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一章、醉鬼 文 / 肥孢子
入夜,天氣有些微微涼了(無妖不成孽第八十一章、醉鬼內容)。
療養院的綠色草坪上,芳草幽蘭,草木萋萋。
我躡手躡腳地走在綠蔭叢中,左右張望,唯恐身形被燈光曝光。
「真是棋差一招啊,要是早點把那死道士的袍子給弄過來,我用得著在門口守了好幾個消失,等到後半夜才趁黑跟個小偷似的摸進來麼。」
罵完道士,我繼續罵家裡的為老不尊的老頭子,「切,死老頭子,知道我除了打架有本事,其他一竅不通,也不關心一下,給個法寶啥的。靠靠的,白給你做這麼多年閨女了。」
閃過幾個服務員,我摸到了別墅區。
左右看看,沒有閒雜人等,我翻掌放出小珍珠。
夜色中,這黑色小珠子帶著微微的光亮,在半空中兜了幾個圈子,忽然轉頭往右邊直飛而去。
我立馬跟隨上去。
還好這一次一路上都是直路,小黑珍珠沒再穿牆越壁,直直飛到一幢小屋前,一頭紮了進去。
我一笑,「就是這裡了。」
我略略整理了一下衣衫,可惜,不能秀一秀我最愛的八一八銀鐲子,否則場面一定非常激勵人心,至少能激勵顯洛那顆幼小而記仇的心靈。
我上前,敲了敲門。所謂禮多人不怪麼,擦,我都感動於我如此沉著的表現。
但是連敲三遍,竟然毫無回應。
我不滿,這有客上門,也不知道答應個門,真是枉費我高估了這個陰影中的人物(無妖不成孽第八十一章、醉鬼內容)。
一推,門竟然開了。
我歪著腦袋想了想,這別是什麼請君入甕、關門打狗的新招式吧?
呸呸呸,我怎麼把自己當狗了?
不過不管對方打的什麼主意,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又有何懼?
想罷,我推門而入。
這裡都是別墅,雖然外部看著並無特色,但進來才發現裡面是別有洞天。整個大廳挑高足足有七米以上,水晶掛燈燈光璀璨迷人。周圍的擺設古樸穩重,光看木料就可以和我家餐廳裡的那幾件貴的讓人淚流的傢俱媲美。
我看見樓梯口一道光亮,小珠子直奔二樓而去。
我便拾階而上。
小珠子帶著我來到了二樓的一間房門外,沒等門開,便一閃不見了蹤跡。
看樣子,它的主人就在這裡了。
正準備敲門,忽然我將耳朵湊在了門板上,越聽越皺起了眉頭。鼻尖一動,差點被門縫裡撲面而來的酒氣給熏個趔趄。
乖乖,隔著門板就能有這麼猛烈的酒氣,裡面那位到底喝了多少?
當下,我也不再客氣,直接一把推開房門。
儘管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那呼嘯而至的酒氣給熏趴下了。
我強撐起身體,努力睜開眼睛,下巴掉在了地上。
以前聽過一個無聊的改編歌曲,「娘啊娘,兒死後,你要把兒埋在那酒缸裡……」(無妖不成孽第八十一章、醉鬼內容)。眼前,我算是真正體會了這位無聊客唱得並非所虛。
房間裡大大小小隨處倒地的酒瓶子就不用去說他了,光酒缸就有兩缸。請注意,是真正的那種老窖酒缸,而不是小口酒罈。
房間內酒味熏天,鼾聲如雷。
半人多高的酒缸外,一條小腿耷拉著,要不是他還打著震死人的鼾聲表示他還活著,我都能把這裡當做呈屍現場了。
我趴在酒缸口,捏著鼻子往裡一看,好麼,一個面如關公的老頭醉死了裡頭了。更絕的是,他懷中還抱著一瓶著名白酒,一打鼾便隨著他的肚子起伏而倒入他大張的嘴裡。
我扶額歎息,真如網友說的:這老頭就是一見光死的典型代表。傍晚,搞了這麼大陣仗,差點讓我和顯洛吃癟的高人,竟然是這副德行,怎能不讓人歎息啊。
想到這事,我歎口氣,掏出手機隨手拍了一張「老漢醉臥圖」,用彩信發給顯洛,寫上,「別惦記了,咱姐弟丟不起這人。」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事情還是得問啊,我撓撓頭,看見了主臥裡連通著的衛生間。
「你這老頭有待遇了,這輩子姑奶奶背過死人,背過活人,今天背你一醉老頭,你不用說感激的話,因為等會兒你就不太會記得我的好了。」
我一個人嘟嘟囔囔地費力八勁地將老頭扛到衛生間裡,果然俗話說的對,醉漢死人重三分啊,這老頭看看沒幾兩肉,背起來跟背兩個人的份量差不多。
「老頭,我給你醒醒酒吧。」我大聲說道,然後一個放手,老頭便「撲通」一聲摔進了我剛剛放滿水的浴缸裡。
老頭猛地一個激靈,「嗷」地一嗓門從浴缸裡跳了起來,可惜,手腳沒力,再次「噗通」栽進了浴缸裡(無妖不成孽81章節)。
等他七手八腳、手軟腳麻地從浴缸裡如死魚一般翻出來的時候,我都快笑死了。
「你……笑什麼笑!」老頭翻著小眼睛,努力想看清我,卻老眼昏花的滑稽模樣讓我再次大笑起來。
「小老頭,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是朋友。怎麼這麼快就不記得我這個熟人了?」我上前玩笑地揪住這小老頭的小山羊鬍,掰正他左右亂倒的腦袋瓜子,讓他看清我的臉。
「是……你!」小老頭終於認清了我,只可惜醉酒後的狀態實在不合適擺出什麼正義的表情,手腳發軟也擺不出什麼英武的pose。
「你到底喝了多少啊?」我單手扇了扇撲面而來的酒氣,「不怕得酒精肝啊。」
小老頭癱軟在浴缸邊,乾癟的手指隨便一劃拉,「都……都是……丫頭,我厲害吧。」
我一愣神,這小老頭似乎並不像想像中一般所謂高人那般做作和刻薄。
「喂,就算你下午很牛,也用不著這樣開慶功宴吧。」我吐槽。
小老頭忍住又一陣酒氣,擺了擺手,「那……東西,傷不了你們……的……就是和你們開個玩笑。」
「你說的倒是輕巧,要不是你這傢伙實力不濟,哼哼,現在估計就在對我們嚴刑拷打,刑訊逼供了吧?」我一拽他的山羊鬍,「現在被我捉到了,在這裡裝死討饒啊?」
小老頭一瞪眼,剛想說點什麼,忽然酒氣上頭,趴在浴缸裡吐了個昏天黑地。
我嫌棄地扇扇鼻子,這樣一個醉鬼可問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