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百五十四章 至尊終現 文 / 皇甫奇
第五百五十四章至尊終現
魔界，傳送門前。
魔帝皇與那神秘黑衣人負手而立，靜靜的看著前方的黑暗遠征軍如潮水一般，穿過黑色傳送門，進入到太古。
連綿不絕的爆炸聲混雜著憤怒的咆哮聲從傳送門中傳來。在那紊亂氣勁衝擊下，整個連接太古與魔界的空間壁嶂都劇烈的波動起來。傳送門的光幕時不時被戰場中爆發的氣勁震破，一片片剌目的刀光劍氣便同時由太古一側映入眾人眼中。
魔界這一側，真正的高手如同魔帝皇以及他身側的神秘人都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以一種旁觀者的身份，靜靜的看著這場用來掩護真正目的的交鋒。在魔帝皇身後，還有另外一批數量龐大的黑暗遠征軍列陣於後。與魔帝皇等人一起觀望著前方。
「陛下，太古人類的攻擊非常強烈，我們是不是需要把手邊所有的力量投入進去？」一名頗有地位的天魔神問道。
魔帝皇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這妖魔立即失言，立即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魔帝皇昂起頭來，任由狂風拂過耳鬢，捲動一身衣袍。
「不必！這只是一次小範圍的拭探，戰爭規模必須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要和人類開戰，還不急於一時。——你們給朕記住，我們現在就是來觀戰的。沒有朕的命令，誰敢擅自行動，斬！」
一側，那神秘人贊同的點點頭：「按心掠陣吧！」
「砰！——」遠處，一處空間通道突然裂開，空間通道中，一名魔將滿身傷痕蹌蹌踉踉的從虛空中爬出。一縷縷充滿腐蝕性的黑煙，猶自不停的從他的傷口中逸出。
「陛，陛下，不好了……」那名妖魔遠遠地伸出一支手，叫喊道，同時蹣跚的向著魔帝皇等人的走來：「王朝被攻擊了！」
「啊！！~」魔帝皇身後，所有王朝大將失聲驚呼。魔帝皇霍然變色，一掌如鷹爪般箕張伸出。遠處，那妖魔附近空間產生重重疊影，『呼』的一聲風聲過後，那妖魔便憑空消失，再次出現在時，已然是跪伏在魔帝皇身前。
「說清楚，到底什麼大事不好了？」魔帝皇沉聲道，臉上看不出半點表情。
「回陛下。就在你和諸位將軍離去不久。中央王朝的統治者，中央大帝突然降臨在我們王朝空間。沒想到，他居然就是黑暗主神們一直找尋的殺戮之主。王朝中空，沒有人能抵抗殺戮之主。他禁止了空間，引動了億萬星辰。從天而墜，整個空間毀於一旦。沒有人可以逃出了。屬下……，屬下躺在地上裝死，待那殺戮之主離開之後。方才得以脫身！」那倖存的妖魔心有餘悸道。
似乎察覺到有些不妥，那倖存的妖魔馬上補充道：「這件事關係太大了，屬下只想著來回報陛下，所以……，所以……」
那妖魔突然趴在魔帝皇腳下，哭聲道：「陛下，屬下也是不得已啊，屬下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貪生怕死之意啊！」
「很好，你已經把消失傳到了，」魔帝皇臉上地肌肉微不可察的抽搐了數下，寬厚的手掌輕輕撫摸著那妖魔的頭顱：「你做的很好。現在——你也可以隨他們去了！」
掌心勁氣一吐，一聲『悶響』，那妖魔的頭顱立即炸成一堆血花，無頭的身軀半晌方才倒落地上。
周圍眾王朝大將的臉色全部變得一片鐵青，倒不是因為那死去地妖魔。而是自已不在的時侯。居然被人搗了老巢。這傳出去，日後對魔帝皇王朝的聲望必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同時。心中也是震驚不已——沒想到，那不起眼的中央王朝地大帝，居然就是黑暗君主們要追殺的殺戮之主。
「主公，我們回去吧，殺向中央王朝，把他們全滅了！」一名王朝大將大手一揮，怒吼道。
「陛下，那中央大帝欺人太甚，趁我們不在，居然侵入我們王朝，太過無恥了！我們殺回去吧！」
「……」
一眾大將一時都被氣暈了，很多人依舊楞楞的，似乎不敢相信的自已地耳朵。看著地上那堆血肉，心中恨不得走上前去，一把掐住那廝，問問他：「這事倒底是不是真的。」
群妖魔，一個個群情激動，恨不得馬上就返回王朝空間，找那殺戮大帝撕殺一翻。——老巢被搗翻，眾妖魔只覺臉上被狠狠刮了一下。但魔帝皇沒有發話，誰也不敢擅自行動。是以，眾妖魔很快安靜下來，一雙雙殺氣沖天的目光都看向魔帝皇，等待他的回復。
『卡嚓嚓！』魔帝皇垂下的龍袖下，那一雙碩大的拳頭捏得緊緊的，發出一陣『卡嚓嚓』的脆響，那脆響聲，就如同魔帝皇此時內心地怒火一般。
相比與眾妖魔大將，魔帝皇心中的怒氣更甚。十三個王朝之中，魔帝皇王朝的勢力是最大的。對太古的襲擊，乃是他制訂的。魔帝皇與這神秘人，對此商議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確保計劃可以順利實行為止。但正是如此，卻是疏忽了老巢的安危。
魔帝皇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魔界，居然還有敢趁他不在的時侯，搗他老巢地妖魔存在！千算萬算，居然漏算了老家！！
「好大地膽子！」魔帝皇心中氣得發瘋，幾乎要將一口牙齒崩碎，但在眾妖魔面前卻是不得顯露出來。
似乎看出諸妖魔心中的怒火，一旁地神秘黑衣人淡然道：「陛下與諸位將軍其實不必如此憤怒。」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面對眾妖魔如刀刮般的目光，以及那**裸的殺氣，黑衣人淡然自若道：「王朝空間內，都是些普通的妖魔。死太多也無所謂。眼下，最重要的，是辦好這件差事。無論這次行動怎麼樣，我們都已經成功。在這個前提下。其他地損失，都可以忽略。至少王朝損失的那些勢力，陛下只要向主神或是虛無之君說一下，事後，必有意想不到的好處——這種微不足道的角色，只要陛下差事辦得好。日後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這魔界第一王朝，自然，還是陛下。——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是人類說的！」
魔帝皇黑袍下，捏緊的拳頭慢慢的鬆開來。
「聽到了嗎？！」魔帝皇掃了一眼眾王朝大將，喝道。
「是，陛下！」眾妖魔低下頭，無奈道。
「砰！——」
走在最後的一名掌控者，突然一掌印在前面那名掌控者後心上。
被襲擊地掌控者，根本沒有想到，後方的掌控者會對自已出手。是以。根本沒有防備。有個有心，一個無意。高下立判。
「噗！——」白衣的掌控者慘哼一聲，向前飛了出去，逕直撞在前方幾名掌控者身上。
「烏列，你在幹什麼？！」其餘五名掌控者驚怒交加。一把接住了同伴，同時怒瞪著後身的掌控者。
「嘿嘿！」名為烏列的掌控者陰笑一聲，也不解釋，身軀一閃。便奪開一條路，向聖殿上方飛奔而去，幾呼吸間便消失不見。
「他是奸細！」血水不斷的從後心受襲的掌控者嘴中噴出。那一掌太過歹毒，一掌轟滅了他的元神與心機。
「斷川，不要要事啊！」六名掌控者眼睛一下子充血，頸部血管一根根充血。眼睜睜地看著懷中名為斷川的掌控者臉上衰敗下去。只一剎那時間，斷川體內的生機便所剩無幾，人衰老了無數敗。兩隻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飛快的凹陷下去。
「第五……五，至尊……沒有說錯，……聖殿，確實……有奸……細！……」五人眼睜睜地看著斷川的一頭黑髮化為銀白，被權力蒙蔽的本性漸漸浮現出來。
當初的熱血，抱負，一起為了人族奮鬥地情形。一一從眼前劃過。曾幾何時，幾人已漸漸為權力蒙蔽了心神。億及當初一起鍍過的日子。一起在聖殿日夜思忖為人族尋找一條思路，一起為太古的前途憂慮，日夜歎息的情景，五人眼眶漸漸的濕潤了，淚水一竄竄的從眼中滑落。
「斷川，斷川……我們錯了，斷川……你不要死啊，千萬不要死。魔族已經發動進攻了，至尊們還沒有醒來，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做啊，斷川，不要，不要啊！……」掌控者們緊緊樓著斷川不斷冷去的身軀的手，不斷地顫抖著。胸膛中，那顆原本冷卻的心，在抽搐著，一痛一痛的。
『啪噠！——「一隻手臂軟軟的垂下，斷川的眼神望著聖殿上方佈滿紋路的天頂，迅速的渙散開來，那蒼白如紙的臉孔上，一雙眉頭依然緊皺著，凝結著一絲化不去地愧疚……
「斷川！——」一聲撕心裂肺地怒號撕破空間，直衝上雲霄……
通往地下的聖殿頂道中，大光陽王陽尊帶著大批天魔神級地妖魔沒著曲折的通道，一路往通向至尊沉眠之所的地下穴室走去。一路上，集合大批妖魔與大光陽王陽尊的實力，凡碰到人類，全部出辣手，一一擊殺！
聖殿內部，已完全混亂，在隱魔族的配合下，缺少了法修，沒有人能辨別誰是叛徒誰是真正的族人。很多人都死在了隱魔族手下。
這些隱魔族都潛伏得太深了，即便是風雲無忌清巢太古的魔界潛伏者們時，都沒有將他們查出來。
近乎百分之百的摸擬人類靈魂，在太古潛伏數千萬年甚至數億年之久，完全修習人類的武功，行事與言行與人類一般無二。不論是在哪一方面，隱魔族都與人類沒什麼差別。
許多人慘死時，都沒有想到，下手的，居然是一起生活了漫長時間的朋友。混亂依舊在持續。
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許多人想到的是，破空而去。很快。便發現周圍的虛空被禁止了。
「向下去，守護者能辨別出叛徒！」混亂中有人叫道。很快獲得了其他人的認同。
太古人族節節向聖殿底層退縮，而魔族強者則匯合聖殿中地隱魔族，一路向下追去。雙方一見面，必是全力。整座聖山不斷的轟鳴震動著，但始終沒有塌陷。
聖殿在建立之初，便由至尊以大能力，將聖山與整個空間融合在一起。並以聖力將其維護。即便是強大的轟擊，只要實力在至尊之下，便無法摧毀聖山。
沿著聖殿迂迴的道路，眾人快速向守護者的方向趕去……
長滿苔蘚的地下通道內，一名雙目全瞎的老子雙手雙腳被鐵索鎖著，躺在一處碧青色的石階上。在他地身後是一個小門，小門後，通向的。便是傳說中，至尊所沉眠的地方。
聖山的動亂，已經驚動了這位在此守護億億年的老者了。
「守護者大人，聖殿出事了，魔族已經攻進來了！」通道處。大量的太古高手衝了進來，遠遠的，一看到雙目均瞎的老者，便如遇救星般。高叫道。
聖山中，通道狹小。施展絕招非常不便，不止聚氣有問題，更可能傷害到同伴。
瞎眼老者霍然坐起，臉色一片嚴凌。那空洞洞地眼窟窿四下一掃，突然停在一處，嘴唇一張，暴喝道：「孽障。還不現形，欺我太古無人嗎？」老者一掌探出，那枯瘦的手掌探出三尺，整個便不可思議的擴大到蒲扇大，手臂更是暴漲數丈之長，直接越過層層空間。在上方猛然箕張，一道透明的球形光華亮過，老者已不神不知鬼不覺的收回了手掌。
手掌一翻。眾人赫然見到他手中多了一個晶亮地圓球。那圓球中，赫然多了幾個一臉驚慌的小人。正困在老者的『世界』之中，試圖往外逃竄。
聖殿之中，知道守護者的人不多，但也絕對不少。在聖殿，守護者所居地那條窄小通道，是禁止所有人進入的。若非事情緊急，沒有人敢闖入那條青綠走廊。
人群之中，數道人影見勢不妙，頓時奪路而逃。但這種情況下，所有人的精神都崩得緊緊的，見狀，不由皆大喝一聲，一道道磅礡的真氣破體而出，劃過虛空轟向那逃跑的幾人。更有無數道強悍的神識從各方徑直轟向這些人的意識海——儘管神識地交戰凶險萬分，但眾人對於這些扮成人族的隱魔族著實恨到骨子裡了，一個個恨不得啖其肉嚼其骨，那裡還顧之些。
『轟隆！』一道道人影還未逃出數丈，便被四面八方發出的攻擊轟成粉碎，連帶魔識在內，都被轟擊的連渣都不剩，那是徹徹底底的死了。
有了守護者的坐鎮，少了對叛徒的顧忌，眾人心神大定。開始掃視周圍的族人。
「他是奸細！」一人指著身旁一面神色驚惶不定，眼神閃爍飄忽地高手喝道。
人群其他方向也傳來呼吸聲，那些稍微沉著點地傢伙，臉色大變。
「喝！」暴喝一聲，這些心中存著僥倖心理的傢伙，悍然出手，但發出地攻擊，很快被四面八方發出的攻擊粉碎——每個人身上都遭到了百人以上的轟擊，哪裡還有活理。
眨眼之間，混在人群之中的判徒便被清理的一乾二淨，眾人心中大定，盡皆向守護者身邊匯去。
守護者雙眸雖瞎，但心中卻清明無比。那一對空洞洞的眼窟隆望著空中某處，似乎望穿了層層岩石，投注在某物身上。
「公孫止殤嗎？你終於還是和魔族合謀起來了。」老者的聲音在整個聖殿響起。
離聖山地底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大光陽王陽尊手掌一伸，阻止了身後的魔族。抬眼四周望了一下，隨後回道：「不錯，是我！」
「我回來了！」大光明王陽尊滿含恨意道。
「當初，是老夫從魔界把你帶回來的。但沒想到，今日卻是引狼入室。」老者歎息連連，搖頭不已道，腳下一根根鎖鏈受到震動，也響動起來，發出『嘩嘩』的聲音。
「怎麼。老匹夫，你是不是恨當初沒有把我親手掐死啊？」大光明王陽尊恨恨道。
聖殿底下，所有人都望著守護老人。心知他在和公孫會話。事情至此已經明瞭了——這場突然的混亂，乃是由至尊之子，公孫止殤聯合魔族，以及聖殿中潛伏的魔族奸細發動的。——這個事實，令不少人震動！
老者沉默不語。
「哈哈哈……，老匹夫。說啊，怎麼不說了，後悔了吧。」大光明王陽尊站在陰暗的通道內，一臉猙獰道。
「唉！」遠處地通道內，傳來一聲悠悠的歎息，守護老者道：「不，老夫並不後悔。若說老夫真的什麼後悔的話，那便是沒有早一點把你們接過來。後悔當初一時疏忽，讓你走丟了，才致出了今天的差錯。讓你誤入歧途！」
通道中，大光明王陽尊的狂笑聲戛然而止，臉色陰晴不定。
「孩子。老夫知你對你母親感情甚深。但這件事情，太過複雜了，連老夫，也不知是對是錯。唉！」老者說罷又是一聲長長歎息：「不要忘了。你的血脈中，不僅有魔族的血脈，還有人類地血脈！」
「哼，沒想到這次頭，居然是個雜種！」大光明王陽尊身後，一名妖魔突然扭過頭來，盯著大光明王陽尊譏諷道。
大光明王陽尊一張臉突然變得猙獰而可怕，突然一掌像插豆腐一樣插入那名妖魔的胸膛。一絲絲蠶絲般的銀絲立即從他的手掌間湧出，源源不斷的通過那妖魔的竅孔沒入他的體內，再由臉上源出，結成一片，像一層繭一樣把這妖魔的臉籠入其中。
「嗤嗤！~」一層層黑煙從這妖魔表面地繭絲中逸出。大光明王陽尊手一揮，那一根根銀絲便如有生命裹夾著那妖魔的身體沒入大光明王陽尊的身體。
「咕咕~」一陣詭異的聲響中，眾妖魔寒氣大冒的看著大光明王陽尊把一尊妖魔強者就這麼『吞』進了軀體裡面。
大光明王陽尊那古怪地繭絲不知是何功法煉就，一名天魔神猝不及防之下。便被他煉化生氣。這般吞進體內了。
「如果我是雜種，你們就是小螻蟻。我想殺就殺。想宰就宰。你們這些沒用的垃圾，螻蟻，螻蟻也配有說話的權利！」大光明王陽尊轉過身來，眼睛骨碌碌的轉了一圈，其中透露出來地殺氣與詭異令人不禁寒氣大冒。
眾妖魔這才知道，眼前這個人族，看起來實力不強，其實恐怕遠強過眾人。正如他所說，弱肉強食乃是魔界法則，眾妖魔很快軟下來。心中對於他那詭異的魔功更是心寒不已。
轉過身來，面對著守護者所在的方向，大光明王陽尊臉上的猙獰神色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尊敬和平敬。
「老頭子，整個太古，你是唯一真心對我好的。就憑這一點，我是不會對你出手的。你放心，我會讓你有個體面的死法地！」大光明王陽尊對著守護老人的地方鞠了一躬，隨手大手一揮：「撤！」
儘管心中滿是疑惑，對於這個有著人類血統的首領也有些不滿，但弱肉強食，拳頭大的才是硬道理。眾妖魔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隨著大光明王陽尊向來路返回去。
「守護者大人，他們這是要做什麼？」一名太古高手問道。
老者皺起了眉頭：「他出去他久了。我已經不瞭解他了。唉，我也不知道。靜觀其變吧！」
退回聖山頂殿，大光膽王陽尊在眾妖魔疑惑的目光中，走到半空中，旋展禁制的兩名黑袍人前，點點頭，說道：「麻煩了！」
『嗤！』一聲裂帛的聲音傳來，那兩名黑袍人撕開了頭上的衣帛，黑袍下，露出地身體，赫然是一片通透漆黑，臉孔上，無眼無鼻，無耳無嘴，只是一團模糊。
「黑暗之奴！」妖魔之中，有人驚呼道。那是一名黑暗遠征軍地將軍。在黑暗遠征軍與天堂的戰爭之中，有一樣利器，令天堂頭疼不已。那便是虛無之君以秘法製造地『黑暗之奴『！
大光明王陽尊的聲音剛落。兩名黑暗之奴便化為兩道肉眼難辨的閃電，沒入聖殿幽暗的通道之中。
聖殿地下，守護老者臉色突然一變，驚叫一聲：「不好！」
眾人震驚折看著守護者，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讓守護者也這般震驚。
「諸位，看準時機，全部離開。記住，千萬不要回頭。也不要問為什麼。只管往前逃！能逃得多少，就看你們地運氣了！」
守護者的聲音在整個聖殿地下通道中響起，話落剛落，眾人便感覺到了一股難以想像的龐大精神力量劃過整個聖殿的地下通道，一路如疾電一般向著聖山之巔衝去。
「轟！」一陣只存在於意識感知中的意識衝撞在虛空中波動開來，聖殿外，十八位聯手禁止聖殿空間的妖魔悶哼一聲，身軀劇烈的前後搖晃一下。就像一隻被掐住脖子，使勁前後搖晃的鴨子一樣。
幾乎是同時，聖殿地底，眾人感知道虛空地禁製出現了一絲縫隙！
「快走！」守護者一臉焦急的吼道。
「守護者大人，你快跟我們一起走吧！」
「我必須守護至尊槨棺。我是不可能和你們一起走的——，快走！能逃得一命，是一命！」
正在猶疑間，眾人均感覺到一種面臨滅頂之災時方才會出現的極度危險感。眼角之中。那迂迴的通道中，已然出現兩道氣息極為恐怖的黑影。
眾人再不遲疑，一個個破開虛空，身軀探入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大人，快感！」感受到地底傳來的空間波動，一名妖魔大叫道。幾乎是同時，眾人看到一道道太古人族的身形多聖山底下出現。隨後快速地消失在虛空之中。
「算了，由他們去吧！」大光明王陽尊微一沉凝，立即指揮眾魔飛速向後退去！
「轟!——」幾乎是在眾妖魔退出千百丈後不久，一聲猶如宇宙初開的爆炸聲從聖山深處傳來，爆炸聲後，一股毀天滅地的氣勁夾著比太陽灼熱百倍的光芒從聖山中爆射而出，整座聖山剎那間似成了為了隕落人的間地太陽。方圓數百里內，全部為那剌目的光芒所湮滅。原本陰暗的天地。頓時亮如白晝。一座座千丈高山的輪廓在那剌目光芒地映照下，亮得剌目。
「轟隆隆！~」當所有剌目的光華消失。毀滅性的氣息散入天地之間後，出現在眾人眼中的，赫然是一座千瘡百孔的聖山。遠處，眾妖魔是看得咋捨不已——即便是如此程度的爆炸，也未能毀滅這座融入空間的山巒。
天地間一片安靜，密密麻麻的妖魔從四面八方向聖山圍去。
「你們跟我下去，其餘人都留在這裡！」
大光明王陽尊說完這句話，隨便尋了半山腰間地一個通透的窟窿，鑽了進去。清脆的腳步聲越來越深，一直向聖山底下傳去。
洞窟隆之中，到處是喧囂的煙塵。虛空中殘留著濃重的黑暗神力的氣息，同時，更有一絲淡淡的聖力氣息。
在守護老者所呆的青綠色走廊裡，如今已是空空如已。老者盤坐了大半生地階梯早已面目全非，只餘下四根鎖鏈，蒼涼地埋在塵埃之中。老者身後，那個通往至尊沉眠之處的小門掀開了一絲細小地縫隙。
大光明王陽尊瞳孔驀然收縮，雙目死死的盯著那扇開了一點縫隙的小門。小門後，一片漆黑，讓人無法看清門後的東西——這裡，是聖力最為濃厚的地方。
「你們在這裡呆著！」大光明王陽尊對身後眾妖魔道，隨後一步，一步的向那小門走去。
「噠！~」
「噠！~」
孤單的腳步聲像鐘聲一樣響亮，與腳步聲相伴的，是『咚咚『的心跳聲。
「咕咕~」大光明王陽尊身後，眾妖魔吞了吞口水，緊張的盯著那扇普通的小門。
傳說中，能讓創造了魔界的主神隕落的至尊，便沉眠其中，躺在那扇小門後。每個妖魔的心都懸向高的。至尊，在太古的地位，就像當於主神的魔界的地位。
面對一位『主神『任何妖魔都不由發自內心的畏懼。
大光明王陽尊站在破敗的石階前，白皙的，隱隱凸現出一根根青筋的手掌，緩緩的，緩緩的伸出。而在大光明王陽尊的臉上，則變幻不定。貼近門扉的手掌，幾度伸出，又收了回來，如此不斷重複。
大光明王陽尊聽到了自已心臟跳動的聲音。終於，似乎仇恨終於戰勝了畏懼，大光明王陽尊的手掌終於還是放到了那扉古舊的，帶著斑點，似乎輕輕一碰就會散散的木門上……
「唉！~」一聲悠悠的歎息從木門後傳來，似乎是對於大光明王陽尊最終還是做出這個決斷，極為的失望與遺憾。
那歎息聲如一柄巨槌，在聖山範圍內所有妖魔的心中響起，隨後，在眾妖魔的注視下，一道璀璨的光華從聖殿最深處幅射而出，那光華，華麗之中帶著最為犀利的毀滅氣息，所過之處，所有的東西都崩毀，但卻又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似乎所有東西，都是在無聲無息的湮沒。
所有妖魔的瞳孔都被那道如海水一般從聖山最深處湧出的，美麗的驚人的光華所佔據。那光華向外幅射的速度看起來很慢，但所有妖魔連躲開的念頭都沒有升起，便被那光華吞沒了。
這一種極為矛盾的感覺……
沒有任何的聲音，只是一瞬間，從那道樸素小木門後湧出的光華便將聖山數千里之內的一切都湮沒在內。聖殿範圍內，那將聖山圍了一圈又一圈的妖魔們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甚至沒有移動一步，便全部悉數化為齏粉，連一點殘渣都不剩下。
當那光華斂去，聖殿數千里之內，光滑如鏡，所有凸出地面的東西，不管山石草木全部無聲無息的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