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5 低頭 文 / 阿襲

    25低頭(本章免費)

    皇后的話像一把刀割在我的心頭：「我妹妹就算死，也不會進宮！」

    「哼！這可由不得你！」皇后嗤笑道，「你若是失寵，本宮就會找第二個姓陶的女人進宮。」

    「卑鄙！」我憤慨道，「堂堂的一國之母竟也做得出這等卑鄙的事！」

    「你以為呢？你以為本宮當皇后就該高貴聖潔，端莊賢淑？陶官生，你未免也太過天真了！什麼人站在什麼位置，只有付出更多，才可以更長久。如果本宮像你這樣，恐怕在後宮早就無法立足了！」

    我放言：「我妹妹，斷然不能進宮。」

    皇后看著我意味深長地笑道：「那得看你是怎麼做的了。你的行動表決著你妹妹的將來。」

    現在的我如同一隻籠中鳥，被雋桓和皇后囚禁著，把玩著。外面的天對我來說是遙不可及的。

    皇后又說：「不日，本宮會宣你妹妹入宮，沒準她到時候就留在宮裡了，兩姐妹共侍一夫，也不錯。」

    我冷睨著皇后。

    半晌，她說：「自從進宮以來，你的眼神越來越清冷了。」

    「那是我心寒。哀莫大於心死。」我深深吸氣，無論我多恨雋桓，皇后都會將我推向他，我的餘生，只有承歡於他，再沒有其他。

    想到這些，我竟沒有眼淚。

    自從進宮以來，不知落過多少眼淚，唯獨這一次，我並沒有再流淚。

    眼淚，已經代表不了什麼。

    亦或許，是我變堅強了。

    我要當一座牆，替官依擋去一切麻煩。

    從萬福宮出來，我徑直去了中承宮。

    趙德海正守在門口，看見我，還以為看錯了：「婉妃娘娘？」

    我鎮靜著臉：「趙公公，皇上人呢？」

    「皇上……」趙德海還沒說完，我就隱隱聽見了裡面傳來的聲音。

    男女曖昧的呻吟聲，在光天化日下延暈開來，趙德海面色訕訕，倒是我，無動於衷般。

    「裡面是韶貴嬪，」趙德海壓低聲音道，「婉妃娘娘還是先回去吧。」

    但我心裡惦記著官依，我不要她進宮，一點都不願意。

    這個噩夢糾纏的皇宮，有我承受就夠了，萬萬不能再拉著官依進來。

    想了想，我道：「那就等皇上和韶貴嬪停下了再說。本宮就在這裡候著。」

    先前，我畢竟說了過重的言辭，要想雋桓來搭理我，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我只有低下頭，賠禮道歉。

    人活著，總是需要低頭的。有時候低頭，是為了生存。

    趙德海想勸又不敢勸，只好任由我站在門外。

    裡面男女糾纏的呻吟聲還在持續不斷，我充耳不聞。

    閒步在長廊上，看著桂花隨著秋風撲哧撲哧吹落開來，最後落在地上，濃郁的桂花香瀰漫在空氣裡，聞多了，鼻子似乎失去了知覺。

    正當我沉浸在桂花香的時候，門咯吱一聲開了，趙德海的聲音：「恭送韶貴嬪。」

    我回過身，看到芳華滿臉通紅，看到我她似乎也很驚訝：「官……婉妃娘娘？你怎麼來了？」

    我釋然道：「我找皇上有事。」

    芳華狐疑地看了我一會，朝我福身：「如此，嬪妾先告退了。」

    我點了點頭，繼而隨著趙德海走進去。

    偌大的龍床，被衾亂了一屋子，雋桓趴在龍床上：「都出去。」

    趙德海看了看我，鼓起勇氣道：「皇上，婉妃娘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