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後宮攻心計 126 冒名頂罪2 文 / 阿襲

    126冒名頂罪2

    隨著中承宮殿門一關，站在長廊上的各宮妃嬪立刻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我只是一動不動看著合攏的殿門，內心五味陳雜。

    舒妃湊在我耳邊：「別以為出現個鄭合竺就能夠矇混過關，做過的事犯過的罪是抹不去的！」

    我將手掩藏在寬大的衣袖中，暗暗握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哦呵。」舒妃冷哼一聲，白了我一眼，「你根本就是第二個皇后，視太后娘娘為眼中釘，恨不能出之而後快。」

    我神色一怔，恍然間會晤過來：「其實……其實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了是嗎？」

    舒妃沒料到我的警覺這麼靈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我牢牢地盯著她和秦佩蓉：「你們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一切，就等著我被處置對嗎？」

    舒妃使勁壓低聲音，生怕被人聽見：「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你下毒那日，真是秦才人侍寢的日子，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裡。」

    「你……」我滿是不可思議地看著舒妃，「若說我對太后娘娘恨之入骨，是因為她一心要置我於死地。那麼你呢？你是她的親侄女，她是你的親姑姑，你竟捨得眼睜睜看著她……你……」

    我是徹底地懵了，究竟什麼是親情，什麼是愛情，太后素日最疼愛舒妃和舒亦芳兩姐妹，沒想到關鍵時刻卻因為她的知情不報，太后漸入膏肓。

    我是恨極了，才一時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但是舒妃……為什麼要這麼做？

    舒妃咬牙切齒道：「因為要讓皇上徹底地恨你，只有讓你的詭計得逞。我別無他法，只能看著你出手。」

    我退後，整個人幾乎貼在門上：「瘋子！你們都是瘋子！順帶把我也變成了瘋子！這宮裡的每一個人都是瘋子！」

    背脊一陣陰涼，冷颼颼的讓人渾身打顫。

    秦佩蓉上前一步，眼底的媚光此刻儘是戲謔：「這皇宮絕非是正常人可待的，婉妃娘娘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我不懂的是舒妃。」我輕搖著頭看著她，「太后對你如何，你不會不知道，但是為了你自己，你卻忍心看著她被毒害……」

    舒妃的臉色轉為煞白，竭力辯解：「我這都是被逼無奈！太后也是過來人，怎麼會不明白身為一個宮廷女人的辛勞。我入宮這麼多年了，不能生個一男半女，我已經快老了，什麼都快沒有了，如果我不為自己做點什麼，那我的將來在哪裡？太后待我固然好，可是她能輻照我一輩子嗎？不！不可能的事！」

    這時門「光當」一聲打開來，我冷不丁被嚇了一跳，雋桓黑著臉站在當中，對我對視。

    我害怕他這樣的目光，不，不是害怕，甚至是懼怕。

    趙德海在他身後尖刻的聲音響起來：「鄭才人大逆不道毒害太后，當前在中承宮畏罪自盡，皇上有旨，廢黜鄭才人封號，鄭氏一家即日發配邊疆。」

    不！不！不！

    我只知道心裡一直在念這個不字，身子一軟，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