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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179她是我夫人 文 / 狐姝

    179她是我夫人

    看著手中的信,溫瑾覺得那樣不真實。

    「發生什麼事了?」洪文軒除了關於顧諾諾的事情外從未看到溫瑾如此表情。

    輕輕歎息,將信遞到洪文軒:「你自己看吧。」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離弦,真實身份,北堂國小皇子,北堂離弦!

    多餘的字沒有。

    「什麼?」洪文軒也是大吃一驚:「國師……他是南宮王朝的國師啊……」

    離弦,原來如此不簡單,在南宮王朝隱匿了這麼多年,竟然無人覺查,而且南宮王朝的大小事都是經他一手處理。

    看來,南宮王朝要走到盡頭了……

    「那麼,由此看來,離弦的死……是假的。」溫瑾明眸一閃,閃過一絲陰暗:「今天夜裡,我要去挖墳。」

    說得十分自然。

    洪文軒並沒有阻止:「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要挖墳的不只你一人,南宮雪不是草包。」

    他們能得到這樣的消息,相信南宮雪很快也能知道。

    所以今天夜裡,國師府一定要熱鬧了。

    方府也已經被全部包圍,南宮雪已經意識到了危險。

    從前他只是防著南宮莫,沒想到,疏忽了太久了,自己的兩個得力大臣竟然也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嚴重。

    「皇后,你說什麼?」

    鳳儀殿,南宮雪一臉鐵青,瞪著夏笑楠:「你是什麼時候得到消息的?」

    夏笑楠隨時都注意著皇上的動靜,她知道離弦的身份問題要暴露了,那麼,為了脫嫌,她只有先把這個消息告訴南宮雪了,哪怕早一個時辰也是好的。

    不然自己與離弦走得那麼近,南宮雪一定會調查自己的。

    她也太過瞭解南宮雪了。

    「臣……妾,也是剛剛才接到的消息,是智化大師先掐算出來的……然後,臣妾就順著這條線索查了下去。」夏笑楠微低著頭,不敢直視南宮雪。

    猛的掃掉桌子上的瓷器,南宮雪的脾氣好像更糟糕一些。

    不過,這件事情的確太讓他受打擊了。

    如果離弦真的是北堂國最小的皇子,那麼這麼多年來,他在南宮王朝得到多少秘密……

    想到這些,南宮雪就有些後怕,自己那以信任他。

    一國之師啊,朝政,兵權,他都會參與處理。

    甚至比他這個皇帝還要瞭解南宮王朝的一切。

    瑟縮了一下,夏笑楠忙跪了下去:「皇上息怒,國師已經……暴斃,不會對朝廷造成太大的損失……」她當時意外得知離弦的真實身份時,已經是在利用小狐狸精了。

    為了嫁入後宮為後,她隱藏了這個秘密。

    現在,她當然也後怕,不過,還好小狐狸和離弦都已經死了。

    對於離弦的死,夏笑楠毫不還疑,因為她最清楚離弦有多麼在乎那隻狐狸,甚至可以放棄這麼多年所做的一切努力。

    所以,小狐狸死了,他也會死去。

    握了握拳頭,大拇指上玉扳指竟然就應聲而碎,破碎的玉掉落在地上,發現清脆的響聲。

    恨恨的一掌拍在鏤空雕龍畫鳳案几上,上好的紅木桌椅成了木架了,宮女太監在大殿下早已經跪得滿滿十幾排。

    在鳳儀殿,皇上還沒有發這麼大的火氣。

    因為皇后娘娘曾經立過大功,將東門國在南宮王朝的臥底清除了。

    這一點上,皇上對皇后也是極為寵愛的。

    今天卻如此大動干戈。

    「來人。」

    小太監顫抖著走進來跪了下去。

    「宣冉大學士進殿。」南宮雪一字一頓的說著。

    現在他唯一能信得過的人就是冉昭了。

    身邊的所有人在他眼裡都成了奸細。

    一邊說一邊起身出了鳳儀殿。

    夏笑楠咬了咬唇,呼出一口氣,她當然也怕,拍了拍手,大殿後面走出一人。

    與夏笑楠低語了一陣,又消失在殿前。

    是夜,離弦的棺木靜靜的躺在國師府。

    「來人,開棺。」冉昭手拿聖旨,一臉冷清,藏藍的衣衫站在百官中,一身清華孑然。

    眼底眉稍,帶著睨視眾生的優越。

    「大學士……這樣有悖常理啊……」

    「是啊,這是要遭報應的……」

    平日裡幾個和離弦關係較老的大臣出面阻止。

    「聖旨在此,都退下。」冉昭在朝中並沒有朋友,因為他永遠是高傲的,他是冉家的人,每一代都是為了守護南宮王朝而生,他們是從強烈的競爭對手中,憑借高智商,狠手段,超人的耐力和過人的武功,才踏上這一步的。

    可以說,南宮王朝的每一個大學士,都足以被稱為朝庭和皇上的守護神。

    他們一般不參與朝政,沒有官級,卻和皇上的權利不相上下。

    所有大臣都禁了聲。

    棺木被打開。

    國師府裡一時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高牆上,溫瑾的眸子裡也閃爍著陰鷙。

    另一面的洪文軒相對來說,表情自然了一點,他敢懇定,離弦是假死,只是這具屍體他一時想不明白。

    上前,抽出袖子裡的銀針,在離弦臉部的幾個穴位處試了幾下,冉昭輕輕皺了皺眉頭,易容術排除。

    又將針插入他的手臂,帶出來幾滴血液來,仔細看了看。

    在冉昭的猜想中,離弦最可能用了一種藥,看上去和死了無異,然後,再有人配合著給他餵下解藥,便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活過來。

    這種藥,只有冉家的藥聖才有。

    不過,冉昭還是決定試一試。

    卻依然搖頭。

    隨後趕來的南宮雪和夏笑楠臉色都黑青著,牆頭上的溫瑾和洪文軒一時有些急了。

    他們也看出來了,冉昭都束手無策。

    難道……

    離弦真的死了?

    想到這裡洪文軒微微搖頭,他覺得不可能。

    天已經大黑,夏洛洛一直等在客棧裡。

    肖以歌和南宮莫都沒有人影,只有柳影上樓一次,似乎他一直沒有走,應該是在保護夏洛洛的安全。

    子夜時分,夏洛洛竟然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不要對她提起。」南宮莫站在風裡,重聲警告著肖以歌。

    已經撕下人皮面具的肖以歌翻了個白眼:「說不準,你知道我這個人一激動,什麼都會說出來的。」邊說邊拐彎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留給南宮莫的是一扇門。

    「該死。」南宮莫有些忐忑不安的上樓,暗中與柳影問了夏洛洛的情況,才安心的推門走進房間裡。

    蠟燭還燃著。

    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夏洛洛,南宮莫的眼神溫柔了許多,上前輕手抱起她,有些心疼的吻了吻她的臉頰,如此聰明而又善良的丫頭,卻被夏笑楠利用了。

    過往種種在腦子裡閃過,他有的是深深的自責。

    輕輕睜眼:「你回來了。」夏洛洛很自然的問了一句,似乎喜歡上了有家的感覺。

    她剛剛一直在擔心南宮莫的安危。

    「嗯,讓你擔心了,以後……不會了。」頓了一下,彷彿有什麼要說,又說不出口,終是沒有說出來。

    微微一笑:「沐浴睡吧,明天更忙了吧。」

    夏洛洛早知道只要到了東門王朝,一定會忙碌了。

    「好。」

    南宮莫終是壓下了要說的話。

    離弦的棺木如期入土為安了。

    誰也沒有查出任何異處,這個人就是離弦。

    鬧了一夜,南宮雪提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雖然知道,這些年,離弦也一定隨時傳遞消息給北堂,但他知道,只要離弦不親自回到北堂,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了。

    離弦的能力,不比冉昭差幾分。

    要是讓他平安回到北堂,那才是如虎添翼。

    國師府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來,方府也進行了一次翻天覆地的收查。

    結果一無所獲。

    「離弦真的就那樣死了……」洪文軒自言自語著,夏洛洛失蹤五天了,是生是死全然沒有任何消息,她彷彿從人間消失了一樣。

    「冉家的人都出手了,怕是……」溫瑾看得真切,冉昭臉上的表情是失望,或許他也希望能發現什麼吧。

    「沒有道理啊,他堂堂北國的小皇子,潛伏多年,到最後卻是這樣收場,太不可能了。」以洪文軒的經驗,這絕對是炸死,卻沒有任何證據。

    就是他親自去查驗屍體,也怕什麼也得不到。

    「看來,要找夏洛洛,難上加難了。」半晌洪文軒又歎了口氣:「諾若的光景……你準備一下吧,活不過三個月了。」

    當然這三個月他們也不會放棄尋找夏洛洛。

    但是,要做好兩手準備。

    「不……不會的,師叔,再想其它辦法好嗎?再想想辦法……」溫瑾突然瘋了一樣站起來,雙眸死死的瞪著洪文軒。

    紅色衣襯映著闇然失色的邪氣的臉龐,洪文軒歎息一聲:「我已經想不出其它辦法了,借屍還魂,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的,弄不好,全都會死,而且還會提前諾諾的死……」

    因為顧諾諾現在沒有靈魂。

    而在夏洛洛身體裡的她的靈魂已經適應了新的身體,沒有要回歸本體的意識,所以,顧諾諾才有死去的跡象。

    洪文軒也急,也心痛。

    他與顧諾諾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即使不喜歡她,也是有感情的,何況他愛了她那麼多年,深深的愛著。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溫瑾狠狠的用拳頭砸著牆面,很用力很用力,雙拳很快殷出血來,仍然用力的砸著……

    洪文軒也不勸他。

    他的心情,他也懂。

    顧諾諾如果真的死去,他也會再一次受到打擊!

    夏洛洛一覺醒來,身邊已經空空的,南宮莫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出門,已經有下人等著送早點進來了。

    這邊剛開門,隔壁房內的肖以歌便鑽了出來,一邊奪過下人手中的盤子進了夏洛洛的房間:「夏夏,小莫今天會很忙,我陪你好了。」

    笑了笑:「好啊,剛好,我有幾個字不識得,請教你一下。」

    沒有問南宮莫去做什麼,夏洛洛覺得沒有必要問得一清二楚。

    關於夏洛洛無識無才的事情,肖以歌曾經受到小小的打擊,不過,他又覺得即使夏洛洛不是博學多才,也是很有膽識的,這一點也夠了。

    夏洛洛覺得今天的肖以歌有些怪,總是擋在窗前的位置,彷彿怕自己開窗子看外面。

    識了半天的字,夏洛洛有些疲倦的伸了個懶腰,抱了抱自己的肚子:「寶貝,將來,一定要好好學習,媽媽不在你身邊,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聽著夏洛洛的自言自語,肖以歌皺了皺眉頭:「什麼意思?你不要與小莫在一起……」至少他聽說了這個意思。

    毫不猶豫的點頭:「是的,孩子生下來,我會去找程維哥哥,反正現在也不用遵守與方賢和溫瑾的約定了。」

    對於方賢,夏洛洛覺得,這種小人,自己更不必遵守什麼承諾的。

    溫瑾嗎,或許可以考慮,不過,她還是在矛盾中!

    用玉骨扇拍了拍桌面,肖以歌沉思了一陣。

    起身,感覺著暖融融的陽光,夏洛洛抬手就打開了窗戶,向下面看去,心情很明朗。

    「夏夏……不要!」沉思中的肖以歌回過神兒來,低喊了一聲。

    一切都已經晚了。

    夏洛洛的手還按在窗邊,看著街道對面的一幕,就那樣僵在那裡,彷彿一切都被定格住了。

    沒有任何思想,沒有任何表情,夏洛洛就那樣與對面的人直直的對視著。

    那人的手還攬在那個眉目如畫的女子的腰間,臉上還有明媚的笑,剛剛似乎在偷香,下鄂還抵在女子的頸窩處,隔著一道牆,有人在為窮人和乞丐施粥。

    那男子正是白色衣襯,風華絕代的南宮莫,那女子便是昨日眉目如畫的施府千金,這粥棚便是施府架起來的。

    南宮莫想推開懷中的女子,想飛身過來,解釋一切,可是他不能!

    只能歉意的回望著夏洛洛。

    「公子,那個姑娘……在看你。」施珞雲臉色微紅,卻溢著幸福,也抬頭看向夏洛洛:「她很美,特別是那雙眼睛……很媚……」

    很中懇的評價著。

    「她是我夫人。」南宮莫沒有收回眼神,依然望著夏洛洛,語氣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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