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五百七十五章 天悲地泣 文 / 小小英雄

    第五百七十五章天悲地泣

    一路急行。

    地太九極星際歷220年2133日，天心偕海心留香抵達斑斕星域，被水藍之戰結束後、回到雷山天境貫徹天神戰士養成計劃的七小靈接住。

    「老大，老大，有股氣息好邪惡，」火靈跳到天心肩上嚷道。

    「光靈，玄宗老道們是什麼時候過去的！」天心沒理會火靈的嚷嚷，直問光靈。

    「老大，偶也不知道，玄宗門人弟子來求援時只說，祖師們忽然接到久已失去了聯絡的三皇星域的消息，欣喜若狂，於是沿著接引通道進去，只留得他一人在外苦候，大約一千五百個星際日過後，那通道再開，另一股巨龐的氣息進入。而後通道關閉，可那弟子卻收到玄宗秘信，進入的億計老道要他立即向華眾國共主陛下求援。」光靈說到這裡，聳聳小肩，「老大，本來偶得到星分區的信息之後，拉著暗靈慾給你去打打前哨的，但卻找不著進入大宇星域的路徑。所以，也就只知道這麼一點消息。」

    「是這樣。」天心算算日子，離第二次通道出現已經過去了三十個星際日，如果大宇星域或者三皇星域要發生什麼事情，應該已經發生了。現在困擾他的問題就那兩度打開的通道從何而來。要知道大宇星域通往斑斕星域，通道有兩條，一條是從已經毀滅了的萬皇星球大海上借道，另一條則是斑斕星域靈客星上的噬元白煞谷，那裡有一個可以開啟兩星域虛空通道的啟動陣法。第一條通道已經不存在，第二條通道如果沒有引龍星戒和引龍天尺為引，休想開啟。可如今通道竟然從那頭伸了過來。

    「老大，有什麼不妥嗎？」光靈見天心沉思，遂問道。

    「光靈，是有點不妥。對了，等伽邏十三兄弟回到斑斕星分區，讓他們集結一千個迷彩天際飛梭聯隊、六十個華眾極境天神軍團、十萬個高階天神軍團和六十萬個末極真靈軍團，一者加強防務，二者隨時聽我號令。你們七靈兄弟，從現在起，不得分開，如遇敵至，結七玄大陣對付。」

    「是，老大。」

    「師兄，敵人很強大嗎？」一旁海心留香驚訝道。

    「敵人不僅強大，而且強大得另類。億計玄宗戰閣老道，個個修為介於極境天神境和高階天神境之間，可是他們卻秘傳求援信號，這顯然很古怪。師兄我不得不小心一點。」

    「那……」

    「不過這只是有備無患。」天心從沉思中回轉，「大宇星域或者三皇星域究竟是個什麼情況，要過去了才知道，知道了才好對症下藥。」

    「對症下藥？」海心留香起聽越怪，她自是不知天心此刻已是思接千載，淘盡記憶，正自評估大宇星域那頭將玄宗戰閣老道打得求援的會是什麼力量。

    「對，我們過去吧。希望玄宗老道和九彩老兒沒受什麼煎熬！」

    告別七靈，又去了一趟星分區首府，做了一些安排，天心偕海心留香至靈客星噬元白煞谷，天心將引龍天尺往谷中心的插槽裡一壓，一陣輕鳴聲響起，虛空現出一條通道，天心迅速將引龍天尺起出，攬住海心留香纖腰，施展星際大挪移，遁入呈關閉趨勢的虛空通道中。

    真靈三界，九彩界、佛真界、天聖界。

    真靈三界並不相連，即使過了二百二十個星際年，這三界之間仍然隔著濃稠的黑氣。以前三界的來往主要是通過大宇星域萬皇星球中轉，大宇星域星沉後，真靈三界之間失去聯繫，亦即三界之間發生些什麼事情，另一界不會知曉。

    二百二十個星際年，換算成星球年是二百六十萬餘個星球年，這麼長的時間，星沉後的大宇星域便是再暴虐，該平靜的地方也差不多平靜了。

    大宇星域平靜或者重生點出什麼，沒有人知道，但真靈三界兩千個星際日前確乎又可以來往了。

    可以來往是好事，但往昔的平衡不再存在卻讓往來變成了噩夢。

    二百二十個星際年，九彩界因為九彩不在，失確這三皇星域第一真靈的引導，九彩界雖然人口有很大增加，但整體實力卻沒有怎麼增長；佛真界，在竹節恕佛重入死關後，也處於停滯中；只有天聖界，不知是什麼原因，實力大增……

    三界重新接觸後，天聖界邪帝萬尊就開始試探九彩界和佛真界的實力，兩界感覺不妙，聯手拒敵。打得有時，九彩界裡重開金丹大道修行之路的修行者驀地想起玄宗，於是以丹道秘法打出求救信號，以期獲得玄宗幫助。

    這個信號一直在發，但斑斕星分區玄天星際城在地太星際歷二百二十年初才接到求救信號……此後，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在玄宗戰閣老道謀求路徑之時，大宇星域竟然出現一條通道，而通道裡透出的金丹修行者求救的信號更為真切，這信號也將天聖界敵人得十分強大，玄宗戰閣遂億計老道出擊，沒入通道。

    原以為億計高階老道出擊，天聖界便是如何的強大，也該震悚了。

    實際不是，天聖界的強大不是一般的強大。玄宗老道一生追求天道，追求天人合一，他們的力量是沒得說的，對煉神即精神修為也很注意，惜乎沒有將精神修為上升到格鬥級別，因此與天聖界一架打下來，便出現只能挨打的局面。

    打個比方，玄宗戰閣老道個個是海戰中的戰列艦，天聖界卻擁有航空母艦和潛艇，制空權沒了，深海權也沒了，所幸的是高射跑夠多，深水炸彈夠多，因此在天聖界空中和深海的打擊下，還能挺下來。

    是時，玄宗戰閣老道和那出關應敵的竹節恕佛才發現老對手邪帝萬尊不僅力量上來了，其聖靈識修為更是上升到一個仰止的高度。每次大戰，邪帝萬尊只要聖靈識一出，便給玄宗老道們極大的壓力，那龐宏無比的聖靈識無時不在沖蕩眾老道的心神，讓他們時時生出棄戰的想法。

    「阿彌陀佛……」

    整個戰局，竹節恕佛總的來說是沮喪的。他的佛真識雖然抗得住邪帝萬尊的聖靈識，但也僅僅是抗得住，要不是他曾經是魔道之人，識得諸多魔道手段，或許佛真識也已經被邪帝萬尊的聖靈識同化了。

    以往邪帝萬尊的聖靈識充滿陰暗、殘毒、狡黑、狠辣，但現在的邪帝萬尊的聖靈識本質上沒變，可是給身受者的感覺是比我佛慈悲氣息還要神聖的光明氣息。我佛慈悲，不過是身體力行；神聖光明，卻是普照萬方。

    只一回合的識能較量，竹節恕佛便知道自己沒有勝利的希望。

    及至玄宗戰閣老道來援，竹節恕佛更是絕望。玄宗戰閣老道的精神修為「不怎麼樣」，但功力修為卻是高他一籌了。

    到九彩進入，竹節恕佛抓狂中佛心沉底，「我佛休矣！」

    九彩的准無境氣息驚倒竹節恕佛，也驚住邪帝萬尊，但九彩卻被來自深空的一道深寒光華（參見「論劍殺機」一章）罩住，連同玄宗諸道也被招呼，於是真靈三界的戰爭就此僵住，九彩界和佛真界日趨下風，如無外援，鐵定淪陷。

    一千五百三十個星際日，即一千五百三十個星球年打下來，九彩界和佛真界不少門人罹難，這個罹難不全指死難者，還有被天聖界那看似光明實則邪惡的聖靈氣息同化或控制，轉而為敵的兩界門人。

    九彩欲救，億計玄宗戰閣老道欲救，可是他們深空灑下的光芒罩住，自身陷入苦戰中，如果過於分心，難保不被那深寒光芒控制。

    由此，一千五百三十個星際日，九彩界和佛真界換了人間，九彩界真靈修日益被魔化，佛真界真靈修也日益倒戈，最苦是廣大修仙者和修真者，被打得逃無可逃避無可避。一片氳氤的九彩界和曾經安寧的佛真界變成了人間鬼獄，不屈的熱血日日盆灑。

    萬尊邪帝那個歡樂，現在的九彩界和佛真界日益邪惡，他能接受到的邪惡氣息已經可以媲美大宇星域沒有星沉時的量了。

    「嘎嘎，九彩老兒，玄宗豬道，竹節禿驢，等把你們消滅了，那外面的世界就是萬尊我和尊上的了……」邪帝萬尊陰笑道。

    「阿彌陀佛，施主，你不會得逞的！」與萬尊對峙中的竹節恕佛宣佛號道。

    「呵呵，竹節，不要我佛你佛的。你的佛真識究本質和本尊的聖靈識沒有區別。爾佛一心坐大，壓制他教，成界以來，多少他教教徒在血泣，在哀號，多少心高者強制改變心性，只為迎合你的那些佛徒，而佛真界民，多少年來，不得寸進，一生困苦。竹節，我萬尊一生精研聚邪煉神**，大宇星域星沉以後，九彩、佛真、天聖三界，我從爾佛真界聚得最多最高質的邪息……」

    「施主逛言，三界不通，你何能聚息，而我佛真一界，和詳安寧……」

    「哈哈，好個禿驢，大言不慚。就為爾佛法無邊，從上至下，用佛法解釋一切，鬧了彌天笑話的同時，給很多人帶來彌天痛苦。看看現在的佛真界，小禿驢，老禿驢一堆。三界誠然不通，本尊亦無能隔界聚息。呵呵，沒成想到，大宇星域一星沉，爾佛真界失了借鑒明燈，披佛衣的奸邪之徒大盛，二百多萬年，二百多萬年吶，不唯不見一點長進，卻日益愚昧和落後。多少怨息，多少你所謂的和詳安寧氣息竟然瀰漫到天聖界，哈哈，剛好本尊正四處尋找新的邪惡源，便試著煉煉，不成想卻是大補。本尊這才明白佛魔一體，爾佛寧祥不錯，但戒律扼殺求展真性，終導致它治下的一界落得挨打受欺凌被屠宰的局面。竹節，爾以為佛真大善，卻不知它亦大邪。爾佛對我魔的勸誡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哈哈，老子現在總算明白了，這八字的真義應是放下屠刀，立地成豬。我魔雖然暴虐，卻活得爽快，被爾佛一勸，鋼刀一放，化為豬等人宰。爾佛毒辣耶！」

    「胡說八道，施主，你怎能如此妄解我佛教義？」竹節恕佛大怒。

    「本尊胡說八道，哈哈……禿驢，大宇星域星沉時，爾我兩界是不是持平，而今，我天聖界卻可以將爾佛真界踩的腳下，爾界的那些伏魔手段，現時想來，真真可笑。佛，只不過心靈深處的一面寄望，爾界卻拿來統界，這世上用爾佛的話來說，什麼都是講果報的，爾佛令一界落後如斯，那爾佛也當泯滅。嘿嘿，要不是本尊還需要爾界那緊縛生產力、導致一界子民落後成為板上魚肉的天悲地泣氣息，本尊立馬就將佛真界滅了。」萬尊邪帝狂笑聲奚落聲並發，聲音響徹天宇。

    竹節恕佛沒再說話，他曾是魔道人物，自是明白弱勢者任何語言都是蒼白、不具備說服力的。如果是九彩界如此，他還可以指責其胡作非為。但天聖界，天聖界本是邪魔之巢，天聖界人本就胡作非為，他如指責，徒惹笑耳。

    竹節恕佛佛心苦澀，說實話，他皈依我佛之後，確實認為佛法無邊。大宇星域萬國發達吧，那昔日的萬皇三制厲害吧，可大宇星域卻整個地毀滅了，一切的一切，還是佛義完美，生靈就是要至善，才能天地同康，共享極樂。

    按理說，我佛憂思眾生疾苦，那魔卻圖一時痛快，遍種惡孽，更應該遭報，可是現實卻是……

    「禿驢，你似乎在困惑。讓本尊告訴你為何爾佛跟我魔一樣邪惡吧。爾佛普度眾生，依本尊看來，不過是玩這戒那戒的心控**，心控不得便佐使所謂的伏魔手段。我魔普度眾生，只是將爾佛的手段顛到了一下，打得眾生必須聽話，而後才控。本尊自從明悟這個道理之後，乾脆在天聖界去了控字，他媽的，誰的拳頭硬，誰的手段狠，誰就是老大。嘿嘿，果不其然，我天聖界自此雖然血腥遍地，但卻強者輩出……」

    「這也行？」竹節恕佛瞠目。

    「呵呵，竹節，老子規定了，無論玩陰的玩陽的，都不準死人。整死人者，無條件償命！嘎嘎，二百多萬年來，天聖界就是這樣過來的。」邪帝萬尊厲笑道，「如今的天聖界，他媽的不苦苦修行者，不絞盡腦汁者，只有被踩在腳下當奴的命。竹節，現在輪到你佛真界了。反抗吧，看老子如何踩死你們。」

    「施主……」

    「本尊不是施主，是要滅了你界的魔！嘎嘎，舉起屠刀的感覺好爽，真的好爽！」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萬尊那管竹節恕佛的佛號，如今他的聖靈識遠超竹節恕佛的佛真識，功力修為也高上一籌，因此可以幻化手段，將近處的佛真門人弟子打個稀爛，還一邊謔笑道，「禿驢，你的罪孽真大呀。這些弟子，要是在天聖界，肯定都是修為傑出者，說不得還是一方霸主，但現在卻是一隻隻小貓，老子一爪就抓碎。你這個界主是怎麼當的，怎麼不賜與你門人無邊佛法，抑或是你怕他們奪了你的界主之位？你看看，你佛真界的羅漢們都是什麼樣子，他媽的抬舉你們了，一群群烏合之眾怎及老子天聖界一支支苦鬥中自然衍生的軍隊……」

    「孽障，老衲今日拼卻涅盤，也要阻爾暴行。我佛慈悲！」

    「孽障，暴行。」邪帝萬尊怪笑道，「竹節，這兩個字你不該用來罵本尊。真論起來，你才是孽障，佛真一界怎麼說都是敗落在你手裡！暴行，你更沒有資格指責本尊，你難道是今日才知本尊的性情的。只有無能的東西才會這麼沒有底氣……用點大宇星域曾經的現代詞彙，竹節，你和你腦子裡的東西，應該被淘汰了，不然沒有天理。」

    「呸，跟老衲說天理！」

    「是，本尊就是在跟你說天理！」萬尊一拳打碎一個近身的佛真弟子，又用聖靈識控制一群佛真弟子群毆另一群佛真弟子，「哈哈，這就是天理。」

    「施主，你會遭報的。」竹節恕佛悲憤道，在萬尊的壓制下，他一動也不能動，只能看慘劇發生。

    「呵呵，本尊沒說本尊不遭報，本尊說不定哪天會走火入魔，說不定哪天被一粒米噎死，說不定哪天被天下掉下來的隕石砸死，但本尊絕不會被你報死。」邪帝萬尊冷冷道，一個個字入亂骨鋼刀，刺入竹節恕佛心裡。

    「老衲今日降魔！」

    「早等著了，竹節，是爺，就快點爆發。」

    「師兄，要救他們嗎？」遠遠地，海心留香在天心的靈神識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