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兩百一十七章 弒父 文 / 獨孤小小瘋
第兩百一十七章弒父
朝歌城一處喧鬧的酒館外,一個身背著長槍的黑衣青年抬頭望了一眼酒館一側牆壁上的劍形圖案,邁步走了進去。
在黑衣青年踏入酒館的瞬間,一絲絲鋒銳之極的氣息漸漸瀰漫開來,整個酒館內的武人頓覺身子一寒,不自禁的停止了喧嘩。
感受到酒館內頓時清淨了許多,黑衣青年嘴角微微上翹了一下,直直走上了二樓。
目光在二樓內逡巡了一下,黑衣青年的目光最終落在了一處靠窗的那道魁梧的青色背影之上,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
「師傅!」快步來到靠窗的青衣人身邊,黑衣青年恭敬的道了一聲。
青衣人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二十多歲,稜角分明的剛毅臉龐,此人正是趙浮塵,而這個黑衣人,便是告別了虛靈風三人的易天行。
「坐吧!」趙浮塵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座位說道。
待易天行坐下後,趙浮塵才細細看了他一眼,許久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看來這次讓你獨自闖蕩是對了,沒想到才短短時間你就領悟了自己的勢,很好!」
雖然易天行只是初窺勢的端倪,甚至還不能收斂身上的鋒銳氣息,但是趙浮塵依舊對他滿意非常。
「這都是師傅教導的好!」易天行聽到趙浮塵的稱讚,輕輕撓了撓頭道。
笑著搖了搖頭,趙浮塵聳聳肩道:「你不必恭維我,這都是你自己的功勞,對了,把你這段時間內遇到的事情都說給我聽聽!」
點了點頭,易天行便把這些時日以來,從被丐幫弟子圍攻,到被虛靈風所救以及虛靈風一劍斬殺丐幫二長老等等事情娓娓道來。
「你是說,虛靈風只用了一劍便殺了同為先天穩固境界的兩個丐幫長老?」聽完易天行的話,趙浮塵驚訝的問道。
「是的。」易天行點了點頭肯定道。
「哦,那虛靈風出那一劍的時候有什麼特別嗎?」趙浮塵點了點頭,臉上思索了一下後問道。
易天行聞言這才想起當初虛靈風出劍的剎那,自己的心神已經被一股悲傷氣息完全充斥了,根本沒有發現虛靈風那一劍是如何出的,輕輕晃了晃腦袋,易天行便把這個事情說了出來。
「悲傷?!」趙浮塵嘴裡嘀咕了一聲,腦海中想起了當初虛靈風還是先天初期時在慧娘墳前的那一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天行,你……」趙浮塵張口正要說話,突然他的耳朵微微動了一下,幾句幾乎被喧囂的聲音所掩蓋的話語傳入了他的耳中,趙浮塵臉色頓時陰了下來。
「你們聽說了嗎?華風城被丐幫以及逍遙派的人給圍了!」
「胡說八道,我怎麼不知道?」
「也就是昨日的事情,我一個兄弟是丐幫的,這個消息便是他剛剛傳給我的,我那兄弟說,這幾日最好不要往華風城走,否則可能被誤殺!」
「不會吧!這是為何?」
「據我那兄弟說,丐幫兩個長老被一個青城派叫虛靈風的人給殺了,丐幫幫主發出話了,讓華龍侯軒轅望要麼交出虛靈風。」
「軒轅望應該不會交人吧?怎麼說他也是堂堂華龍侯?」
「屁!你還以為是軒轅望是軒轅九州啊!以華龍現在的實力,面對武國不過是以卵擊石,我看他八層會把那個什麼虛靈風交出去。」
「……」……
「師傅,怎麼了?」易天行見趙浮塵突然不說話,而且臉色越來越陰沉,忍不住問道。
輕輕搖了搖頭,趙浮塵長長吸了口氣後沉聲說道:「走,天行,我們去一趟華風城!」
「是,師傅!」易天行雖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就在兩人起身離開的瞬間,那幾個正在討論此事的武人突然感到脊背上一陣發寒,冷不丁打了個冷戰,嘀咕了一聲古怪。
朝歌城外,趙浮塵轉頭往了一眼朝歌城北方的天空,深深吸了口氣,幾日前得知毒極真君與成湯離開朝歌回商都的消息後,趙浮塵就知道商國馬上會有劇變發生,原本還想在朝歌城等待那個消息傳來的,現在看來,卻是不能了。
「成湯,我不知道是希望你成功呢還是失敗?!」趙浮塵心中自言自語了一聲,轉頭朝易天行說道:「天行,走!」……
商都,皇宮內殿。
此時整個巨大華麗的內殿中只有三個人的存在,毒極真君與成湯兩人靜靜的看著斜靠在王位上,滿臉死灰的商侯。
「你不用試了,你中的是我的本命暴雨梨花針毒,此毒雖然不能要你性命,但是卻可以封住你的大部分內力,而且無藥可解,只有時間到了毒性才會自動褪去!」看到商侯閉著眼睛一聲不吭,毒極真君怎會不知道他在逼毒,淡淡的說道。
也許是聽到毒極真君的話,也許真的無法把毒逼出來,滿臉死灰的商侯睜開了眼睛,怨毒的看著兩人自嘲一笑道:「沒想到啊!要我命的竟然是我的岳父和兒子,哈哈哈哈!」笑聲悲涼無比。
良久,只剩下一隻獨臂的毒極真君看了一眼臉色死灰,一臉怨毒的看著自己兩人大笑的商侯,轉頭向身旁一臉平靜的成湯為難道:「湯,真的要殺了他?!能不能……」
「不行,外公,如果他不死,事後你我必死無疑!」成湯一臉平靜的搖了搖頭,彷彿決定結束的是一個於他毫不相關的人的性命一般。
聽到成湯淡漠的話語,原本狂笑的商侯臉色突然一滯,目光落在了成湯身上,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等不及!」成湯緩緩說道,朝毒極真君點了點頭。
看著成湯一臉平靜冷漠的消瘦臉龐,毒極真君忍不住心中微微一顫,咬了咬牙,僅剩的左手呈墨綠色,一掌派在了商侯的天靈蓋上。
「啪!」
清脆的碎裂聲響徹了整個內殿,成湯的手在這個聲音想起的剎那猛的一緊,久久才緩緩鬆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