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九章 一萬年前 文 / 在梅邊
. 「這裡又有什麼神秘力量，在阻擋著歲月的侵蝕呢？」釋如來看著這個詭異的村子，目露奇光。
這裡，似乎也有日明夜黑，不知不覺間，居然已經到了夜晚，天上似有一個無垠虛空，繁星點點，時不時有流星劃過。
「好久沒有看到這麼美麗的夜空了。」
這夜，潔淨無暇，一塵不染。
「不對……」
釋如來忽然醒悟過來，驚駭地看向那些建築物，驚見各屋內居然不知何時有光，燈火通明，彷彿有人居住，在那裡點燈，燭火下一家人夜聚。
一個人影從穿戶緩緩走過，釋如來頓時驚得汗毛直豎。
有人！
「汪汪汪……」
不知何時，一隻大黑狗，從黑夜中跑了出來，對著近在咫尺的釋如來狂吠起來，跑動的步子帶著鐵鏈唰唰直響。
釋如來驚得神魂俱裂，閃電般退到了村口，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一個寂靜無人的小村，在那瞬間人聲鼎沸。
「誰啊？這大晚上……」
一個蒼老的聲音伴隨著木門打開吱呀聲傳來，釋如來放目看去，一個老嫗柱杖走來。
幻象？
眉心天眼緩緩打開，一道金光照射之下，洞徹萬物，這一切，都無比真實！
釋如來又瞬間進入無色無相「無」的境界，但老嫗的腳步聲和犬吠聲依舊真實傳來。
這都是真的！
釋如來無法解釋這一切，依他的眼力來看，這個老嫗根本就是命不久也，絕不可能是什麼絕世高手，周邊房屋都有不少人打開房門，站在門頭眺望。
他們每一個人的神情都朽朽如真，在釋如來的天眼下，絲毫畢現，真實得如同身臨其境。
看著老嫗開始不斷接近，釋如來不敢放鬆警惕，緩緩走上前去，緩聲道：「老人家。」
老嫗費力地睜開快要合攏的眼藉著燈光打量著釋如來，道：「你不是普通人吧？」
「老人家看貧僧哪裡不普通？」
「氣質非凡，出眾不群，雖年輕，卻似乎看透人間滄桑，充滿智慧，所以，老身斷定你是仙人。」
「仙人？」釋如來驚悚。
老身陷入了自己的回忙，道：「別看我們這村子偏僻，幾十年也不見得來一回外人，但是我們村子可也是出過仙人的。」
「哦？那老人家可知他的名字，或許……貧僧還認識呢。」
老身歡喜地說出了他的名字，而這名字卻讓釋如來悚然驚動。
「他叫元始。」
「什麼？」釋如來心中震驚如同晴天霹靂，元始？有沒有搞錯？玉清聖人？好歹釋如來也是看過封神榜的，元始？那不就是闡教教主玉清聖人嗎？
釋如來久久不能回神。
「唉……你可認識元始？」老嫗見釋如來沒有回答，追問道。
「老人家可知元始是什麼時侯成仙的？」釋如來愣愣問道。
老嫗嬌傲地道：「他很小就出去了，那時我還二十三歲，直到昨天他回來，說他成仙了，他就是我的兒，我就是他的娘親……」
老嫗如同的話如同一道道驚天霹靂將他劈得外焦內嫩，愣愣地看著老嫗說不出話來。
什麼什麼？
老嫗自顧說道：「他還說他給自己取了個外號，自號元始天尊……」
有沒有搞錯？我莫非穿越回地球洪荒了？
貧僧來到了玉清聖人的老家，貧僧見到了玉清聖人的老媽，貧僧剛與玉清聖人插肩而過……
「這位仙人……這位仙人……」
老嫗的話喚回了走神的釋如來。
「你到底認不認識我兒呀？」
釋如來呆呆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這點頭又是搖頭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釋如來卻忽然消失不見，這是他自己捏了一個幻術，隱身掉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老嫗。
老嫗見釋如來又忽然不見了，搖搖頭，轉身回屋道：「仙人難道真的都這樣來無影去無蹤嗎？始兒也是，他也是……」
釋如來並沒有離去，而是飛上半空，靜靜地打量著這個古老的村子，這個有可能是玉清聖人的家。
他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凡來，他又飛出小村，卻見這裡的一切如同他來時一般，荒草叢生，殘亙斷壁遍地。
這裡，似乎又是一萬年以後的景象。
釋如來又飛回小村，還是那般燈火通明，隨著一家家燈火漸漸熄滅之後，釋如來坐在村口那根古老的老樹上靜靜思索。
這裡，似乎是一萬年前的這裡。
而這裡，也只有夜晚才會顯現出一萬年的景象，釋如來又了等一天，第二天，他照樣落在小村裡，大黑狗照樣狂吠了起來。
吱呀一聲，木門打開，老嫗探出身子，費力地打量著這邊的景象。
「老人家。」釋如來滿臉笑容地行禮道。
「也？仙人？你不是走了嗎？」
釋如來微微一笑，正要道。
還沒等到話出，一個丰神潤玉的白衣年輕男子出現在門口，一看到釋如來，雙眼頓時綻放出可怕的仙光。
釋如來大驚。
卻不想那白衣年輕男子哈哈一笑，道：「原來是同道中人，貧道元始天尊。」
釋如來大驚，元始天尊在家？
「道友見到貧僧似乎很驚訝？」
釋如來強定心神，道：「貧僧醒世驚綸。」
「道友仙鄉莫非也在這左右？」
釋如來搖搖頭，他細細地打量著原始天尊，卻絲毫看之不透，答非所問道：「道友好深的修為。」
元始天尊哈哈一笑，道：「不過初初入道，道友自勉。」
釋如來問道：「到了何種境界？」
「道友著相了。」
釋如來一驚，暗道慚愧。
元始天尊見釋如來醒悟，點頭道：「在此相遇也是你我的緣，何不進屋暢談？」
釋如來驚醒莫名，點頭道：「貧僧越禮了。」
元始天尊一擺手，扶著老嫗進屋了。
時間也不早，老嫗進裡屋休息去了，釋如來與元始天尊點燭對談。
「道友可是來自仙靈族？」
「貧僧只是有幸服得仙靈族的先天神丹。」
「那也算是仙靈族的外族人了。在這仙靈族關鍵時刻，道友為何還在人族之地逗留？」
釋如來不明白地問道：「什麼關鍵時刻？」
元始一愣，道：「莫非你不知道？」
釋如來還真不明白，乾脆裝傻充愣。
「哈哈哈……」卻不想元始忽指著釋如來哈哈直笑，道：「卻不想道友還不知此事。」
「還請天尊指教。」
「仙靈族與黃金族就要開戰，前不久，天庭發出徵召，徵召在外的仙靈族人速回天庭備戰，你雖是仙靈外族人，但也有義務替仙靈族助戰。」
釋如來一驚，心裡明白自己可能已經接觸到一萬年前的秘密。
道：「貧僧早年誤食先天神丹，化為仙靈體質，但卻一直隱修深山草澤當中，對外界知之甚少，可不知這黃金族與仙靈族為何開戰？」
「原來如此。那就怪不得了。本來嘛，仙靈掌天，黃金管地，互不干涉，但前不久兩族聯軍征戰天魔界時，發現了一條星空之路。」
「這星空之路通往哪裡？」
「一片不知名的星域，還無人探索，天魔界也不過初初涉及，兩族聯軍從天魔手中奪得那條星空之路後，發現那片星域廣闊無邊，充滿了寶藏，誰都想要獨自佔有，兩族因此爆發了大戰，連聖祖都隕落了好幾個。」元始天尊一陣感歎。
另外一片星域？那又是哪裡？釋如來無語了，原來萬年前天地大戰的原因是分髒不均，搞得釋如來一直都以為這天地背後有一隻黑手在操縱呢。
釋如來吞了吞水，請教地問道：「依天尊之見，此次天地之戰，誰勝誰負？」
元始天尊一愣，又搖了搖頭，歎道：「兩族實力深不可測，不可妄測，這其中又充滿了變數，這最終結果，恐怕都不好過……」
釋如來知道，自己穿越太過早了一點。
「唉，天地大劫，眾生苦呀。」
又聽元始天尊歎道。
釋如來心中猜測，心想此時正是人族微小的時侯，在天地百族中也沒什麼名頭，兩族火拚，這些小族卻是要受苦了，不是被兩族戰火淹沒，就是被綁上兩族的戰車。
「那人族……」釋如來小心地打聽著人族的立場。
「我們當然是站在黃金族一邊，我們立根大地，黃金族護佑了我們人族數千年，怎也得報一報黃金族的大恩。不過道友且放心，你雖是仙靈族外族人，可你也是人族出身，再說仙靈族有眾多仙神也與我人族交好，貧僧自不會為難於你。」
釋如來還真鬆了一口氣。
接下釋如來向元始天尊請教各族中事，尤其是黃金族與仙靈族，也知道了不少天地間的秘聞，這元始天尊看樣也不過百齡，卻閱歷豐富，據他說，他在這些時間，走訪名山，拜訪名師，見過許多事，最後得幸入得名門，他也資質超絕，不到百年，修為也是絕頂。
一夜暢談，釋如來獲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