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後宮攻心計 153 麥婆婆1 文 / 阿襲

    153麥婆婆1

    秋月擋在我面前警惕地看著麥婆婆：「婆婆的話讓我們不明白。」

    「哼！」麥婆婆倏地冷笑起來，「就你們這點伎倆還瞞得了我？你！」她赫然指著我，「別以為你女扮男裝我就認不出來了！」

    我輕輕拉開秋月，將孩子遞給她，自己淡定從容道：「我不知道麥婆婆到底是什麼人，但是您說對了，我們的確是宮裡的人。」

    秋月大驚：「主子！」

    我示意她一眼：「秋月，犯不著在明眼人裡裝糊塗，既然麥婆婆猜到了，那麼我們說出來也無妨。」

    麥婆婆神色悵然若失，跌坐下來：「果然……果然……你們是宮裡的人。好……好……好得很吶！」

    我凝視著眼前的麥婆婆，儀態端莊，神情肅穆，那舉手投足間的氣勢也說明了她不同尋常的身份。

    「莫非……」我小心翼翼地試探，「莫非麥婆婆也是……」

    「啪」的一聲，麥婆婆重重拍案，「我不是宮裡的人！我不是！」

    她的眼睛錚錚地看著秋月懷裡的晚秋，又赫然指著我淒厲道：「你為什麼要給皇家生孩子？所謂的帝王家比普通的老百姓更冷酷無情，無休止的後宮鬥爭，朝堂上的爾虞我詐，一個再好，再善良的女人都會變得心狠手辣！你們走！給我離開這裡！」

    麥婆婆拿著枴杖要趕走我們，口中振振有詞：「統統給我滾！」

    「麥婆婆……」

    這時外面傳來官兵的聲音：「開門！快開門！」

    「啊！」秋月失聲叫道，「不好了，他們追上來了！」

    麥婆婆的枴杖打在我們身上：「滾！」

    我轉身攥著她的枴杖：「麥婆婆，求求你，如果我們現在出去一定會被他們活捉的，求求你收留我們吧！」

    麥婆婆絲毫不為所動：「我是不會收留你們的！」

    外面的官兵越來越不耐煩：「開門！快開門！」聲音是一刻也等不及了，彷彿立刻要破門而入。

    我眼巴巴望著麥婆婆：「您的意思我明白，做任何一類女人都比做宮裡的女人強，但是請您看在孩子這麼小的份兒上，幫幫我們吧。如果被他們找到，晚秋也會性命不保的。」

    外面的敲門聲更急促了。

    秋月緊蹙著眉看著麥婆婆，突然跪下來：「婆婆若要趕我們走，就趕走奴婢吧，主子和公主是無辜的。求您了婆婆。」

    麥婆婆看著秋月，忽而喃喃道：「以前也有這麼一個丫頭跟在我面前，忠心耿耿。可惜……到最後……」她的眼中隱隱忍著淚花，終究沒有掉落下來。

    「唉，」麥婆婆吸了吸氣，「你們先到後院去，我去應付他們。」

    見她不再趕我們走，我和秋月連連道謝，抱著晚秋就往後院走。

    官兵的聲音氣勢凌人：「老太婆，有沒有看見兩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路過此地？」

    麥婆婆冷然道：「你們不要隨便碰我屋子裡的東西。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沒見過她們。」

    「這屋子就你一個人住？」

    「嗯。」

    官兵們並不滿意這樣的答案：「走，去後院搜查！」

    麥婆婆喝道：「放肆！我這裡可以你們這些狗奴才隨便搜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