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後宮攻心計 94 賤婢 文 / 阿襲

    94賤婢

    我看著雋桓，搖了搖頭。

    「他人呢？」雋桓一吼，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別以為你不說朕就不知道他的下落。即使到了天涯海角，朕也可以將他找到！」

    他步步逼近我，我往後退，電光火石的對視。

    「他……」我被他掐的死死地，艱難地吐字，「他是無辜的！」

    雋桓的眼珠瞪得駭人：「你連你自己都管不好怎麼去管他？說！他人呢？」

    我被他逼到井口，若是他再用力一點，我就會栽到井裡去。

    雋桓陰冷道：「如果你不想死，就說出雋弦的下落。」

    我緊閉著嘴，幾乎透不過起來。

    夜風吹在我身上，黏黏的髮絲粘在背脊上，心驚膽戰。

    「啪！」雋桓一巴掌甩在我臉上，「為了他你甚至可以不要你的命？」

    我支撐著身子不倒下，甚至忍著痛嘴硬道：「是他從生死關口將我救下來，如果彼時雋弦，恐怕我已經死了。」

    「你是朕的女人！」雋桓狠厲道，「就算死，也是朕的人！」

    見我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他竟有些愣怔了，情不自禁道：「皇后？」

    出口才知自己將我錯認成了皇后，悵然道：「像，你和她太像了。」

    我輕輕用指甲揩去嘴角的血漬：「因為我是宮廷的囚鳥，被囚的時間久了，便產生恨。」

    「囚鳥？」雋桓重複著這兩個字，「哈哈哈……她曾經也說過跟你一模一樣的話。她說是朕娶了她，又負了她，把她的一生都囚禁在深宮裡，越囚越恨！」

    連我自己都有些詫異，我和皇后的心境竟有這般相似麼？

    雋桓朗聲道：「來人！」

    御林軍立刻推門而入：「皇上！」

    「調動所有兵馬徹查安王蹤跡，如有知情不報者，格殺勿論！」

    我靜默著身子，雋弦，走吧。不要留戀一絲一毫，走得越遠越好，不要再回來。

    御林軍在雋桓身後猶豫：「找到安王……是活擒還是怎樣？」

    雋桓扳起我的下巴，勾起唇角：「若是反抗，便殺無赦！」

    「他不會死。」我亦一字一句道，「他會平安的。」

    雋桓冷笑：「那朕就跟你打個賭，普天之下的人，朕要他死他必須得死！」

    我闔眼，遏制住自己的憤怒：「你一定要趕盡殺絕嗎？他可是你的親弟弟！」

    「陶官生你可別忘了，你跟朕立過交易，你生下龍種朕放過雋弦和官依，但前提是你不再跟他糾纏不清。」

    「太后和舒妃要置我於死地，是他救了我。」

    「你可以死，但你不能跟他沾惹上關係？懂嗎？」雋桓抓著我的手腕，「不然就是違反的交易！」

    我看著他：「你可以殺了我。」

    「殺了你？」雋桓玩味似的道，「朕要讓你看著他死，再讓你死。」

    「你！」

    雋桓甩開我：「來人！將這個賤婢帶回馬車，送回宮中，打入冷宮！除了朕之外，任何人不得探視。誰敢背著朕謀害這個賤婢，株連九族！」他又信誓旦旦對我說道，「你也別急著尋死，你若死了，你妹妹官依一定也會馬上死！」

    「卑鄙！」

    「朕甚至很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