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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八十五章 劍神,死?未死? 文 / 皇甫奇

    第四百八十五章劍神,死?未死?

    蚩尤戰甲,若是蚩尤穿上這套戰甲,站在這裡,說出這句話。或許本座還會考慮考慮。不過,刑天,就憑你,也敢放此狂言。本座只需一招便可解決你。」血海魔君應東來漠然的看著天空,如魔神降世的刑天,冷冷道:「本座也是號稱最為接近至尊的人。本座若是首先出手,一招擊斃了你,你會說你還沒準備好,輸的不服。所以,本座特許你首先動手,出手吧!第一招,本座不還手!」

    「絲!——」四週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瘋了!!」

    「好,好!」刑天初時一愕,繼而大怒:「你想找死,也怨不得本座!」

    右手五指箕指,向虛空一抓,但聽一聲『霹靂』巨響,大風驟起。四周濃濃的戾氣化為數道彎曲的氣柱沒入刑天五指之中。

    「喝!」

    刑天暴喝一聲,揮手一揚,天地驟然一暗。一道排山倒海般的氣柱破空而出,所過之處,地面處處皴裂,一條巨大的皴裂筆直的貫通大地,向血海魔君延伸而去……

    「轟!——」

    應東來果然沒有還手,一聲暴炸般的巨響,巨大的灰色氣柱筆直的洞穿血海魔君的胸膛,氣柱從另一端穿出,將血海魔君整個炸成一片血霧。

    「!!!」刑天愕然,怎麼也沒想到血海魔君居然真的不還手,就這麼任由自已轟成碎渣。

    「或許是這傢伙扮豬吃老虎,其實根本就躲避不及!」很快刑天就給自已找了借口,但連他自已也沒有發現,穿上蚩尤戰甲之後,他的心性已然漸近於偏激。若是在之前。刑天必定不會給自已找這麼個牽強的理由。

    刑天的動手,血海魔君的束手就戮,就這般發生在眾人眼前,前後不過一剎那的時間,北少囚徒第一人,血海魔君便這般化為飛灰。

    這等結果令眾自由派系高手與潛修高手愕然不已。在眾人想來,蚩尤戰甲雖為傳說中地那人所配戴之物,但就算再強。也絕不可能一招就擊殺血海魔君。

    但事實就是如此,剛剛出場,霸道無匹的血海魔君就這般毫不反抗的死在了刑天手下。

    「難道血海魔君真的如此糊塗嗎?又或者,根本是大意了?」眾人心中思忖著,場中諸人無人敢大方可以不加反抗的硬受刑天一招。正常狀態下,血海魔君絕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有問題!」人群之中,一名中年高手望著那依舊漫天飛舞,如夢如幻。淒迷美麗的櫻花,似乎想到了什麼,喃然自語道。

    古巫搖了搖頭,淡然自語道:「至尊以下,第一高手豈是如此死亡的。血海魔君一套『血威如獄**』練就地血魔體。堪稱天下最為詭異的功體。能硬受刑天一招,而不受傷的,也唯有他了。除了蚩尤出世,至尊不出。天下又有何人能奈何得了他呢?……他本是最早最可能成為至尊的人啊!」

    歎息一聲,古巫突然覺得心中有些累,目光掃過祭壇前,一動不動,靜侯著等候億載情人歸來的戰帝,古巫心中驀然一沉。

    「罷了,罷了……,」古巫望著濛濛天空。心中只覺一片灰白,歎息一聲,搖搖頭,什麼也不說,逕直轉向南走去,數步之後,身軀一片朦朧,便自融入虛空中。化為一點綠光。向著巫域逸去……

    「這點本事,也敢張狂!」在古巫轉身的剎那。一個霸道的聲音在天地間晃蕩,滿天血色櫻花穿梭,那炸開的血霧翻騰起來,重新聚形,正是血海魔君。

    「你?!——」刑天一手指著血海魔君,雙目圓睜,目中滿是驚駭。

    血海魔君站立地滿天血光之中,週身波光蕩漾,手中垂下的鐵索在虛空中擺動,發出陣陣鏘然的聲音。

    「你是殺不了,我的!蚩尤戰甲在你手中,只不過讓你恢復了半初全部實力的八成罷了。除了他,這套戰甲穿在誰身上都沒法發揮出實力,你,還是太嫩稚了!」一語畢,血海魔君長袖之下,驀然一伸伸出,掌背瑩白如雪,掌心緋紅如雞冠,手掌中心,一塊方形血玉嵌於掌心,其色弦然欲滴,虛空中驀然血氣大盛。

    「嘩!——」

    恍然中,似有水聲湧聲,大片濃稠地血光從血海魔君背後湧出,如潮水升起,腳下,漫天的血紅花瓣如行雲流水一般飛出,飛出數丈後,散入虛空。

    「嗤!——」

    刑天沒有感覺到任何力量靠近,但體內百竅驀然血如泉湧,大量的血水從體內竅孔中化為霧狀噴薄而出……

    「啊!——」刑天慘叫一聲,全身剌痛,只覺全身血液被一股奇異力量迅速抽離,蒸發,與那血水一起蒸發的,還有體內地力量。

    濃濃的血霧迅速將刑天全身籠罩,在體外氳氤不散,大量的血霧噴出後滴落在蚩尤戰甲上。「嗡!——」蚩尤戰甲雙肩上的倒剌一根根抖動,發出嗡嗡的聲響,大量的人血灑落上面,很快的滲入盔甲裡面,一陣陣如同嬰兒般的啜吸聲散入遙遙傳來,直令人毛骨悚然。

    「你太弱了,還是讓我來吧!」一個幽冷而陰暗地聲音突然傳入刑天的腦海,話畢,根本不由得刑天選擇。猙獰的蚩尤戰甲頭盔內,自那內盔壁上,突然剌出一根根尖剌,那一根根尖剌驀然一動,如同脫兔般,一下全部剌入刑天內部!

    「不!——」

    刑天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抱頭,雙膝一軟,跪伏在虛空之中。長空之中,大風驟起,呼呼不絕,刑天雙膝一垂。便自不動。體外濃郁的血氣突然如長鯨吸水一般,全部沒入蚩尤戰甲上。蚩尤戰甲得了這股新鮮的血水,整個散發出一種妖冶的艷紅。

    「篷!——」

    戰盔後,一根根頭發狂野的散開來,頭顱仰起,刑天兩顆眼眸之中,散發出強烈的血紅。色,如同黑夜中兩盞醒目地燈籠一般。

    唳!——

    一道剌耳地尖嘯從刑天嘴中迸出。如利箭一般,剌破蒼穹,直上雲霄。

    「卡嚓嚓!——」『刑天』驀然擺動了一下頭,發出一陣脆響,雙手十指握住,捏動著,發出『辟啪』不絕的響聲。

    「你們全給我死吧!」『刑天』週身湧出濃烈地灰霧,一步踏空走出。那詭異的血色雙眸中露出強烈的戾氣,居高臨下,掃視了眾人一眼,一個戾氣十足,又微帶些沙啞的聲音從刑天的口中發出。

    「器靈。有意思,怪不得『刑天』有如此利器,卻遲遲不敢用。」血海魔君臉色平靜的看著『刑天』,一口道出其中奧秘。在其神識掃視之中,刑天地腦海仿若化為了一片無盡的灰色漩渦,無法探知識海所在。

    「你倒是有些見識!桀桀~」蚩尤戰甲陰笑道,笑聲驀然一斂,冷喝一聲:「但,還是得死!」

    一聲畢,悍然出手——

    戾!

    一聲震九霄的尖嘯聲扣,天地風聲大起。被返魂星勾動,自混沌起,便存在於這片天地的,怨念,恨意,殺意……所積聚的天地間至陰至濁的氣息化為濃濃的霧氣從天空落下,湧入蚩尤戰甲內,整個大地轟然破碎。泥土四濺。地下。深埋於這片土地下,在無數個戰爭中死去的亡魂被一股強大地力量勾動。悲嘯著,化為道道類人形的鬼影向蚩尤戰甲湧去。

    天地驟然變得晦暗難辨,『刑天』發出一聲尖唳突然從半空彈起,沒入浩浩青冥之中消失不見,只是片刻,一聲利物劃破空氣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一股龐大的壓力,透過那迷濛地灰霧,眾人分明看清,一隻巨大的青色掌影從濃濃灰霧中落下,青色掌影越來越大,掌勢範圍居然涵蓋整個刀域範圍。

    「不好,他已經瘋了!」一片驚呼之聲,『刑天』穿上天魔族聖器後,實力大漲,一掌直欲崩裂整片大地,連同大地上所有進入到刀域的高手全部毀滅。

    刑天本為天魔族頂級高手,再加上霸道的『蚩尤戰甲』其實力,根本不是普通強者能比擬,除了血海魔君等人,居然無人能制他。

    此時眾人剛受神罰之雷餘威波及,或多或少受了些傷,短時間內並未盡復,眼看一隻巨大掌影落下,周天濁氣大增,那至陰至邪之氣如針似芒,沿周天竅穴,剌入體內,一時胸中如有名墜,呼吸困難,四肢真氣一滯,隨即散去。

    血海魔君臉上掠過一抹怒色,但怒氣很快隱去,復歸於平靜。周天血光之中,血海魔君神色如冷,一隻修長地手掌翻動。手掌一顫,化為一片虛影,拂過虛空,隨即左右兩側一道道淡淡的空間波紋向四周擴展而去。

    層層空間紋影以血海魔君為中心向四周擴展開去,整個刀域的空間隨著血海魔君手掌不帶絲毫煙火氣的拂動,波動起來。

    刀域四方,諸人只覺眼前人影幛幛,一切突然之間變得模糊不清起來,每一個物體在眼中都幻數層層模糊的虛影,由近而遠,似乎飛速的向著與自已相反的方向倒退飛去。當景物的晃動停止,眼前豁然開朗時,眾人駭人發現,不知何時自已已出現在一個絕非刀域地地方!!!

    只是眨眼之間,隨著血海魔君一拂之力,原本密密麻麻的刀域突然之間變得空空蕩蕩,只餘下單膝跪地的戰帝與戰妃,還有坑洞中的第一分神與第三分神,就連坑洞邊沿獨孤無傷與西門依北也被血海魔君以大能力,硬生生的移走了。

    一掌將數以十萬計的太古高手連同戰族子弟在內,全部強行送出千里之外,血海魔君只一招便顯示了超強的實力。

    天上地下,滾滾的戾氣呼嘯而來,天地飛沙走石,恍如末日來臨。在這片陰暗地天地中。血海魔君身周那片濃冽地血光成為了天地間最為剌目而耀眼地存在。任憑天地間戾氣如何衝撞,這點血光卻是不滅地。

    眼看那青色掌影在眼中越來越大,血海魔君突然一掌伸出,掌心一顆方形血玉破掌而出,轉眼間化為一個巨大的血色影響,由下而上,迎著那青色掌影一掌拍出!

    「砰!——」

    一聲巨響,四周雲霧激盪。青,紅兩色巨大掌影重重的撞擊於虛空之中。血海魔君腳下,方圓數十丈的地面平平向下陷落,連帶血海魔君身周那片血色領域也隨著下陷。但任憑頭頂巨力如山壓,血海魔君卻是巍然不動,只是掌影碎裂的剎那,一頭長髮『唰『的一聲齊齊飄起,又在腦後一絲絲散開。

    『砰!』腳下用力一踏。血海魔君化為一道血影破空而上,雲霧分開,一身戰甲的『刑天』復又現於眼中。

    「你倒是有些本事!」血海魔君冷喝一聲,手中鐵索晃動,身後。漫天血色櫻花飛舞而出,如精靈一般,滿天飛旋,空氣中隱隱傳來陣陣帶著血腥味地花香。

    『嗤!——』

    血海魔君手腕一抖。右手之中,一片片血色櫻花奪而出,向『刑天』射去!

    『刑天』身軀一顫,身軀一彈,便消失不見——這小小的一片血色的櫻花,『刑天』卻是根本不敢接,每次幾乎是一閃即逝,不斷的變幻方位。

    血海魔君神色不變。目光隨著『刑天』位置的變化而變化,兩隻粗大的手腕間,長長的鐵索垂下,在虛空中擺動著,發出陣陣金鐵之聲。

    唳!

    濃霧之中一聲充滿戾氣的剌耳尖嘯傳來,四周濃霧蕩漾,霧氣突然薄弱不少,便在這時。數股極度陰邪地氣息從四周傳來。血海魔君四周,數道一模一樣的人影踏步而來。

    「血海魔君。你該死!」一個聲音嘶啞,高低變化不停的聲音從霧氣中傳來,位置不斷變化,眨眼之間,血海魔君竟似是被十來個『刑天』從四面給圍了。

    『轟隆!!——』

    聲落,以十來個刑天為邊緣,構築的圓形空間崩然崩碎,撲天蓋地的黑暗瞬間湮沒一切,向血海魔君吞來。

    血海魔君臉色從容,體內磅礡地血氣鼓蕩而出,向四周碎裂的空間湧去。無數空間碎片碾轉著,在一股強大力量的支配下,重新合而為一。

    「砰!——」就在這時,一隻尖利的手掌突然從四周地黑暗中探出,悄無聲息的印在血海魔君的胸膛上,而幾乎是同時,血海魔君覺悟到這一點。但聽得索連滑過虛空的聲音,隨後是一陣利物剌破骨骼的聲音……

    唳!

    一聲倉皇的尖唳從黑暗中發出,幾乎是同時一陣血霧從黑暗中迸出,在血海魔君面前湧現,索鏈的另一頭,傳來一陣掙斷聲,尖唳聲中,似有一物急速破空而去。

    『血威如獄**』,共分九重,達到第九重,只要被施法人碰中,但凡體內有血液者,必全身血液噴射而出,則竭而亡。

    血海魔君應東來,本來生性隨意,無正邪之見。特殊的環境下,促使一切武功朝著最為乾脆利落地殺戮方向進發,就血海魔君而言,最完美的武功,便應當是克盡天下,殺戮最重的武學——只有這種武學才能在神魔之戰中,重創神魔,大放光采,為未來求得一線生機。

    也因此,當血海魔君入魔之時,其魔性來比得比任何人都要重。

    以血海魔君之能,對實力相差太大的對手,完全可以在一意之間,令其血盡而亡。『血威如獄大未能』端的恐怖,在太古邪道高手中,乃被奉為最高武學,便連魔道中人也是極其嚮往此等武學。

    虛空之中,『刑天』破空飛出數千丈方才止住身軀,魅梧的身軀,此時卻不停的顫抖。仔細看去,在『刑天』的胸膛一個通達後前地洞口不斷噴出血液,週身竅孔中,更是血噴如漿。那些噴出地血霧在『蚩尤戰甲』的牽引下,不斷化為霧滴沒入那鎧甲上。

    密密麻麻地肩剌,一根根在小幅度急劇顫動著,使勁的允吸著這些噴出的血霧。鎧甲下,一絲絲血水匯成千絲萬匯,透過蚩尤戰甲下,深深剌入刑天體內的倒剌,重又彙集到刑天體內。然後又再次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噴薄而出,如此往復循環!

    蚩尤戰甲雖強,但『刑天』腳是血肉之軀,面對功達鬼神莫測之境,北海囚徒第一人的血海魔君,根本不是對手。血海魔君的『血威如獄**』已然修練於憑何東西,只要經其手,碰及到任何人。均可將其體內血液暴盡的境界。刑天武功再高,被血海魔君擊中,也是血暴如雨。

    血海魔君也不好受,蚩尤戰甲畢竟曾是太古最為邪惡,同時又最為強大地存在所配之物。本身的來歷也是一個秘團。血海魔君功力再高,也無法與蚩尤這等震爍古今的存在相提並論,一掌被轟中胸膛,血海魔君胸膛周圍的肌肉瞬間枯萎。並且那枯黃色很快向著其他方向蔓延而去。

    血海魔君本欲追擊而去,待發現滾滾的天地至陰至邪的氣機不斷的鑽入體內,臉色頓時微變,抬頭望著天空的刑天,喃然道出一句:「果然不愧是傳說邪道第一人地戰甲!」

    話畢,『轟』的一聲炸裂,整個胸膛連同四肢向內塌陷,化為一片球狀血霧。血霧之中,縷縷的灰色氣機由由向外滲出。

    『砰!——』

    血霧再次炸開,這次是由內而外擴展,眨眼之間,血海魔君重新凝體,煥然一新的站立在大地上,腳下,縷縷灰色氣絲沒入地下。大地翻騰。血海魔君腳下百丈之內,暴炸連連。塵霧濺起百丈之高。血海魔君卻是巍然不動,任憑身周喧囂連天,神色卻是平淡如水,只不過,身周那濃濃的血色光華,在血海魔君自行炸成一團血霧,重又凝體之後,變得黯淡了不少。

    初次交手,被蚩尤戰甲魔靈控制地刑天與血海魔君即是勢均力敵之勢,一時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地底,濃霧瀰漫,第一分神俯下一半身軀,盯著地上的第三分神,身體一動也不動。

    一個人盯著自已屍體的感覺,非常之奇怪,特別是這盯著自已分神的時侯。

    「死了?真這麼死了?……」第一分神呆呆地盯著第三分神的屍體,目光有些茫然,一時之間,有些夢幻般的感覺。對第一分神來說,怎麼也不敢相信,實力超過自已的第三分神居然就這般輕易的死了……

    「你到底是怎麼死的?……你不是有超強的精神力嗎?為什麼會一下就這麼死了,乾乾淨淨?!!」一股冤氣突然從第一分神心中湧起,什麼霸業,什麼雄心,全部化為飛灰,這一刻,第一分神心中湧起強烈的冤念:「魔界威機四伏,本座獨身一人,由小小魔蟲,成就無上魔蟲,收得無數手下,即便被轟入傳說中有去無回地『遺棄之地』照樣飄然脫身。眼看萬事具備,鴻圖霸業,只欠東風,你居然就這麼死了?!!……呀!」

    第一分神突然惡向膽邊生,反正早晚是個死,索性一掌拍向第三分神的頭顱。然而,就在第一分神的手掌印上第三分神的頭顱時,耳中突然聽得一陣『辟啪』電花聲,一道道暗金色的曲折閃電從第三分神體內迸出,一道道由四肢湧向頭部,第一分神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便覺一股帶著靈魂威壓的磅礡巨力重重的轟來——

    「啊!——」

    一聲慘叫由地下傳來,不管是血海魔君還是『刑天』都愕然的看著一道黑影從地下拋出,如斷線風箏般劃過虛空,重重地摔在兩人之間。

    「哈哈哈……」慘叫未絕,那黑影突然又仰頭發出一聲喜極地狂笑聲,人躲在地上,手舞足蹈的,狀似瘋狂一般。

    「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又是慘叫,又是狂笑?難不成,突然瘋了不成?」血海魔君皺了皺眉,看著地上身著黑袍地第一分神。

    天空,刑天心中卻是一動,蚩尤戰甲的魔靈在意識海中叫囂道:「這人來得正是時侯。正好拿他血祭了,以補充體內血氣之失!」

    這般想著,『刑天』驀然戾嘯一聲,從天空撲下,眨眼之間便掠過重重空間,出現在第一分神身前。

    「哼!」血海魔君冷哼一聲,閒庭信步般一步踏出,腳下便跨過數進丈距離。同時出現在第一分神另一側:「有本座在此,你還想張狂不成?」

    『刑天』也不回答,雙肩一震,背後一個生著彎曲雙角的著甲魔影赫然由黑暗中浮現,隨著刑天擊出的右掌,依樣畫葫蘆一掌轟出,磅礡的天地濁氣即從四面匯來,若江海一般向血海魔君夾攻而去。同一時間。『刑天』左掌探下,五指箕張如爪。

    「嗤!——」五道如劍般的灰色氣柱從『刑天』五指間彈出,筆直地籠向第一分神的臉頰,地下滾滾的戾氣噴薄而出,將第一分神圍。那灰氣劃過之處,地面一片焦黃。

    狂笑聲嘎然而止,一抹森寒的殺機從第一分神眼眸中掠過,『刑天』的行為。卻是激怒了生性暴戾的第一分神。

    「咦!」血海魔君眼角無意中掃過第一分神的黑色斗篷下露出的半部臉孔,心中微咦一聲,掌勢依舊不變,照舊迎著『刑天』轟出地手掌擎出。

    在五道犀利的氣柱落下時,第一分神頭部微偏,同時一掌柔弱無力的轟由下往向,轟向『刑天』無戰甲防護的肋下。

    第一分神的反應早在『刑天』的預料之中,在『刑天『的判斷之中。這個』血食『根本不是對手,只要五指插中,對方則如板上砧肉,任已吸食,所以『刑天』根本沒在意,注意力依舊放在血海魔君身上,同時左手勢子不變,加速壓下。

    『嗤!——』五道氣柱瞬間洞穿第一分神的肩頭。幾乎是在灰色氣柱觸及肩頭地同時。第一分神目中狠態畢露,猛然一聲咆哮:「跟本座比狠。你還嫩得很!」

    說罷強忍疼痛,手臂如電探出,在血海魔君震驚的目光中,戮指如錐,一把洞穿刑天露出的腑下。

    「吸星**!」

    一聲狂吼,第一分神瘋狂運起最為壓箱底的『吸星**』,一路跳過六七層,直接第八層,只不過轉念的時間,『刑天』半部胸膛內地血水連同器髒在內,全部化為飛灰,半數的魔氣精華,悉數滾滾的流入第一分神體,補充著被『刑天』吸食走的血肉精華。

    論吸收他人血肉精華能力,吸星**足可稱宇內第一。『刑天』初時根本沒對第一分神上心,到此時方驚駭失色。『砰!』地一掌重重擊在第一分神身上,將他的雙掌掙脫出體內,同一時間硬生生的和血海魔君對了一掌!

    『轟!——』

    『刑天』悶哼一聲,身軀向後滑退,眨眼間退出數十丈,所過之處留下一條觸目驚心的血跡。

    「血海魔君,還有——你,你們必會為今日之事後悔的!」『刑天』遠遠朝二人狠聲道,目中兩點血色閃爍不定,語畢,立即頭也不回的轉向飛入虛空中,如大隼一般向遠方掠去,眨眼化為天邊一個黑點!

    「想報復,哼,那也得你有條命才行!」第一分神翻身坐起,目中一抹狠色掠過,便作勢向『刑天』追去。

    「不用了,你突然暗襲於他,令他出掌剎那分神,已被我的『血暴』真氣轟入心腑,已是必死之命。你若真想追擊,對付的也不過是一個器靈,這等東西,是很難殺死地!」眼中一片血光射來,一隻衣袍在眼前晃蕩,攔住了第一分神前線之路。

    第一分神微驚,拉了拉斗篷邊沿,低下頭,並不欲被這人族頂級強者看穿『魔『的身份,但在低頭的剎那,目光掠過血海魔君嘴邊那抹笑容,心中不由一跳。一個念頭下意識的蹦入腦海:「他已識穿了我的身份。」

    「這傢伙最多識穿我具有魔的身體這一層,應該還猜不到其他層面!」心中這般思忖著,第一分神更不敢與血海魔君有過多糾纏。

    「第三分神即然已經沒事,這就沒我的事了——能發出這麼強大攻擊的人,怎麼可能是個死人!至於在第三身上發生地事情,就沒我地事情了。他如今地位顯赫,又有劍域籠著,能出什麼事情,反正遲早都會恢復。嗯,那個傢伙倒不能放過,他身上那套鎧甲倒是強大的很,居然硬生生提高了他近一倍地功力,雖然有個魔靈在裡面,不過,本座連殺戮之魂都能對付,何況他!總不至於,會比殺戮戰甲的器靈還強大吧!」蚩尤戰甲的器魂與殺戮戰甲的器魂,二者誰強誰弱,在第一分神眼中一辨便知。

    「如此寶器,絕不可放過——最重要的是,這還是一套魔器!」這個念頭一劃過腦海,第一分神便騰空而起,匆匆丟下一句:「本座還有要事,若是有緣,你我日後再敘吧!」

    說罷,便匆匆破空而去。和血海魔君在一起,第一分神感覺極端不舒展,那是一種源於武功差距而產生的感覺,第一分神心知,和這個血氣沖天的超級強者在一起,自已什麼秘密只怕都曝光了,雖然同為人族,知道了也無所謂,但第一分神還沒有把自已秘密暴露在他人眼中的僻好!

    「有點意思,被東方青龍挑中的人,果然不同凡響!」待第一分神匆匆破空而去,血海魔君嘴角突然露出一絲笑意,目中露出一絲瞭然的神色,剛剛一剎那,血海魔君卻是發現第一分神籠罩在黑色斗篷下的臉孔與很久以前,便被自已觀注的,進入北海軒轅丘的那個少年竟是一模一樣的!

    注視著第一分神離去的方向片刻,隨後,血海魔君大步向不遠處的巨大坑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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