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886 魔門長老 文 / 木易
886魔門長老
「段長老，連長老，歡迎你們到來，屬下有失遠迎。」這時的梁輝才向為首的兩個老者道，只見這兩個老者，年輕大約都在五旬以上，穿著一身怪異的絲綢衣服，不過卻寫的並不是怎麼很乾淨得體。其中一個老者身材高大，滿頭白髮，兩鬢白鬚，不怒而威，有些冷淡，一雙眼睛中不時露出寒光，而另一個老者雖然顯得蒼老異常，但眼中神色卻是異常精神，鷹鉤鼻，長形臉，下巴尖凸，嘴角不時浮起一絲陰冷的笑意，一看給人的感覺就不想是好人。
這兩個被稱為段長老，連長老的老者只是輕輕頷首，並沒有說什麼，而他們兩人身後的另外六個人中，也是怪異之極，不但長相，就是那怪異的氣勢和眼神，還有手中怪異的兵器，便讓人覺得心寒，這幾人梁輝雖然沒見過，但卻絕對不敢小虛這幾人，因為來自哪裡的人絕對不會是善類。
「兩位長老請，我們密室聊。」見兩個長老頷首，梁輝連忙道，恭維之極，顯然兩人的身份已經超脫了梁輝這個家主的身份很多。
那兩個長老只是頷首，依舊沒有說話，一雙眼睛卻是不時掃向四周，當然是掃向那些好奇地下人，能令堂堂的家主如此恭維，他們可是第一次見到，而這些人自然是他們好奇的目標，不過這些人的眼神在與這段長老和連長老相遇時，都是被他們凌厲的眼神下了一跳，不敢再去看這些怪人。而這下下人真正知道這些人身份的是沒有的，梁家雖然高手如雲，但真正的打雜的下人卻是不會任何武功的。
梁家的密室在後院，真正知道密室所在的地方的人，絕對不會多過五人，而這五人中，現在梁軍已經死了，只剩下梁輝和梁媚已經另外的兩個梁家中的長老，而密室的門也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去的。
在梁輝領著那段長老、連長老等人進入密室的同時，不遠處的花園亭子裡坐著的一個人影發現了梁輝正帶著這些奇裝異服之人向密室的方向走去，不由緩緩起身，眼中露出奇怪之色。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梁媚，此刻的梁媚已經是大腹便便，再過一段時間，恐怕走路都成問題了。而此時的梁媚與以往相比多了一些母性的光輝，臉上也多了一絲笑意，但是在見到梁輝帶著那些人向密室方向走去時，卻是頓時一呆，臉上的笑意也不見了，猶豫了一下，梁媚還是跟了上去。
密室的位置在梁家的大廳旁邊，大廳內最近一直冷清，連大廳四周的房間也是非常冷清，很少有人來過了，自從梁軍死了以後，除了開了幾次內部會議外，這大廳內已經很少來人了。
這時的梁輝已經將連長老和段長老引入了大廳，然後在大廳之上那太師椅上撥弄了兩下，大廳右側便是想起了一絲怪異聲響，接著便是出現了一個洞口，應該就是梁輝所說的密室吧。
剛才梁輝的動作自然逃過連長老和段長老，兩人已經看到了梁輝是在那太師椅上找到了一個按鈕模樣的機關，扭轉了一下，其實這個密室那兩個長老應該來過，只不過當時是梁軍領他們進來的，他們並沒有看住梁軍是怎麼將密室打開的，此時此刻才算是明白那椅子上有按鈕。
「兩位長老請給屬下來。」密室大門一看，梁輝便是向那兩個長老躬身一禮道，然後右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兩位長老進入密室。
段長老和連長老對望一眼，點了點頭向密室走去。剛走了兩步，連長老突然停了下來，向最後面的兩個中年人道：「你們兩個在大廳內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說完便繼續向前方走去。
那兩個人應了一聲，便是退出了密室的通道，留在了大廳。而段長老和連長老幾人卻是繼續向密室內走去。
聞言，梁輝卻是臉色一邊，只不過在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臉堆笑地跟在那段長老和連長老身後向密室裡走去，心中卻是在暗罵這些人，尤其是那個連長老，不過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密室是另一個不大不小的房間，房間內有數張椅子，還有梁輝早已經準備好的茶水，段長老和連長老坐在椅子上，品著茶水，而梁輝和兩外四個怪異的中年人則是站在一側。
與此同時，梁媚也已經小心翼翼地跟到了大廳外，不過就在梁媚剛要進入大廳時，卻是發現了那兩個守在大廳的中年人，頓時又退了回去，偷眼瞄向那兩個中年人，見那兩個中年人只是站在大廳裡，在不停走動，並沒有注意到她，梁媚這才鬆了一口氣，停留了片刻，梁媚突然退了回去，然後迅速繞到大廳後面，轉了一圈來到了大廳的右邊，然後悄無聲息地推開一個房間的門，向四周掃了一眼，閃身進入了房間裡。這是一個顯得很空曠的房間，房間裡放著的都是一些古董字畫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書籍，應該是梁家的倉庫吧，不過梁媚並不是為這些而來的，而是徑直向左邊的牆壁貼去，似乎想要偷聽些什麼。
而在梁媚剛來到這房間時，那邊已經想起了那兩個長老和梁輝的聲音。只聽那連長老問道：「梁輝，最近臨州城的動靜怎麼樣？是什麼姿態？各大勢力是如何對這次天門的成立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客氣，直呼梁輝之名。
梁輝並沒有因為對方的直呼自己名字而有所不滿，而是恭敬地道：「啟稟連長老，臨州城現在有點混亂，因為天門的成立，引來了很多江湖人，而天府中的人也不知道用了何種方法，竟然邀請了很多江湖名流，有些更是消失很久的江湖中人，就連雙仙前幾日也出現在了臨州城，只不過後來便不知所蹤了。」
停頓了一下，梁輝繼續道：「另外，屬下也按照你的意思，暗中聯繫了一些勢力，尤其是林家和南宮家，只不過林家的姿態不明，不知道是否會同意與我梁家結成聯盟，至於南宮家更是態度曖昧，也不回應我們，也不做任何的動作，只是依舊做著自己的生意，依屬下之見，可能是他們南宮家背後的勢力百聖門沒有給他們什麼指示，所以一直沒有動作，當然，也有可能給了他們的指示便是讓他們按兵不動。」
聞言，連長老點了點頭道：「這個我明白，百聖門一向是我天魔門的死敵，而且態度一向曖昧，他們南宮家有這樣的舉動，肯定是受到百聖門內的那些老傢伙指示。」話鋒一轉道：「既然他們態度曖昧，想要坐觀好戲，不想出面，那我們天魔門就要出面。」說著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寒光，讓梁輝心中不由一寒。
「二家主，不知道你還聯繫了什麼人？準備對抗吳來以及天門的那些高手？」這時，旁邊的段長老開口問道，眼神很是平淡。
聞言，梁輝連忙道：「啟稟段長老，屬下還派人去聯繫了一些吳來的仇人，天王門的殘餘勢力和鬼谷邪殿的殘餘勢力，聽說鬼影和那個邪殿的後起之秀前去西北大荒山見了一個神秘人，至於其他便不清楚了，只有毒門因為被滅門，已經沒有什麼人存在了，不過天王門和鬼谷邪殿的殘餘勢力願意聽從我們的調遣，對付滅門的敵人吳來。」說著臉上多了一絲陰冷的笑意。
「鬼谷邪殿的人去見了一個神秘的人？」段長老先是一怔，隨即嘴角泛起一絲怪異的笑意，冷冷地道：「關於他們兩人去見的什麼人？你不要再去追查，只要到時將他們二人拉住到我們這邊就行。」
「是，屬下明白。」梁輝恭敬地道，只不過心中更是對鬼影和劉星澤去見的那個神秘人纏產生了好奇。
當梁輝提到天門、天府和吳來時，在隔壁放假偷聽的梁媚立刻是全身大震，瞬間便聯想到了一切，可是知道了這一切又能如何呢，只能徒增傷悲。
「梁輝，你不應該把吳來作為你的敵人看待。」這時，那連長老突然冷冷地道：「雖然吳來殺了老夫的孫子，讓老夫恨他入骨，但此刻我不會將他當為敵人，去對付他，而是要利用他，做一些我籌劃了很多年的事情。」
「連長老，他可是殺了你的孫子，是你的仇人，你怎麼可能不報仇呢？」聞言，梁輝一怔，疑惑地問道。
連長老眼中閃過一絲悲色，隨即淡淡地道：「不錯，他是殺了我孫子，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如果犧牲了我孫子，而能讓我籌劃幾十年的計劃成功，我會忍一時，但我不會忍一世，當一切都結束時，我自然會為我孫子報仇。」語氣冰冷之極，讓人聞之不寒而慄。
梁輝愣愣地看了連長老片刻，整個後背發涼，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隨後這才道：「連長老，我沒有你那麼偉大，他殺了我哥哥，殺了我梁家很多高手，這個仇我不能不報，只要一有機會，我一定會報仇的。」
「報仇！|？」旁邊的段長老冷笑道：「你報什麼仇？為你哥哥報仇嗎？你不要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的野心有多大，我們一清二楚，當初如果不是你在你哥哥的茶水裡放了一些散功粉，你哥哥豈能被吳來那麼輕易地一掌擊斃，說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你自己才是最終的兇手，你還談什麼報仇。」聲音中說不出的譏諷。
聞言，梁輝整個臉色大變，驚呼道：「你們怎麼知道的？」這件事他做的非常隱蔽，他自信除了自己以外和自己那在死時的哥哥知道外，恐怕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怎麼可能？」偷聽的梁媚聽到了這些，一臉不可置信，口中喃喃自語道，整個身體發軟冰涼，她又怎麼可能相信這一切是自己叔叔所為呢，心中想要大哭，難以自信，可是自己的叔叔卻親口承認了，竟然就那麼承認了，聽其語氣，顯然是真的，這一切的一切讓她如何承受呢。
「不可能，這……」就在梁媚突然準備痛哭出聲時，一隻手突然詭異般出現在梁媚身前，摀住了將要大叫的梁媚，扶住了梁媚將要癱瘓的身體。而這時梁媚也看清楚了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影，正是石雲，石雲一手摀住梁媚的嘴，以免她痛哭出聲，一邊示意梁媚忍住。
梁媚想要失聲大哭，但卻忍住了，淚水順著臉頰緩緩而流，石雲猶豫了一下，突然點了梁媚的昏穴，讓梁媚昏睡過去，然後他便毫不猶豫地抱著昏睡的梁媚出了那房間，向遠處走去。
對於梁輝的突然大驚，連長老和段長老都是冷笑著看著，就像是在看一個小丑一般，而梁輝整個人瞬間頹廢在那裡，他原本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可是他還是小看了天魔門的人，他也高估了自己，他那原先想要讓梁家擺脫天魔門的控制恐怕永遠只能是一個夢想，而他心中也一直因為那件事情而後悔，夜夜噩夢相陪，天魔門的人知道了這一切，也就等於拿住了他的死穴，拿住了梁家的死穴，讓他連反抗的餘地也沒有。
「你不要以為我天魔門只是一個擺設，既然你已經入了我天魔門，就沒有回頭的餘地。」看著梁輝頹廢的模樣，段長老冷笑道：「就算你想擺脫天魔門的控制，你也沒有這個能力，所以一唯一的選擇只能是繼續為我們天王門效力。」
聞言，梁輝依舊頹廢的表情，整個人茫然不知所措，這個秘密對他而言太重要了，如今卻是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控制他的棋子，他連搖頭的餘地都沒有了。
「梁輝，你最好老實地為我們效力，你們梁家此刻還並不完全在你的控制之中，只要我們將你謀殺你大哥的秘密公佈出來，不但你小命難保，恐怕你們梁家再也不會存在了，所以你要聽從我們的指令辦事，不然後果你應該能想到。」見梁輝不回答，旁邊的連長老又是冷笑道，猶如當頭一棒，把梁輝又打下去了一截。
「好了，我們先去休息了，你要好自為之，自己衡量一下厲害吧。」停頓了一下，見梁輝還是那樣，連長老不由搖頭道，然後便是和段長老起身離開了密室，留下了頹廢想要大哭的梁輝，他現在是真的後悔自己不該對自己的哥哥下手，可是結果呢，下手了，他還是依舊什麼也沒有得到，反而依舊別天魔門的人利用，而且連討價還價的餘地也沒有了，只能是繼續拚命為他們做事。
當梁輝收拾好情緒出了密室時，雖然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眼神明顯暗淡了很多，剛才的打擊太大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種的因，這結果也要讓他自己承受。
「二老爺！」就在梁輝剛走出大廳時，一個管家打扮模樣的人突然急匆匆地向梁輝道。
聞言，梁輝一怔，隨即遊戲誒微怒地道：「什麼事情？這麼慌張。」
「啟稟二老爺，屬下剛才看見小姐和石公子了。」這管家恭敬地道。
「看見他們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不是整天在府中嗎？這有什麼奇怪的。」梁輝聞言，更是大怒，不過卻是強忍住怒意，冷冷地道。
「二老爺，不是這樣的。」管家連忙解釋道：「小姐似乎暈過去了，是被石公子抱著走的。」
「什麼？」聞言，梁輝一驚，不由大怒道：「你們為什麼不攔住他們，我不是告訴你不要讓小姐輕易出去嗎？」
「屬下已經讓人攔了，但是石公子的武功太厲害，我們的人根本擋不住他們，而且我們的人也被石公子打傷了好幾人，屬下只能派人跟蹤他們去了。」管家有些無奈地道，誰家自己是下人，梁輝是主人呢。
聞言，梁輝楞了良久才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不提前來通知我？」
「已經一刻鐘了，當時二老爺你和那些人在大廳內，你命令我們不得打擾你們，所以便沒有敢來打擾你們。」管家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梁輝想想也是，自己之前確實下達過這樣的命令，這時也不能將怒氣發在他們身上。
「媚兒他們是從什麼方向離開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梁輝沉默了片刻問道。
「小姐和石公子是從這個大廳的方向向府外走去的，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情，小的不知。」管家恭敬地道。
「你確定他們從大廳方向向府外走去的？」聞言，梁輝的臉色頓時如死灰般難看，楞了良久這才問道。
雖然不知道梁輝為何臉色變得如此難看，但管家還是恭敬地道：「是的，屬下可以確定，因為屬下是看到他們從大廳方向向外走的，屬下有些奇怪，所以就去問了一下，結果石公子並不理會，只是一味地向府外走去。」
這次，梁輝的臉上已經見不到一絲血色了，呆楞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什麼，折回頭向大廳旁邊的房間閃身而去，那管家楞了一下，也緊跟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