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六百九十六章 九重支點 文 / 小小英雄
第六百九十六章九重支點
有詞曰：張吾雙眼，如八重天宇；伸吾雙手，擎捻諸宇；立吾巨身，海納諸宇……
天心神嬰去脫嬰相之際，亦是力宇諸勢力和天外高階宇仙失神消魂之時。如果說以前的神嬰無仙感應得到或根本不可能引人注目的話，那去除了嬰相的神嬰，神通化境的七、八重永生仙又怎能感應不到。
特別是太古幻界，眾道祖強宏的神識裡，力宇方向出現綿亙深厚的氣息，這氣息雖不強大，但卻在持續不斷地強壯中。
「力宇有這層氣息護持，不可圖也！」大道祖驚歎。
「果是至道，果是至道，」二道祖則喃喃自語。
「萬物如是偕長，眾生如是競存，當真連混沌大天羅也得低頭嗎？」三道祖厲聲天問。
太古幻界茫茫天際無言，只沉雷掠掠。
力宇，身在局中的諸勢力沒有太古幻界諸道祖旁觀者「清」的那種感應，他們的精神都集中到紫鐵劍宇上了。紫鐵劍宇華彩漫天的劍極第九重天劍華天的威力弱弱，但到底讓紫鐵劍宇一舉步進九重永生勝境，這讓玄天宇在八重境界徘徊了很久很久的諸勢力至尊難以置信，眼裡暴射陣陣精光。
五尊盟留守的三個八重永生仙臉色最為難看，華眾共主的劍宇晉級九重境界，從華眾共主和紫鐵劍宇的存在年限來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然，力宇上那麼多八重末的永生宇仙豈不是白活了！但那劍確實晉入九重境界了，那就只有一個原因，龐大的基業，不，龐大的人口。天吶，他們竟然將力宇下位面世界可衍巨量人口的基業給丟了。三個八重永生仙一時之間渾身上下冰涼，望向力宇華眾方向的眼裡瀰漫殺氣。
其實，紫鐵劍宇晉級九重境界的原因不只五尊盟三尊如是想，就是引龍金丹空間最小道祖、光輝仙盟光輝大帝、鴻鈞帝國鴻鈞老祖也如是想。不過，他們比五尊盟三尊看得更清楚，他們看到的不是人口，而是群之道。無論是最小道祖，光輝大帝，還是鴻鈞老祖，由於本身擁有的子民不少，因此明白人群的聚集不是簡單的事。簡言之，力宇華眾可以聚集那麼多的人口而不亂不散，他們卻不行，他們真要擁有力宇華眾這麼巨龐的人口，恐怕帝國早就崩潰了。
生長規則的差異性，再一次震響在這幾尊的腦海中。幾尊不約而同自問，「難道我們的精英領主制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
幾尊細細思量，發現他們的領主制生長規則確實與華眾三制生長規則有很大不同。當領主級的傢伙觸殺無有背景的民眾時，他們或許會狠狠懲罰肇事者，但卻做不到華眾三制的天執。當然，不是他們真的就不公正，而是當他們像華眾三制那樣天執肇事者後，後果往往是長期的蕭條和混亂，而不是像華眾三制那樣反而贏來更蓬勃更茁壯的生機。
生長規則吶，它的基礎……
諸尊黯然，隱隱明白他們的八重玄天宇久久不晉級九重玄天宇是怎麼一回事了。大海之所以為洋，不只是因為水多，還另外有許多因素，比如相應的海岸，將海水變清變藍變活的……沉澱……系統等等。
群之道，實是一種無極大道吶！上位者不能做到無私，那他的群之道將永遠存在缺陷，他的玄天宇將永遠晉級不到九重勝境。
思前想後，反覆衡量，包括已冷靜下來的五尊盟三尊在內的力宇諸尊一陣陣抽起涼氣，玄天宇晉級九重的道機已得，但他們行麼？即便他們行，可支點在哪裡？還有時間，華眾共主的九重劍宇已成，假以時間，必發散無上威力，其又具力宇華眾和諸天華眾基業，……在力宇，他們似乎沒機會了！
在諸尊道心轉動各種念頭時，天心卻在為神嬰的新境界劃分苦惱。
神嬰去脫嬰相，最大的一個不同便是擁有了識。以往神嬰未脫嬰相時，天心的一切信息來源來自於神嬰玄微光華，亦即只有神嬰玄微光華籠罩的地界，天心才可能做到察微之著；神嬰玄微光華籠罩不到的地界，天心則一無所知。而神嬰脫去嬰相後，竟具備了眼識身識音識，可眼觀**，耳聽八荒……天心昔日不能知曉的神嬰外圍地帶，也能憑借諸識知曉一、二了！
這一切都說明神嬰已經發生質變，構成神嬰的玄微光華已經發生了某種不得了的聚變。這個時候，再按以前的修行境界去衡量神嬰，極可能會產生修行謬誤！
思索、實驗怕不有上千個力宇日，天心一日有悟，眼望無際混沌，乃將神嬰新境界從低到高定了六個層境。第一個層境為目前的境界，是為凡境；第二個境界為師境，第三個層境為親境，第四個層境為君境，第五個層境為地境，第六個層境為天境。
顧名思義，凡境神嬰，其力量顯態為赤子；師境神嬰，其力量顯態為博識；親境神嬰，其力量顯態為親和；第四個君境其力量顯態為威信；地境、天境，其力量顯態不言而喻，混沌中若無太多八、九重永生仙，這兩個層境，怕是可望而不可及、永遠修煉不到。
「但願混沌不要這麼清靜！力宇則少些聒噪！」
去嬰相神嬰境界初步劃分之後，天心輕歎一聲，彷彿看到了某種怎樣寂寥和怎樣混亂的未來。
不提天心的神嬰修行，卻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力宇歷76年，受華眾共主天心修為大進的刺激，蒞臨力宇並苦持多年的數萬天外宇仙紛有進境，並誕生了第一批二十七名八重仙，八十八名七重仙。
力量的衍進呼喚新的力宇秩序。
五尊盟由原來的五尊增加到十七尊，但僅有十尊留下，另外七尊反出；鴻鈞帝國由鴻鈞老祖一人獨大的局面變為六尊撐掌，雖沒有新晉八重境界的宇仙反出，但帝國局勢複雜，如無妥善的規則出台，分崩離析是早晚的事。光輝仙盟，形勢上是四尊同在，但光輝大帝的威望顯然減弱中。
力宇華眾，本身並無八重永生宇仙出現，只歸附在華眾旗下的高重天外宇仙出現了七個八重晉階者。
引龍金丹空間，沒有八重化界金仙出現。此新形勢下，太古幻界不得不派遣七位道祖降臨力宇，與最小道祖一道打理引龍金丹空間，維持引龍金丹空間在力宇的超然局面。
力宇歷77年，動盪的一年。
這一年，幾乎所有天外七、八重永生仙的眼球都釘向力宇華眾。五尊盟，不，十尊盟國內局勢稍穩，十個八重仙便著眼擴張地盤；鴻鈞帝國初步協調，新晉五尊也表現出極強的擴張**；光輝仙盟新晉八重尊者亦復如是。另外落散的七個新晉八重永生仙也鼓搗著要增加陸表領地。力宇華眾的七個天外八重永生仙則模稜兩可，這一批深明華眾三制的天外宇仙一些想脫離出去，不再受最高天執律人人法官制的約束；另一些則想進入華眾公共事務部，感受領導百萬億億人口的滋味，或者說深度探索華眾三制，探索九重大道之秘。
無疑，不管是良好的意願還是不軌的企圖，眾天外宇仙都把希望和**建立在力宇華眾這塊湧現了九重紫鐵劍宇的「基石」上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
實際上，各種各樣的意願和意圖都在同時進行當中，而真正的硝煙井噴在鴻鈞帝國邊境。對力宇華眾，在沒有真正明瞭九重境界的紫鐵劍宇是什麼威力前，便是最高傲最囂張的八重永生宇仙，也不想當第一個試劍者。對力宇華眾，他們寧願玩堅固堡壘從內部攻破那一套軟戰術或打打擦邊球，比如攻擊鴻鈞帝國，試探力宇華眾的看法等。
力宇歷77年中，十尊盟和諸多散尊發動對鴻鈞帝國的襲擊，從建立到現在未經戰火的鴻鈞帝國在多達十七個八重永生仙暨大軍的閃電攻擊下，僅僅三千個力宇日就崩潰了，三分之二國土淪喪。
信心爆棚的十尊盟和散尊們又襲擊光輝仙盟，奪取了光輝仙盟境內曾屬於力獸帝國的地盤。是時77年10001日，這也是前期受挫的鴻鈞帝國和光輝仙盟結盟和發起反擊的日子。
群尊打得如火如荼，混沌上界華眾玄宇軍部。
「共主陛下，華眾玄宇快速反應暨驅逐軍團成立，請檢閱。」
玄宇軍部總長伽邏十二高聲道。
玄宇快速反應暨驅逐軍團系天心在力宇歷77年初秘密要求組建的一個基於神嬰玄微光華的玄宇軍團，這個軍團的任務是對突發事件做出快速反應，並將敢於「忽悠」力宇華眾的天外宇仙驅逐出力宇。軍團的成員由這幾個力宇年縱橫活躍在混沌中的涅槃末境末玄宇界宇丹宇和外籍傑出軍人組成，其中夾雜十支破宇軍器聯隊和一個皇獸大隊，天心任總指揮，伽邏十二任參謀長，高減等五帝獸隨軍。
與之對應的則是公佈於世的快速打擊集群。快速打擊集群是華眾軍部為適應新形式而成立的一個精銳打擊集群。這個集群由一千個涅槃中後期的玄宇軍團、一千萬個界境陸戰軍團、十萬億個下位面各級軍團組成。同樣地，天心擔任了總指揮，玄元幻晴和紫月分別擔任了力宇上和力宇下位面的副總指揮。
如此龐大的集群，加上一把晉入九重境界的紫鐵宇劍靈劍和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科武技術應用，力宇諸位面的恢宏閱兵儀式和同期進行的位面聯合演習極度震動了力宇歷77年末對力宇華眾不懷好心的力宇勢力。當然，力宇安靜下來的一個後果是天外群尊更加警惕力宇華眾。所謂我命由我不由天，這是追道者最強的心音道聲，但這種隨心所欲誰知道什麼時候會「不小心」地撞了一下力宇華眾的人人法官制，而且隨著力宇華眾的蓋頂式強大蔓延開來，誰知道力宇華眾會不會更變對外策略。要知道，群尊大戰，群尊的實力和勢力在相互削減之下，已出現不同程度的頹弱。這種情況下，難保劍宇已晉級九重境界的華眾共主不來一次大發動，一鍋端了天外諸尊，統一力宇。
「這力宇，我們終究是過客呀，」十尊盟，庚華子八重仙長歎。
「不然，」力宇歷75年打擊閒雲子從外空歸來的天外二尊中的青玄子閃爍著一對碧眼，「以柔水心態存在，吾等又怎會是過客！」
「你這老兒，總是水呀水的，隨波逐流雖好，但非大道我道，這力宇怎麼說也得有一點吾等痕跡，豈能就讓華眾小兒抹掉吾等的存在，讓他史跡獨尊。」二尊中的天真子亮起凌厲的嗓子。
「天真道兄，你過激了。吾是隨波逐流，但不是尋常的隨波逐流。力宇華眾大勢已成，這波這流並不阻止吾尋道，因此，思之三三，吾決定隨這個波逐這個流。」
「你……」
「好了，不講了。吾心中雖已決定逐流，但各位如有異議，吾還是要遵從的。畢竟，吾這塊石頭太大，力宇華眾現在的激流未必推得動吾。」
「那好，我提議，咱十尊盟碰一下力宇華眾，」天真子搶話道。「輸了，咱們可能就是失去點地盤，贏了，卻正好向力宇華眾要求下位面基業。總之，我天真子不想憋這口氣了，力宇華眾是騾子是馬，一定要把它拉出來遛遛，免得……」
「天真道兄，那把劍和那五帝獸還是很有威力的。」庚華子搖頭，顯是對天真子小看力宇華眾不以為然。
「那把劍厲害是不錯，但只有一把。五帝獸，全加起也就一個七重仙。我們卻有十個大尊……另外，那幾個叛逆也不會閒著不是！」天真子臉上泛現不屑神色。
「那一千個華眾玄宇軍團呢！天真道兄，你不會認為他們是擺設吧。」庚華子好笑地道。
「在我等十尊面前，確實如此。」天真子哼聲。
「那一千萬個華眾陸戰軍團呢？天真道兄不會認為他們也攻不進我十尊盟寶貴的陸表地盤吧！」庚華子眼裡出現一絲嘲諷的光芒。
「我相信我們的領地軍能堅持到我們的到來。只要我們將華眾玄宇軍團拆了，那力宇華眾再多陸戰軍團也不過是一批土雞瓦狗。」
「那好吧，天真道兄可敢掌帥印。」庚華子似笑非笑地道。
「固所願矣，不敢請爾。」天真子轉向另外八尊，「各位以為如何？」
「附議。」
在另一邊，引龍金丹空間。八位道祖縱論力宇風雨局勢。
「諸位哥哥，這力宇華眾已融勢成海，風平浪靜時，群尊還可如艦船在其上自由航行，享受好處。一旦風起濤轉，群尊只怕當不起那千尺巨浪。」最小道祖呵呵笑道。
「阿小這個譬喻不錯。」另七位道祖撫胡。「那些傢伙哪裡懂得九重境界的厲害，縱是華眾小子領悟不多，在華眾之外無有多大能力，但群尊要是犯了他華眾疆界，進入他華眾領內，也是不夠瞧的。」
「是，力宇外空三百萬億億光年圈層內充斥華眾開拓大軍，力宇下位面又儘是諸天華眾，那小子一怒，內外弱水皆可立化鋒芒，尊者之威，不過如此矣。」最小道祖想像道。
「不管他們，阿小，吾等之責乃呵護引龍金丹空間，其餘的風天雲卷就當看戲吧！」
「這……是！」
同一時間，蒼南之台，鴻鈞老祖和光輝大帝會晤。
「光輝道兄，看來太古幻界執意中立了。」鴻鈞老祖一揚手中傳書道。
「這是肯定的，鴻鈞道友，力宇華眾千衍化界丹訣日益成熟，相比金丹成界法訣，隱隱有後來居上之勢。那批老道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難得有批不長眼的傢伙東望，老道們心裡說不得樂呵著呢。」
「唉……此一時，彼一時，如在以前，吾等或許也會觀望，現如今，卻是要助力宇華眾一臂了，在背後向群尊捅刀子。」
「鴻鈞道友，我們將吾等領地劃給力宇華眾如何？」光輝大帝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道。
「何解？」鴻鈞一驚。
「吾等玄天宇不能晉級九重，這些太古年來，吾思之再三，應是吾等不敢大膽往玄天宇裡引入巨量人口所致。你建帝國，我築仙盟，實際上吾等一直在做理論功夫，力宇的變更最後怎麼樣跟我們並無根本關係，只有玄天宇的變更，才會真正切動吾等道心。那小子的那把劍，吾敢肯定，裡面絕對絕對的不知有多少生靈！」
「道兄此言，吾深然之。可往玄天宇裡放量引入人口，吾心怯怯。無論是吾鴻鈞帝國人口還是爾光輝仙盟人口，他們的起點太高了，一旦深入玄天宇，必亂了玄天宇原來的規則。」
「鴻鈞道友，問題恐怕就在這裡。這玄天宇由八重進入九重，想必會有一種法則重建。吾等玄天宇年深月久，已成定式，要靠玄天宇內自衍的生靈構建一種新的法則，只怕力有不怠。因此，往玄天宇裡引入巨量外力勢在必行。只有引入巨量外力，才可能真正達到一種混沌式的相互制約平衡。這種平衡達成，必能真正重組我們的玄天宇，使其更具效率，最後化衍類力宇，從而晉入九重境界。」
「這……」
「鴻鈞道友，吾決定嘗試。縱然玄天宇因此發生了什麼不測，但有力宇這個平台，有力宇華眾，有陰陽化界法訣，修回一個玄宇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吾道卻因此大有進益，不虧。」
「道兄志奪天，鴻鈞佩服，敢不從爾。」
「生生不息，道衍輪迴。想當初，道友在力宇極深處傳下混沌訣，吾亦扔下光生心訣，如今想來，這點投入換來一個安全健康、設施周全的輪迴大平台，真是賺大了。」光輝大帝臉現哈哈大笑顏色。
……
力宇歷77年末，力宇發生的一件不為人知的大事就是鴻鈞老祖、光輝大帝二尊開始向自家的八重末玄天宇巨量引入界境以下修行者。這些修行者進入二尊玄天宇後，自外而內滲透，在二尊無為而又有所為的總控下，開始改變二尊的玄天宇。這就是後世著名的九重法則宇和九重光明宇的開端，鴻鈞法則宇總切一個生長規則：不勞而獲者逝；光明宇則：玩黑者不存。
法則宇光明宇是後話暫且不提。
卻說力宇歷77年末，十尊盟及數個散尊對力宇華眾發起挑釁，手段從最初的謹慎變為受挫後的沉悶和狂暴。十尊盟和數個散尊沒有想到力宇華眾是這麼的無懈可擊，無論他們從哪裡進攻，都會被華眾快速打擊集群中的玄宇軍團截住並陷入苦戰。而快速打擊集群中的陸戰軍團更是不客氣地展開反擊，奪戰眾尊所屬陸表領地。
挑釁者中，散尊最為鬱悶。這些初晉八重領域的永生宇仙力量雖是沉猛，但在善戰的快速打擊玄宇軍團面前有力無處使，被逗得團團轉。他們不知他們闖進的華眾混沌上界地界，實際上已是天心神嬰身軀的一部分。在這個區域內，他們喪失了制信息權，指揮不暢，發力不暢，更沒注意到華眾玄宇快速打擊軍團從不逾界作戰。
「那把劍沒出，甚至五帝獸也沒現，我們就狼狽了，力宇華眾真這麼強嗎？」
或許只有青玄子、庚華子和天真子這樣的資深八重仙知道是怎麼回事，力宇華眾已成為華眾共主的領域，入境挑釁自然討不了好。十尊盟迅速調整征服戰略為破壞戰略，在邊境集中力量一點點地啃食華眾地界，欲以步步為營方式，將華眾地界變成一個廢墟或不為神嬰玄微光華覆蓋的公共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