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十一節 西北之亂(7) 文 / 慕容天鏡

    第十一節西北之亂（7）()

    誰曾料到杜三此時同樣處於高度的緊張中，看著巨大的地圖上，標示明帝國精銳部隊的密密麻麻黑色箭頭從四面圍過來，他明白自身已被牢牢得鉗制在長安動彈不得了。

    而敗報也如潮水般從前線湧來，令人沮喪的詞語一再重複：「失陷了」，「被殲滅了」，「潰退了」，「失去了聯繫」。

    由於叛軍的各個系統都是及其不完善的，情報的來源也只能靠從一些敗兵嘴裡得知，從這些情報中根本無法得知具體情況如何，更無法得知明軍的下一步會如何行動。

    他只知道六路大軍同時在陝西六個區內發動攻擊，轉眼間就將半個陝西奪了回去。

    尤其讓杜三迷惑的是六路軍團竟可以如此同時六面同時出擊，他們意圖如何？十八萬軍隊分成六份也就是每份三萬，而自己有一百萬的軍隊。以這樣的實力，就算對方一時順利，如果讓幾十萬叛軍殺回頭各個擊破，三萬人還不夠塞牙縫的！

    想到這，杜三笑了，他瞄向已率先突入長安區的黑鴉軍：「就先從你開始吧。」

    1266年3月29日，黑林帶領黑鴉軍追擊叛軍主力進入長安區。

    自從追擊進入長安區以後，叛軍就像魚兒得了水般靈動，這裡是他們的地頭，他們的家鄉，他們熟悉這裡的地形就如同熟悉自己的房間一樣。

    相反的，長安區陡峭的高山和崎嶇的山路卻讓追擊的黑鴉軍騎兵和象兵舉步為艱，再加上地形不熟，整路大軍被叛軍引入迷宮一般的終南山，在崎嶇盤旋的山路上七轉八轉下，辛苦一天直到暮色降臨，最後大家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前天晚上睡覺的篝火堆前。

    大軍前進緩慢，主要原因是當地民眾對正規軍的敵意。因為長安區的民眾已經全員叛軍化了，這裡的人不是叛軍便是叛軍的家屬，杜三對他們灌輸的思想就是一但被明軍抓到，便會被滅族。

    儘管黑林事先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因為苗疆的一些地區民族對待官軍，也是如出一轍），但還是沒想到長安區附近的居民對他們到來的歡迎是這般的「熱烈」，叛軍二十四小時從不間斷得對深入腹地的黑鴉軍進行攻擊、偷襲、陷阱，規模從上千人的大隊伍到一兩個人的『自殺』性攻擊。

    隊列前進時候，時而草叢裡射來只冷箭，時而樹林飛出只標槍；大軍停下宿營時候，周圍更是鑼鼓喧闐，沒有一刻安寧；當派哨兵去查的時候，要不是什麼都找不到，要不就是派出去的人無一回歸。

    有時抓到偷襲者，黑林查看戰俘的時候，深感震驚：幾乎全部是老幼婦孺的平民，沒有一個青壯年男子。她們的男人幹什麼去了？答案是很明顯的——駐紮在咸陽和長安。

    黑林這才明白，為何以當日簡一龍和章冰這些的老謀深算的將領，再加上西北軍的英勇善戰，還是兵敗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