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妖孽皇帝 第67章 :一吻奪命 文 / 野北
第67章:一吻奪命
「毒松子,事情怎麼樣了?!」
聽到他的詢問聲,毒松子立刻便上前一步,恭敬答道。
「殿下放心,現在,中原武林人士都已經趕到了南夷山附近。屬下已經將想要得到『至上武學』,就要得到赤金雕龍牌的謠言放了出去。要不了多久,他們便會匯聚到這金桑林中。雙拳難敵六手,再加上這此時這些暴躁的金蠶,便是這東方破曉和西門夜寒再厲害。這一次,也難逃此劫!這兩國便是再強,群龍無首,也會如同一盤散沙,到時候,殿下自可出奇兵攻而得之!」
聽著他的聲音,藍衣男子眼中並沒有太多變化。
只是聽到那毒松子說出東方破曉四個字的時候,他的睫毛控制不住地眨了一眨。
「那晨露生長在此處,對於金蠶應該有所瞭解吧?
想來,他們應該會小心應付那些金蠶的!」
藍衣男子的語氣,卻隱約含著一分擔心。
「哼!」
身後灰袍老者冷哼。
「那又如何,除非他們在金桑谷中不用武功,殿下以為,有這個可能?!不過,在楚京城中,我與淡月舞交手之時.那救下他的人,當時未曾出手,便擊退了我的毒針。所用手法,卻似乎是九重宮的『雪域妖術』!」
「雪域妖術?!」
藍衣男子微微皺眉。
「那東方破曉闖入南越國皇宮時,與青顏公主曾經交過手,她能夠勝過擁有妖力的青顏,或者她的身上會有妖力也說不定!」
聽他如此一說,毒松子只是越發擔心起來。
「殿下,如果真是那樣,我們的計劃會不會受到影響?!」
瞇起眸子,微揚起下巴,藍衣男子目光深邃地注視著遠處那片金色山谷。
「我苦心經營多年,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計劃落空的!便是她真有妖力,只要我得到了那『至上武學』的秘籍,也一定能將她收服!」
聽他如此一說,那毒松子越發皺起了眉尖。
「殿下,難道也要進入這金桑谷嗎?!
您……可一定要三思啊,這金蠶的毒性,您可是知道的!」
「哈……」
藍衣男子只是仰面向天,朗笑出聲。
「毒松子,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放心吧,你是瞭解我的。
就算我進入金桑谷,也會見機行動,絕不會魯莽的!」
只聽他話風,毒松子便知道他去意已決,心知勸也無用,當下也便閉了口不再多勸。
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東方破曉一行四人也真正走進了金桑谷的深處,在一株巨大的金色桑樹下停了下來。
「這裡就是金桑谷的中心了,所有金桑谷內的桑樹,都是由這顆樹上剪下來的枝丫,敷衍生長的!」
抬手輕撫著那顆金桑樹的樹冠,晨露語氣感慨。
這金桑谷能有今日的氣候,正是千里霧來到這裡之後,每年都取新枝植到側旁。
幾百年的時間,才植出了這樣一片輝煌的金桑谷。
山谷外圍,還有他新植的小桑樹,看到這顆桑樹之祖,他如何能不感慨。
淡淡抬眼看看這棵桑樹,東方破曉很是不以為然。
「你說這裡便是金桑谷的中心,除了這桑樹之外,我還真沒看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西門夜寒從樹冠上收回目光,朗聲建議道。
「這顆桑樹上,枝繁葉茂,似乎金蠶不多,相對他處還算安全。時間不早了,我看,咱們便在這裡露宿一夜,明日再走吧!」
一路走來,不能用輕功,全部步行,幾個人自然是累了。
大家直接在樹下坐下,東方破曉便將後背靠到了樹幹上,懶洋洋地歎了口氣。
想那青顏本是生在帝王之家,從小錦衣玉食,何曾受到苦的。
現在這樣地跋涉,東方破曉這身體尚不覺得太疲憊,她卻已經是受不了了。
咕嚕!
恰在眼時,東方破曉的肚子飢餓地抗議起來,她不由地越發將眉頭皺得緊了。
空氣中,隱有香味傳來,東方破曉疑惑地吸吸鼻子,睜開眼睛,卻見眼前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兩隻烤得焦黃的雞腿。
雞腿裹在白色絲帕裡的,被一隻手掌捧在掌心。
「吃吧!這是我特地給你帶的,雖然涼了些,想來味道還不壞!」
溫柔地說著,西門夜寒的語氣裡有毫不掩飾的寵溺。
對東方破曉的身體,他瞭解的很。
那個傢伙,吃和睡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所以,離開晨露家的時候,他便順手從桌上取了兩隻雞腿,用絲帕包了帶在身上。
聽到東方破曉肚子餓得咕咕叫,他立刻便取出來送到她的面前。
東方破曉自然不會客氣,直接伸手,便將那絲帕連同雞腿一同抓到了自己的手中。
目光注意到西門夜寒手掌上那道貫穿整個掌心的疤痕,她不由地微怔。
「這……好像是劍傷?!」
「嗯,是劍傷!」
西門夜寒的目光滑向自己的手掌。
「當時,眼看著一個人被敵人的劍橫在頸間,我心急之下,便將手掌抓過去,後來便留下了這道疤!」
「愚蠢!」
東方破曉鄙夷地皺了皺鼻子。
「為了救一個人傷害自己,這樣的事情寡人可是不會做的!」
「如果是為了救心愛的人,不要說是留一道痕,便是丟了這手指,丟了這條命,我也是捨得的!」
淡淡說著,西門夜寒緩緩站直了身子。
「那條絲帕是我很重要的東西,請仔細保管!現在,我去幫你打些水來!」
側眼看看他走遠的背影,東方破曉只是輕蔑地冷哼一聲。
目光卻是控制不住地向那裹著雞腿的帕子看了過去,然後,她便看到了那帕子角上絲線繡著的精緻「曉」字。
嗡!
腦中突然嗡得一下,閃過許多模糊的畫面。
東方破曉捧在手中的雞腿突然失手落地,兩隻手便抱緊了自己的頭。
「晨露,我的頭……好疼!」
晨露微怔,片刻便急奔過來,一邊便從袖中取出裝藥地瓷瓶倒一粒送到她的唇邊。
東方破曉忙著便抓了那藥丸塞到口中,生嚥了下去。
好久,她才重新恢復了平靜。
看晨露想要起身,她探手便抓住了他的腕。
「晨露,我會一直這樣頭疼下去嗎?!」
抬起目光迎上她的眼睛,晨露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
「你說話啊!」
東方破曉氣急敗壞地低吼道。
「不會……太久的!」
晨露看看她將他的腕握得生疼的手掌,輕吸了口氣,這才開口。
「很快這種情況便會結束的,你……再也不會有任何痛苦!」
抬起臉看向晨露,東方破曉的眼中便有了疑惑。
晨露的臉色和語氣都太奇怪了,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少年一下子變得好陌生。
似乎,突然間,他便不再是那個守在甘露宮中,知道她來便會做好一切準備,笑著迎接她的晨露了。
緊抓著晨露手腕的手掌,無力地鬆了開去。
眼看著那個少年直起身子,走到稍遠一點的方向坐下去,帶著憂鬱看向夜色,她的心突然生出一陣空蕩蕩的虛無感。
無盡地孤獨,一下子便包裹了佔了東方破曉身體的青顏。
如果說之前她還不確定,那麼現在,她已經清楚地感覺到了。
在不知不覺之間,她已經失去了晨露,失去了那個無論她做什麼,永遠都會對她笑臉相迎的男子。
心,突然好疼,好疼!
夜漸漸地深下來,幾個人俱是靠著樹幹打起了瞌。
東方破曉更是不客氣地靠到了西門夜寒懷裡,睡得香甜。
雖然明知道,她這樣做是故意要氣晨露,西門夜寒卻並沒有拒絕。
此時,雖然已經是夏季,夜很暖。
可是身處如此多的金蠶之多,再加上那些藏在暗處的威脅,對於東方破曉,西門夜寒可是一點也不敢放鬆。
眾人都閉上眼睛休息,西門夜寒卻始終保持著清醒。
剛才東方破曉頭疼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了。
對於這件事,他是越發疑惑起來。
花容和石驚天曾經對他說過,當時草兒是每隔兩日才會頭疼。
這次的頭疼距離東方破曉上一次的頭疼才不過一天多而已,這其中究竟出了什麼差錯呢?!
側臉看向坐在不遠處,雖然瞌著眸子,卻是呼吸不平衡,顯然沒有睡著的晨露,西門夜寒終於還是抿緊了嘴唇,小心地將懷中的東方破曉的身子靠到樹幹上,站直了身子。
緩步來到晨露面前停下,他慢慢地蹲下了身子。
「我知道,你沒睡,我想,和你談談!」
晨露的睫毛抖了抖,終於還是睜開了眼睛。
「什麼事?!」
這時,聽到他們的聲音,淡月舞也睜開了眼睛。
「淡公子,幫忙照看一下破曉,我們離開一下!」
拜託他一句,西門夜寒長身而起,接著便走向了金桑林內。
晨露抿了抿嘴唇,終於還是起身,隨在西門夜寒身後一起走了過去。
淡月舞看看沉睡的東方破曉,抬手抹了把臉,立刻提高了警惕。
對於東方破曉,他的關心並不比西門夜寒少多少。
只是這幾天東方破曉實在太過奇怪,讓他不敢太過靠近而已。
淡月舞站起身,小心守候睡著的東方破曉的時候。
西門夜寒和晨露,也走到了金桑林深處,距離那顆巨桑足夠遠的地方。
停下腳步,西門夜寒緩緩轉身。
「先生想要和我說什麼?!」
隨著他站住,晨露淡問出聲。
「晨露先生擁有未卜先知之力,想來已經猜到大概了吧?!」
西門夜寒微揚著唇角,眼中有深邃的狡黠。
「先生誤會了,晨露的未卜先知之力,並不是如草兒那樣的讀心之術,自然更不能看透您在想什麼又想要問什麼?!」
淡淡迎上他的目光,晨露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語氣如從臉上掠過的薄風一邊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