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後宮攻心計 122 陶子溫4 文 / 阿襲

    122陶子溫4

    太后中毒的事，已經在朝野上下傳的沸沸揚揚。雋桓更是陰鷙的臉下令徹查此事。

    當然，當務之急還是救太后性命要緊。

    太醫院的那幫太醫幾乎不吃不喝徹夜候在慈安宮，若是太后有個三長兩短，只怕他們這些人也只有陪葬的下場了。

    三日下來，雋桓來到德婉殿，我險些認不出他來。

    他身上的紫貂披風沾滿了雪花，我見他有些發愣，連忙上前為他褪下披風。他瘦了，萬分憔悴，雙眼佈滿血絲。

    「皇上……」我把捂熱的暖爐塞到他手裡，「臣妾看您很累。要不要歇會……」

    未等我說完，他就把我擁入懷中：「官生，讓朕依靠一下。」

    我有些發怔：「皇上……」

    「朕已經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了一直在命人尋找救治太后的良方，派人徹查毒害太后的幕後黑手。你知道嗎？看著母后那般受折磨，朕的心如同五味陳雜，究竟是誰……究竟是誰肝膽對母后下次毒手？」

    我閉上眼，眼睛裡全都是太后的面容，在心裡悲涼道：皇上，毒害太后的不是別人，正是此刻被你擁在懷裡的我。

    我亦是被逼無奈。

    已經險些死了一次，不想再死一次。

    人性，都是自私的。

    「答應朕，為了不讓朕擔心，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和晚秋，朕不要你們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朕已經收到過這樣的傷害兩次了，一次是懿妃。這次是母后，絕對不能有下一次。」雋桓的手覆上我煞白的臉，「答應朕，好麼？」

    他對我和晚秋這樣的關懷備至，令我後背如針扎。

    這是有所預謀，還是真情所至？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宮裡每一個人的心思，也不明白我自己了。

    究竟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不管怎樣，我都已經決定中途停手，不再傷害太后了。

    不為別的，就為了心中的那點兒慈悲為懷。

    雋桓與我相互依偎著，不知不覺邊沉睡過去，突然之間外面傳來了人聲：「皇上！皇上在哪裡？」

    我倏地一下子站起來，雋桓被我一拉也站了起來，警惕道：「發生什麼事了？」

    有內監跑進來：「皇上，刑部已經收到消息說知道是誰下手毒害太后娘娘了。」

    「真的？」雋桓冷眉一橫，「是誰？」

    後面趙德海緊跟著進來，我和他相互對望一眼，彼此的眼睛裡悠著隱隱的忐忑，莫非，事情除了紕漏？

    小內監跪下地上，聲音慌張：「刑部張大人此刻正在御書房等候皇上。」

    雋桓毫不猶豫道：「朕這就回御書房。」

    說話間，我眼疾手快拿過他的紫貂披風給他披上：「皇上，外面天涼，注意龍體。」

    他焦急的眼神，在看著我給他系扣結的時候，轉為溫柔：「不早了，你也早點歇息。」

    我欠身：「恭送皇上。」

    雋桓這一走，我卻是再也睡不著了，在內殿來回踱步，將事情始末反覆想了幾遍，卻依然沒有找到紕漏的地方。

    刑部……真的查到是我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