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學院 一一四、思路 文 / mlen
一一四、思路
和瑪麗一番溫柔的纏綿之後，成航來到實驗室的時間晚了點。
今天這裡很熱鬧，鑄造系的學員們齊聚這裡，這是每週必有的兩次實踐課程之一。
「你又來晚了，討厭的小傢伙。」裡加很不滿意的說道。
「成航老師，您早……很久沒有看到您了……」學員們也稀稀拉拉的出聲和他招呼著。
見到這樣的情況，成航當即就想開溜了。他嘿嘿笑著和大家揮手，「嗨，大家最近好嗎……呀！」然後，他佯作忽然想起了什麼，拍著腦袋就往回走，一邊說道：「怎麼把那麼重要的東西忘記了？」
「你少滑頭，給我站住！」裡加幾個大步衝過去，將他逮捕了回來，狠狠一個暴栗敲在成航的頭上，然後指指那群學生說道：「都交給你了。」隨即，他湊近到成航的耳邊說道：「主要是示範，知道嗎？學院撥給我的試驗經費是有限額的。」裡加說完就溜走了。
成航惡狠狠的看著這個老滑頭，心想，我就要全部人都參加試驗，不高興別找我。
「成航老師？」一個顯得很瘦的男生叫了他一聲。
「你想說什麼？」成航停止了意『淫』，看去，這個傢伙或許叫男孩更加準確一點。
「沒有。」那個小男生膽怯的退後小半步，說道：「我看您在發呆，所以叫一聲，今天打算教我們什麼呢？」
「你想學什麼？」成航問道。
「我們想學打鐵。」小男生說道。
「那就打鐵，自己打，想怎麼打怎麼打，把你們的夢想、以及在課堂學到的理論知識，用於實踐。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二十次，去吧，今天實驗室屬於你們。」成航很大方的說道。
呼啦——
一群毛頭小伙子暴叫著衝向實驗室，他們簡直是太開心了。
因為如此，也不可避免的推倒了幾個瘦弱的傢伙，剛剛發問的那個小男生就在其中，他撲倒在沙石地上。手上和臉上擦破了些，不過依然站起來又衝。
呼——
小男生感覺後面一隻有力地手提著衣領把自己提飛了回去，他心慌的回頭看去，是成航。
「你叫什麼？」成航問道。
「我叫丹果。」他說。
「那麼大家聽好了。」成航提聲大叫，「我這是『無為而治』，但是不代表就可以亂來，實踐必須輪流，過程必須配合。有誰亂來，丹果將以我成航的名義，取消他的實踐資格。」
這下，亂七八糟的試驗大廳內果然安靜了許多。
「太謝謝你了。」丹果十分感激的說道，「我一定會好好幹的。」
「成航老師。萬一丹果那個傢伙不公平怎麼辦？」一個大個子問道。看起來，他似乎經常欺負丹果的樣子？
「我不會地，肯定不會。」丹果急忙說道。
「萬一呢？」另外一個傢伙也及時說道。他似乎是那個大個子的跟屁蟲。
「那你們就暴打丹果一頓。」成航瞎說道，「但是如果打錯了。那麼你們將永久性的失去實踐課的資格，我發誓。」
一眾學員不禁面面相視，隨即，熱烈的掌聲又響起來了。這次比上次要真切得多。
成航隨便的忽悠了這些傢伙一下，溜了出來。他抓了抓頭，感覺上，自己挺不負責的？不過，他馬上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那就是：自由會放飛這些傢伙的想像力！
回到自己地實驗室，成航再次把上次設計在劍上面的那個魔法陣的圖紙拿出來觀看，仔細的看。
許久之後，他順著一開始的設計思路，從新走了一遍，然後閉上眼睛沉思。
果然不出所料，僅僅是過了短短地時間，這個魔法陣在自己的眼睛裡已經出現了瑕疵。他覺得可以修改得更完美。
之所以沒有立即改。是成航不知道從何下手！
這裡有個問題。不是他不知道怎樣改得更好，而是他現在覺得。腦袋裡居然有不下三種改法，而每一種似乎都是一條完整的路線，發展下去，他隱隱覺得，還會再次發生巨大的變化，一種幾何方式地變化增長，最終，將超出他的控制。
成航的額頭逐漸出現了些許細細的汗珠，內心的深處似乎感覺到有些恐懼？
人在沒有路走的時候會恐懼，然而路太多，比如在茫茫大海之中任何一個方向都可以走的情況下，依然會恐懼。
目前，他就是如此。
「啊——」成航猛然的睜開了眼睛，深深吸了幾口氣，舒緩了下心情，卻還是心跳得很快。仔細想來，他不明白這是怎麼了，卻不是不敢再去放飛思想了。
當下他從新那起圖紙，僅僅以火球術地觀點去看問題，很久之後，再次修改了魔法陣，不多，僅僅是微小的兩處地方，現在的魔法陣變得更加複雜了。之後，成航以魔法陣為基礎，花了很久的時間，再將其翻譯為一段咒語，這次的咒語，比從書上看來的複雜了很多。
跟著，他集中精神輕聲吟唱，隨著咒語的不斷深入，成航也確實感應到了周圍越來越多的火元素聚集，隨即，他地手中出現一團火光，與之前相比，並不見得有提高，依然不大，也不是純色。
倒——
成航一下就撲在了地上，努力地思索著，自己的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呢？
他很不甘心，飛快地起身，升爐，做足一切的準備工作之後，又再次拿起了鐵錘。隨著燒紅的鐵條出爐，一錘錘的砸了下去。
叮噹，叮噹——
非常之快的速度劍已經成型，不過依然是二級段雙手劍。因為接下來是關鍵，有一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複雜的魔法陣要設計。
幾乎花費了比打劍多兩倍的時間，成航「啪」的一下把刻筆扔開，添加晶粉，魔法陣激活之後，他還是趕著時間的完成了最後一道工序：將魔法紋路隱藏於金屬的表面之下。
劍身冷卻了下去，一把劍完成了。
不及對其加工，成航拿在手裡感覺了一下，僅僅是意念一動。
一團藍色的火焰呈現在了劍尖部位，比之前不但體積擴大了，而顏色純正，雖然距離成吉絲絲的那個還有點雜色，可是，這已經是非常明顯的進步。
不過感知能力的耗費卻也明顯增加了，隨著意念催動火球的走向，成航感覺有什麼東西似乎流水一樣的瀉出，並且，在某些時候，會出現停滯狀態。也就是說，意念到之處，火球慢了一步。
呼——
火球熄滅，成航坐在地上從新整理著腦袋裡的所知。
現在他基本上明白了奧利斯的法杖為什麼需要一個不錯的火晶，而成吉絲絲不需要了。原則上來說，一顆那樣等級的火晶，不會含有太多的火系能量在其中，恐怕，它最大的作用就是「緩衝」，在自身感知能力脫節的時候，及時補充上去。
他的腦袋裡再次閃過「計算機」這個詞。想來，這和處理器「緩存」的作用有些近似……呃，成航甩了甩頭，啥子緩存什麼的，想明白之後他就不考慮了。有一條非常重要的信息閃現在了腦袋裡，那就是，速度！
成航不去考慮自己的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裡，為什麼召喚的火球十分不堪，而通過魔法陣出現的魔法卻很正常，這些他不予考慮，而是對自己的前路充滿了希望。
通過魔法陣召喚的魔法，省去了咒語的啟動時間，這就是他看到的希望。
有一點他很明白，如果成吉絲絲召喚魔法不需要延遲時間的話，自己鐵定會被她打敗，絕對沒有勝利的希望。也就是說，雖然自己的法力有限，可是，得益於召喚的速度，可以到需要的時候臨時召喚。這就是成航此時心裡的魔劍士理論。
時間靠近中午，成航將新設計的魔劍加工好，替代了那把設計並不完美的魔劍，然後把新的圖紙收好，匆匆出門。他希望馬上和成吉絲絲交談一次。
成航出來的時候，旁邊的試驗大廳依然還是熱火朝天的態勢，而前方的遠處，成吉絲絲的一身紅衣也顯現出來。她正往這邊走來。
原來她也正想找我呢？成航暗暗這麼想著，心裡很是有點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