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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事如春夢了無痕 第一九六章 妒忌 文 / 丫!幻影

    第一九六章妒忌

    很快為李浩辰擦完身子,為他穿好上衣,沒有一會兒,李浩辰便悠轉而醒,玉屏心念道:你倒還真是醒的是時候。可是出口卻是:「浩辰哥,你醒啦。」

    李浩辰起了床,滿臉儘是歉意,拉著玉屏的手,說道:「對不起玉屏,嚇著你了……」玉屏微微一笑低垂下眼簾,輕聲問道:「這傷,是在那時受的吧。」

    玉屏話中所指的是當日的楚吳之戰,李浩辰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當初在雲城,我本以為只要收下這最後一座城池便可以回去見你了,可是誰知道,竟然中了埋伏。」

    李浩辰頓了頓,說道:「那一日都怪我,指揮不當,沒能再三謹慎,竟然中了埋伏,累得全軍覆沒……」

    聽著李浩辰自責的話,玉屏急急按住他的嘴,示意他別說了,輕輕依在他的肩上,哽咽道:「我知道,我就知道,浩辰哥不會丟下我的……」

    倘若當日不是那支箭,李浩辰也不會與玉屏失散,玉屏此刻已是早就原諒他了,又聽說他是早有苦衷的,這心裡早就不再怪他了。

    此時的玉屏又多了一層憂慮,她今後該怎麼辦?是隨李浩辰從今遠走天涯嗎?還是回楚國去當她的自在王后呢?

    不可否認,楚陽也漸漸地在她的心裡頭有了地位,玉屏掂量起來,又是三思又三思,總覺得還是隨李浩辰遠走天涯,這一直以為便是她心底裡最大的心願,那便是從此與他兩兩相依。

    她也知道李浩辰知道她現在的事情,畢竟李浩辰是通過紫瑾的幫忙帶她出城的,李浩辰自然是知道玉屏不僅僅是楚陽的嬪妃,還是孩子的娘親。

    而玉屏也沒有打算把這些事情隱藏在心裡頭,都同李浩辰盡數說了。

    李浩辰撫著她的長髮,摟過她的肩膀,輕聲說道:「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待咱們尋個安全的落腳地,紫瑾會幫忙將孩子帶出來的。」

    玉屏衝他一笑,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李浩辰是會原諒她的,他心裡是不介意這些的,他一直都是她的浩辰哥,她也是他的玉屏……

    一直都是……不會再改變了……

    這一刻,玉屏依在他的懷裡,有著從未有過的舒心,她是屬於他的,他也是屬於她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的是一抹白影,卻是沈清清那幽幽的眼神。

    他們出宮來一個多月以來,已經到了燕城邊界了,一路上,玉屏依稀可以感覺得出來,不論是沈清清還是紫瑾都是喜歡著李浩辰的,玉屏的心裡明得和鏡似的,如若不是,她們怎麼會一直在他身邊打著轉呢。

    玉屏也感覺出來的,李浩辰與那個沈清清之間有很多扯不清的關係,比如說是,一個眼神,又或者說是,玉屏一進門,他們倆就急忙分開,這讓玉屏有一種錯覺,這沈清清好像是要搶走她的浩辰哥一樣。

    這一天,紫瑾說是想吃烤鴨,硬是要出去買。紫瑾這回出宮是不帶任何侍衛的,但是李浩辰有些擔心她的安全,在玉屏的默許下,便陪紫瑾去買了。

    沈清清在玉屏的注視下喝下了一杯茶,之後站起身來,沖玉屏一笑說道:「吳姑娘,我有話想和你說。」

    這一路,玉屏知道沈清清一直是寡言的人,一聽她有話想和自己說便隨她出了門,直到出了後院,兩個人靜靜地站在山上。

    沈清清首開口,淡淡地說道:「你真幸福。」

    玉屏也知道沈清清所指的是李浩辰,心中也覺得一甜,卻又故作不知道,問道:「此話怎麼講。」

    沈清清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繞過玉屏的身子,走到樹旁,輕聲說道:「李公子的心裡一直就只有你一個人,旁人,他從來沒有看在眼裡。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沈清清話中所指的旁人,自然是說她自己和紫瑾了。

    自己心愛之人,心裡頭就只有自己,玉屏自然心裡歡喜,又見沈清清說道:「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的背上有一支箭,就差一點就是後心了。那支箭不僅射得很深,又是餵了劇毒,我遇上他的時候,他是暈倒在山角下的,看樣子已經受傷了有五六天了。」

    這些話,玉屏之前就聽沈清清說過了,現在她又提起,玉屏靜靜地聽,沒有應她。

    「那一日我是去採藥的,正好遇上了重傷暈迷的他。我是一個醫者,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我便帶他回村子,誰知道,他的傷太重了,那箭上的毒已經深入他的身體了。他整整暈睡了三個多月,待他醒來既然對前事全然不知。」沈清清說到這裡,臉色有些蒼白,一手扶著樹,又說道:「我想盡一切辦法也是徒勞,他對以前的事情全然不記得,他是怎麼受的傷,為何身上穿著旗兵的衣服,他一切都不知道。」

    旗兵,玉屏心中奇怪,李浩辰是以將軍之尊上的戰場,而自己在吳國看到的那個屍首卻是穿著將軍服的,這一切串連在一起,分明是那旗兵與李浩辰對換了衣服。

    心中是這樣子想著,玉屏也沒有打斷她的話,又聽沈清清又斷斷續續地說道:「在他身上的那支箭,我仍留著,他既然對前事不知道,我便取來箭給他看,看了半天,終於在箭上瞧出了端倪。那箭是楚國的箭,這也就說明了,當時的李公子是因為那場戰爭才受的傷。

    之後的日子,我們一路西行,直到達麗城,在那裡我們初次遇上了七七,喔,就是現在的紫瑾,那時的她正與人比武,竟然從樓上摔了下來,李公子正好接住了她。可是,待紫瑾回過神來,衝著李公子一下,李公子當時竟然覺得頭痛欲裂。暈了一整天,翌日醒來居然記起了從前的事情。

    待我們到吳國邊界的時候,那時,吳國已經被劉瑜凱的大軍佔領了。好不容易混進了城,李公子原本是想進宮去的,可是卻沒能成功,直到深夜才偷偷進了被重兵把守的李將軍府,李公子是直到見到了李老將軍才知道吳姑娘已經在當初就嫁入了楚國。」

    吳國已落入他人之手了,沈清清喚她一聲吳姑娘,也不是不對,此時的玉屏又離開了楚國王宮,自然也不該稱為王后。

    沈清清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汗也流了下來,此時是深秋,風吹過,沈清清好似有些累站不住,扶著樹幹坐在了地上,輕輕地咳了起來。

    「待李公子得知後,不顧自己的重傷,馬不停蹄地趕到楚國去,才剛到楚國京都,一打聽才知道,吳姑娘被楚王遣派出了趙州。之後,李公子又快馬趕去了趙州,因為太急趕路了,又引發舊疾,路上耽誤了不少時間。李公子想見姑娘,心急如焚,又生怕又與姑娘陰差陽錯,硬是要我加重藥量給他服用,可是這加重藥量,要知道凡是藥都是會帶有三分毒的,加重了藥量,自然也會帶來反效果。之後,李公子就尋到了姑娘。」

    沈清清無邊地說著,這時已經是汗如雨下了,當日她跟在玉屏與李浩辰身後,見到了玉屏親手推李浩辰下山崖,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下山去尋,找了兩天兩夜,終於被她找到了,李浩辰額間的傷疤也是在那時留下的。

    等李浩辰醒來又是瘋狂地要尋找玉屏,沈清清只好伴在他身邊。

    沈清清輕輕地咳著,說道:「藥量的加重,已經給李公子的傷帶來的反效果了,每隔半個月便會發作一次,反反覆覆,難以根治。再後來,我們在去楚都的路上又再次遇上了紫瑾,紫瑾聽了李公子的話,當下誇口說是必定將吳姑娘從宮裡頭帶出來。那時我便知道,紫瑾早在第一次見到李公子時便已經傾心於他了,這事,我想李公子也是知道的,只是李公子一顆心裡就只有吳姑娘一個人……」

    話未說完,沈清清咳出了血,濺了一身,紅白相映很是鮮紅,玉屏瞧在眼裡,有些刺痛。但是玉屏並沒有上前去扶沈清清,因為是她在沈清清的茶裡放下還幽香的。

    也許是太過於在乎李浩辰了,玉屏生怕他被沈清清給搶走了。

    沈清清硬掙著眼睛,幽幽說道:「李公子身上的傷不能再拖了,須得到後蜀的百里林。」一邊說著,一邊解下自己脖子上的玉墜,說道:「到了百里林,自會有人接應,那時只須將這塊玉墜子交到那些人手中,她必定會救李公子一命的。」

    玉屏上前,接下沈清清手中的玉墜,只一塊遍體通黃,晶瑩剔透的玉墜,打磨得光滑,沒有半點花紋或是字之類的雕刻。

    沈清清見玉屏接下,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輕聲說道:「還幽香乃是天下劇毒,外用是慢性毒,而內服,便是……」話沒有說完,便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玉屏只覺得心中一涼,自己是不是做錯事了,沈清清是喜歡李浩辰的,卻始終沒有想要霸佔李浩辰的想法,就連死,都還在為他著想。

    玉屏靜靜地站在那裡,竟然沒有察覺到有腳步聲靠近。

    直到李浩辰繞過她身邊,輕輕地抱起了滿身是血的沈清清,玉屏這才慌了,上前急道:「浩辰哥,浩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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