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番外 之西門夜寒·有你，不孤獨 第10章 ：只要我們在一起，沒有什麼不可以！ 文 / 野北
第10章：只要我們在一起，沒有什麼不可以！
就在我忍不住，決定去後花園看看的時候，她終於回來了！
短短的一會兒分開的時間，卻有一種恍若好久的感覺。
看著她走近我，腳步輕盈地走過來，我的心這才終於放了下去。
「怎麼樣？！」
我悄聲問。
「假王子已經解決，水軍一個時辰才到江邊！」
她悄悄地答，說的輕描淡寫。
沒有人知道，在悄無聲息中，我們已經解決了一個勁敵。
又走了走過場，我們這才退席，悄悄地前往江邊，準備迎敵水軍。
我顯身迎敵，故意吸引他們的視線，花容放火焰，破曉控制火流星。
一切……有序進行。
所有的一切，都在我和破曉的掌控之中。
包括，結果！
幾萬水軍，盡數投降，十幾艘戰船，短短的時間，瓦解！
這樣的勝利，怎麼說都有點奇跡的味道。
站在江邊，看著火光下破曉的臉，我的心中感慨萬千。
破曉的目光很深邃，顯然，她也有和我一樣的感覺。
深吸了口氣，我只是將面前的小人兒擁緊。
後背，突然閃過一抹異樣的寒意。
緊接著，急切的聲音便響在我和破曉的耳邊，是疾風！
水聲響起，江面上現出一個出乎我們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人影，卻是秋水寒！
他，竟然也和慕逍然一樣，擁有了神力。
「疾風，你躲遠些，夜寒，配合我！」
破曉的臉上雖然不動聲色，我卻是從她的身上嗅出了緊張的味道。
我輕輕點頭，就算她讓我躲開，我也不會躲開的。
我們所有的事情，都要一起面對，這是我們的承諾！
洛疾風並沒有躲開，他只是甩出手中長鞭。
「不要忘了，我們三人是朋友！」
我與破曉對視一眼，接著便同時看向了洛疾風。
目光短暫地交際，卻是瞬間萬年。
我和洛疾風一左一右掠起，分別繞向秋水寒的兩側。
破曉則留在原地，對付秋水寒，她的能力最強，自然也是主攻力。
空中的水浪迅速凝結成冰，彷彿一道遮天的冰牆向著我們倒下來。
秋水寒竟然擁有著這樣的力量，便是我，也有些驚異。
「夜寒疾風，快躲開！」
破曉大聲提醒，一邊便揚手反擊。
在她的反擊下，那本來砸過來的冰牆直接翻回去，砸向了秋水寒。
轟得一聲巨響，接著便是水花飛濺。
我迅速閃身，在一片浮冰上落下的時候，秋水寒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便中招，我們三人俱是小心地戒備著觀察尋找著。
秋水寒最先向著洛疾風攻擊，幸運破曉注意到了，幫他擋住了那致命的冰劍。
一擊未中，秋水寒再次潛入水中。
我不由地微皺眉頭，這樣下去，對我們可是極為不利。
破曉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層，一邊掠身到一艘船上，一邊便叫我們二人也過去。
「我會想辦法把他逼出水面，然後，你們解決他！」
她的目光中有無法撼動的決然。
我雖然心中有著無限的擔心，卻沒有勸她。
我心中明白，這樣的時候，我便是勸她也沒有用的。
秋水寒不解決，我們便永無寧日。
他，必須死！
看她掠上船頭，屏息凝神，我的心仍是控制不住地縮緊。
剛才她回擊秋水寒想來已經消耗了不少能量，秋水寒的能力究竟有多強，我們誰都無法確定。
月光映出她的臉龐，一點點地變得如紙蒼白。
臉上的表情，似乎也有了疲憊和茫然之色。
我控制不住地喚出她的名字，心中的擔心只是越發強烈起來。
她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聲音，原來塌下的眉尖猛地挑了起來，腰背似乎也一下子有了力量。
嘩！
水聲響起，緊接著，一個人便被丟出了水面。
洛疾風衝向了被丟出水面的人影，我卻是衝向了破曉，接住了她摔下來的身子。
她的臉上，滿是疲倦。
我迅速地將手指伸過去，捏住她的腕。
自從有了上一次的建橋事件之後，我特地向太醫學習了一些簡單的脈象之道。
她的脈象很虛弱，不過，還算穩定，我這才微鬆了口氣。
洛疾風此時也回掠過來，他的鞭子上沾著血跡，想來是重創了秋水寒。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已經解決的時候，水面上，卻傳來了秋水寒的冷笑聲。
「你們全部都要為我陪葬！」
他的聲音陰森森的比冰還要寒冷。
月光下，他身下的冰面上有著明顯的血色，身上，也是血水縱橫。
這個傢伙，受了洛疾風的如此重創，竟然還能不死，果然，也是非同凡響！
洛疾風立刻又衝了過去，將鞭尖甩向了秋水寒。
不過，這一次，事情竟然沒有他想像的那樣簡單。
眼看著他的鞭子被秋水寒的冰僵住，我只是擔心地大喊出聲。
「洛疾風，快放手！」
我知道，那長鞭對洛疾風，意義非常。
之前，曾聽破曉提起與他的相識，自然，她也提起了那只長鞭。
眼看著，冰晶迅速順著鞭身，向著洛疾風的手掌凍結過去，我只是皺緊了長眉。
這個洛疾風，倔強起來，倒和破曉這丫頭是一樣的脾氣。
放下破曉，我閃身衝過去，劈下了手中的軟劍。
全身內力，盡積於劍身。
我所習的武功心法，本是以熱力見長，對付這些冰寒之氣，應該會有些效果。
果然，劍劈斷了刺向洛疾風的冰劍，也震碎了長鞭上的冰晶。
看準機會，我一把抓住洛疾風的手掌，便將他甩向船上，一邊便大聲提醒著洛疾風。
「保護破曉！」
現在，破曉已經昏迷，我不能再將秋水寒交給洛疾風。
他已經被破曉死過一次，我們不能再他的人情。
秋水寒這個混蛋，我要親手解決了他！
身子一閃，我直接利用隱身術隱住了身形。
聲東擊西。
故意撞飛身邊秋水寒擊出的冰劍，製造出我在他身後的假象。
與此同時，我的人也無聲地掠到了他的頭頂，在他抬起頭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將灌著我全身功力的劍，直刺而下。
卡嚓嚓！
我的軟劍，直接刺穿了秋水寒的冰甲，刺入了他的雙眉之間。
裂紋以我的劍為中心，迅速地龜裂開去。
轟得一聲，整個江面上所有的冰層瞬間瓦解成無數的小塊。
劇烈地動盪，江面上的大船都搖晃起來。
「夜寒，快走！」
洛疾風呼喚我的聲音隱約傳來。
眼角捕捉到他抱著破曉掠向岸邊，我的目光迅速地搜尋著那條紫金鞭。
探手一抓，卻與鞭尖失之交臂。
眼看著長鞭向著江水的方向墜落，我幾乎沒有多想，便向著那鞭子衝了過去。
洛疾風對破曉的感情，我明白。
這條鞭子身上有破曉的記憶，之前他緊抓著這鞭子不甘放手，已經證明了他心中的在意。
我們曾欠他一條命，這一次，我不想再讓洛疾風心有遺憾。
我一定要拿回那鞭子！
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卡嚓嚓！
那是大船在我身後裂開的聲音，巨大的黑影，籠罩了我的身體。
終於，我抓住了那鞭子。
然後，便落入了江水之中，雖然此時已經是盛夏時節。
可是，這江水，卻如冰一般地徹骨寒冷。
轟！
斷船砸下來，刺耳的聲響只把耳朵都震得生疼。
全身都疼起來，然後，我的意識便陷入了一片虛無之中，手指本能地收緊，抓住了那條鞭子。
後來，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四周是一片黑暗。
似乎有一種力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掌，在不停地將我向下拖過去，拖過去……
冷啊，彷彿身體已經結了冰，僵硬無比。
冷啊，彷彿那冰水已經灌進了我的心底，直冷到骨髓去。
難道，這就是死亡嗎？！
難道，就這樣與破曉永遠地分開嗎？！
如果我死了，她會怎麼樣？！
我不忍想像失去我的破曉，那個時候，我失去她時是多麼的痛現在還能記憶猶新。
我絕對不能就這樣丟下我的破曉，還有，我們的孩子。
聚集起身體內殘存的內力，我迅速用意識將那內力聚集在丹田，熱性的內力，雖然已經很微弱，聚在一起也並不太多。
但是，這些微弱的內力卻仍是給我帶來了一些溫暖和力量。
拚力踩水，我猛地向著水面鑽了過去。
新鮮的空氣，衝入鼻端。
我只來得及呼吸了一口，便再次陷入了意識的虛無。
不知道過了多久，現在，時間對我已經成了一種無法感覺的狀態。
耳邊，似乎有聲音隔著千山萬水傳過來。
雖然很輕，很模糊，我仍是認出了那個聲音。
那是，我的破曉，她在喚我的名字。
腦海中，冒出一絲清明。
終於，我有了力量，將眼睛睜開。
正如我的想像，迎上我視線的是一張我熟悉到骨子裡的臉。
是，我的破曉！
我就知道，我不會死，我還會再見到她。
她的目光裡，有晶亮的光芒。
唇舌依舊麻木著，我不能出聲，只能展一個安慰的笑容給她。
我相信，我的意思，她懂。
看我將目光轉向一旁，她立刻開口。
「不用擔心，疾風他很好！」
聽到疾風沒事，我的心也就算是徹底放下了。
不等我開口，她已經探手過來，將我緊握在手中的鞭子拿去送給了就在我身邊的洛疾風。
果然，最懂我的便是她。
對洛疾風的感謝，我只有一句沙啞的回答。
「朋友之間不用客氣，我知道，這鞭子對你很重要！」
他不說話，只是將我的手和那鞭子一起握緊。
離開江水，體內的真氣一點點地流轉起來，身子在破曉的懷中變得溫暖，力量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
擁著破曉起來，我抬臉看向東方。
遙遠的東方，旭日即將破曉。
寒夜已去，新的一天已經來臨。
破曉不出聲，只是倚在我的胸口，笑得一臉幸福。
我的心中，也同時有著幸福的滿足。
就算前路還有艱辛，只要我們在一起，沒有什麼不可以！
只要有破曉，再冷的夜，我也不會再孤獨。
因為寒夜盡頭，便是旭日破曉，漫天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