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後宮攻心計 131 廢後1 文 / 阿襲

    131廢後1

    舒妃轉過臉朝我一瞥，她的臉上同樣帶著勝利的微笑。

    那笑讓人看了心發顫，這樣一個人，又何嘗比皇后好幾分？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遠遠而立的陶子溫和我一樣，只能緘默著不說話。

    事到如今，局勢完全出乎我們意料之外，根本沒有插嘴的份兒。

    是我太過天真，太過自以為是，以為自己能夠掩人耳目，能夠中途後悔，能夠破釜沉舟，其實，從一開始就錯了。

    舒妃轉而變得淡然恬靜：「臣妾愚昧，不懂得如何爭權奪勢。只是臣妾也在後宮呆了這麼多年，深深地明白一個開明的皇后對於治理後宮，照顧皇上多多麼重要。眼下，臣妾倒是有個建議，皇上不妨慎重考慮一下？」

    雋桓溫言：「愛妃但說無妨。」

    舒妃朝我溫柔一笑：「婉妃雖然進宮時間不長，但是誰都知道她是個慈悲心腸的妃子，手下的丫鬟沒有一個不喜歡她的。」

    有人立刻憤言：「婉妃娘娘當初私奔離宮……」

    舒妃驀地提高音量：「雖然！雖然婉妃也曾做過一些魯莽之事，但所幸沒有鑄成什麼大錯，更何況皇上對婉妃情深意重，她又是唯一一個誕下龍種的妃子。臣妾再次斗膽進言，懇請皇上應允，皇后之位非她莫屬。」

    「啊！」

    「啊……」

    朝堂上頓時一片嘩然：「婉妃做皇后？」

    「怎麼可能？」

    「這……」

    有人立刻道：「微臣斗膽，誰都知道婉妃娘娘和皇后娘娘都是陶氏內戚，若廢了這個又讓婉妃娘娘當選皇后，這……皇上是否覺得不妥？」

    「對啊對啊，」好幾個人附和道，「都是姓陶的，就怕後患無窮。」

    我則是一臉驚駭地跪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雋桓和舒妃。

    他們二人氣定神閒一站一跪，似乎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內。

    狼狽為奸！

    我在心裡憤恨，這一切都是他們二人狼狽為奸所為。

    我是徹頭徹尾的二愣子。

    道行太淺，涉入深宮，被打得原形畢露，傷痕纍纍。

    舒妃力排眾議：「本宮以為各位大人完全是多慮了。婉妃是什麼人，皇上最清楚不過了。雖然她和現任皇后是內戚，但是其中也有很多辛酸淚史，無可奈何花落去，何不讓一切從頭開始呢？」

    「這……」朝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中承宮因為人多言厲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所有人都看著雋桓，等待著他的發言。

    雋桓深深地看著我，眼神似表面的海水一般平靜：「除了婉妃留下，其餘所有人都退下。」

    「臣等告退！」

    所有人都陸陸續續退出中承宮，內監順勢將門合攏，偌大的中承宮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只有我和雋桓二人。

    我已經反應不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明明是要來救皇后回宮，但是事情的發展卻如此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雋桓俯下身，湊在我耳邊悄聲道：「官生，意外嗎？」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昨夜還能對著我口口聲聲說愛我，遇到我是他的劫數，彷彿失去我他就不能活下去似的。但是轉個身他就恨不得將我碾碎，讓我絕望，讓我陷入惶恐。

    我不懂，莫非這就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