蹤。

    田中塵不理會不斷狂笑的朱三彪,他把銅鑼拾在手中,注入改變波動後的能量,期待有變化出現。詭異的是,良久之後,銅鑼上依舊沒有任何異變。他用手敲了敲銅鑼,聲音與普通的銅鑼相似,但用料絕對不同,製作銅鑼的材料,似金似石,很古怪,他認不出。

    研究無果後,他把男子身上的大氅解下來,認真的打量起來。說這是大氅,卻與普通的大氅有很大的區別。這大氅不僅大,可以將整個人包裹起來,而且它的樣式也很特別,雖也是繫在脖子上,但它的形狀卻很特別,可以讓人頭和腳全部裹在其中。

    田中塵用掌握的能量也試一試,大氅毫無反應。「這兩件東西怎麼用的?」他問向男子。

    男子艱難的熬過劇痛,再次睜眼,還是狠歷的瞪了過來,一聲不吭。

    砰的一聲,田中塵順手又給了男子一拳,他對力道的把握很好,一拳下去,既能不傷男子,又能讓男子痛不欲生。「我有的是時間,你慢慢向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

    「大人。」旁邊的朱三彪止住了瘋狂的笑意,湊過來,問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你確定這個東洋人能聽懂你說的話嗎?」

    田中塵無言以對。

    因為語言障礙,田中塵暫時無法審問,只好進行其他的事。撿回來**醉,與朱三彪圍著院子走了一圈,將其他的黑衣人身上的物件搜刮一遍,之後進入一間完好無損的屋子裡。

    「這些人都交給你。」田中塵站在門前說,「兩個時辰後,你身上中的毒就會解開,到時你恢復了真氣,就去找人,把這群人都關起來,慢慢審問。」

    「果然是大人下的毒。」朱三彪小心的抱怨道:「大人不應該讓我也中毒。如果大人走了,再來殺手,怎麼辦?我不敢留在這裡。」

    朱三彪說的是實情,敵人也不是傻瓜,如果見殺手這麼長時間沒有回去,少不得會派人過來打探一下。如果再有人來,朱三彪這位失去真氣的頂級高手將會被人任意宰割。「但我也不能留在這裡陪你。」

    「我有辦法。」朱三彪說完話。也不解釋他的辦法,抖著一身肥肉跑了出去。

    田中塵任由朱三彪去處理,拿出那面古怪的鏡子開始研究,這些人手中的東西新奇的緊。能量注入鏡子,漆黑的鏡面一陣水紋一般的波動,繼而一片景象朦朦朧朧的從鏡面中浮現,在波動不斷減小的過程中,景物也由朦朧變的清晰起來。

    田中塵把鏡子擋在右眼上,開始透過鏡面看世界。與意料的相同。漆黑的夜幕下,不遠處的景物清晰可見,不同於他的超常眼力,這個鏡子內的景象十分特別,二十米以內的景物清晰明瞭,而二十米以外,則一片漆黑。似乎這個世界就是以二十米為分界線劃分為兩個。

    「很有意思的東西,只是對我沒有用。」田中塵把鏡子收在懷裡,然後又掏出一塊拇指大小的稜形水晶。這稜形水晶也是從黑衣人身上搜刮來的。

    能量湧入,水晶內一道亮芒閃過,繼而一層薄薄的光幕籠罩在衣衫襤褸的田中塵身上。「好東西!」田中塵馬上開始揮臂伸腿。光幕隨著他的動作,如影隨形,將他嚴實的保護在其中。又試了試真氣,高傲的真氣無視光幕,直穿出去。接著,他伸手抓桌子上的茶杯,這一個動作讓鬱悶的情形出現了,茶杯在光幕的推動下,總是與他有那麼一點點的距離,讓他怎麼也抓不到,其情形就好比去抓弱不經風的柳絮一般。

    「唉,有其利必有其弊。」田中塵哀歎一聲,「希望速度沒有被降低。」想著,他縱身躍起,就在此時,他發現一個讓他無比鬱悶的事情。由於腳與地面隔著一層光幕,他無法在使用瞬間加速的方法,所能具有的最大速度,比之黑衣人強不到哪裡去。

    「廢物!」田中塵心底狠狠的暗罵一句,就在此時朱三彪回來了。「大人,咱們可以走了。」

    「哦?」

    「我已經把人都殺了。這些人都是死士,拷問不出什麼,昨天我已經在刺殺我的那位殺手身上試過了。」朱三彪理所當然的回答道,「與其在他們身上白費時間,我們還是快些商討我們以後的策略吧。」經過方才一番廝殺,此時仍舊心有餘悸的他終於明白,開會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必須馬上想辦法還擊回去。

    「好吧,死了就死了。」田中塵有點可惜,但想到國師道士,太子妃都還活著,他們應該知道劍陣,銅鑼和大氅的用法,也沒有什麼好惋惜的。「我們先離開這裡,嗯,你要先穿上衣服。」

    朱三彪一臉尷尬的跑了出去。

    「你負責聯絡一切可以被我們使用的力量,這是毒藥,如果有人不能讓我們完全信任,就用毒藥控制。毒藥名為牽機丹,服食後不會有任何異狀,七天內無法解毒,就必死無疑。」田中塵沉聲說道。這裡是一間老舊的房屋,房屋的主人不再家。由於居民所比客棧安全,所以兩人跑到這裡,進行密商。「掌握人手後,你要先調查所有對方人員的名單,然後僱傭殺手,刺殺他們,以此減弱他們的力量。」

    朱三彪伏案急書,將田中塵的話一字不漏的記錄下來。

    「僱傭殺手時,不要忘了把敵人的特徵說清楚,讓殺手們盡量使用散功的毒藥。務必給敵人造成最大的傷亡。」田中塵只要做事,從來都是如此決絕。「在殺手刺殺的同時,你們還要對付鍾家。如我之前所說的,聯合趙景石,在商場上對鍾家下手。你只要注意,官府裡有誰照應鍾家,就把官員的名字記錄下來。這些官員是太子妃的黨羽,我們的敵人,我們要盡早清理他們。既然是爭權戰爭,我們就要全方位開戰。」

    「好,大人說的太好了,就要全方位開戰。如果在皇帝駕崩前,我們依舊得不到優勢,就完了。」朱三彪也是清醒的人,等太子妃晉陞為皇后,他們這夥人都沒有活路。

    田中塵略微想了想,又道:「盡量把事情鬧大,多殺一點人,然後把責任推在江湖人身上。之後的事就由我來處理。」他要找借口,把所有江湖人都攆出長安,以減少形勢的複雜xing。

    「還有嗎?」

    「先準備這些,等事情出現變化,我再吩咐你。現在,我應該讓所有人知道,我回來了。」田中塵遙望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滿了強烈的殺機,在東洋人出現的那一刻,朝廷內的爭權奪利不再是單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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