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67 黃雀在後1 文 / 阿襲

    67黃雀在後1

    「讓我進去。」

    「奴婢這是為了婉妃娘娘好，請娘娘見諒。」

    舒妃從裡面走出來：「她們說的沒錯，婉妃的確不宜走進去。」

    「可……」

    她平靜的臉龐不起任何波瀾：「孩子已經沒了，去了讓她看見你反而更添傷心。」

    「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裡面傳來芳華歇斯底里的哭聲，「你為什麼這麼容不下我？那是我的孩子啊……」

    我和舒妃對望一眼，不動聲色地聽著裡面的動靜。

    「為什麼要犧牲我的孩子？卻放過陶官生？同樣都是你的表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嗚嗚嗚……」芳華的哭聲令我緊緊揪心，一把撫著自己的肚子。

    皇后的聲音不急不緩：「因為她比你懂得分寸。而你，永遠都不自知！」

    「寵幸的人是她，留下孩子的也是她，為什麼一切都是她？」芳華傷心欲絕甚至咆哮，「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皇后凜然，「別以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爬上龍床，怎麼懷孕的？別以為本宮是傻子！」

    「我為了自己做這些，有什麼錯？」

    芳華的話一字一句落入我的心間，我沒有想到作為我的好朋友，她是這麼恨我，嫉妒我，提防我。

    百感交集。

    「啪」的一巴掌響聲，我和舒妃都嚇了一跳。

    皇后勃然大怒：「在宮裡，本宮才是皇后！即使本宮不會生育，不受皇上寵幸，但是皇后就是皇后，遠遠勝過你這個貴嬪。你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慘嗎？因為你不尊重本宮。不尊重者，永遠不會有好下場。」

    「哈哈哈……」芳華誇張地大笑起來，「永遠不會有好下場？就像當年的懿妃一樣嗎？」

    瞬間的緘默，隨之而來是皇后的冷笑：「對，就像當年的懿妃一樣！」

    頓了頓她又說：「知道本宮為什麼會選擇陶官生做後盾嗎？她雖然沒有懿妃聰慧美麗，也沒有你機靈能幹，但是她懂事。只有懂事的人才會為我所用。」

    「你會有報應的！」芳華詛咒道，「你不會有好的下場。」

    皇后的聲音越來越近：「本宮也想看看，背叛本宮的男人會是什麼下場呢。」

    說話間皇后已經走出來看見我和舒妃，我們連忙欠身：「參見皇后娘娘。」

    「你來做什麼？」皇后徑直走到我面前，「來這種地方萬一孩子有個好歹，本宮唯你是問。」

    我的心始終揪著：「臣妾聽聞韶貴嬪的孩子沒了，心中很悲慼，特地想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皇后驀地提高音量，「人家還會以為你是落井下石的！」

    舒妃拉了拉我的衣袖：「婉妃還是回去歇著吧。這宮裡只有錦上添花，沒有雪中送炭的。更何況，方纔你也聽到了其實韶貴嬪並不喜歡你呢。」

    「哼！」皇后冷睨著我，「你別以為自己有多好，你看看連你的好朋友都恨你嫉妒你，你比本宮又好的了多少？」

    「陶官生！」宮人攙扶著芳華踉蹌出來，她此刻面容枯槁，兩眼深陷，「為什麼一切都是你的？為什麼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