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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結大結局 文 / 公子喜

    相琪跟宋西寫的最快,夏雨瞄了一眼,發現她們只寫了兩個字!

    同上!

    「唉,什麼叫同上?」好奇的某女一把拉住相琪問道。舒骺豞曶

    相琪漫不經心道:「這種遺書都寫了兩百多份了,該寫的都寫過了,懶得再花時間想別的!所以就同上了!」

    一開始跟她們一樣寫一大串,寫的多了,都不曉得要寫什麼了。這就是特警啊,寫遺書都比她們高一個等級。

    陳長官似乎知道這裡面的隱情,也不多問,將那空白的紙折好塞進信封。

    「下面的快點啊!」

    ……

    白淨奮筆疾書的同時,汪詩詩也不甘示弱,好像在比賽似的,筆尖刷刷刷的在紙上移動,不一會就寫了一大串。

    汪詩詩在遺書中寫道:「爸爸媽媽,對不起,如果這次女兒光榮犧牲了,請不要難過,有句話說的好,生的偉大死的光榮。雖然我生的不偉大,但起碼死的比較光榮,我是為了跟邪惡力量做鬥爭而死的,記住一句話,邪不勝正!接下來是我的愛人,宮本岐竣,第一,謝謝你照顧我長大養育我成人,我愛你勝過一切,如果我死了那一定是天意,因為執行任務的時候,我肯定會穿三層防彈衣的。接下來是我的好朋友,我這一生沒多少朋友,但是當了警察後朋友簡直源源不斷,如果這次任務中我不幸中招,請你們一定要去幫我到防彈中心討個公道,我穿了三層也能死,說明防彈衣的質量很差……如果人死後有靈魂,那恭喜你們走運了,所有跟我關係好的朋友家人親人,你們都會得到我的庇佑,誰讓你們不爽,就把那孫子的照片燒給我!好了,紙不夠了,就寫那麼多吧!」

    陳長官在大家的身後來回走動,好像監考官一樣。見汪詩詩寫好,連忙過去問道:「都寫全了麼?」

    汪詩詩連忙點頭道:「都寫全了!」

    陳長官點點頭,取出一個牛皮信封遞過去,汪詩詩將寫好的遺書丟了進去,然後大功告成的拍了拍手,沖其他人道:「我搞定了,在外面等你們啊!」

    夏雨跟白淨繼續低頭奮鬥。

    白淨寫的字比較小,所以內容很多,洋洋灑灑寫了好多,內容大致是,我沒有家人,唯一的親人是個混蛋,騙走了我的房子,如果我死了,那一筆龐大的撫恤金千萬不能給我表哥拿走。陳長官說,如果實在沒有什麼可寫,就寫曾經做過的錯事,算的上臨死前的懺悔吧。我想了一下,我這一生也就對不起一個人,那個人叫唐肆。現在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如果你想對我表白根本不用費那麼大勁的,只要在一個合適的情況下拿一束花就夠了,可你搞個那麼大的排場,就算我不懷疑,換成其他人也一定會被嚇住的吧?當時用槍射你完全是我本能反應,因為你從口袋裡掏出音樂盒的姿勢,完全跟掏槍是一樣的,對不起唐肆,真的對不起,事後我已經懺悔了好幾個小時,但我想你肯定不知道,因為那個時候醫生說你失血過多,我也有想過獻血給你的,可血形不符合……說了那麼多,還是想跟你說對不起,害你在醫院裡躺那麼久,但你也報仇了,我把自己最珍貴的第一次都給了你,你也應該滿意才是,至於我表哥欠你的錢,估計我是沒辦法還了,房子你收走吧,撫恤金也給你,不知道夠不夠補償那些欠款,不夠也沒辦法了,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你認倒霉吧,還有,我家的老房子裡有個地窖,裡面有三瓶高級紅酒,那是我爸爸犧牲之前買的,到現在為止應該有十幾年了,那三瓶酒對我來說意義重大,我爸說,等我有了男朋友,帶回家給他看的時候喝一瓶,我結婚的時候,再喝一瓶,我生娃了喝最後一瓶,可是這三瓶酒他一瓶都沒喝到。如果你沒事的話,請把這三瓶酒全部打開,邀請我的好朋友一同來品嚐下。附言,我也準備聽從汪詩詩的提議,穿三層防彈衣,若我真的死了,請領導務必調查那幫造防彈衣的混蛋!

    白淨彷彿完成了一項浩瀚的工程一般,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將遺書折疊好送進信封。

    其他兩人都完成的差不多了,唯有夏雨好像還沒有結束的意思,陳長官看的挺著急,冷不丁發現夏雨左看看右看看,陳長官立刻惱火起來,這妮子寫遺書都要偷看別人的。

    望著紙上鬆鬆散散的幾行,某女著急的直抓腦袋。

    真不知道要寫什麼了,因為要寫的實在太多,多的無從下筆。唉,不管了,能寫多少是多少吧。

    「老媽,感謝你多年的養育之恩,尤其是懷胎十月的幸苦,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希望您不要激動,也不要過於悲傷,按您的年紀還能再生一個,如果是女孩,那麼恭喜你跟老爸,那個孩子就是我了,但在此,我想請求你一件事,如果再生個女兒請不要再把她送到聖彼得貴族學校了,以我曾經的經驗來看,那個學校就是坑錢的。老爸,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爸,你放心,等我碰上鄧麗君阿姨,我一定給您要簽名。二哥,你的蒼井空全集其實我沒有刪掉,在你電腦c盤裡面的唐詩三百首/李白全集。大哥我一直都懷疑你是同性戀,若有一天你真找了個男人回家,開家庭會議的時候,我投一票給你,算是我這個做妹妹的最後一點心意了。接下來是我的愛人。老公,對不起,我比你先走了,在我的設想中,我想等你死了,我再死,因為怕你難過,但你看到這封遺書的話,說明我的設想落空了。很抱歉我不能陪你到老,可我愛你至死方休,如今我真的做到了。替我照顧好嘿嘿,並且好好教育他,提醒一句,千萬不能送他上聖彼得貴族學校。其他的就沒有什麼了,哦,對了,想起來了,我不反對你給嘿嘿找後媽,但如果那個女人敢對我的兒子不好,那未來的日子會很不太平,你每次給鬼壓身的時候都要知道那是我!至於我的好朋友們,永別了,詩詩,記得把《強上黑老大》跟《錯上黑老大》這兩本書的結局燒給我謝謝了。最後一句,陳長官,謝謝你多年的栽培,如果有來生,我還做你的學員!」

    寫完後,小心的將紙折好,放在信封裡,交給陳長官。

    這些遺書都會被警隊完好的保存,如果其中有人不幸犧牲,遺書就會被轉交到家人手裡,這是個傷感的過程,可是大家卻沒有想那麼多,開開心心的交了遺書,跟小時候交作業一樣。

    陳長官看了看表,不多不少,正好兩個小時,現在該是他們出發的時間了。

    「所有警員整裝,五分鐘後集合!」

    「是!長官!」聲音洪亮且震撼,透著青春的朝氣蓬勃。

    ……

    安哥拉斯抬手看了看表。嗯,時間差不多了。

    丘安禮優雅的切著自己盤子裡的牛扒,抬頭看看他:「怎麼了?」

    「去給我準備一架直升機!我想出去轉轉!」

    「到哪裡?」

    「哪裡都行,這幾天實在太無聊了!」

    見你們老闆拉斯如此對待哥哥,亞當不滿起來:「你憑什麼要我們給你準備直升機?自己沒有錢買機票嗎?」

    你們老闆拉斯冷笑一下:「你哥哥還沒有發話,你亂叫什麼?」

    亞當蹭得一下站起來,臉色鐵青。

    「亞當!」丘安禮不悅的呵斥了一聲。

    「哥哥,這個傢伙……」

    「夠了,告訴傑瑞,安排一架直升機!並且派幾個身手好的給他做保鏢!」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面對哥哥的偏袒,亞當有些氣血難平,為什麼變成這樣,一個外人居然敢對他指手畫腳的,即便想快點除掉黑焱天也不用這樣低聲下氣吧?眸子裡不光有憤怒,還有濃濃的失望。

    「你們慢慢吃吧,我飽了!」負氣的低吼一聲,亞當猛地將自己面前的盤子推開,湯汁濺灑在丘安禮身上,亞當當即露出不小的後悔,可隨即看見你們老闆拉斯一臉傲慢譏笑的模樣,頓時收回懊惱,大步的離開。

    亞當的離去,丘安禮並沒有挽留!

    「讓你見笑了!」男人慢條斯理的抽出餐布,擦拭著被湯汁弄髒的衣服,臉上的笑容和煦,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連一絲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你們老闆拉斯的眼睛在他身上微微一跳,輕哼道:「終於知道你的脾氣是怎麼煉成的了!」如果換做自己,早就把這個沉不住氣的弟弟掐死了。

    丘安禮淡然一笑道:「這有什麼,他是我弟弟!」是的,除了亞當沒有人可以這樣無力的對待他。包括眼前的你們老闆拉斯!但是丘安禮並沒有將心中的不滿表現出來,照舊和藹可親的看著你們老闆拉斯道:「你想去哪裡就跟飛行員說一下!」

    「知道了!」

    就在這時,傑瑞快步的走進來連門都沒有敲。

    「什麼事?」望著冒冒失失的手下,丘安禮皺起眉頭!

    「亞當少爺……他出事了!」

    丘安禮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帶我去看看!」

    你們老闆拉斯不由的跟了上去,心裡卻在好笑,亞當該不會是受不了剛才的刺激自殺了吧?

    房間裡混亂的跟戰場一樣,從內室傳來亞當殺豬般的嚎叫,還有幾個醫生慌張的安撫聲。

    「亞當少爺,您別這樣,讓我們看看到底怎麼了!」醫生們想按住他,但是男人的力量出奇的大,不管怎麼壓制都沒用。

    「怎麼回事?」丘安禮快步走進去一把揮開圍在床邊上的醫生,語氣焦急問道。

    旁邊站著瑟瑟發抖的女僕,彷彿受了什麼驚嚇,語氣不穩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亞當少爺氣沖沖的回來,叫我給他倒酒,我倒好了,他忽然……忽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被眾人壓制在床上的亞當臉色蒼白,四肢的青筋根根乍現,彷彿身體裡有千百隻蟲子在啃咬一樣,渾身顫抖個不停,五指猙獰著撕扯著胸口的位置。

    看到這一幕,你們老闆拉斯十分震驚,不過心裡卻輸了一口氣,還好不是自殺。

    丘安禮看向醫生:「他生了什麼病?」

    「丘安禮先生,我們也不知道,現在我們準備送亞當少爺去醫院檢查,他的情況很不樂觀!」

    「會不會是羊癲瘋啊?」你們老闆拉斯摸著下巴幽幽說道。

    在床上痛苦不已的亞當猛地瞪大眼睛,憋著一口氣大吼:「你他媽才得了羊癲瘋!」

    丘安禮連忙跪在亞當的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告訴哥哥,你到底生了什麼病,亦或者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丘安禮將所有的原因都想了一遍,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肯定是誰在亞當的飯菜裡下了東西,這種事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愛新覺羅傅恆!但他沒有證據,看著亞當如此痛苦,丘安禮整個臉彷彿蒙了一層冰。

    亞當痛苦的扭動著,但大腦卻還有一絲清醒,能讓他這麼痛苦的只有一個人——夏雨!

    「是蠱毒發作了!」他煎熬的回答。

    「……蠱毒?」聽著亞當斷斷續續的呻吟,丘安禮眉頭皺的死緊。以前怎麼沒有聽他說過?

    這裡的醫生都是國外的,幾乎沒有人聽過這個名字,一個一個愣愣的看著面色痛苦的亞當。

    亞當極為壓抑的低吼:「快查夏雨在哪裡!」

    丘安禮眼睛一跳:「查她做什麼?」

    被蠱毒折磨的快要死過去的某男帶著嘶啞道:「找到她我就……有救了!」

    亞當既然能這麼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丘安禮想都沒有想,立刻拿出手機給夏雨發信息。

    「你在哪裡?」

    很快,對方回信息了:「我在辦事,不方便!」

    丘安禮連忙又發了一條:「亞當現在很痛苦,他說找到你就有救了!」

    對方立刻回復道:「我現在在澳門!」

    得到消息後,丘安禮立刻沖傑瑞大吼:「馬上準備直升機去澳門!」

    ……

    古宅內,愛新覺羅傅恆有木有樣的把玩著手裡的象牙占卜工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在他身邊,圍了一圈人。

    以宮本岐竣為首,蒙卡唐肆一字排開。大家安靜的等待著男人即將要說的話。

    「傅恆,你都算到什麼了?」蒙卡有些不耐煩的追問,都快半個小時了,一句話都不說,真是急人呢。

    唐肆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耐心一點吧!」

    蒙卡有些委屈的撇撇嘴:「我不就是擔心嘛!」

    「蒙卡,耐心一些!」

    愛新覺羅傅恆精通紫微斗數,現在正在幫黑焱天算凶吉,因為這是第一次隻身出行,大家都有些擔心他的安全,所以才叫愛新覺羅傅恆卜一卦看看。

    望著卦象上顯示的意思,愛新覺羅傅恆眉頭緊蹙。

    而其他人都不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就算會說幾句中國話,可對於這博大精深的古文還是一竅不通。

    等待中,宮本岐竣最終忍耐不住了,冷聲問道:「傅恆,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愛新覺羅傅恆緩緩抬起頭,幽幽說道:「九死一生!大凶!」

    什麼?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閃爍不定。

    「你沒有算錯嗎?真的是大凶?」蒙卡有些不敢置信!

    愛新覺羅傅恆沒有過多的解釋:「馬上安排飛機去澳門,現在出發還來得及!」

    「好!我立刻去安排!」蒙卡連忙應聲。

    派遣直升機還需要點時間,愛新覺羅傅恆緩緩站起來,朝江小步的房間走去。

    「你去哪裡?」馬上就要出發了,他這是要幹嘛?

    愛新覺羅傅恆側頭道:「沒事,我隨便走走!」

    大家沒說什麼,任由他去了。

    推開門,江小步正拿著小衣服比劃著,滿臉的幸福笑容,見有人進來,連忙抬頭,看見男人出現在眼前,不由的驚訝了一下。

    「你不是跟他們在院子裡面說話嗎?」在他明明知曉自己身份,還願意出手搭救的那一刻,江小步就決定,以後要好好的對待這個男人,所以再也沒有冷言冷語。

    愛新覺羅傅恆淡淡一笑,似乎有些疲憊:「馬上要去趟澳門!」

    「哦,什麼時候回來?」

    望著她,愛新覺羅傅恆忽然上前,捧起她的臉:「很快!」

    從懷孕開始,兩人就再也沒有過親密舉動,唯一有的也不過是把脈的時候,如今這麼貼近,江小步有點詫異。

    小臉微微仰著,原本冷冰冰的眼神宛如兔子般純潔。

    愛新覺羅傅恆只覺得心底一陣悸動,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因為阿瑪還沒有給他吃解藥,到如今他也只能對江小步有生理反應,可是這一次很奇怪,這個反應不光是生理上的,還有心裡!

    他好想抱抱她!

    ……

    「傅恆……」被男人忽然抱緊,江小步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男人熾熱的溫度隔著單薄的衣服傳遞到她臉上,那股淡淡的藥香味道令她面紅耳赤,可她卻沒有拒絕!

    「別動!」愛新覺羅傅恆下顎低著她的額頭,輕輕的低喃。所說自己不如蒙卡與唐肆那樣放蕩,不過擁有的女人也不少,可是卻沒有哪一個如江小步這般,讓他擁抱的這麼緊。

    大手沿著她的臉,慢慢往下,一直到腹部,男人順勢蹲了下來,臉頰緊緊貼在江小步滾圓的肚皮上。

    陰柔的男人閉著眼睛,一臉的滿足樣子。

    江小步有些手足無措:「傅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愛新覺羅傅恆搖搖頭:「沒事!」

    江小步不由的緊張起來,因為這兩個字她經常說,但每次說的時候,都是為了安撫那些關心她的人。她太瞭解那兩個字的含義了。那代表著獨自承受所有苦難。

    「傅恆,你是不是有事?如果我能幫你,一定……」

    「噓!」愛新覺羅傅恆站起來,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嘴角掛著壞壞的笑容。

    江小步有些迷惘了,在情感上她一直都不是愛新覺羅傅恆的對手,有時候甚至還會被牽著鼻子走,夏雨都說了,跟愛新覺羅傅恆玩心眼肯定會吃虧,後來索性什麼都由著他,自己只管把孩子生出來就是了,但經過長時間的相處之後,她發現愛新覺羅傅恆不單單只會耍心眼,他這個人深藏不露,博古通今,而且還擁有比平常人更通透的見解。往往別人沒想到的他都會想到。

    如今這般反常,肯定有大事要發生。

    一把握住他的手:「你說,是不是有什麼大事,你說啊!」

    手腕被小女人抓的緊緊的,就好像一生一世的束縛一般,愛新覺羅傅恆心一橫,一把甩開:「我都說了沒事,你亂叫什麼!」

    語氣雖然不好,但是神情卻十分篤定。

    江小步仔細打量了一下,微微鬆口氣:「如果真沒事當然好了,我也不過是擔心你而已!」

    「擔心我不如先擔心擔心你自己!」愛新覺羅傅恆有些沒聲好氣,這娘們真怪,好像盼著他出事一樣!不過看見她如此緊張自己,心裡還是蠻開心的!

    江小步皺眉:「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愛新覺羅傅恆眼眉一抬,出其不意的出手朝江小步的胸口襲去。住在這裡的時間,江小步擁有的最大收穫就是武功,老王爺沒事就跟她切磋,因為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偶爾鍛煉一下也可以,久而久之在格鬥上進步堪比神速。愛新覺羅傅恆這一掌飛來,江小步雖說很奇怪,可身體卻作出了最快的反應,左手胳膊一抬,在兩人手腕接觸的那一瞬間,宛如游龍般纏繞在男人手臂上。

    雙眼睜大,有些不解道:「你幹什麼?」好斷斷的怎麼跟她玩這個了?

    以前也切磋,可最近因為肚子大了,就沒有了。

    愛新覺羅傅恆笑容擴大:「看看你生疏沒有!」說完,手腕的肌肉微微一震,輕鬆的將江小步從自己手腕上震了下去。

    虎口有些發麻,不過她知道男人並沒有用力。好勝心裡作祟,江小步小心的移動步子撲過去。

    雕花的窗攔上,兩個影子宛如戀戀不捨的蝴蝶一般,你來我往,姿態優美,明明是在打鬥,卻叫人看了不忍心打攪。

    ……

    「教你的這套拳法,你有三招沒有學好!」愛新覺羅傅恆坐在凳子上,看著滿頭大汗的小女人,緩緩說道。

    燭光下,江小步臉色緋紅,晶瑩的汗水掛在鬢角上,透過燭光閃閃發亮,她有些詫異的望著男人:「怎麼了?」那幾招確實有點難度,本想以後好好練習,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看出破綻來了!

    愛新覺羅傅恆連忙抽出隨身攜帶的手帕,親自為她擦汗。

    「我擔心日後遇上真正的高手,被看出來,你又要吃虧!」

    男人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寵溺,江小步不禁瞪大眼睛,胸膛跳動的頻率猛然加快。心間似乎有股暖流在流動。

    「幹嘛這麼看我?」愛新覺羅傅恆湊上前,溫暖的望著她。

    江小步怔了怔,彷彿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小聲道:「不是還有你嗎?」如果她被人欺負,自然會有他幫忙教訓的。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跟他說這句話,所以說完後,臉頰都是滾燙的。

    男人忽然笑了,大手出其不意的捧住她的臉,眸子閃亮的如同天上的星斗:「沒錯,還有我!」

    江小步抿唇,想低頭,卻被愛新覺羅傅恆止住,愕然之後,一個吻輕輕的落在她的唇瓣上,一觸即離。

    「好了,你休息吧,等我回來把那三招交給你!」

    說完大步離去。

    直升機的螺旋槳在房頂上大肆盤旋,愛新覺羅傅恆最後跳上飛機,衝下面的江小步以及阿瑪額娘揮手告別。

    等飛遠了之後,老王爺有些不耐煩道:「大晚上都不讓人消停,這混蛋小子!」

    福晉連忙安慰道:「孩子總有孩子自己的事,你就別管那麼多了!」

    江小步仰望著天空漸漸消失的影子,嘴角微微上揚。

    老王爺準備回房,卻瞥見石桌上那堆象牙占卜工具,忍不住駐足觀看,看到一半,老王爺臉色都變了。

    「出了什麼事?」厄爾加多寶不解的看向丈夫。

    老王爺指著卦象道:「該死的,這王八蛋準備去送死呀!」

    厄爾加多寶還未明白過來,連忙問道:「什麼送死?」

    知子莫若父,愛新覺羅傅恆坐在這裡的半個小時並非只給黑焱天算卦,他還為他自己卜了一卦!卦象上顯示黑焱天逢凶化吉,而他自己卻九死一生!

    聽完丈夫的解釋,厄爾加多寶只覺得頭暈目眩,若非丈夫扶著肯定會暈倒的。

    「這個死小子,怎麼就那麼死心眼呀?這幾天倒霉又不是不知道,非要出去送死嗎?」老王爺捶胸頓足的大罵,厄爾加多寶連忙壓住丈夫的嘴:「你說什麼渾話呢?呃?小步呢?小步哪裡去了?」

    街道上,一個大肚子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上了車司機問道:「小姐要去哪裡?」

    「機場!」

    ……

    一艘輪船破風而行,緩緩的穿梭在海面上。

    今晚的夜太靜了,月光朦朧的如銀沙編織的霧一樣,輕靈的落在海面,細碎的浪花將月光切割成各種各樣的形狀,天上的星斗散步在夜空,好像抖落的銀屑,不管怎麼樣,今夜都算的上是一個美麗的晚上。

    船的尾部,兩位男子彷彿在爭論什麼,一個說:「我跟那女的真沒怎麼樣,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你到底想怎麼樣呀?電話電話不接,短信短信不回……」

    另一個粗著嗓子低吼:「你就別跟我耍嘴皮子了,我就不該相信你這個賣皮鞋出身的傢伙,沒什麼?你沒什麼就有鬼了……哼,我知道,你嫌我不夠女人,沒有身材,也沒人家有氣質對不對?可我就這樣了,你怎麼著吧,被我逮著了還不承認,你還是男人嗎?」

    剛剛那個一副百口莫辯的樣子,急的在夾板上團團轉,最後一咬牙:「你胡思亂想些什麼呀,那女的無論身材還是氣質都比不上你半分,哎呀,怎麼跟你解釋才會相信呢,我跟她真心沒有什麼,我就是……我就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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