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節 不死殭屍(13) 文 / 慕容天鏡
第四節不死殭屍（13）
這人微笑道：「我們這類人是永遠也不會死。」
龍公子：「永遠不死？」
這人微笑道：「是。」
龍公子道：「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死。叫你」
那人微笑道：「我殺人，用不著幫手。」
龍公子動容道：「憑你一人之力就傷了納蘭飄雪？」
那人微笑道：「只有我一人。」
這句話說出來，大家又吃了一驚，這人竟能傷得了身懷絕技的納蘭飄雪，武功之高，豈非高不可測。
到這種時候，龍公子的鎮定的確也非常人能及，他居然還是神色不變，道：「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微笑道：「我就是老大」
龍公子道：「你與我們有何仇恨，為什麼要引我們來這裡？」
那人微笑道：「我和你們並無仇恨。引你們來只不過為了幫助我進化而已。」
說完了這句話，他身形忽然一閃，一柄彎刀不知何時已到了龍公子的咽喉前。
這一刀來勢之快簡直令人不可思議，最不可思議的是，這柄刀竟然是從那人身上長出來的。
凱瑟琳已忍不住驚呼出聲來。
驚呼聲中，只聽「嗆」的一聲龍吟，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龍公子手裡不知何時多了柄長不到兩尺的短劍，這柄短劍不知何時架住了亞當的彎刀。
這一劍出手之快，也令人不可思議。
剎那間，只見烏黑的刀光如一片片烏雲，向龍公子捲了過去，烏雲中卻不時有閃電向亞當擊出，雖然是刀如烏雲，劍如閃電，但兩人的腳步卻是紋絲不動，而且也不聞兵刀交擊之聲。
常人看來，這兩人就像是在面對面地耍刀舞劍，根本沒有傷人之意，但是，高手卻知道這一戰的凶險，除了當局人只怕誰也無法想像。
此刻兩人相距還不及五尺，以他們的刀劍，無論哪一招本來都可將對方刺個透明窟窿，但卻偏偏刺不著。
最怪的是，兩人腳下都未移動半寸，由此可見，雙方每一招都是間不容髮，只要落後半步機先，就立刻要血濺當地。
凱瑟琳忍不住道：「這兩人為什麼總是站著不動呢，真急死人了。」
黑衣頭領目光凝注，緩緩道：「只因兩人出手，都是快如閃電，那人一刀劈出，龍公子一劍已刺了回去，那人只有變招先求自保，而且連捎帶打，乘勢反擊，於是龍公子也只有變招自保，是以兩人雖然著著都是殺手，但也傷不了對方。」
凱瑟琳駭然道：「這麼說來，龍公子變招只要差了半分，就得挨上一刀了。」
黑衣頭領望著納蘭飄雪身上的傷痕，歎道：「只怕還不止要挨一刀。」
要知道那人刀法之快，龍公子變招只要稍慢，對方的彎刀就會乘勢而下，一刀連著一刀，再也不會放鬆。
看到納蘭飄雪的傷痕，想到兩人出手之凶險，凱瑟琳掌心也不覺滲出了冷汗，怔了半晌，才吐出口氣道：「這怪物是哪裡來的？武器奇怪，武功又高？」
黑衣頭領歎道：「我現在才知道天下之大，實在無奇不有。」
凱瑟琳聲音低道：「這怪物既然站著不動，只注意著前面的刀，你繞到他背後去，給他一下子，他必定防不勝防。」
黑衣頭領也不說話，立刻繞到那人身後，掏出一把匕首向那人背後擲去。
只聽「嗆」的，又是一聲龍吟。
那人和龍公子不知何時已換了個方向，再找黑衣頭領方才擲出的那柄匕首，竟已削成七截，一連串釘入土牆裡。
凱瑟琳竟未看出他是怎麼將匕首削斷的。
黑衣頭領瞧了凱瑟琳一眼，道：「如何？」
凱瑟琳早已目瞪口呆。
刀光劍影中，只見龍公子面色越來越凝重，那人面上卻仍帶著微笑，笑容和他剛走進時完全一模一樣，絕無絲毫改變。
黑衣頭領已看出兩人再鬥下去，龍公子只怕要凶多吉少。因為他無論多麼冷酷鎮定，總也不是死人，只要精神分散一點點，出手就難免會有影響，只要他變招稍慢，就無可挽救了。
而對手卻如同死人一般。看來卻只是個空的軀殼，只是具行屍走肉，若說他也會擔心焦急，那是誰都難以相信的。
納蘭飄雪只怕就因此故，所以才會傷在他刀下。
突聽龍公子長歎一聲，飛身而起。他顯然也看出這麼樣打下去不是事，所以想改變身法。
誰知他身子掠起，那人身子也跟著掠起，兩人在空中交換了七八招，落下來時仍是向面相對，不及五尺。
龍公子竟連改變身法都已遲了，對方的刀法實在太快，他只有見招破詔，在一剎那間反擊回去，才能化解對方的刀勢。
他已根本沒有時間改變身法。
這時，非但龍公子自己，所有人面上都已急出了冷汗。受了重傷的納蘭飄雪卻突然站了起來，將院內的一個幼樹連根拔了起來。
凱瑟琳雖然知道他很厲害，卻也未想到他在如此重傷的時候，還有將樹連根拔起的神力，又不禁駭得呆住。
納蘭飄雪大喝一聲，將樹幹向那人身後掄了出去，那人耳聽風聲，彎刀忽然自肋下飛出，反手一刀向後劈了下去，這一刀出刀的部位，實在是巧妙已極，令人不可思議。
怎奈打向他身後的已不是一柄匕首，而是一棵樹。
那人縱然內力驚人，但想用這小小一柄彎刀將樹砍斷，卻也一時間無法辦到。
只聽「奪」的一聲，彎刀砍在樹上，整柄刀都嵌入了樹幹裡，就在這時，龍公子的短劍已刺下，「哧，哧」之聲不絕，剎那之間，亞當身上、肩頭，背後，已中了十七八劍之多，血花點點濺出。
那人面上仍帶著微笑，微笑著道：「刺得好，刺得好，只可惜無論誰都殺不死我」
他嘴裡說著話，忽然反手一刀，向自己心口直刺了下去，三尺多長的一柄彎刀，竟齊柄直沒而入。
刀尖由前胸刺進，後背穿出。
那人面上竟然全沒有絲毫痛苦之色，還是微笑著道：「看見了嗎，即使這種程度我還是不會死？我一直想知道我的生命的極限在哪裡，但總是沒這個膽量，我想你們能夠達成我這個願望。對了，忘了介紹，我叫亞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