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衣帶漸寬終不悔 第一六三章 界結 And 詭異 文 / 丫!幻影
第一六三章界結And詭異
可是雪兒並不是這麼想的,她昨天問了艷英蓮,為何玉屏腳上會長異物?為何玉屏會說胡話,雖然艷英蓮的答案是,因為洪圓圓的緣故,那異物只不過是錯覺的誤導,而那胡話,就更沒有什麼了。
雪兒雖然不相信她的答案,但是至少現在的玉屏,確實平安無事。
「你放心好了,你的身體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艷英蓮衝著玉屏給了一個微笑,當真美極了。這一瞬間,玉屏好像看到了艷無雙的模樣,像在一種幻像與眼前的艷英蓮相重疊,又想起那洪圓圓說的話,這才恍然大悟,兩個人的確相像很得,但是依照年紀,好像艷無雙只是長艷英蓮幾歲罷了……
見玉屏眼神有些恍忽,艷英蓮說道:「我師父的下落我也不知道,既然她老人家要你等手中的字出現了再找她,那麼她也一定會在那個時候出現的。」
「娘娘,怎麼發落?」歐陽辰風將那假沈清清交給了一邊的幾個侍衛,上前問道。
這話是衝著雪兒問的,若不是鄭雪兒足夠機智,只怕玉屏現在就已經遭遇不測了,那個叫假的沈清清真是太可怕了,怪不得人家常說,最毒婦人心,這話確實不假。
歐陽辰風又頓了頓,怎麼他也犯起了糊塗了,最毒婦人心和這事又有些什麼干係,想必自己是太過擔心昭容娘娘,所以才會……
卻見雪兒手裡捧著那雙繡花鞋,眼神中有說不出的傷心和難過,而這其中更多的像是在緬懷些什麼?歐陽辰風又問了一聲,也不見她應話,她一雙眼睛只專心地望著手中的繡花鞋,樣子無限惆悵,這似乎充滿著許多的無奈……
但是,紅影一閃,這房子裡卻已經沒有了艷英蓮的身影,歐陽辰風下意識看了看身邊被綁得牢牢的洪圓圓,卻沒有半點蹤影。歐陽辰風快步奔到門邊,隱隱約約只見到艷英蓮離去已遠的身影。
若不是親眼所見,歐陽辰風又怎麼能夠相信這世上竟然有這等奇妙的武功,那艷英蓮年紀不過二十三歲的樣子,那一身功夫不但高強,功力更是淳厚無比,這天下間只怕沒有幾個是她的對手了。
「別追了……」見歐陽辰風追到門口,玉屏也快步上前了幾步,艷無雙的功力她是見識過的,這艷英蓮既然是那艷無雙的弟子,不管是不是她的女兒,也該是得她真傳,功夫自然不弱。
「啊……」朵香一陣尖叫,眾人回頭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桌子是那盆清香草,沒有人去碰它,卻像是被炸了個粉骨一樣,呯地一聲,眾人都緊張到了極點,看那樣子,這盆清香草只怕是要……只是,並沒有半點灰塵留下,又好像沒有這個東西的存在一樣,隨著破裂的碎片,那清香草就這樣子憑空,在眾人眼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出什麼事情了?」雪兒幽幽地問道,方纔她的一顆心都專注在那雙鞋上,自將那雙鞋捧在手中之後,便一直魂不守舍,連艷英蓮的離去乃至於那清香草的消失,她都沒有注意,也並不知道。
一個侍衛上前稟報道:「啟稟娘娘,門外趙鎝和幾個管事的求見。」
趙鎝,不正是與雪兒探討修建水庫的人嗎?玉屏雖然不參與這些事情,卻也聽雪兒說起,雪兒雙目一亮,上前幾步說道:「快快有請,請他們到大廳稍等片刻,昭容娘娘隨即就到。」
玉屏披著披風跟著雪兒身後,到了莫頂峰的山腰,歐陽辰風遞上暖爐,玉屏握在手裡,但是身子仍是打了個顫抖。
如今已經初春,照理說,雪早該化了。天氣一天天變暖著,可是這莫頂峰上的雪似乎像是千年不化似的,越是往山上去,就越是覺得冷。
可是都到了這種關頭的,不往山上去看個究竟卻是不能的。朵香一邊為玉屏添衣,一邊取出錦衣為雪兒披上。
「竟然會出這種事情,真是奇怪至極……」雪兒低聲歎道。
趙鎝昴著頭指著峰頂的那一堆堆的積雪,說道:「這些積雪好像常年不化一樣,好多兄弟們都設了法去推,卻始終沒有辦法動得了。」
雪兒抬起頭看了看那堆積雪,遠遠看去當真厚厚的,只怕是及到膝蓋了,也許更高些。不由得歎了一口聲,轉過頭問道:「是否用過火燒?」
「已經用火燒了好些天了,可是那些積雪卻好像是在那裡長了根似的,燒了好多天,不但沒有融化,反而積雪周圍都加厚了……」趙鎝搖了搖頭說道:「這種景像卻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眾人來不容易來到那個大大的湖泊面前,雖然說是湖泊,但是至今卻沒有半滴水。原先雪兒從地圖中看到這個地方,認為有可取之處,這裡山勢和地形都是渾然天成的,峰頂的積雪只要一化,便會流入這裡,只是怪就怪在那些積雪根本就動不了。
「好熱……」玉屏喃著,一邊正欲脫下朵香給她包得層層的外衣。
說來真是奇怪得很,越是往湖泊邊緣走近,便越是熱了起來。
這熱非同尋常的熱,這熱卻像極了,好像是到了火焰邊際一般,沒一會兒功夫,眾人便解去厚厚的披風。朵香放好東西,一眼望去,卻見那些工人,人人都只穿著短袖,在湖泊的那頭施著工。
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常異了。
「給我水……」雪兒說著,那邊的趙鎝取來一瓢水來,雪兒一手接過,便將那水連同瓢一併扔向湖泊之中。
異象再次出現,不由得讓玉屏和雪兒幾個同時張大了口,那水連湖泊都沒有碰到,只到了半空中,就已經消失蒸發掉了,而那瓢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吞沒一樣,也沒有半點蹤影。
東西接近了那湖泊居然會不見了,那人呢,人靠近呢?雪兒和玉屏都不約而同地擔心了起來。
也許是看出了玉屏和雪兒的疑惑,趙鎝上前說道:「娘娘放心,已經派人用畜類試過了,人接近那裡並不會有傷亡的事件發生。」
聽著趙鎝的話,玉屏和雪兒都舒了口氣,這才將懸在喉間的心落了下來。
一道白光出現在那湖泊上空,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竟然從湖泊中,不,竟然是從地裡,慢慢浮出地面,見她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衣,光著腳丫,浮在空中。她那一頭的白髮很是耀眼,似乎快刺得眾人睜不開眼睛。
只見她微微睜開雙眼,一雙美目呈現在玉屏的面前,那眼珠子竟然是金色的,玉屏也曾聽聞胡人之中也有金眸子的人,但是真的讓她見著了,她也覺得新鮮極了,一顆心激動不已。
「雪兒……」玉屏激動極了,正想拉著一邊的雪兒看那個奇怪的女子,卻意外的發現,雪兒不會動了,不單單是雪兒,就連所有的人都不會動了。
玉屏又驚又慌,下意識抓緊胸口的衣服,朝後往了幾步,只覺得肚子異常得很,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肚子裡一樣,讓她止不住直想作嘔……
待她抬起頭的時候,那白衣女子已經飄到了她的面前,玉屏想跑,可是這腳卻好像不聽使喚,連動也動不了一樣。玉屏低頭一看,不由得張大了口,她的腳,她的腳……玉屏想喊,可是都喊不出聲,這種感覺,像極了當日生病的樣子。
百般掙扎苦無結果,玉屏重重地喘著氣,為什麼,她的腳會變成那個樣子,為什麼,為什麼?
那白衣女子停在了玉屏的面前,幾縷銀髮隨著風肆意在飄蕩著,明明她和玉屏的距離這麼近,可是為什麼玉屏卻好像看不清楚她的臉一樣。卻見她輕啟朱唇,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終於來了……」
玉屏愣住了,雖然她看不清楚她的臉,卻好像得夠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眼睛,見她眼神極為失落一般,不知道為何,玉屏的一顆心也隨之沉了下來。
猛間,那白衣女子的頭髮盡數往後肆意飄散,像似有著極強的風吹著一樣,她的額間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字,沒得玉屏回過神來,那女子便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有股很強的光,刺得玉屏睜不開眼睛,等那股強光褪去了,一邊的雪兒搖晃著玉屏的手問道:「怎麼了?你沒事吧玉屏?」
玉屏猛得睜開眼睛,一切如常,那麼剛剛那是幻覺嗎?玉屏一顆心便沉甸甸的,下意識去看了看自己的腳,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見玉屏朝著腳望去,雪兒心中一緊,急忙問道:「怎麼了?」玉屏輕輕搖了搖頭,微微一笑心不在嫣地應道:「沒事,可能是剛剛上山的時候累了吧。」
「娘娘,那邊有新發現……」幾個短袖的工人,站在對面的湖泊岸上,衝著雪兒和玉屏的方向喊,手皆指著那個黑乎乎的石壁。
經過剛剛的事情,玉屏心裡充滿的了疑慮,想也不想便站直身子,對著雪兒說道:「咱們去看看。」一邊說著,一邊拉過雪兒的纖手。雪兒朝玉屏看了一眼,因為她很明顯地感覺到了,玉屏的顫抖。
越是往黑乎乎的石壁走去,玉屏的腦海裡越是響起那個白衣女子的話,「你終於來了……」那口氣似乎是與互相熟悉已久的故人說的。
「你終於來了……」
「你終於來了……」
「你終於來了……」
「你終於來了……」
由著漸漸遠的聲音,隨著玉屏越往前去,也越來越大聲了起來,這讓玉屏有了一種錯覺,那白衣女子是在那頭不停地呼喚著她。這呼喚聲讓她一刻也停不下去,像是受了誘惑一般,不自覺地朝那前去,忘了之前的那份恐懼。
那呼喚一遍又一遍,直到玉屏站立在那黑乎乎的石壁前,那呼喚聲才猛然消失而去……
「娘娘……」歐陽辰風不知道打哪兒取來一個燈籠,玉屏接過手來,舉起燈籠看了看那黑乎乎的石壁,凹凸不平的紋理,玉屏和雪兒對視一眼,示意一邊的朵香舉好燈籠,兩個人一同在這片黑乎乎的石壁摸索了起來。
「朵香,再舉過來一些,對,就是這邊……」雪兒好像發現了什麼事情一樣,急忙讓朵香取來燈籠,希望能通過火光看清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