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十一節 西北之亂(1) 文 / 慕容天鏡

    第十一節西北之亂（1）

    公元1266年3月15日，一封緊急戰報震動了整個帝都。

    陝西叛軍攻陷長安，擊潰了前來鎮壓的西北第四軍團與當地地主商人私人武裝的聯軍。長安守軍全員戰死，陝西總督常青自刎。

    叛軍入城後查抄了所有大地主、大商人的家產，以及不少大型軍備庫，獲得了軍用物資，一夜暴富，氣勢極盛。周邊的省份也受影響，爆發了十數起叛亂，並紛紛紛紛向長安進發，希望與陝西叛軍會師。

    官員們見局勢已經控制不住，這才如夢初醒，不再理會西北王的威脅，急忙上報明帝國中央，企求援軍。

    由西北第四軍團四萬精銳大軍居然全軍覆沒，這實在出乎中央的意料之外。這說明叛亂的民眾並非原來所料想的烏合之眾，而是有系統組織的可怕武裝力量，也說明他們的首領杜三絕非泛泛之輩。

    在短短半年內叛亂由原來一個村莊擴大到整個陝西成了叛軍的溫床，參加叛亂民眾多達一百萬！叛亂來勢如此兇猛、蔓延得這般迅速，實在讓大家都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更有甚，這時候有人想起了自古以來的一條鐵律：『得關中者得天下』，再聯想到今年明帝國流年不利，不由發出感歎：「難道真的是大廈將傾……」

    紫禁城養心殿。殿內一片寂靜，只有陰子明那渾厚的聲音；「目前陝西已經全境已被叛軍完全佔領，由於他們佔領了長安，搶得了不少武器和物資，所以發展很快，他們的裝備已經和正規部隊沒什麼兩樣了。我已命中央軍八個師團準備就緒，隨時待命，寧夏、四川、湖北、河南、山西均已宣佈進入緊急狀態。」

    坐在正上方御椅上的朱壽臉色陰沉，雙眼半閉，陰子明的話語停了好一陣後，他才接著用陰冷的語氣搭腔，問楊雲清：「秦漢的第四軍團在藥兒嶺不是大獲全勝了嗎？怎麼轉眼間又被擊潰了？」

    楊雲清：「據密探奏報，前次的大獲全勝是杜三的誘餌，目的是將第四軍團引入伏擊圈。秦漢說，這是第四軍軍團長章冰中將一意孤行才導致大敗。他說他聽聞此次打敗後幾乎心竭力殫，仰天叫苦，撫膺頓足，憤愧莫名。」

    「那有什麼用？恐怕第四軍團只是其中之一吧！」朱壽喝了一口茶：「到底損折了多少兵馬？」

    楊雲清欲言又止。

    朱壽催逼：「誰割你舌頭嗎？」

    楊雲清輕輕歎了口氣，說下去：「……是役，嘉峪關統領曹瑞、甘肅涼州鎮統領

    霍安、穎川北鎮統領董元甲、湖北鄖陽鎮統領邵鶴齡俱死難，為國盡忠……」

    朱壽仰天長歎：「天吶，一仗下來，折了朕四位統領？這秦漢無能之至！朕再三諭旨，令他切勿輕視叛軍，同西疆王名林約期會剿，兩路並進，可是他卻一再貽誤戰機，致使長安重鎮傾覆。現在叛軍進可直取帝都，退可拒守關中？我大明有亡國之危啊。傳朕旨意，將秦漢拿下大牢，交監察廳定罪。」

    楊雲清道：「皇上氣極，才有此語。臣以為不可。秦漢做事勤勉，一直在前線，他是盡了力的，不如再給他一次機會，皇上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