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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曾經滄海難為水(2) 第一二九章 結髮 文 / 丫!幻影

    第一二九章結髮

    玉屏輕哼一聲,上前朗聲說道:「楚陽,起床啦。」叫了兩聲見他沒有回答,便伸出手去想推他一把。

    玉屏手才剛伸出去,誰知道楚陽早就醒了,見玉屏伸出手來,順勢一拉,玉屏整個人便跌在他懷裡。玉屏臉上一紅說道:「還不起身,今個兒不用上朝麼?」說著拿起楚陽的衣服幫他穿上。玉屏奇道:「這都幾更天了,怎麼喜公公沒有過來?」第一次在和懿宮時玉屏裝睡,卻也知道,五更天就該在上朝的時辰。

    楚陽輕輕點了點玉屏的鼻子說道:「你這小腦袋瓜在想些什麼?」輕輕一笑像是看穿玉屏的心思一般說道:「今個兒就不上朝啦。」說著把玉屏往梳妝台前一按。玉屏問道:「為什麼不上朝?」尋思著,難不成楚陽今天想留在這裡不成?想到這裡便疑狐地望了楚陽一眼。楚陽微微一笑說道:「怎麼這麼快就想法子趕我走不成?」玉屏一時不知如何應答,急道:「我……我……」

    不等玉屏回過神來,楚陽拿起梳妝台前的木梳為她梳了起來,玉屏下意識朝銅鏡看去,只見自己頸間和胸前,有著大大小小的吻痕,或深或淡。不由得俏臉一紅,轉身作勢要捶打楚陽,嗔道:「你幹的好事。」楚陽哈哈大笑了兩聲,拿著梳子為玉屏烏黑的頭髮輕輕地梳了起來,輕輕地將玉屏耳邊兩側的頭髮梳了起來分成兩股,置於腦後,又將頭頂和腦後的頭髮盤繞成髻,留了少許多頭髮披於腰間。

    不一會兒就將玉屏披散的頭髮,被楚陽梳得整整齊齊。玉屏轉過身去但見楚陽一臉憂容,剛想出聲說些什麼,楚陽卻先開了口:「我年幼的時候向嬤嬤學這個,已經學了許久,原是想親自為我母妃梳的,沒想到……卻始終沒有為她梳過一回……」楚陽說到這裡一陣咽哽。

    玉屏也是自小喪母的孩子,楚陽心裡的酸楚,她又豈會不知道。心一酸,伸出手去按在楚陽的手背上。很快楚陽恢復了狀態說道:「有的時候,你真的很像她,很像。」玉屏一陣迷茫,此時她只道,楚陽口中的她是趙妃娘娘。直到許多年後,她才知道所謂的那個她,一直到了那個她的出現,玉屏才知道原來自己日日夜夜想的,心中唯一所牽掛的人,究竟是誰。

    「好了,不說了,我一會兒來接你。」楚陽握了握玉屏的手,轉身走了。

    玉屏站起身來,疑道:「去哪?」待她問出口,其實楚陽早就已經出了門去了,並沒有聽見她的問話。

    「娘娘,您起身了嗎?」詠梅和朵香在門外問道。

    玉屏朗聲說道:「進來吧。」詠梅和朵香一進門便收拾了幾件衣服,玉屏奇道:「又怎麼啦?難不成他要把我打入冷宮不成?」玉屏說這話是因為,方纔她問楚陽話,而楚陽出了門去了,心中以為自己不知道哪裡又惹他不高興了,和楚陽相處下來,玉屏多多少少是有些瞭解楚陽的性子的。他反覆無常得很,翻臉比翻書還快,現在還真指不定又出些什麼主意來,難道是昨夜沒有如了他的願,便這般罰我麼?

    想到這裡,玉屏不禁嘟起了嘴,心中鬱悶極了。

    朵香起身問道:「娘娘在想些什麼?」

    玉屏急忙搖了搖頭說道:「沒,沒什麼,冷宮在哪?我自個兒去。」朵香微微一笑,走到梳妝台前,收拾著,一邊說道:「娘娘瞎說些什麼?大王今日要起駕前往嶺南祈福去了,剛剛特意吩咐喜公公把娘娘的名字也寫上名冊裡。」

    「什麼名冊?」玉屏疑道。

    詠梅說道:「就是說,大王打算帶娘娘一起去嶺南。」

    玉屏這才低頭微微一笑,喃道:「是嗎?那嶺南有什麼好的,我才不去呢。」

    朵香停下動作,轉過身來說道:「娘娘為什麼不去呢?嶺南可好啦,聽說嶺南之外,再無別的地方的景色可以和嶺南相比啦。那裡的天氣也較為暖和,嶺南的特產叫什麼?唉,我給忘啦,現在去好像正是季節呢。」

    「呵呵,是莓子。」詠梅說道。

    玉屏問道:「莓子,這東西吳國也有啊,怎麼成了嶺南的特產呢。」

    朵香點了點頭說道:「娘娘是公主之貴,自然知道,但是這莓子的的確確是嶺南的特產,天下間再無別的地方有這東西啦。娘娘是吳國的公主,卻不知道,商人們的手段,物以稀為貴,莓子這東西,在民間可是極少人買得到的。」

    「物以稀為貴,喔,我到是不知道。」玉屏若有所思,朵香這話倒是點醒了她。

    詠梅看見玉屏身上的點點吻痕,奇道:「娘娘,這是?」轉念一想,立即回過神來,偷笑道:「原來昨天大王和娘娘……」詠梅知道玉屏是個好脾氣的主子,從前也常常開著玩笑,便出口戲她。

    玉屏小臉一紅,急忙合衣一遮說道:「胡說些什麼?」

    書房內鄭雪兒遞上奏折,楚陽接了過來,舒了一口氣,說道:「趙州已經開始進行施粥了,眼下的災情已經有了緩解。」鄭雪兒微微一笑說道:「大王日裡萬機,為了百姓這般勞累。」

    楚陽站起身來說道:「寡人決定,前往嶺南天福宮祈福,旦願蒼天憐見,下一場大雪以緩旱災。」照理說,現在正處於初冬季節,是不該出現河床乾枯,旱災這類斷水缺糧的事情,只不過今年內雨水下降其實少之又少。加上又打了仗,要知道,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先前動用了多少糧食。眼下出現了這種事情,民以食為天,幸好事情還沒有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鄭雪兒低垂下頭說道:「下一場大雪是可以解決斷水之事,但是缺糧的事情,卻……」現在是初冬而不是春天,農作物並不是在此時生長,縱然下了雪,也只是解決了斷水的問題。雖然國庫仍有糧食,但是運輸路途遙遠,就算是一切從簡,看來也要遲上半個月的時間。

    楚陽淡淡一笑說道:「鄭充容心中所慮之事,寡人早已經在三日前和宋柯商議了,他答應寡人,會將糧食快馬運到趙州,現在應該在路上了。」鄭雪兒大喜說道:「宋柯是天下第一首富,雖然他人在南平,既然稱之為天下第一首富,這天下間的商人,自然要賣他幾分薄面。」

    若沁在意琴和環兒的陪同下進了馬車,若沁囔道:「娘娘,若婷呢?」意琴笑了笑,指了指後邊的馬車說道:「若婷在後邊的馬車呢。」若沁反手一拍格格一笑說道:「哈哈,出了宮不知道有此什麼可玩的。」環兒拿出手帕擦了擦她頭上的汗,滿是疼愛的說道:「瞧你,就知道玩。」若沁朝著意琴吐了吐舌頭說道:「母妃就知道說我,那天你和父王玩些什麼?怎麼大清早地在床上躺了半天?」

    環兒立即紅了臉,偷偷往意琴那看去,卻見意琴微微一笑,伸出手拍了拍環兒的手背說道:「侍候大王是我們的本份,環兒妹妹不必不好意思。」環兒被她說得不好意思,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聽到若沁喊道:「母妃,你瞧是綠衣姐姐。」

    意琴順著若沁挑起的簾子往外面看,正是玉屏在詠梅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意琴微微一笑問道:「怎麼,若沁認得那個姐姐?」

    若沁眨了眨眼睛說道:「怎麼不認得,這綠衣姐姐可喜歡玩風鳶啦。」意琴繫了系若沁的小披風說道:「若沁怎麼知道,難道若沁同她一起玩過?」若沁一臉喜色,昂著頭說道:「可不是麼,那日我們還約好了在和懿宮玩了好一會兒呢,後來父王來了,看到綠衣姐姐在笑也跟著笑呢。」

    玉屏上了馬車,看見這馬車之內坐著的竟然是鄭雪兒,玉屏想起從前的事情,冷哼一聲,選了邊上的位置坐下。玉屏才剛坐下,大隊就開始出發了,直到出了城都,鄭雪兒才開口問道:「玉屏,你至今還怨我麼?」玉屏原本坐在邊上,挑著簾子看著外邊,聽見了雪兒的問話,頭也不回說道:「怨你?我一個小小丫頭哪敢怨你這充容娘娘。」

    這充容排名還是在昭儀之後,玉屏並不是不知道的,仍是出聲挖苦。鄭雪兒急道:「玉屏,你聽我說,當日我若不這麼做,只怕……」玉屏放下簾子,轉過頭來,歷聲問道:「只怕什麼?只怕機會稍縱即逝麼?要是不在那會出手,只怕你現在還仍是采女麼?看來你南漢的子民還真得謝謝你這個公主,要不是你擋那一劍,換來了今日的身份,他們又豈能有今天?」南漢免去進貢和減去稅賦三年的事情,後宮早已鬧得沸沸揚揚。

    「我……」鄭雪兒看見玉屏如此生氣,一急之下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玉屏輕輕一笑說道:「我吳國已被劉瑜凱的大軍滅了,我大哥現在下落不明。我現在想想我還真是傻,我若有你一半先見之明,當初在初遇與大王相識的時候就該設計抓住他的心才是。」

    經玉屏這麼一說,證實了鄭雪兒的設想,果然玉屏和楚王早已認識,那瓶芙蓉凝脂膏果然是楚王所贈。回想,那日楚王的吃驚程度絕對不亞於玉屏,他若對玉屏無情就決計不會,下令封鎖消息,更是饒了玉屏的死罪。倘若無情,玉屏再次刺殺他的時候,他又豈會這般神態在自己面前說出是玉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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