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章 我是誰 文 / 木可佳
更新時間:2012-08-31
人從降生到世界上,都應該有所追求,人生的意義,不可代替的決心,迷惘可以說是所有人的必修課,沒有人打從娘胎出來就知道自己要幹嘛,也沒有人直接明確目標毫無動搖,複雜的並不是人而是心。
座落在山峰之巔,煙霧繚繞有個仙境,在這無人能及的高度,只能看到裊裊炊煙,由始至終都只有幾十人住在這裡,他們就是神族,他們據說是天神的子孫與生俱來就有所神力,力量之強不可想像。路過兩位年輕人閒聊到
「不是你在看守龍燭嗎?」
「不是你說你要看守的?」兩人四目相望,才回過神不對被騙了。突然一陣狂風,咆哮聲夾帶著如同受傷雄獅的不甘怒吼。其中一名年輕人癱倒在地
「完了龍燭跑了,世界又該陷入一片混亂」
過路的老人撫掌而笑
「時機到了你想留他,也是留不住的。」
兩人立刻站好恭敬道「長老,您的意思是放任他不管嗎?他會引起腥風血雨,天下大勢都會混亂渾濁。」
「哎呀,我都這把年紀了,都還知道壞的是其他人,龍燭他本性不壞是世人逼迫他,是這個世界在逼迫他,匹夫無罪,懷璧有罪,自己的事情只能自己解決,我答應過他的先輩們要保護他,可沒想到其他大長老卻認為軟禁是最好保護他的辦法,少數服從多數那些糟老頭,我也沒辦法,別去追了由著他去把。」
兩人看著眼前看似瘋癲的老人,卻比他們懂的更多更是深奧,心生恭敬異口同聲道「是」。
夜晚
繁瑣的星光,繁華的街道。可惜卻有人,無法細細品味。小巷子裡,一位俊美的年輕人,他的髮色為詭異的紅色,不,並不是,而是紅的發黑的色調。灰色的瞳孔,露出迫切的眼光,膚色接近病態的慘白,拋去衣著不說,會有大部分人認為他是富家子弟,他喘息著時不時發出低吼,月光照耀在金屬鐵鏈上所反射出的儘是冷酷,手銬,腳鐐,每個關節處都有著大小相同的鐵鎖,牽連出一段又一段拇指粗細的鐵鏈,上面用著詭異的筆法,刻上彎彎曲曲的金字。使外力破除顯得不太可能,「龍燭,龍燭,你知道的你的特殊性,隨便抓住一人殺了!利用你的血性削弱封印的力度!」
龍燭的腦子如同電話一般,有人在往裡面對話。時間進入深夜,路人已經減少唯有那些陷入熱戀的男女才有可能幽會至此,龍燭下得了手嗎?答案是肯定的,下不了手,殺只殺最值得殺的,救只救最值得救的,他不是什麼惟我獨尊的人,也不是什麼混世魔王,不可能因為自己的意氣用事而輕易奪取他人性命。
斷掉了那個荒謬的想法後,翻著垃圾桶找件大衣將身上的鐵鏈遮住,現在的龍燭與凡人無異。另一面神族,五大長老開起會議討論對龍燭的追捕是不是該開始,莊嚴的大殿上,五位長老,他們分別代表著金、木、水、火、土,為首的正是瘋癲老人,土賴叫這個名字就如同他的性格賴皮而且瘋狂「我先說,追捕的計劃是哪個腦子搭錯筋的人提出的,我記得好像龍燭的先輩是要我們保護而不是像對待犯人一般的對待他吧?你們莫非是明知道龍燭一族已經超脫三界了?就可以欺凌他們唯一留在現世的後代?」
聽著土賴異常刺耳的語調,最先忍不住的火穹爆發了「老混球,五大長老中就你最混,你又不是不知道龍燭一族他把這個麻煩交付給我們?我們雖然是神族但是我們愛好和平,他把這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丟給我們叫什麼?你還要我們相敬如賓嗎?」
土賴沉默一會了溢出一絲絲淚水「你知道?龍燭的先輩跟我交情有多深?我一直把龍燭當成自己的兒子,要不是你們定下的糊塗規矩,我早帶著龍燭離開神族了。」
離開神族,這是族規裡面最不可以饒恕的重罪,神族是天神安排在凡界的守護者,並不是說離開就能離開,離開代表你拋棄了世人,拋棄了天神,罪應當誅。
水昕勸解道「土賴別說的太過了,火穹冷靜點,兩個加起來都……幾歲來著?」
「…….」
「……」
「金蘇你倒是勸勸啊,話說他們兩個加起來幾歲來著?」
金蘇看了看現在的情況,想了想台詞「我…認為…應該…」
「……」
火穹哭笑不得「你又不是不知道金蘇口吃的?你讓他發言長篇大論?今天還吃不吃飯了,土賴呢?」轉頭不見人影。
在大殿上的一個小小的鬧劇,土賴歡快的跑下了山,沒錯就是歡快,邊下山邊說道「為了擠出那麼幾滴眼淚不容易啊,論誰看到一個老人家以淚洗面怎麼都應該不忍心的,下次靠這個去吃霸王餐,哇哈哈,我是天才。」
龍燭並不知道神族,因為土賴的原因放棄了對他的追捕,他喬裝流浪漢到處遊蕩,不敢與其他人太過接近,望著這個熟悉有陌生的地方,城市的改變,日新月異。在這個茫茫人海,無人認識,怎能叫人不空虛呢?寂寞落寞孤獨陪伴著他,整整百年,龍燭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了,被軟禁百年,按理說早該老死,更何況自己還是年輕人的模樣,記憶是那麼的虛幻沒有實感,被關彷彿就是昨天一般。
「喂!小子起來,這個是我的地盤,咦?這個,大家快來看啊,這小子還戴著手銬呢,說不定是逃犯。」
極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沉思,對面一個黑西裝的年輕人,長的英俊不凡,不知道為什麼龍燭感到厭惡,回頭看著自己身後一群群膽戰心驚止不住身體顫抖的流浪人,一個中年人流浪漢靠上來輕輕說著「小伙子,快走把,他是這個地頭的地頭蛇,別惹到他我們在他地盤上討飯生活,只能聽他的話做了。」
隨著年輕人的吆喝聲,四下的西裝男,圍了起來。為首的年輕人說著「逃犯兄,別說哥們不仗義如果你用舌頭把咱的鞋子舔乾淨了,我能考慮不報警的。」
龍燭看著年輕人扭曲的嘴臉,這就是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就是這樣?人的本性就是惡,性本善只是美好的幻想?什麼慈善家好人都是偽善,偽裝才是人最厲害的手段?
外面的世界就是這樣?才逃出神族半個月就想念它了。年輕人望著諾有所思的龍燭,好像完全沒把自己看進眼中氣不往一處來尖聲大吼著「現在舔乾淨已經不足夠了,給我舔乾淨然後在磕頭認錯!」
中年老漢,推了推龍燭低聲說著「快走吧,我們幫你擋住他們,看你的樣子必定是人中之龍,不應該弄成這樣子的,這裡交給我們這群無家可歸的人,大不了我們在換地方就可以了,走,快。」
龍燭深深的看了老漢一眼「多謝。」是啊人未必都是虛偽,但是虛偽的是絕大多數,真誠的人總是稀少。
老漢大叫著「兄弟們,上!我們流浪漢沒有家,但是我們有著千千萬萬的兄弟,有家沒家又怎麼樣?有兄弟哪裡都是家!欺負我們流浪漢的,就是不容原諒。」
年輕人青經暴凸「反了?一群要飯的,加一群流浪的?也敢跟我們鬥?」龍燭乘亂走了,但是他不知道中年老漢跟他的那些兄弟再也見不到了,這是後話了。
龍燭離開了流浪漢之家,在外又漂泊了幾天,因為不認識路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憑著感覺走,現在自己也是無家可歸的人了,自己這樣想卻總是感覺到沒有實感,不禁回想起流浪汗的有兄弟哪裡都是家,我有兄弟嗎?記不清了,但是總感覺我的兄弟是最棒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但是很清楚我的朋友都該是最真心的。
龍燭在出來神族,就滴水未粘滴米未進,可是身體卻一直沒有感覺到餓,這也體現了他的不凡,更讓他感到自己到底是誰?又或者到底是什麼?被困百年竟然連條皺紋都沒有,相信妖魔鬼怪也就如此了,難道我是怪物?龍燭已經不是第一次冒出這個念頭了,可是心中的深處卻一直反駁著,如同在說我不是這種低級的生物一般。身上的鐵鏈,一天不下上百次試圖解開它,強行拉動會觸發金字,身體如同火燒般灼熱,強行破壞不可能了。自己的深處意識,一直在告訴我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或許我解開封印,將離自己的真實身份更近點了吧。
一夜無眠
腦子閃過些許片段,斷斷續續隱約看到一條人面蛇身,身長千里,睜開眼就為白晝,閉上眼則為夜晚,呼氣為夏天,吸氣為冬天,又能呼風喚雨,顯系非凡之神物,並且他的身邊似乎有著一個拼圖,上面模糊不清只知道有個圖案,古時候龍袍上面有冕服圖、冕冠圖、赤舄圖,而上面的圖案確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外貌像老虎又像牛,長有一雙翅膀和刺蝟的毛髮。雖然不知道它是什麼但是,可以知道它是頭凶獸,並且守護著什麼。短暫的信息,沒有解開龍燭的心思卻反而把它複雜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