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後宮攻心計 84 最毒婦人心1 文 / 阿襲

    84最毒婦人心1

    我莞爾，問小夕：「你說親眼看著本宮將木偶放進箱子了？若真是本宮所為，那這個木偶又怎麼會外洩？」

    說這話的時候我偷偷覷著回棠的神色，她也臉色一變，支吾沉吟。

    這時水晶簾子掀開，舒妃從外面走進來，回棠連忙請安：「參見舒妃娘娘。」

    又欲上前：「娘娘……」

    舒妃伸手示意她不要說話，走近來：「婉妃近來身子可好？」

    我就坐在床上：「勞駕舒妃費心，都還好。若是沒有這些無中生有的事，就更好了。」

    舒妃抿了抿嘴，繼而收斂神色：「婉妃說這話似乎有點過了吧？你用巫術製作木偶陷害太后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反倒先喊冤了？」

    「如果是我做的。那麼木偶又怎麼會外洩？」

    舒妃沉靜不語。

    我逼視她：「你們分明是要栽贓陷害我。」

    「不！」舒妃解釋道，「這個木偶自是有人招供出來的。這一點，婉妃就不必費心了。」

    我冷笑一聲：「看來。你們不扳倒我是誓不罷休了？」

    舒妃微微撇過頭：「你們都退下。」

    幾個人欠了欠身，退下去。

    青青憂愁地朝我看了一眼。

    待她們走出去後，舒妃才道：「婉妃，你知不知道你有三大罪狀？」

    「什麼意思？」

    「第一，你姓陶。你該知道太后和皇上是多麼痛恨皇后，你們是一家人，其中緣故自不必說。第二，你讓太后最愛的兒子雋弦癡心於你，這對太后來說是個嚴重的打擊。第三，就是你居然懷上了龍種，並且得到了皇上允許。」舒妃深深吸了口氣，「這些，都是令人所無法忍受的。」

    我赤腳走下床，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所以，你們恨不得將我處之而後快？」

    舒妃淡淡道：「你該明白的。」

    我坐下來，撫著自己的肚子，雖然我對雋桓有著說不出的埋怨與恨意，但是所懷的畢竟是我自己的骨肉。肚子裡的小生命已經五個月了，我已經能夠感受到他的存在，他對生的渴求。

    我闔了闔眼：「這是太后的親孫兒，難道她竟連這個孩子都容不下嗎？」

    「太后是不會介意這些的。你忘了嗎？曾經的太后亦是在後宮殺出一條血路踏著無數妃嬪的屍首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容不得，便真的是容不得。沒有任何理由。

    舒妃朝外面吩咐：「來人！將婉妃送入冷宮！即可！」

    我倏地看向她，準備破釜沉舟：「我要見皇上。」

    舒妃的笑顯得有些鬼魅：「你難道不知道嗎？皇上已經南巡下江南了。」

    我終於明白了，她們不會給我留絲毫希望和退路，趁著皇后被送宗人府，我與芳華反目成仇，雋桓南巡下江南，真正地將我置之死地而後快！

    酷暑擋在頭上，像是猙獰的判官在嚴刑逼供著喊冤的女子；熱風襲來，猶如烈火焦灼在人的身上。我的生死，終於到了未卜的一刻。

    「舒妃娘娘！」青青突然跪在了滾燙的宮道上，滿臉的淚水與汗水混在一起，「請您允許奴婢折返回德婉殿為婉妃娘娘拿件衣裳罷。即便娘娘真有什麼不測，奴婢也希望將她服侍地妥妥帖帖的。」

    舒妃不為所動：「都到這個地步了，做這些又有什麼用？」

    青青哀求道：「舒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就答應奴婢這一小小的要求吧。」

    身後的秋月和夜闌也跪下來：「請舒妃娘娘應允了青青吧？」

    舒妃睨了我一眼：「你的奴才倒都是很忠心。」

    我將青青扶起來：「留人餘地，留己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