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妖孽皇帝 第24章 ：這個真沒有 文 / 野北

    第24章：這個真沒有

    「為西門夜寒，尋藥！」

    青顏公主也是非凡心智，只是隨便一想，便猜出此中大概。

    「那個臭丫頭，我便讓她有來無回！」

    她再次要走，晨露卻是急急地抓住了她的手掌，用力握在掌心。

    「青顏，若天下與我，你只好擇一，你會如何？！」

    迎上他的眼睛，青顏公主語氣琚傲。

    「晨露與天下，我都要！」

    晨露沒有再追問，因為他明白，無論結果如何，他都已經走出了他不該走的那一步。

    可是，並不後悔。

    就如同西門夜寒縱容著東方破曉一樣，他也一樣縱容著青顏公主。

    青顏公主想要這個天下，好，他就幫她奪了這個天下。

    「青顏，我會幫你的！」

    他鄭重開口，無力地語氣卻給出一個需要沉重代價的承諾。

    「哪怕，失去我唯一擁有的東西！」

    「你什麼都不會失去！」

    青顏直接擁緊他的身子，將臉埋在他的頸間。

    「從今日起，青顏只屬於你，青顏的一切都只屬於你！」

    勾起蒼白的唇，晨露在她懷中滿足地笑了。

    有她如此一句，他再無遺憾。

    伸過胳膊，他圈住懷中那蔓妙的身子，輕輕地吸了口氣，這才接著開口。

    「抓住那個孩子，那個喜歡著紅衣的孩子！」

    貪婪地嗅了嗅她的味道，他這才帶著不捨將她從懷中推開。

    「去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等我回來！」

    鬆開他起身，青顏公主揚聲喚了下人們進來，吩咐他們仔細照看晨露。

    這才將秋水寒和歐陽爽召到了隔壁書房，吩咐歐陽爽去整兵待發。

    待她去了，青顏公主這才將目光轉向了秋水寒。

    「水寒，傳寡人的口諭，把錦州府所有藥店的藥材全部沒收！」

    「藥店？！」

    秋水寒只是面露不解。

    「陛下這是何意？」

    「你只管照寡人說的做，不必多問，寡人自有道理！」

    青顏公主微揚了聲音，語氣中有淡淡地不悅之色。

    「是！」

    恭敬地答應著退出門去，秋水寒心中卻是與青顏公主之間越發有了嫌隙。

    夜色如墨。

    此時正是下半夜，夜最深的時候。

    錦州城內，一片靜寂。

    大街上，裝著牛沒的長明燈裡，光影搖曳，街上卻是空蕩蕩不見半個行人。

    空中，突然響過衣袂飄飛的聲音，緊接著，石板地上便多了一上人。

    墨紫色的裙裝，裙擺和衣袖俱是寬大飄逸，因為染了夜色，那紫便顯得越發濃郁深沉。

    搖曳的光影映出那人的臉，五官精緻絕倫，恍若神來之筆。

    看似是略顯稚嫩，眼眸卻是深沉，眉宇間，有掩飾不住地急切之意。

    不是別人，正是從臨江鎮越江過來，急趕到錦州的東方破曉。

    在街上定住身形，東方破曉沒有猶豫，立刻便向著目光所及最近的一家藥店飛掠過去。

    身子一閃，她的人已經落到了那閉著的店門前。

    抬手，她急急地擂響了店門。

    「誰啊！」

    剛敲兩聲，店內便傳來人聲。

    緊接著，裝好的門板便被取了一塊去，露出一張年輕的臉來。

    看到站在門外的東方破曉，那身著布衫的小二，瞬間石化。

    沒有多話，東方破曉直接從身上取出一錠金子送到他的面前。

    「我要買藥！」

    聽到她的聲音，那年輕小二這才回過神，忙著搖了搖頭。

    「麻煩小哥，我有急用！」

    東方破曉的語氣客氣中帶著懇求。

    那語氣，便是最鐵石心腸的人聽了，也會生出一抹憐惜和同情。

    「姑娘，不是我不賣給您！」

    那小二哪裡好意思看她，只是垂著臉，語氣中滿是歉意。

    「半個時辰前，來了一隊官兵，把咱們這裡所有的藥都收走了，我是沒藥賣給您啊！」

    官兵收走了藥？！

    道聲多謝，東方破曉不敢耽擱，身子一閃，人便向前掠去。

    那小二隻覺眼前一花，面前那絕色女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難道，剛才那個是妖怪不成……不，不像……一定是神仙……」

    小二揉了揉眼睛，看著門外的夜色，再次失神。

    不說這小二這一生都對這一夜的奇遇念念不忘，卻說東方破曉，很快再來了另外一家藥店外，敲開了店門。

    讓她驚愕的是，等待她的卻是同樣的答覆。

    一家如此算是偶然，二家、三家藥店俱是如此，那自然不再是偶然。

    「那些官兵可說了沒收你們藥品的原因？！」

    冷冷地盯著那第三家店滾胖如球的女店主，東方破曉語氣冰冷。

    眼看她身上殺機四溢，一對目光似乎都能將她盯出窟窿，那胖店主哪敢有半點隱瞞。

    「只說是皇上的命令，咱們這些老百姓哪拚得過那些官老爺！」

    皇上？

    青顏公主！

    以東方破曉的心智，自然不難猜出那青顏公主必然是猜到她會來，才會將全城的藥全部沒收，好讓她求藥無門。

    雖然想不通，她如何知曉，東方破曉卻是並沒有放棄的心思。

    青顏公主不是沒收了藥店的藥嗎，好啊，她就到她的皇宮太醫院去。

    哪怕是將這錦州城翻個底朝天，今晚上，她也非要找到這藥不可！

    「告訴我，皇宮的方向！」

    「你……你要做什麼？」

    胖店主顫著聲問道。

    東方破曉斜她一眼，右手一緊，然後慢慢鬆開。

    她的掌心，那錠原本成元寶狀的金子直接被她捏得變了形。

    「說！」

    只一個字，就差點讓那胖店主嚇得尿了褲子。

    聽胖店主仔細指了方向，東方破曉只是隨手將那被她捏得變了形的黃金丟在她面前的櫃檯上。

    「記住我的名字東方破曉，因為再過些日子，我將會是這南越國的王！」

    不等那胖店主回過神來，她已經閃身掠過藥店，向著皇宮的方向急掠而去。

    感覺到身後的異樣，東方破曉身子一閃，已經沒入一道窄巷之中。

    探手一抓，念力便隨之呼嘯而出。

    隨著她收臂的動作，一個人立刻被她甩落到巷中。

    注意到那人落地之時，黑頭巾下翻起的銀髮，她不由地眉尖輕佻，手指一勾，便用念力扯去了那人臉上的面巾。

    從巷外投進來的燈光，映亮了那人的銀髮，便是不看那微光下有著攝魂之美的一張臉，東方破曉也認出了來人是誰。

    自然，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被東方破曉派到錦州城裡，查探消息的洛疾風。

    輕鬆了口氣，收起了禁錮住洛疾風的念力，東方破曉輕問出聲。

    「你怎麼來了？！」

    「疾風打探到消息，說是青顏公主突然派人收去了錦州城所有藥店的藥，心中猜想此事可能與聖子有關。

    我和花宮主、石護法分頭出來尋找聖子，剛才眼看著有人影閃過，所以，疾風便追過來了！」

    一邊說著，洛疾風便仔細地上下打量著東方破曉，看她似乎並沒有受傷，眼中的擔心這才減了幾分。

    「究竟出了何事？！」

    「事情緊急，不宜多說，我現在要去皇宮尋藥，你且回去，仔細照看草兒吧，我一人獨往便可！」

    東方破曉無心解釋，只是身子一閃，便要離去。

    「我與你同去！」

    一邊說著，洛疾風便一個箭步，來到她身側。

    「你不必與我同往！」

    冷聲下令，東方破曉語氣堅決。

    青顏公主將城中所有藥品，俱是沒收，自然也不難猜到她會去皇宮中奪藥。

    想來，這時皇宮中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只等她跳。

    為西門夜寒，便是龍潭虎穴，刀山火海，她也是要走上一遭的。

    可是洛疾風，沒有陪她涉險的必要。

    更何況，他還有洛勁草，需要照顧。

    東方破曉的心思，洛疾風如何猜不到。

    事實上，除了皇宮收事的事情，洛星江邊發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

    能夠讓東方破曉如此不顧生死，不惜深入南越國皇宮搶藥的人，怕是這天下也只有一下吧！

    雖然他不想去想這些，可是他卻心知肚明。

    「疾風雖然不才，卻也識得藥品，太醫院的藥品何止三間五間，難道你就不怕耽擱時間，誤了大事？！」

    一向不喜歡說話繞圈子的洛疾風，第一次用了這種含沙射影的語式。

    為得，當然是她能帶他同往！

    「那好吧！」

    東方破曉一邊說著，一邊便從身上取出了藥方送到他面前。

    「你仔細將這方子上的藥名記住，一會兒，你只管取藥，其他的事情，我來負責，拿到藥後，立刻帶上藥趕到臨江鎮去，送到府衙！」

    略頓了頓，她這才肅色看向他的臉。

    「你以洛勁草的命來發誓，照我說的做，我便帶你同往！」

    東方破曉又何嘗不懂洛疾風的心思，明白他對她的好，卻也明白。

    這份情，她東方破曉承受不起！

    一個人的心能夠有多大？

    已經有了一個，便再也沒有另外一個人的位置了！

    洛疾風豎起手掌，臉色肅然。

    「我，洛疾風，以洛家兄弟的命起誓，一切聽從聖子東方破曉的吩咐，如有違誓，必受天誅！」

    知道洛疾風心中最疼的是草兒，她如此逼他，也是為了他們兄弟著想。

    雖然心中不忍，東方破曉仍是聽他把重誓發完，這才揚起下巴。

    「走吧！」

    話音未落，她已經抓住洛疾風的胳膊，掠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