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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激情甲午 第191章 在日軍和清軍中偷雞3 文 / Robin謝

    第191章在日軍和清軍中偷雞3

    顯然,薛興華現在的計劃就是趁清軍逃離平壤雙方混亂的時候,從後面殺進日本人的軍營,將那個立見尚文少將的朔寧支隊給整趴下,隨便奪取他佔領的玄武門、牡丹台。只要守住牡丹台這個制高點,興華軍就在戰場上主動多了,即使日軍從其他門衝進來,一樣可以給他們痛殺。而且還能保護後路,萬一不行就依靠它來掩護自己的大部隊撤退。

    六點鐘不到隊伍就集合出發了,出發前,士兵又做了一些簡單的調整,馬術好的換到徐一凡的連隊,是歐洲人或者土著的,換到肖恩的連隊,胡長石的連隊全部換成特種兵。原來之所以將特種兵打亂插入其他連隊,主要是想讓他們取骨幹示範和壯膽的作用,以帶動其他士兵拚殺。聽起來這個調整範圍很大,實際上沒動幾個人,因為三百個士兵中特種部隊的士兵就佔了近二百,有幾個還在前面偵查情報,僅僅是一種微調。

    直到這時徐一凡才知道自己被薛興華和胡長石耍了:那個厲敬勝是一個投擲手榴彈的絕頂高手。但他也沒有從胡長石手裡把那個明顯憨厚的人要回來。開玩笑是開玩笑,徐一凡知道輕重,一個投彈高手在地勢高的地方作用比得上好幾個人,甚至有可能成為那支小部隊的靈魂。

    除了徐一凡的連隊和馱運重機槍、彈藥的馬,其他士兵包括薛興華都放棄騎馬而步行,不到十里的距離,這些人只要一個小時就能趕到,完全不需要馬來幫忙。採取威逼利誘的辦法將多餘的馬匹交給村子裡的人照看,他們就快速地離開了村子。

    沒有多遠,三支部隊就分開了:薛興華和肖恩的連隊斜插往平壤的西北七星門方向,清軍在那裡逃跑,日軍在那裡倉促攔截,他們有的是機會渾水摸魚;徐一凡的騎兵潛伏到朔寧支隊的後面,等待西北方傳來的信號,到時趁亂猛衝;胡長石的特種兵連隊繞到東面,在大島義昌部隊和朔寧支隊之間的結合部潛伏下來,等待最佳時機。

    大島義昌的部隊在西南城門外,與平壤隔著大同江,直到現在日軍付出幾百人的代價還是沒有佔領通往城裡的橋樑。朔寧支隊在城北,雖然佔領了玄武門、牡丹台,但暫時也無力向內城進攻,現在就在玄武門附近宿營。所以他們二支部隊並沒有連接在一起,他們之間也就是其結合部還有一塊很大的空擋。

    這塊空擋包括一條大同江,江邊和城牆之間的樹林、小山包。因為這塊地方在城牆上守軍的射程範圍內,日軍在這裡沒有駐紮軍隊。

    雖然樹林被日軍和守軍的炮火糟蹋得差不多了,但對於特種兵而言,這些地形地貌足夠他們一百人在黃昏中潛伏而不被日軍發現。在前期出發的特種兵帶領下,他們利用夜色、樹林,順著大同江河邊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到了這裡。日軍對後方很少注意,一百特種兵的潛伏遠遠小於胡長石等人的預計。

    等部隊藏好後,胡長石帶著三個手下左匍匐右翻滾地運動到了日軍營地西邊出口附近。因為他們知道城裡的清軍不會衝出來,所以營地做的非常簡陋:外圍是一道二米來高的柵欄,一道一米多深一米多寬的壕溝,西邊二個相距約五十米的出口外分別有二名士兵站崗。營內的帳篷和簡易柴棚倒是搭建得整整齊齊,一排排的呈放射狀圍著一個很大的行軍帳篷,估計那裡住的就是朔寧支隊的指揮官第十旅團長立見尚文少將和他的參謀們。

    在營地的大路間,有二支訓練隊在巡邏。但他們巡邏的範圍僅僅在營地內,營地外應該是由其他巡邏隊負責,只是因為地形的限制,胡長石看不到。

    因為營地西面面對的是大同江、無人的樹林和小山包,過河之後不遠又是大島義昌的大部隊,日軍指揮官以為這裡沒有任何危險,就是借清軍十個膽也不敢潛入到這塊死地來,加上守軍的子彈能照顧到這裡,所以營地西邊沒有日軍的巡邏隊出現,就由出口處的四個哨兵兼顧照看了。

    胡長石觀察了好一會,說道:「沒有發現暗哨。你們發現了沒有?」特種部隊要接近玄武門、牡丹台,就必須從日軍營地穿過去,再過一小段空地就行。要完成這個黑虎掏心的動作,首先必須解決這個四個哨兵,才能做其他的事。

    「沒有。要不要現在就把他們四個給宰了?」胡長石左邊的葉建斌小聲問道。

    右邊的滕青山馬上說道:「我負責右邊的二個,你老葉子負責那二個。」

    趴在最後面的厲敬勝什麼也不說,只是一個勁地打量營地內,計算著自己的手榴彈能扔到那些地方:「住帳篷的應該是軍官,士兵肯定是住柴棚。」

    現在的日本人很窮,就是軍用帳篷也不足量,更沒有興華軍所配備的睡袋了。睡袋是三發市李家的被服廠模仿歐洲人加上薛興華的指導開發出來的,每個官兵一個,很輕便也很保暖、透氣。他們答應送給薛興華三分之一的股份,準備大肆生產它們賣往歐洲。當然,在之前他們必須以半價的優惠先滿足所有興華軍士兵。

    胡長石說道:「他們剛吃完飯,還要在柴棚休息一段時間,我們先等等。等他們進去後再動作。厲敬勝!」

    正在估算自己能炸死多少人的厲敬勝連忙爬到胡長石身邊,眼睛看著他,接受指令。

    「你馬上去後面找四個體形跟他們相似的過來。」

    「是!」

    等四個體系矮小的特種兵士兵過來後,胡長石和葉建斌迅速地鑽入灌木叢中,從眾人的眼前消失。二個矮小的特種兵則緩慢地朝左邊的出口爬去,動作很輕緩,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突然,遠處響起一聲驚慌的鳥叫,一隻歸巢的小鳥驚叫著竄上天空。

    左邊出口站崗的一個日軍嘀咕了一句什麼,又對同伴說了一句,然後朝鳥叫的方向走了幾步。不過,他並沒有走多遠,也沒有將背在背上的槍取下來。離那個有鳥巢的樹還有十幾米,他站住了,嘴裡說道:「巴嘎,打槍打炮都嚇不走你,你現在鬼叫什麼?」

    胡長石見他正欲轉身,急了,抓起地上一根枯枝往遠處一扔,發出「喀哧」一聲響。這哨兵一愣,一邊取下槍一邊小心朝前走。等他的身體轉過一叢枯草時,藏在裡面的突然葉建斌出手了,只見他右手一揚,一道寒光直插哨兵的咽喉。

    在揚手的同時,葉建斌身子也迅速躍起,一手捂著他的嘴巴一手托著他的身體,將將死未死還在抖動的日軍輕輕放在草地上,然後抓著他腦袋一擰,一聲脆響之後徹底解決了。

    做完這些,葉建斌收好小刀馬上離開了現場,潛入到另一地方。

    見葉建斌藏好了,胡長石用日語驚慌地喊道:「蛇!」

    果然,那個哨兵好奇地問道:「什麼?蛇?」雙腳也朝這裡走來,看他臉上的表情,似乎不是害怕蛇,而是有種興奮。

    等那個傢伙走近了一些,胡長石抓起剛才發現的蛇朝那個哨兵一扔,嘴裡啊了一聲。二尺多長的蛇飛過十幾米的距離一下落在哨兵的脖子上,蛇驚慌地亂竄亂繞,在哨兵的脖子上纏了足足二圈。

    冰冷的蛇纏在脖子上,哨兵一下嚇得魂飛魄散,張嘴欲喊,一把小刀從他嘴裡飛了進去。他掙扎著倒了下去,嘴裡哼哼著。

    一個身子矮小的特種兵馬上站了起來,快步跑到那倒霉傢伙的身邊,腳狠狠地踩在那傢伙的脖子上,連人帶蛇一起踩。很快,人和蛇一下就嚥了氣。

    另一個矮小的特種兵一邊裝著解完手的樣子提著褲子,一邊從草叢裡鑽出來,不慌不忙地走向崗位。

    三十米外的另二個哨兵聞聲正好奇地轉過頭來,夜色中只能看見人的輪廓卻看不清面貌。其中一個好奇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提褲子的特種兵含糊不清地罵了一句:「巴嘎,蛇。」

    那二個哨兵笑了,那個開始問話的士兵笑問道:「咬著屁股了沒有?爽不爽?」

    幸災樂禍的他沒有注意身後離自己不到三米的同伴發出了一聲輕輕地慘叫。同伴的喉骨已經被看中機會的滕青山一下捏碎了。

    當二個哨兵轉向將注意力集中到提褲子的哨兵時,滕青山如潛伏的猛虎一般突然躍起,鐵爪如鉗。

    放下屍體,滕青山輕跨四步,匕首從唯一活著的哨兵後心捅了進去,左手也繞到前面摀住了他的嘴巴。

    很快,日軍的四個哨兵全部換成了特種兵,營地裡其他日軍一無所知。

    隨即,潛伏在後面的特種兵迅速前移,四挺重機槍用雜草稍微掩飾了一下,槍口對準營地裡的日軍。

    吃完晚飯的日軍三三兩兩地進了帳篷、柴棚準備睡覺,明天凌晨部隊要向內城展開,接下來的巷戰絕對不會比今天攻佔玄武門、牡丹台輕鬆。下午嘗試了一下,丟下幾十個疲倦士兵後被迫撤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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