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九章 偽玉蘊丹 文 / 甘草秋梨
第一百八十九章偽玉蘊丹
「事情就是這樣，聽你外公說，你奇楠爺爺這算是一種癡病」莫錦繡看著女兒的眼睛，就沒法子扯謊，只能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通通給說了出來。
不外乎是軒轅奇楠從小練功，有一回，一個沒注意，走火入魔了，好不容易救回來，卻搞壞了腦子，烙下這麼一個癡病。
「媽媽，什麼是癡病？」莫錦繡說得太隱諱，盛晨光沒聽明白。
「就是花癡！」盛景春老是不客氣的損了軒轅奇楠一把，讓他跟自己爭老婆來著。
「呃花癡，也是一種病？」
莫錦繡瞪了丈夫一眼，怎麼說軒轅奇楠也是她長輩，怎麼能這麼說他呢！
不過，盛景春偏偏說的又是實情，害她想分辨都不成。
「咳！知道就好了啊，給我爛在肚子裡！」莫錦繡分別警告了丈夫跟兒子，卻沒捨得說莫小言
「言言，問一下赤血玄參的物主！」
這頭莫小言正在古怪的尋思著軒轅奇楠花癡的奇葩事件呢，腦海中卻突兀的出現了傲嬌白的聲音。
好在她這已經習以為常了，要不然，還真得被嚇出個好歹。
「怎麼？赤血玄參有問題？珍寶堂對顧客的資料是保密的，你叫我問誰去？」偷偷打量一下，發現家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莫小言也就放心和傲嬌白說話了。
「赤血玄參沒問題，不過，你知道赤血玄參的生長環境嗎？沒拿到實物之前，我不能夠確定，但現在，我卻有五成的把握不管珍寶堂對顧客的資料是不是保密的，你儘管去問問就是了。我看得出，那個軒轅奇楠就對你很好，你就去找他問唄。」
「靠。你這傢伙，敢情一直都在呢！軒轅奇楠有花癡的。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嘛！」
「他只是花癡，又不是變態，不會真的對小蘿莉下手的」話音剛落，傲嬌白趕緊閃了，要不然。莫小言的暴怒，它可承受不起。
果然，接下來莫小言的一腔怒火，全對著空氣發作了。傲嬌白這傢伙都不曉得躲去哪個幾角旮旯。
好在接下來，軒轅奇楠就沒再出面，而是支使了徐陵來。
比起妖孽一般。數十年如一日，容顏不改的軒轅奇楠等人，徐陵要正常的多，雖說他現在地級中階的修為，並不顯老態。但看得出，他該有六十來歲，可不年輕咯，而實際上呢，徐陵可比軒轅奇楠還小好幾歲呢。
「陵叔！」看到徐陵。莫錦繡很是驚喜，她可好些年沒見著徐陵了。
倒不是說見著軒轅奇楠就不高興。而是一個不會老的傢伙，實在讓人尊敬不起來呢。
「欸，繡繡小姐。」徐陵眉眼彎彎的，閃爍著慈愛。
自己沒有兒女，看到從小看著長大的姑娘都長這般大了，徐陵的心情是不同的。
「陵爺爺好！」雙胞胎這一回可是很默契，而且沒有一絲一毫的勉強。
老人家嘛，總是要尊敬的。
徐陵挨個點點頭，看向莫小言的時候，目光卻有些深邃。
受盡磨難的孩子，要是能夠逃過早夭的命運，未來定是不可限量的，貌似，這會兒的她，已經走在大道之上了呢。
難道，莫公子已經找到了醫治心脈不全的方法？
好像又沒有，小姑娘的心脈狀況，並沒有好轉
「陵爺爺，我能跟您打聽一下赤血玄參的物主嗎？」軒轅奇楠犯了花癡，貌似回不來了，莫小言得知珍寶堂的事務都是徐陵在幫忙打理，於是索性拿這事兒問徐陵了。
「哦？赤血玄參的物主啊」
看出徐陵有些遲疑，莫小言趕緊道：「我知道珍寶堂有規矩，言言不該讓陵爺爺為難」
「不是那麼回事兒。」徐陵笑著擺擺手，沒讓莫小言繼續往下說。
再讓小丫頭說下去，他可就沒臉咯，不提他一個下人，就是欠著莫公子的幾條命，他這輩子也不曉得能不能還清，難能讓莫公子的子孫朝自己道歉啊。
「事實上，赤血玄參的物主也跟我打聽過你，當然，他問的是玄級中品丹的主人我知道，對玄級中品丹，言言小姐是不會為難的，這事我已經仔細問過，那邊的意思，要的卻不是玄級中品丹，而是至少地級中階以上的丹藥，作為交換，他們願意拿出這一次全部的拍賣所得，外加一盆絳珠果。」
原來，徐陵這麼遲才趕來，就是為莫小言談這件事去了。
珍寶堂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珍寶堂規定不能洩露顧客的資料，徐陵這不是沒洩露嘛，不過他卻是將莫小言要的答案套回來了。
赤血玄參屬於天材地寶，可是比它還要神奇的，卻是絳珠果。
那邊拍賣赤血玄參並不是為了錢財，對那家的情況，再多的錢，都是沒用的，他們為的，就是能夠吸引一個半個的煉丹師。
然，赤血玄參雖好，但要將其煉製成丹藥，需要的各種輔料等級同樣很高，要湊齊一個丹方可不容易呢。
絳珠果卻不同，可惜，那家人得到的絳珠果還未成熟，價值確實是低了。
不過，低了也有低了的好處，要是成熟的絳珠果，恐怕就輪不著莫小言咯，連他們珍寶堂的煉丹長老，估計也會被吸引。
那家人，也不用通過拍賣的方式，直接將東西賣給珍寶堂就成。
地級中階的丹藥，對外人來說極為罕見，但對於珍寶堂，還真不足為奇。
徐陵這算不算是吃裡扒外呢？沒關係，天塌下來，花癡頂著！哦不，是軒轅奇楠頂著。
「地級中階的丹藥是什麼丹藥？是要什麼效果的。」莫小言看上去很為難。
而事實上，她的確很為難。
地級中階的丹藥啊，選擇實在太多了
「嗯，是療傷丹藥。那家的大家長現在就靠人參吊著命呢。本來這次還能有株六百年的野山參上拍，後來被那家自己留下了。」
說起來。徐陵也挺唏噓的，那家的大家長為人不錯，還和自己一塊喝過酒，百歲高齡的地級巔峰，差一步登天呢。
貌似年輕時候。天資也是極好的，但因為上世紀的那場舉國大戰，那位殺了不少小日本，自己卻也被留下了終身隱疾。能夠修煉到地級巔峰，已經是一場打造化了。
徐陵不知怎麼的，也許是年紀大了。話多，想到這裡，就把這事兒跟莫小言說了。
講故事的時候，徐陵總是會往盛景春那兒神色複雜的看上兩眼，瞅得人直莫名其妙。
那家出事。跟京城盛家的關係不小呢。
哼哼，京城盛家
從小，莫小言和盛晨光就在課本裡，看過許許多多的英雄事跡，然。那些不曾留名的英雄，想必更多呢。
要在一位無名英雄的身上獲取利益。莫小言覺得自己心裡這一關，就過不去。
思索片刻，莫小言既沒有答應，也不曾拒絕，而是小嘴巴巴地，報出了一連串的藥名，中間沒有一絲的停頓，她知道，眼前的這位陵爺爺能記下的。
而徐陵，也確實如此，莫小言報出的藥名，一瞬間就被他記在了腦海中，心裡還頗有些安慰藉。
莫公子家的孩子，怎麼會讓他失望呢。
莫小言的意思很明確，這筆生意她接了。
要換做是旁的時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莫小言沒有這個底氣。
但現在，赤血玄參到手，還有好些數百年的野山參，以及千年雪蓮那樣的好材料，更別提軒轅奇楠犯花癡病給的那一堆了。
地級中階的丹藥？人家不說了，這是最低的要求嘛，她要煉丹，至少也得煉出點像樣的來吧？
莫小言這一次，卻沒有麻痺大意。
她知道自己的斤兩，畢竟是接觸煉丹不久，還處於最低階的捏藥丸階段。
不過，這不妨礙莫小言循序漸進的努力吧。
前任的傳承記憶中，她現在也只是煉製了幾種一級藥丸而已。
按照前任的腳步，她得把一級丹藥煉到百分百的成功率，才可以走下一步。
但問題是，她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啊。
索性，眼下手頭不缺好材料，她就當閉關煉丹了唄！
「彭！嗙！」
這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從香江郊外的這處會所裡傳出的疑似爆炸聲了。
好玄這是在郊區，要是在鬧市，那還得了？
飛虎隊、防暴隊神馬的，早就出動了。
距離莫小言進入閉關狀態，已經一天一夜了。這二十多個小時裡，大夥兒已經無數次的經歷這種心驚肉跳的體驗。
特別是莫錦繡和盛景春夫婦倆，要有多緊張啊。
記憶中的煉丹大師們，貌似都很清雅來著，形象比照西遊記中的太上老君
輪到自家娃兒的時候呢，好傢伙，先是要了成麻袋、成麻袋地藥材，然後，要了上百口煎藥的砂鍋，再要了間廚房，就躲裡邊兒據說煉丹去了。
實在不是莫錦繡懷疑自己家閨女啊，而是她這跟搞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似的，知道的，她是在裡頭煉丹，不知道的，還真難說。
不過現在，莫錦繡擔心的可不是自家孩子玩火事件，而是二十四小時不眠不休連軸轉的，對身體的傷害多大呀！
莫小言在裡頭煉丹，他們這些人誰也沒的休息，根本就不能放心。
看著老婆眼底的青黑，盛景春也著急上火著呢，當然，他知道自己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兒去。
可是，這種時候，也不能拍門叫孩子出來，不是？
據說煉丹師們煉丹的時候，是不可以被打擾的。
在這種情況下，時間過得就格外的慢，那叫一個煎熬啊。
眼看著又一個晚上過去。莫錦繡可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女兒必須要休息，必須！
這頭莫錦繡的眼淚唰唰地掉。徐陵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打算讓人強行把門打開的時候吧，廚房的門自己就從裡頭打開了。
卻好半天沒人走出來，等得人，那叫一個著急。
盛晨光憋不住往裡走的時候。廚房的另一扇門，卻無聲無息地推了出來，正好砸他一臉
這這人誰啊？
烏漆麻黑的一張臉，還跟著冒湮沒熄滅的頭髮。全身上下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衣服，露出了一口滲人的小白牙。
「這門怎麼那麼重」莫小言嘟囔了一句，朝著她媽咧開了嘴。「媽媽，我煉出來了！」
孩子，你這是跟你馬麻要糖吃的表情嗎？表情是對了，可形象不對啊！
一級藥丸和三級藥丸，那簡直不是一個層面的。莫小言在這一天兩夜裡，失敗了多少次啊。
煉著煉著，鍋子爆炸了煉著煉著，火燒起來了好不容易又一鍋保存了下來，打開一看。糊巴了。
好不容易，有一鍋沒爆炸。沒著火，也沒糊巴的，做出來的丹藥降階了！
莫小言是要有多辛苦，再成功煉製出這一鍋三級藥丸的，她哪有功夫顧及自己的形象啊。
再說了，廚房又沒鏡子，她咋知道自己這會兒的樣子那麼不堪啊。
莫錦繡紅著眼，這是她女兒？連聲音都是沙啞的，有木有！
嗚嗚嗚，去他的無名英雄，她就是自私，她只要閨女好好的活著！
「媽媽，我可精神了呢，真的，你不要哭了，好不好。」被莫錦繡肝腸寸斷的樣子嚇著，莫小言顯然也有些語無倫次了。
好半天，盛晨光從地上爬起來，嗚嗚嗚，該哭的人是他吧，被門砸到，鼻血都流了一地，竟然都木有一個人關心他。
不過，看看莫小言那渾身看不出個半點真實模樣的可憐相，盛晨光又覺得自不計較了。
這人，真是不能比較啊
徐陵挺糾結的，畢竟那家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不過想想莫小言的身體狀況，他也揪心，於是只能沉默了。
莫小言從廚房出來過後，沒等把丹藥拿出來呢，就被她的娘親大人拖去了臥房洗澡。
要不是莫小言抵死不從，莫錦繡看樣子還要幫女兒脫衣服洗澡呢。
別看莫小言洗得是戰鬥澡，可她身上那麼黑，總得好好洗洗才洗得乾淨呀，一來一去的，也耽擱了十幾分鐘。
等莫小言換了身乾爽的衣服出來時，大夥兒已經等得望眼欲穿了。
度日如年啊，有木有。
莫小言知道徐陵急得是什麼，貌似他跟那家的關係還挺不錯的，莫小言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賣什麼關子，只是她有些猶豫，前任那個世界的三級丹藥，在這兒算是什麼等級的？
遲疑了一下，莫小言第一次拿出的，卻是降了階的玉蘊丹。
「玉蘊丹？不是但這明明是玉蘊丹啊！可是」只一眼，波瀾不起的徐陵就驚叫出聲。
莫小言比他更驚訝呢，咋回事，那個世界的丹藥，竟然和地球上的丹藥同名！
徐陵還認得這種丹藥？
「言言，這是什麼丹藥？」看了半天，也雲裡霧裡的徐陵，只好選擇放棄，向莫小言問到。
「這這就是玉蘊丹，只不過言言能力有限，所以它降階了。」莫小言有些不大好意思，伸手就想把藥拿回來，換一枚。
可徐陵哪肯讓啊。
「果然！難怪我第一眼就覺得這是玉蘊丹，可是細細一品，卻覺得它的藥力不夠。玉蘊丹是以赤血玄參為主藥的天級高階丹藥，但是它所需要的赤血玄參卻必須達到兩千年以上。」
「言言你用五百年份的赤血玄參來煉製玉蘊丹，能夠有次結果，已經算是幸運的了。不！應該說，以區區五百年的赤血玄參，你還能夠煉製出玉蘊丹的降階品，已經很有天份了。」
徐陵看著莫小言，滿是欣慰地說道。
事實上，徐陵高興的另一點，卻是因為那家的大家長有救了。
以玉蘊丹的藥力，哪怕這是個降階品，也足以使那位起到起死回生的效果了。
要知道，玉蘊丹的真品，那可是天級高階丹藥啊！
怪不得莫小言煉丹的過程中，經歷那麼多次的炸爐，原來如此。
這孩子異想天開的要用手頭有限的丹藥煉製出超越品級的丹藥，要是一次性成功，那也太妖孽了。
哦，不不不，她現在已經夠妖孽了。
難怪世人常說，上天關閉了人的一道門，就會為她開啟另一扇窗戶。
言言的那扇窗戶，恐怕是她在煉丹上的天賦吧。
莫小言已經聽傻眼了，兩千年的赤血玄參，那得成精了吧！
在她所掌握的丹方里，五百年的赤血玄參已經儘夠用的了。只是她自己能力有限。
經歷那麼多次的失敗，才煉製成功一次。
還有天級高階丹藥？
莫小言捏了捏口袋裡的藥瓶，又偷偷把它收回了儲物戒，先問過再說吧。
「陵爺爺，那我現在這顆嗯，偽玉蘊丹是什麼品級的呀？」
「呵呵，至少是地級極品丹，勉強也能算是天級初品。」徐陵的眼光是極為不錯的，要不然，也不能一眼就認出玉蘊丹來了。
要知道，饒是珍寶堂內部，天級丹藥，也僅僅是金字塔頂端的那幾個人能夠享用的呢。
幸運的是，軒轅奇楠當年就服用過一顆，所以徐陵認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