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曾經滄海難為水(2) 第一四零章 信箋 下 文 / 丫!幻影
第一四零章信箋下
尋思著,是啊,我不也是在這宮裡頭待得好好的嗎?為何還想著要出宮去呢。當初我進宮來是為了給李浩辰報仇的,可是真當要殺楚陽了,自己又狠不下心來。所以一心想著要離開楚陽,而如今,李浩辰非但沒有死,還逃到別處去了。
我又為什麼要守著承諾為那個人辦事呢,出了宮對我有何好處?我呆在宮裡頭,有楚陽的寵愛。再說了,大哥下落不明,這些都是得指望楚陽的幫忙。換句話說,沒有了楚陽的寵愛,我就什麼都不是了。
這個時候,我是該牢牢守在楚陽身邊的才對,而不是為那個人辦事後,將楚陽拱手讓給她,再自己出宮去過日子。當初,自己之所以答應那個人的要求,主要是以為自己早以被楚陽奪去了身子,就算再和他幾次也沒有什麼關係。直到那次在嶺南,才真正的知道,自己一直都是清白之身。
如今,我已經成為楚陽的人了,捌開他是這麼一個優秀的男子,這麼一個有權勢的君主,就說他是我唯一的男人,我就不該離開他,就算不愛,也得守住他,守著他。
他是我唯一的依靠了,倘若找到了大哥,還得靠楚陽從中支持,大哥才能收回吳國江山,不是嗎?
對,我不但要守在他的身邊,更要奪去她人在他心中的份量。這後宮裡頭,人人都想坐在後位,而如今,我也不例外……
打定主意的玉屏,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耳邊卻響起楚陽的聲音,「在想什麼?想得這到出神?」。玉屏像是被人說中心事一般,臉上猛得一紅,急急忙忙將手中的香囊藏在身後。
楚陽微笑道:「怎麼啦?」一邊說著,一邊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他向來都是下了朝後在書房換下龍袍,現在身上穿的是一身淡棕色的錦衣,今天的陽光雖然強烈,但是卻下了極小的雪粒,很小很小。
自從在嶺南祈了福之後,就一直是下雪天,幸好因為這場雪,那邊的災情得以緩輕。這也讓楚陽鬆了一口氣。玉屏上前來接過他手裡遞來的披風,放置一邊,轉身給他沏了杯茶水。玉屏對於茶道並不瞭解,只知道將熱水倒入茶葉中,茶葉沾到了熱水彭漲了起來,而熱水也有了茶葉的顏色。
這便將茶巴巴地遞到了楚陽的跟前,楚陽甚喜飲茶,也蠻有講究,從沒有見過玉屏這麼個泡茶法,不由得抿嘴一笑。捧著熱乎乎地茶水剛想往嘴裡送的時候,玉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得,啊了一聲。
「怎麼?」楚陽奇道。
玉屏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什麼,這茶太燙了,我幫你吹吹。」說著,將楚陽手中的茶放在跟前,細心地吹了吹。不知道怎麼的,這才剛剛拿定主意要留在楚陽身邊,要守在楚陽身邊,要守住他的心。這會兒,卻這麼快就付出行動了,這也讓玉屏自己大吃一驚。
正當玉屏低頭吹氣的時候,楚陽鱉見玉屏腰間沒有藏好的東西,正是玉屏為楚陽縫的香囊。原本,玉屏是打算幫楚陽補一補的,但是楚陽的那個香囊太破舊了。玉屏一時心起,便隨手做了一個,因為之前有做過給李浩辰,雖然手藝不是很好,但是比起從前做的好了很多了。
這才縫到一半,楚陽就來了,玉屏自覺這香囊終究難登大雅之堂,越想越拿不出手,只好藏了起來。
突然覺得腰間不對勁,玉屏停下吹氣,低頭一看,卻是楚陽拿起了她腰間的那個香囊。玉屏又羞又惱,嗔道:「快還給我。」
楚陽卻搖了搖頭,仔仔細細打量了這個香囊,手工十分差,刺繡歪歪扭扭的。因為之前已經見過玉屏那個沾了血的香囊了,所以楚陽十分肯定,這個一定是玉屏的傑作。剛想問她,做這個幹什麼?想要個香囊,讓侍從女官做不就是了,何必自己動手。卻留意到了,香囊上繡著「陽」。不由得心口一熱,上前握緊玉屏的手問道:「這是給我繡的?」
被他這麼一握,玉屏怪不好意思地,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是打算給你做一個香囊的,不過,這手工嘛,你也看見了,實在是差極了。」頓了頓,玉屏又喃道:「實在難登大雅之堂,這麼庸俗的東西,怎麼配得上你。」
楚陽哈哈一笑,將她的手放在他的心上,笑道:「怎麼會庸俗,這可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呢,我喜歡的很。」
「定情信物?」玉屏揚著眉低聲喃道,又是低頭埋在楚陽頸間。聞著他身上散發出的香氣,是啊,是定情信物,這該是只屬於她一個人的男人,他是這般優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