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八章、人渣品格 文 / 肥孢子
人要是活得太長,看見的妖怪就多,碰到的奇事就多,我有時候在想這老天爺莫非真是綁著雙尾,穿著水手服的小兔?常常做著「代表月亮消滅你……壞人」的正義之舉?
昨天瘋魔的是那個剛剛被放出來的壯漢,剛耀武揚威到小飯館裡準備接受兄弟們給他辦的「洗塵酒」,剛喝一杯,就癔症了(無妖不成孽第六十八章、人渣品格內容)。
離開上一批發瘋的人還沒有幾天,第二批發瘋的又來了,雖然人數從數量上有了迅猛地驟降,但是其性質可就嚴重地多的地,因為他證明了這種事情並不是偶發的,而是形成了系列。這就好像偶爾殺人的刑事案件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系列殺人兇手逃逸在外。
我坐在小板凳上,摸著下巴,死命地琢磨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曾經我有一度懷疑過那個莫名給我講「神經病砸玻璃」的老頭子,結果人家白我一個超級媚眼,說,像他這樣有審美能力的作家,絕對不會搞出一百多號神經病這樣毫無美感的事情來。如此一說,倒也符合他的一貫作風。
那麼到底是誰呢?
「胡警官,麻煩您了。」正在思考這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忽然眼前有人遞過一杯咖啡,一看就知道是從街拐角處咖啡店買來的卡布奇諾。
我抬頭一看,正是上一次的店老闆。我連忙擺手,這怎麼行?
「就是一杯咖啡,不值多少錢的。」老闆一看我拒絕,有點發急,「這個可算不上行賄吧,我就是看您一直坐在這裡連水都沒喝一口,您又是為了保障我們才義務給我們值勤。我這個粗人就是看見有女孩挺愛喝這東西的,所以像胡警官也一定喜歡。這個跟白開水可沒啥差別啊,一樣的,都解渴。」
看著老闆如此盛意拳拳,再三解釋,弄得我倒不好意思,連忙接了過來,表示感謝(無妖不成孽68章節)。
「怎麼敢當,我們整個市場的人謝謝警官你還來不及呢,要不是你,那批混蛋想必一天還要騷擾我們好幾次。自從你來了,他們可不太敢隨便囂張了。」
所謂一句話暖人心,至少表明我這樣做還是值得的。
「挺激動啊,如果他們能再送一面錦旗到派出所就最好了。」我正美著,一個煞風景的聲音又從耳根邊冒了出來。
我一轉臉,正好看見某人閒來無事地蹲在我身邊,一臉無辜和欠扁的笑容。
這傢伙是跟屁蟲還是盯人精?怎麼哪裡都有他那張可惡的臉?!
好吧,好吧,我在心中對自己說著那經典台詞,這個世界很美好,而你卻太暴躁,不好,不好。
深呼吸,大喘氣……
睜開眼睛,剛想也擺出一個笑容噁心噁心他,忽然一口氣憋在喉嚨口,吐吐不出,咽嚥不下,最後身體猛地往後一倒,以無比淒慘的姿勢躺在人來人往的地方。
「咳咳咳……」我想我的臉色一定白得跟貞子一樣,還有一樣往上翻著的白眼珠泡。
有個騙女人的傢伙怎麼說的?當時,我離她的距離只有零點零一米。這個死妖道趁我閉眼的時候,竟敢把臉貼得離我這麼近!還還還……
和我的驚慌失措相比,死道士完全處之泰然,竟然將沾滿奶油泡沫的手指放進了嘴裡,一邊大言不慚道:「昨天看一韓劇,說女人在男人面前喝咖啡把奶油弄滿嘴,是為了想男人來親她。你……該不會也是這樣想的吧。」
天地良心,如果這時不是在大街上,我想必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不服氣被他調戲落了下風的我,反唇相譏,「你個男人雖然到哪裡都渾身古龍水的騷包味,但我還是聞到了一股人渣味兒(無妖不成孽第六十八章、人渣品格內容)。」
死道士撲哧一樂,笑得瞇起了眼睛,「腦筋轉得挺快,言辭用得挺犀利,這些話是不是看了不少書,準備了很久了?」
看著他的笑容,站在身邊的老闆在呆傻半日後,拚命地咋舌,連吐兩口長氣,連帶著手腳都有些沒處放的感覺。
「這位小哥,笑起來太讓人舒心了,暖的就好像酥到骨子裡去了。」他自言自語,兩眼還直勾勾地看著道士,「胡警官,你真是好福氣啊。」
我氣得鼻子都歪了,剛才還挺感激這老闆,誰知道是個沒眼力的,這麼欺負我還叫有福氣,那敢情讓他虐待就算上幸福地可以去死了?
「我不是那個s,你也不是那個m。」死道士趁我腹誹那位店主,忽然再次湊近我說道。
我捂著耳朵,一閃好幾米,這傢伙一定是玩出癮來了,看樣子非要我在大街上動動手,收拾收拾他的皮骨,他才知道姑奶奶我是文武雙全!
「好了。」道士看見我斜飛得快挪位的眉毛,忽然伸手拉住我的手,「在大家面前給我留個面子好不好?回店裡再受懲罰行不行?」
店主忽然明白了什麼,回身疾走,邊走還邊念叨,「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哈哈。」
怎麼再正常的話,到這傢伙的嘴裡聽起來就完全變味了呢,說又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看我拿眼瞪他,道士極為無辜地舉起手,「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又不能控制別人下流無恥的想法。」
你就是最無恥的那個人!
看見我翻過小板凳,拿背脊對著他,道士依舊沒有氣惱,還笑嘻嘻地和我搭訕,「你這樣守株待兔,效率可不怎麼樣啊(無妖不成孽68章節)。」
我朝天空扔個衛生眼,「你知道個p。」
「雖然不知道,但也不難猜。」道士往前挪動幾步,硬是和我蹲成一排,「是不是想看看下一個是誰瘋?」
我這次是真吃驚了,可以指天發誓,自從這傢伙到我跟前,我可是一個字都沒往這上面想。他就算再有讀心鏡,也不可能知道我這個打算。
「猜對了?」道士合掌而笑,「看樣子,我對你還真是越來越瞭解了。」
我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死鴨子嘴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我就解釋一下,繼上一次集體瘋魔事件後,聽說又有人瘋了,而且症狀完全一樣。這說明兩件事情是有關聯的,至少他們的病源很可能是一致的。那麼這些人到底做了什麼,或者碰到了什麼會變成了這樣?這可不是集體食物中毒。唯一相同點,這些人都參與了強購地皮的事件,所以,你是想找到下一個目標,然後順籐摸瓜。」
「誰告訴你有人瘋了?」道士的推演雖然簡單,但我發現了其中的不和諧處,他一個普通市民怎麼可能知道昨晚的事情?要不是我湊巧被阿桃拉去喝酒,估計同樣沒資格聽到刑偵組的案子詳情。
「沒有人告訴我,但我會聽。」道士指了指心。
我苦笑了一下,這傢伙有讀心鏡,的確不用人告訴他,只要隨便跟阿桃打個電話或者聊個天便都知道了。
「既然你都知道,我就不打馬虎眼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第三者插足?」明人不說暗話,這件事開始他就有意無意地在我身邊晃悠,我可不相信他純粹是為了逗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