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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戒指來處 文 / 景元上人

    第三十六章戒指來處

    這晚餐吃得有滋有味的時候,桑春風風火火地找上門,看他的褲角還沾著泥巴,應該是為建路而忙。

    「小文,你這邊的路大夥兒說要出點錢。」桑春說得訕訕。

    那筆錢,是以四個舅舅的名義捐贈,大夥兒壓根就沒想到。丁文又特別交代不能說出這筆錢,許多鄉親雖然淳樸得可愛,但也不乏目光短淺、眼紅的人,只得默不出聲,真覺得那錢出得冤。

    桑木蘭管著財權,知道兜裡還有多少錢,扣除雜七雜八的開銷,已不足一萬了。可村裡要建設公益事業,做為桑家塢數一數二的企業,怎麼能不捐呢?又覺得錢拿出,心疼。招呼桑春湊合在一起用飯,以觀丁文的靜態。

    桑春對倆人分開起伙還保留著意見,按他的話講,農村條件就這樣,賺錢不容易啊,能省則省。可又不敢反駁丁母的意見,只得拿到倆個小輩面前牢騷了幾句,便埋頭喝起蓮藕粥。

    「怎麼覺得你們這粥好吃?」桑春歇了一口氣,又呼呼地喝了起來,只幾口粥便見底。

    「出多少錢?」丁文見大舅在桌旁抽起了煙,乘隙問道。

    「大夥兒說閒話的。」

    也確實,在農村工作不好做啊,別看小小的桑家塢現在只有二十多戶人家,總有不同的想法。但這「隨意」倒為難了丁文,出多嘛,那是虧大了;出得少,估計有人會揪辮子。

    桑木蘭見丁文猶豫不決地深思,知道該是自己站出來說話的時候,「三千!」

    「行!出一分也行。」

    這校舍離村子有二百來米,真正按照造價來算,那錢是遠遠不夠的。還好當時建造小學時,把路坯拓成兩個板車那麼寬,少了不少的費用。算了,這一點點錢花了再賺,有來有去,戶樞不蠹嘛。

    丁文朝桑木蘭點點頭,同意了。

    桑春倒不好意思起來,憨厚地直笑,雙手不停地直搓。

    「大舅,這路幾時能完工?」

    「三個月吧。」

    三個月,丁文一掐算,那時快逼近春節了,可池塘周圍挖溝也得做,怕春季來臨後,春雨綿綿可就難辦了。只等沈清從省城返回時,規劃個出合理的寬度,然後僱人開工。而重型機械根本沒辦法運進桑家塢,看來只能靠勞力了。

    「我想挖起池塘的邊溝,還有勞動力麼?」

    桑春搖了頭。這修鋪水泥路的人手也不夠,不然那一點的工程量,還拖得那麼長時間?

    「雇外村人行麼?我讓你大舅媽打電話回娘家看看,現在外海休漁、田里也沒啥農事,閒人多得是。」

    自從國家頒布的休漁令,一些沿海以捕魚為生的漁民們,可以進行好好地休整了。桑家塢地處海中,卻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沒有一戶是漁民,對於近海養殖,像掛蠣、紫菜也沒人去做。

    面對大海是一份勇氣,或許筆架島東面的百丈崖壁擋住了每年的季風,也擋住了人的視線,卻人人將目光投向對岸的大陸架上

    丁文不去想及太多,目前生活安穩了些,偶爾到崖下的大海去看一看,感受一下大海的廣博……

    「承包給他們吧,免得藍子跟著天天供應三餐、茶水,累啊!」

    桑木蘭已收拾桌面的碗盤,正在清洗呢,聽到丁文的話,不免轉頭看了他一眼。

    桑春見事已定就起身走了,丁文揪過正在打瞌睡的嘟嘟,放到木桶給它來泡洗。小傢伙伸直兩隻前爪緊抓在桶沿,很不情願地將頭伏著,不時嗚叫了幾聲。丁文輕拍了它的頭,暗道:你以為願意啊,替你洗等於白洗。

    「文,明天叫大舅通知電信局的人來裝電話和寬帶,都交上快十天的錢,也沒見人上門來。」

    「那紙上不是寫著不超過十五天,管它呢,再等一兩天看看。」

    嘟嘟那髒長毛足足洗了三遍,才恢復其原來本色。丁文沒有丁香她們那樣誇張,用電吹風吹乾長毛,讓濕漉漉的嘟嘟自己躲到一邊晾乾,自己卻悠閒地翹起二郎腿。

    這人,就是懶。桑木蘭看到那一番神情,做好了衛生,擦了手將正在迷眼的丁文趕出了廚房,她準備燒水泡澡了。

    十五月兒十六圓,今晚的月亮早早升上天空。丁文想想要進入洪荒空間看看,和桑木蘭說了出去走走,一個小時後回來。本來還在耷拉著小腦袋的嘟嘟,一聽到丁文的口哨,連忙撒腿奔向他。

    轉過牆角,念頭一動,閃入了空間。肥水池的夏花看似不見長,卻是肥了些,水質也沒被浮游植物破壞;安心地,又逛到瘦水池裡,夏花們在水塘裡追逐得歡,在水面劃出一道道水波紋。這次來看,魚種的屍體少了許多,難道適應了環境變化?

    丁文抓來一條夏花放在手掌,細細觀察,見魚的雙目有點兒凶,特掙得有勁道,果然,瘦水池裡飼養更具有野性,估計是「自然環境」的惡劣促成。那兩條丹鳳丁文放下手掌上掙扎得厲害的夏花,去看了這兩條泡泡的心肝寶貝,見它們悠閒於水中,而父親的喜鵲花則顯得好動多了。

    嘟嘟呢?原來它在湖岸巡查它的種植成果,跑跑停停,尋尋覓覓,用它的靈敏鼻子聞聞,要麼上前、要麼跑開。那株小苗,長成一根手指那樣高,長勢還挺猛的。

    丁文想起外婆常嘮叨「膘,不長在豬,光長在狗身上去」,這魚苗不使勁長卻長在樹苗上,暗笑自己有些人心不足了,仔魚長到現在的夏花魚種,這才多長時間呢,但還是嫌洪荒湖周圍的水塘裡魚苗品種太少了,有空得上網找找。嗯,明天剛好上班,一定叫人來拉寬帶。

    這青木戒,似乎與木沾了關係,長得特別猛,可這裡面四周全是青巖,樹林哪那麼容易長成。送土進來,想及那條菜蟲煞是嚇人,還是打了退堂鼓,還告誡自己對以後帶進來的東西要多加小心了。

    在這空間裡只要小心地經營,可比外面的池塘省下了不少心,還是養養魚好了。

    吱吱歪歪胡想了一通。這時,湖面掠來一陣清風,帶來淡淡的荷香,呃,昨天還含苞待放的白色荷花綻開了,現在卻訴說著花季的美好。

    丁文對洪荒空間出現的各類奇異已見慣不怪了,卻滿頭漿糊摸不出個原因,後來索性就不再深究。

    「嘟嘟,咱們出去了。」

    小傢伙還在遠遠的,聽到這話,伸頭望來,然後撒腿就跑,如一抹白影在林立的青石間飛馳電掣中

    這出入空間,倒是麻煩了些。丁文又將地點選在「出恭」的小密森中,緩步踱出,見桑木蘭穿著一套白色的運動服套裝,俳佪在小木屋邊,若不是木屋的陰影,在這如晝的月光中倒難一下子認出。

    「藍子,在這呢。」

    「又」桑木蘭覺得粗俗,話說不出口,便邊等邊欣賞起荷塘月色,聽到了丁文腳步聲也沒回頭。

    「有心事?」丁文走近時,見桑木蘭似不開心,鼓起了莫大勇氣從背後摟住她。

    她父母打電話說過兩天回來,還帶回一個小伙子,不言而喻是看對像嘍。丁文促狹地笑,惹來桑木蘭一陣嬌嗔:人家煩著呢,你還笑得出。

    笑不出,難道要哭麼?丁文從不覺得這小小的破事難得倒他,卻出了一個餿主意,「要不,我扮你哥去,一起對未來的妹夫審查審查。」

    桑木蘭轉過身來,雙手環過丁文的腰,只覺得那懷抱是一堵牆,可以擋風遮雨的地方,「你不怕我媽拿著掃把趕你出門?」

    「怕,也得去啊,你知道女婿是怎麼煉成的麼岳母掃把練成的。」

    桑木蘭吃吃吃地笑起。

    蜷在腳邊的嘟嘟,似乎睡著了,卻倆人的話當做催眠曲。

    丁文見桑木蘭煩惱換開顏,乘機問起那枚戒指的事。

    這枚戒指,桑木蘭說確實在這池塘邊撿到的。她申請回桑家塢小學執教的那年,剛好面臨了一場颱風,將舊的校舍給刮倒了,那時池塘的水像炸開鍋一樣。颱風過後,池塘裡的水全變得渾黃。

    戒指就是在學校前邊的池岸撿到的!

    難道這個池塘真的和地質勘探隊說得那樣,池底與暗河相通不成?丁文覺得這事匪夷所思,只是感到掉下的餡餅偶然將自己和桑木蘭砸中了。

    丁文低頭親了下桑木蘭,她是自己的幸運星!好好擁有,別無所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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