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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八十章、好奇心害死貓 文 / 肥孢子

    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為什麼呢?關鍵就在一個詞,技術。

    偷聽雖然不算什麼工種,但一樣不能缺少技術。

    特別是被偷聽的人中有一個**oss級別的人物。這種人面前偷聽,不就是班門弄斧麼?所以,一定要特別有技巧。

    首先,地板是不能踩的。再輕巧的步伐,只要不是輕成一片羽毛,便一定會引起木質受到重壓而引發聲響。區別只在於能不能聽到。也許人的耳朵不行,但裡面那位……

    其次,不能有呼吸。呼吸之間,是散發人體氣味的最佳途徑,一呼一吸,你就徹底暴露光光,裡面的人早就心知肚明了,只有你還穿著皇帝新裝擺著非人體藝術的形象。

    最後,時間不能長。時間是破綻的最好的朋友。時間拉得越長,敗露的可能便越高。

    基於以上三點,我這一趟的偷聽之旅顯然是高要求高標準高難度之行。但,這一切又怎麼能抵過心底那癢死人的好奇心呢?

    所謂好奇害死貓,我在想這便是近墨者黑,近貓著——找死。

    上了三樓,我便甩掉了鞋。探頭一看,小卡不在,這條死狗又跑那個母狗窩裡恩愛去了?恩愛也就算了,可就沒見這附近那條母狗生個一隻半崽的像它。難道,這附近的母狗都當他是「閨蜜」,趴在狗窩裡純聊天的那種?

    目光逐一丈量「飛天」過程中可以落腳的地方,這時候真是恨這人類的房子未免搞得也太過整齊了,這牆面坯地水滑一溜,根本沒有落腳點麼。

    摸了摸下巴。看見了半開半闔的窗。

    原來那句話應驗在這裡了,所謂上帝給你關上了門,又替你打開了窗。

    我一個閃身鑽出窗戶,雙手輕輕向上一伸,正好夠到四樓窗外那根純粹做裝飾的凸出水泥槽。

    作為「打女」出身的我。這點小小的引體向上怎麼可能難住我呢?深深地吸一口氣,屏氣後,雙臂一發勁。我起!

    扒著窗戶,往裡一探頭,好傢伙。正好看個前排現場直播啊。

    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一頭烏黑長髮飄蕩著,一位光看後背就能迷死人的「佳人」正席地而坐,潔白的長衫之下,露出一點點嫩藕一般的腳趾。

    在「佳人」對面,一個氣勢強悍的男子盤腿而坐,那雙讓人過目難忘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美景,不肯錯失一秒。

    如果這一副良辰美景放在別處,我一定要咂嘴意淫一番。說些君看紅燭高燒佳人笑,綠幔紗底臥鴛鴦之類酸文。但現在我可不敢如此唐突。

    因為這位「佳人」非他人,正是我那看著二八芳齡、實則萬年老妖的老頭子。

    「怎麼又來了?」老頭子儀態萬千地側伏下身子。靠在一個碩大的抱枕上,聲音百轉千折。彷彿黃鶯出谷,更如小貓撓胸。

    我頓時鼻腔一熱,趕緊收神斂心,這媚入骨髓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果然,對面那位也眼皮一跳,本已冷峻地如萬年冰山的臉更加寒意籠罩。

    「你簽收了玫瑰,所以我來看看。我不習慣做半途而廢的事情。」

    就算面對如此美麗不可方物的美人,對方還是措辭簡單,不過至少比給我的句子要長上太多了。

    老頭子單手一拂,寬大的紗袍衣袖如雲霧般散開,纖細如嫩蔥,雪白如羊脂的手指似曇花一現,看著讓人驚心動魄,魂飛天外。我驚歎,光看個背影就如此**,想必正面簡直就是視覺衝擊力強過山崩與海嘯啊。

    「那又如何?」

    清雅而婉轉、嬌羞而濕潤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的心頭彷彿爬進了世界上最恐怖的非洲行軍蟻,那一路爬來,撓得我那小心肝真的肝顫了。

    這死老頭要死啊,這是活脫脫的色誘啦!這麼撩人的聲音,簡直就是殺人於無形的利器。

    冰山男果然承受不住了,身體微微顫抖,連放在膝上的手掌都緊緊地咬合在了一起。他在聚集全部的力氣抵禦這讓人頭暈眼花,目眩神迷的一刻。

    「這一次,我希望是十分鐘。」雖然面色大變,膝頭顫動,但冰山男還是咬緊牙關一字一句地吐出這句話。

    幾不可聞的一聲笑,頓時化為世上最美妙的聲音,繞樑別說三日,便是三年,依舊還有餘音。想比之下,那個在酒吧裡笑得清亮嫵媚的女聲,簡直就是粗若砂紙,不可聽聞。

    冰山男徹底呆了。深邃的目光裡沒有了堅毅,沒有了寒冷,只剩下無盡地癡呆。

    正所謂,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世界上絕無僅有、疑夢似幻的美人,哪一個凡夫俗子能抵擋住「他」的威力?

    冰山男的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青,由青轉紫……整個玩了一遍彩虹色,最後他猛地站了起來,撞翻了膝前的小桌板,打翻了上頭白玉盅中的碧玉湯。

    他的膝蓋在微微顫抖,手指已經掐進了手掌的肉中,那雙極薄的雙唇已經抿成一條剛毅的直線。他盯著依舊一副處亂不驚的「美人」臉上,彷彿想燒出兩個洞來。

    最後,他還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猛一閉眼,微微一頜首,一語不發,竟然轉身便走。

    這位冰山男來的孤傲,去的決然。除了走時留下一路跌跌撞撞的聲響,只留下佳人一人「淒涼」面壁。

    就這樣走了?我茫然若失,剛才這位冰山男還說什麼十分鐘,現在可只有三分半還不到啊。真是滿碗的飯好吃,滿口的話難說。三下五除二便敗下陣來,讓我搖頭歎息。

    這個死老頭子,又開始捉弄人了麼?

    「我說,記得告訴過你們幾個,這裡不准上來的。」正胡思亂想,突然眼前的窗戶「怦」地一聲自動彈開,一張冷若冰霜、艷若桃李的絕世容顏出現在我眼前。

    還好我手疾眼快,一個「鐵板橋」,猛一後仰才堪堪躲過這陰險的偷襲。

    但是頭是後仰了,卻忘記了人體構造是多麼完美聯動的組成,重心一個劇烈後仰,掛在牆壁上的身體自然無法平衡,我抱著十二萬分的惱恨,發出淒慘地喊聲,一路向下,和水泥地面來了一個鼻對鼻,嘴對嘴的親密「亂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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