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節 天下熙熙 皆為利來 文 / 憂鬱的失戀人
第八節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那個沒問題，兄弟，交給我，哥幾個，都把你們要訂的數量給我說，我今天天給我兄弟當回下屬，不過兄弟，你今天這200升就別賣了，給我吧，哥哥這車也是喝汽油的啊，對了都別忙，你還沒說價格呢？」突然這個姐夫說了個最重要的事情，對啊，幾個狂熱的油販子也冷靜下來了，都看著李從。
「呵呵，這個好說，我知道加油站賣6塊多，我這裡嘛，給你們4.5塊，不過1萬升以上的我給你們4塊，但是全部現錢，而且得先給錢我保證一個星期內交貨，你們把你們的車開來，停門口裝滿了拉走就行，我這可沒有計量器，所以都開標準的桶來，好算賬，對吧？至於姐夫，那200升弟弟我送你了，給你今天開的工資。」李從笑呵呵的為能源集團的第一次定價作出了決定，並且把這最有紀念意義的200升油送給了第一個為能源集團辦事的人。
「這是汽油，那柴油呢？」又有人發出疑問。
「我這油叫環保油，不易燃，不會排出二氧化碳，而且什麼車都能用，不管是柴油還是汽油車，我這油都可以。」笑呵呵的李從又一次拋出了重磅炸彈。
「這、、兄弟，你說啥？」這個姐夫看來還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別人都基本上說不出什麼來了，他還能結結巴巴的問這一句。李從只好發揮他三寸不爛之舌的本事，給這群本來很精的油販子來了一場新時代能源知識的掃盲教育，總算在經過了十分鐘的教育之後，這幫唯利是圖的傢伙們啥也沒說直接撒丫子走人了，回家給李從拿錢去了。
「軍哥，他們都訂了多少啊？」看著人走的差不多了，李從趕緊來看看。
「我看看，嗯……一共是7萬升，他們都有的是錢，你放心，一會就都給你拿來了，不過我看你這裡能在一個星期內生產出這七萬升來嗎？這可是50多噸呢。」姐夫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不對啊，一共來了六個人，怎麼還有個要兩萬升的？真是小看他們了啊。」李從納悶的說。
「呵呵，不是，那另外一個是你姐夫我，呵呵，兄弟，你是不知道啊，這個油我至少能賣到4.7，這還是批發，我要零售能到5.2左右，這立馬就是幾千塊錢啊，農村上哪去賺這麼快啊，不過我先聲明啊，錢我沒有，都在你姐那，都在銀行，我也不抹黑到處借錢去了，明天一早我去銀行給你取出來，不過幾十萬的現金你放家裡保險嗎？不如直接給他們卡號讓他們轉賬算了，以後這個買賣也會越來越大，現金總是不好的吧。」暈死，原來這個姐夫要過一把油耗子的癮了，不過他的建議倒是很好，眼下天都黑了，天大地大，肚子最大，還是跟這個姐夫回去吃一頓便宜飯去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想吧。
晚飯的氣氛很熱烈，油販子以最快的速度把錢拿來了，整整24萬的錢擺在桌子上，李從的這個表姐很負責的拿家裡的點鈔機挨個的點了一遍，還不錯，也沒假鈔，看來這些油販子還真比較害怕得罪了以後自己的衣食父母，不要貪圖那點蠅頭小利了，要是以前的時候，這麼些錢裡總得出幾個蛀蟲，這都是行內的規矩了。看來那200升油送的真是不錯，這個表姐夫當小工，表姐又當次會計，真是超值啊，至少本家人實在不會坑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從頂著個啤酒肚慢騰騰的回家了，手裡拿著個黑色所料帶，誰也想不到這裡面是24萬人民幣的現金，這是表姐想到的，這樣沒人去搶，再說了這是治安模範村，還沒出現過什麼問題，家裡幾個男人喝的東倒西歪的，不然這表姐還要把他送回去，被他很豪氣的一揮手給擋回去了，哼著小調就往家裡走去了。
「老漢，你去小霞那裡去看看亮亮，怎麼都九點了還不回來，這孩子沒喝過咱老家那麼列的酒，那個外姓人（倒插門的姐夫）又是個大酒量的，別把咱孫子灌壞了啊。」家裡李從的奶奶已經第三次看大門了。
「哼，一回來就出去喝酒，還跟那個外姓人喝，村裡這麼多叔伯大爺的就沒他吃飯的地方了？不長進的東西，回來看我不好好教育下這小兔崽子。」爺爺這一輩的人都很討厭這個外來的倒插門，認為這是個沒骨氣的做法。
「這不是回來了嗎？走在村頭都能聽見您老人家的罵聲，我上學那會都是晚上喝到十一二點的，這才幾點。」正說著，李從懶洋洋的從外面進來了，正好老爺子一肚子氣發他頭上。
「你個小兔崽子，跟誰喝酒不是喝，非得去搭理個收破爛的，你看看那個人，哪裡是個好人了，沒骨氣，跑咱這來當倒插門還去收破爛，不知道小霞那個閨女受了什麼邪了，非得嫁這麼一戶人家，你回來還往這種人身邊貼，腦子裡犯的什麼毛病。」還沒等李從的腦袋清醒點，老爺子已經跟開機關炮似的嘟嘟的就來了，可把李從轟炸的更暈了，什麼倒插門，怎麼老爺子的思想那麼守舊，不過咱也不能跟老爺子對著幹，真要吵起來還是咱吃虧，早些年跟老爸的相處咱就明白，老子跟兒子起了衝突倒霉的還是兒子，老子說不過你可以給你一巴掌，兒子就只能忍著。
「呵呵，爺爺，我是做買賣的麼，總得認識各種各樣的人你說是不？這個年頭幹什麼都得講究個人脈，我要是一個人都不認識我能去跟誰做買賣啊，爺爺您別生氣了，您看我給您帶的什麼回來？」李從決定還是不順著爺爺的話題下去，不然自己也得被牽扯進去，只好用出殺手鑭，把一塑料帶的錢倒桌子上了，爺爺跟奶奶立馬兩眼瞪的園呼呼的，恐怕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吧。
「這……這……小亮子，你幹什麼去了？我就知道你跟那個外姓人幹不出什麼好事來，這哪來的這麼多的錢，偷的？搶的？」誰知道爺爺一口不問青紅皂白的就先給這錢下了定義了。
「是啊，小兒，咋回事啊，出去一下午就弄回那麼些個錢來，你就是印錢，也不能那麼快啊，這得有多少啊。」奶奶顯得更為不接受。
「你們都坐下，聽我慢慢的說，我那廠子是生產油料的，這些是人家給我預付的貨款，一個月的，一天上哪去賺那麼多，我有事跟你商量呢爺爺，你坐下啊，別那麼發呆，以後這樣的事經常有的是。」李從看爺爺奶奶都激動的做起來了，趕緊把他們扶著坐下，這要是嚇出個什麼事來，自己這個不肖子孫的名聲是背定了，從小就學百善孝為先的李從可不能讓自己背上這個罵名。
「你說，我看你這小兔崽子能說出什麼來，今天你要是不給我把這個錢的來龍去脈給我說清楚，我一棍子打不死你。」爺爺惡狠狠的說。
「是這樣的，油料這個東西就是資本得大，爺爺你看著我這二十多萬很多的，其實還不夠這些油販子消耗半個月的，現在買車的人那麼多，汽油的使用很大的，沒看咱中國這些年那麼狠命的在外國購買石油麼，我這是自己生產，不挖子孫後代的資源，算起來我還是一大功臣裡。」李從知道給這樣的老黨員上課得先灌迷魂湯，給自己帶個高帽子。
「少跟我扯這些羅裡八索的東西，你就給我說清楚你這個錢是怎麼來的，要是光明正大我就拿來修房子，要不是光明正大的你看我打不死你。」可惜這老爺子根本不是李從想的那麼簡單，死抓著一點不放。
「好好，明天你就安心的修房子，我那個機器明天裝起來就開始生產，這個錢是這麼回事……」李從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讓爺爺相信自己這個錢來的光明正大，老爺子的臉上也從開始的一臉嚴肅變成的笑呵呵的樣子，可能正在yy自己的這個房子得蓋成什麼樣，族長的房子得是全村最好的，正巧孫子賺了那麼多錢，我不修修對不起他。
「那你那四十個人都收好了嗎？我給你張羅？」爺爺接受新事物的速度還是很快的，雖然不是很明白李從那一套，不過感覺自己孫子不是個犯法的人，還是幫他個忙的比較好。
「當然得你幫忙了啊，指望我自己我認識誰啊，不過咱家就快佔了十個名額了，你在找三十個就好，我那活是個細活，我看招三十個女工，三十個男工吧，女的負責生產，喔，也就是刮油，男工負責裝車運輸什麼的，對了，爺爺咱們村誰認識賣那種能給汽車稱重量的大磅的啊，以後來了油罐車什麼的得靠那個的。」
「那個還不容易，南頭沙場有個那東西，河裡沒沙了以後就閒了下來，正好，村裡替你過磅，你叫來拉油的車每次交點過磅費就行了，省的閒著也是閒著，拿出來正好發揮點餘熱，就這麼定了早點睡覺吧，明天我去給你招人。」老爺子的算盤打的還真精，立刻給村裡來個計劃外收入。
躺在床上的李從怎麼也睡不著了，沒想到這東西會那麼快的來錢，剛剛開始就已經收了二十多萬了，靠著那生產出來的六公斤就可以了，下面就得辦一些實際的事情，招收員工這一項可以教給爺爺，過磅的那邊得安排個自己信的過的人，不然給自己胡來可虧了，水管子也不行，出水量太小了，明天得找工人給換個大的，不能讓人家等的時間太長了，最大的是場地不夠了，原來以為小打小鬧的賣呢，誰知道那麼迅速的就大規模了，還得去辦個營業執照，不然上面來檢查的來個無證經營就麻煩了，不過辦個生產的太麻煩了，還是先辦個倒運什麼的，反正又沒人知道咱這油是怎麼來的，還得把那些太陽能都扔了，好空出場地來，讓自己的機器有地方放，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新的光明的一天又將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