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億的代價 172 卷 土重來 文 / 裘晚儀

    172捲土重來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你在聽嗎？飛。"季貞葶小心翼翼的說，一直以來，不管她在別人面前是什麼樣子，有時候瘋狂，有時候冷酷，有時候陰險。但是在高飛面前，她從來都這麼哀求著，卑微的希望能得到他的一份憐愛。

    可為什麼沒有，從小到大，別人對他們寄予了多少期待，不管是他的母親，還是她的父親。大家都一直認為，他們兩家必然會聯姻。成就一段佳話。

    但是只有她很清楚，她跟在他身邊多少年，從她懂事開始，就一直追隨著他。他在什麼地方她就跟去哪裡。甚至小時候，她會經常住在高家，希望能跟他培養出一點感情。

    結果是，一點都沒有，哪怕是一點點別人家孩子之間的青梅竹馬這種情分都不存在，他從來，從來都沒有看她一眼。

    哪怕是說，貞葶，我只拿你當妹妹。這也至少可以安慰一點她。沒有，什麼都沒有。追隨了這麼多年啊……耗盡了她所有的心血，所有的感情。有時候，她懷疑自己根本就是一團空氣。

    她不夠美貌嗎？可是，她身邊也不乏有男人。她還深深的記得剛滿18歲的時候，她想做他的女人，但是他根本就無動於衷，後來，他抱著另一個女人。那一瞬間，她挫敗的幾乎想自殺，所以她跑到外面，拉了一個男人就去跟開了房。甚至，她連那個男人的長相都不記得。

    她一直想問，為什麼不能是我？

    她也問過，答案是，沒興趣！這到底是為什麼？

    高飛沉聲道，"說！"

    "我想告訴你，你的妹妹，就是當年不幸夭折的女孩兒，她其實是被我爸爸害死的。他這麼做是為了攪亂伯父的生活，讓伯母跟那個女人之間再也無法共存。你也已經知道了吧，我爸爸一直對伯母存著一份感激之情。"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是媽媽告訴我的，你不是一直都沒有見過我媽嗎？其實，我媽早已經被我爸逼瘋了，這麼多年，別人只當她不喜歡出來見人，事實上是她的精神根本就不正常，爸爸更是不會輕易放她出門去見人。因為她知道的事太多了，我爸怕她出去亂說話。照他的性格來說，應該殺她的，要不是當時她情急之下跳下樓，從此就變傻了，她早就不在了。別說這些了，至於我知道的這件事，那是前日我去看她問來的。相信我，這些事絕對可靠，不然，我媽也不會落得今天的結果了。我是為了你，飛，為了你，讓我做什麼事我都願意。"季貞葶一口氣說著，有著對母親的歎息，有著對父親的怨恨，還有著對高飛的執著。

    也無怪乎她會有那麼不正常的時候，因為雖然她表面上是一個風光體面的大小姐，其實根本就不是，她經歷了別人沒有經歷過的事。

    高飛道，"你離開這裡吧，我來替你安排。"

    季貞葶急切的道，"不，我不走，你不走的話，我不可能走的。我要追隨著你，一輩子都不走。"

    "不可能！"他冷絕的說。

    "飛……"

    高飛掛斷了電話，眉頭蹙的更緊了，接著便撥了一通電話，"任睿，馬上安排人送季貞葶離開，要保護好她，安全的離開，你明白嗎？"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任睿不解，"我說，你是不是唬人又對季貞葶有了感覺？這可真是不容易，看來水滴石穿，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個柔情似水的女人，終於穿透了你這石頭心了。"他還趁機揶揄。"那安婕呢，那天你們才那麼深情的當眾擁吻，這就gameover了？"

    而電話已經掛斷了，後面的話，高飛根本就沒有再聽。任睿真是太痛恨高飛這一點了，可是他偏偏知道他就是這種性格，多少年都原諒了，現在能怎麼辦。

    只能拿出電話又將這件事部署下去，不論如何，都要送季貞葶離開這裡。

    高飛的眉頭一直緊鎖著，自從掛了那個電話。他雖然僅僅才說了幾句，但是她能感覺到，他們一定談了非常重要的事情，才讓他思索了這麼久。

    "有什麼事，不能對我說嗎？"她終於按捺不住，問了出口。

    "沒事。"

    怎麼可能，安婕想大聲反駁，但是她沒有，他根本就沒有讓她真正走進他的內心去。他是確實曾經對她求過婚，但是那又怎麼樣，娶的也不過是拿來當擺設的。

    氣氛，變得格外沉鬱，就連司棋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不舒服，之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安婕忙哄他，高飛也拉回思緒，湊過來看著兒子。

    高飛道，"他怎麼了？餓了還是困了？"

    安婕不說話，只是摟著兒子站起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也不瞧他一眼。

    他又說，"來，把他給我。"

    安婕便將孩子交到他手上，依然只是一聲不吭，便走了出去，一會兒，便拿著奶瓶進來，交到他手上。

    高飛略感吃驚，"你怎麼了？"

    回答他的，還是沉默。

    終於，高飛感覺到了不對勁。

    "安婕。"

    "……"

    "你到底是在生什麼氣？我跟季貞葶以前不會有什麼關係，以後更不會有。這種醋，你大可不必吃。"

    "……"

    "要是我跟她真的有一點可能，早就在一起了。"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女人一句話都不跟你說，有多麼令人感到不悅。要是以為，他從來都注意不到女人的情緒，而每一個女人，也都會使盡渾身解數希望能得到他的垂青，怎麼可能會如此不依不饒的跟他生氣。而什麼時候，身邊有了這樣一個，明擺著就跟他鬧脾氣。其實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男人。

    "你以為我是在吃醋嗎？"安婕終於冷笑一聲，"我莫名其妙的吃什麼醋。"

    "那你……"

    "我只是不想說話。"

    "這是為什麼？"

    "因為，我們沒有什麼要說的，該說什麼好呢？你難道沒有覺得，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共同語言嗎？要是你覺得這樣讓你很不舒服，那你就走吧。"

    他似乎明白了，剛才他沒有對他說季貞葶說的事，這就是她生氣的原因，再想想，她之前其實一直都在生氣，因為他跟子煬隱瞞了她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