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五百六十五章 天道生物 文 / 小小英雄
第五百六十五章天道生物
就在各界天紛紛猜測下一步的戰勢走向時，天心決定出擊了。經過三波大戰，華眾國參謀部已經獲取詳實的數據，即現在的華眾**隊能承受的敵軍最大數量及鏖戰時長，只要水藍人的軍隊不超過這個數量，那華眾國固守軍隊就能擋住敵人的進攻，在保住防線的同時，極大鍛煉自身。
既然這樣，那華眾國不能承受的重中之重，水藍人多餘軍隊和多餘資源的削減任務就當仁不讓地落到天心這個「無境道者」頭上。
彼有攻，吾亦當有攻。
或許只有惡魔帝君能猜中了華眾國的下一步走勢，星際網這樣那樣的設想多得不計其數，但就是沒有一種是關於華眾國立地反攻的。
三波大戰結束不到十個星際日，三處戰場中剛打掃完的那處深空戰場，天心單人獨劍拉開了強攻戰幕。與此同時，暗冥四界天洞開處，已經為各界知曉的華眾國七仙靈教官出現在華眾國駐防軍中，一起到達的還有四百個地太連星堡壘聯隊，及不少於水藍三界天洞開處的天神究級恆星堡壘聯隊、金剛究級恆星堡壘聯隊和同量的天神軍團、真靈軍團！這是華眾國的又三分之一強軍力。
「天吶，我們的無境道者就是酷！」
天心攻擊小半個星際日後，星際網始傳消息，一個個啟原人伸起了大拇指。
「雖然做了佈置，但作為華眾國最大的戰備力量這麼快執戈沙場，是不是早了點！」有觀察家皺眉。要知道現在對華眾國虎視眈眈的，不僅僅是開戰了的水藍國度，四界天大國暗冥亦增兵界天洞開處。宇宙十族雖然按兵未動，態度不明，但他們的屬界天卻是在行動。整個諸界天形勢是如此的撲朔迷離，誰敵孰友，通通不知，華眾國唯一的憑藉共主陛下過早發動，會引發什麼後果，還真是不知。
星際網上辯論激烈，深空戰場亦打得激烈。
天心以新舟劍開路，引龍天尺萬靈血煉和三光年黑洞法器神嬰天羅為輔，殺向界天洞道，並很快打隧洞似地在水藍人的大營裡打出一個五光年方圓的大洞。
天心會進攻，水藍人有想到；但天心會這麼快亮劍，水藍人沒有想到，因此對天心的消減他們有生力量的目的不甚了了。用來對付天心的極境天神軍團和高階天神軍團也沒有駐紮到最前沿。
這點失誤不啻災難。嚴密的陣形沒有專門對付無境道者的極境天神戰士主持，真靈戰士、天神戰士、究級恆星堡壘、甚至水藍天飛梭都處在挨打狀態。
天心移動太快。
新舟劍幻起的清虛劍芒無堅不摧，管你前面是什麼，通通劈開，而引龍天尺則漫空穿插，血煉粉霧專挑清虛劍芒劈到的傢伙下手，神嬰天羅則張開幾近千萬千米口徑的大口，長鯨吸虹般吞噬在突然打擊之下失神的水藍戰士和水藍堡壘。
水藍人在天心的極速挺進之下亂成一團。藍天子雖然早計議好對付天心的辦法，可是現目前他無論如何調度不過來。大軍的行動，怎有身為一人的無境道者天心來得瀟灑自如。
面對漫空無際的軍帳，藍天子所能下的命令是，遇到攻擊，各軍自由反擊。然後才是在後列陣或者是命令極境天神軍團尋戰。
砍、劈、挑、撞。
瞻之在前，忽焉在後。
也不知道當年宇宙十族犧牲了多少人馬，才成功將惡魔帝君困在雪沼界天。這段典故，水藍一族耳熟能詳。但真正落到他們身上，才知道厲害性。
面對華眾國共主無境道者天心的攻擊，打了半天，他們仍是一團亂，最沉重的感覺就是敵人在，又不在。在，是己方人馬在不斷損失；不在，是己方進攻時，卻找不到敵人的影子。可稍有放鬆時，這片人馬又開始倒下。
極動，極速。
無境道者星際大挪移般的躍動殺伐顯然不是水藍真靈戰士和中低階天神戰士能適應的，他們的靈識和神識的探索範圍太窄，當感應到無境道者時，殺伐已經臨身。當想捕捉無境道者的身影進攻時，無境道者早挪移出他們的探索範圍。戰士如此，靈動性又差一籌的恆星堡壘和天際飛梭就更不頂事了。
這一切，在天心橫掃界天通道進入那頭的水藍人陣地時，發展到了極致。面對水藍人的極境天神修，天心為了不給纏住，刻意避開或者將他們帶入水藍人數量龐大的低階天神軍隊、真靈軍隊和恆星堡壘聯隊陣列中。
藍天子和眾長老終於發現一個不可接受的事實。
與無境道者對戰，戰場主動權從來都不在己方大軍手裡。與無境道者作戰，要想獲得戰場主動權，己方得在後方很遠很遠的地方就列下厚厚的大陣，然後擠壓式收攏，這樣才可能真正困住無境道者，壓縮無境道者騰挪的空間。
像現在，無境道者四面八方都可去，就算是左衝右突也逍遙無比。水藍軍隊的攔擋者就如一堆堆野草，面對的卻是馬力充足無比、刀鋒鋒利無匹的刈草機。
其實，藍天子不知道的還有，就算他布下天羅地網大陣，用末極真靈軍團、高階天神軍團和極境天神軍團做為陣壁，也困不住天心。新舟劍現在散發的清虛劍芒，不過是儲存在新舟劍儲能空間裡的清虛道力凝結，新舟劍的作用也主要是開路，而不是殺伐。執殺伐的是萬靈血煉狀態的引龍天尺和大張強吸力吞噬之口的黑洞法器神嬰天羅。
這兩件法器，神識導航的引龍天尺的殺傷範圍最大，但一擊致死率低，引龍天尺劃過水藍戰士的法身時，帶走的只是法身能量精華，在水藍戰士的法身被抽乾前，引龍天尺不會帶走水藍戰士的生命；神嬰天羅倒是一擊致命，所過之處，空寂一片，水藍戰士連同他們的法身都被吞進天羅黑洞中。神嬰天羅應該嚇倒水藍人了，可是相當於水藍人陣容的龐大，神嬰天羅的滅敵速度算起來並沒有超過引龍天尺。
倒是水藍人不斷發生的烏龍掽撞幫了天心大忙。在攻擊天心時，水藍戰士的攻擊、水藍恆星堡壘的攻擊、水藍天際飛梭的攻擊很少打在天心清虛法身上，反而在天心大挪移移走後，他們自個兒形成了對攻。
第一個界天通道和通道那頭的水藍深空戰場的局勢就是如此，水藍人大混亂中吃了大虧。除了不斷跳躍來跳躍去的水藍極境天神戰士少有損傷外，其餘的真靈軍團、高階天神以下級軍團，恆星堡壘和天際飛梭軍器，在十個星際日的角逐戰中大半被毀。水藍人在這個戰場上已然對華眾**隊沒有再攻之力，界天通道也被華眾**隊趁機搶佔。
第一個戰場硝煙未滅，第二個戰場，天心又發起了攻擊。
許是第一個戰場的啟發和預警，第二個戰場，水藍人撤走恆星堡壘並退出通道，在通道那頭的水藍深空用天際飛梭構築了一條嚴密防線，並輔以數個極境天神軍團看護。
可惜這牢不可破的陣線不夠厚不夠縱深，水藍天際飛梭的小行星級能量湮滅彈也打不到大挪移形態的天心身上，有當頭碰上的，也給天心放開的靈神識指揮清虛劍芒迎空斬成兩半，連爆開都來不及。
鑽到敵人肚子裡打，是天心最喜歡的戰術，或者也是每一個大神通者最喜歡的戰術。虎入羊群，虎無危險，除疲累而不得不退外，羊群對虎實無殺傷之力。
這次地，天心同樣甩開水藍極境天神戰士的狙擊，殺入到水藍大軍中。
在前一戰中萬靈血煉十星際日大了兩圈的引龍天尺能力明顯增強，抽取敵人法身精華，無論在量和速度都有較大的提升。神嬰天羅則一如既往，殺傷力沒增強，但也沒減弱。
不過，這次水藍人顯然吸取了第一個戰場的教訓，給戰士的命令不是死戰，而是避戰。雖然在天心的大挪移下，這種及時逃開的戰術並不能起大作用，但第二個戰場的水藍人死傷數量相較第一個戰場，明顯減少了。
第三個戰場，天心必攻，而水藍人不能再敗。
有第一第二戰場緩衝，藍天子贏得了二十個星際日的時間，集結了十二個極境天神軍團列陣對付天心的沖蕩，十二個極境天神軍團之後還有十萬個高階天神軍團和十萬個末極真靈軍團。基本上，藍天子將三個戰場九成九的高階兵力全部集中於此了。
一個須強攻，一個須固守。
攻者不能敗，守者不能潰。
諸界天包括十族界天都關心起這一場沒有迴旋餘地、雙方都只能硬碰硬的格鬥來了。
對於無境道者，有惡魔帝君在前，諸界天的態度很複雜。暗冥四界天，暗冥夜天希望華眾國共主有名無實；十族界天則心緒兩極搖擺，一方面既希望華眾國共主能媲美惡魔帝君或者比惡魔帝君更強；另一方面，如暗冥夜天一樣，希望名不符實，畢竟現在的界天局勢，如果能少一個無境道者，那宇宙十族的壓力會少不少，十族威望仍將環宇第一。
「呵呵，可惜咱紫鐵開天劍不能用，否則幻大千萬光年態，一劍可定乾坤；可惜九天華蓮不能用，否則紅白二靈劍分器千億，分分鐘即可還深空寧靜。」
清虛劍芒最大態不過千萬千米，用來攻堅開路絕對沒問題，但用來大砍對方的二十萬軍團二十萬億戰士，雖不費力，但耗時。且過於血腥的暴露在大眾關注之下的斬殺，恐怕此一戰之後，無境屠夫名號逃不了！
天心索性收了新舟劍不用，反正是對攻，而且對方已經放棄通道，二十萬軍團深空列弧面大陣，自己要行那打進肚子裡去鬧的戰術沒問題，但進出恐怕不容易。那就不如藉著巨大的空間，與水藍人拼拼修為。萬靈血煉狀態的引龍天尺祭開，再輔以大挪移極動之術，讓萬靈血煉粉霧吸蝕水藍人戰士的法身精華，讓他們失去力量，退出戰鬥。
驚心驚險的一幕遂如此在第三個戰場展開。
深空中，水藍人形成的弧面陣中空裡，飄蕩極淡極淡的、不易察覺到的粉霧。天心鼓蕩清虛法身，引龍天尺極度震盪，實際上是在靈神識指揮之下極動斬出，以致給人的感覺是水藍深空百十光年方圓都是恆星態的引龍天尺在砸出，深空由此扭曲。
這樣的打法，倒是無境道者的招牌。百十光年外拒敵，無境道者的識能修為和力量修為羨煞諸界天觀戰高階天神修和極境天神修。
「不對，不對，這小子的打法有詐！」
事後觀看影像和細聞戰場情形的惡魔帝君搖頭，無境道者再厲害，也不可能厲害到長時百十光年外遠程克敵。
「如果不是有什麼玄虛，這小子這二十幾個星際年來，進步很快呀！」
惡魔帝君心中暗驚。
長時，是指天心在第三個戰場與水藍人格鬥了六十個星際日，水藍人始終沒有攻進天心百光年範圍內。無論是水藍極境天神修、高階天神修還是末極真靈修，他們的法身只要被引龍天尺擊上一下，就會震盪得幾欲潰散。極境天神修還好，挨得了三、五下，高階天神修和末極真靈修最多只挨得起二下，如果不退出戰鬥的話，鐵定送命。
前進的戰士因力量消耗過大要退出戰鬥，後面的戰士則要衝上前來，由此，水藍人的陣式不斷變幻，除最初的衝擊外，單位時間內同時攻向天心的戰士減少了三分之一強。
藍天子面色難看，隨著格鬥的進行，他的臉色從囂張、興奮、驚訝，轉成了最後的沮喪。這時他才相信惡魔帝君與宇宙十族在雪沼界天的一切是真的，就像現在，華眾國共主就在前面，可是，他的戰士就是衝不進華眾國共主百光年的防護範圍內，衝進去的，會被擊回，被擊回的戰士法身崩潰，無再戰之力。
「可惡，難道真要本尊賠上一個界天不成！」藍天子暴走咆哮。
「恐怕是這樣了。」中立派長老藍頎面色凝重地道。
「呃……」
對於藍頎長老的實話實說，藍天子無語。如此靜默了一會兒，災難性的消息傳到。報事幕僚匆匆跑近，看了藍天子身邊的數位長老一眼，壓住驚恐的聲音道，「國主，不好了，我們受傷的戰士……」
「受傷的戰士怎麼了？」藍天子心裡一沉。
「受傷的戰士修為恢復不過來。」
「什麼？」
「國主，往惜高階戰士受傷或者法身受損，只要入定坐息二、三個星際日，就會恢復。如今很多戰士都入定調息五十個星際日了，傷勢無礙，但修為不回。恢復得最好的一個極境戰士，他的修為是天神中期初段。其他的，都退回到了天神初期。末極真靈戰士更慘，修為退到了真靈初期，有降到仙能層級的趨勢。」
「多少人如此？」藍天子聞言陰沉了臉。
「已經醒過來的八萬億戰士，個個如此……」
「其中有多少極境天神戰士？」
「極境天神戰士攻擊在最前沿，受傷八個軍團。」
「再攻十個星際日，如果仍然攻不進那廝的防護範圍，退兵！」藍天子眼神獰惡，末了，添了一句，「撤出所有天神軍團，末極真靈軍團全面進攻。」
「是，國主！」
其實，水藍戰士法身受損，在他們一進入深空中數百光年方圓的極淡粉霧場裡就開始，其後被靈神識導航之引龍天尺撞擊，法身震盪，不得不退出戰鬥。而在退出戰鬥的過程中，仍要被極淡粉霧場抽走法身能量，如此修為損失焉能不重！
不過，六十個星際日，水藍人除極境天神軍團損失得讓藍天子抓狂、欲撞豆腐而死外，高階天神軍團和末極真靈軍團都損失不大，高階天神軍團八千個，末極真靈軍團二萬個，合計二十八萬八億戰士修為降了階。
「果然是無境道者修為，被水藍人偌多高階戰士深空熬煉六十個星際日，仍不顯疲態……」十方黃族王者歎道。
「藍天子這廝，起心攻打華眾國之前，也該來問問老子吶。」戰族王者則狂笑，「這個蠢貨，宇宙十族多少大軍，與惡魔帝君惡戰於雪沼界天，一個十多萬星域的界天生生變成虛空，吾等十族也沒奈何得了惡魔帝君。這廝居然想恁二十萬高階軍團就想成事。哼……莫說六十個星際日，就是六千個六萬個星際日，這樣的攻擊強度，那華眾國無境道者也不會累的。只是怪了，這華眾國共主怎麼會這麼低調呢！應該立即進攻，空了這個界天，讓藍天子這廝哭都哭不出來！」
同樣的話，諸界天界主都在問，包括藍天子本人。
天心一笑置之。水藍國度敢起滅亡三制華眾國之心，是肯定要滅的，但不能是殺光光、空界天的滅。否則，他只要召來藍冰龍高減、兩雷雕，殺入水藍三界天，想畢不久，三個如雪沼界天般的空界天就會出現了。
經歷過生之境的道者，怎能犯這樣的錯誤！
夫天之道，生長萬物。強大不難，維持強大和繼續強大才是宇宙難題。無數豪傑，對於怎樣坐大，都有心得，獨獨維持強大和繼續強大做不到。原因在何，就是一個「生」字的體用上。
生字應落在什麼人身上，或者說應與什麼人掛鉤。多少文明史，多少斷代史，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無不說明，生字無論什麼時候都應該與民掛鉤，一個國度要繼續強大，生民是必然的。不知生民，只知抑民，強大了也會衰落下去。
可是怎樣做才能生民，才算生民，沒人知道答案。抑民倒有古鑒，多少王朝的衰落，總是脫不出上位者將自己特立獨行出來，不認為自己是國民一員，把自己搞得高高在上。從而上有好，下必甚焉，整個國度由是特權蔓蔓，物腐蟲生，厄劫和大限之劫次遞到來。
大修為者，由於力量的宏大，氣機發處，覆蓋山川古岳和星空，這時，如果不悟「生」字，不事「生」字，其結局終如草木一般，或自然化石，或天劫畢至。想那玄門金丹大道，在華眾國誕生之前，一眾金丹修行老道只知問道，卻不知，應以己之力生長進入氣機感應之內的萬物，果能如此，自然能天人合一，引動混元劫降。
三制天下，有民足矣。
這是天心對「生」字的詮釋。古今爭端，莫不是上位者搞出。然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藍天子挑釁三制華眾國，擅起兵戈，天心自不會輕饒之。水藍國度之民，從大悲角度，天心認為應生之。但從天擇角度，又不應生之。
何去何從，這是一個考校人的問題！關係著無量生命，而且水藍三界天空界之後，會對現在的星元世界發生什麼影響，天心並不能測度，亦不能算知。
最後，天心仍然回到三制根本上來。水藍國度的上位者即想滅三制華眾國，霸啟原界天，那就讓這些上位者失去水藍三界天。水藍三界天民眾，隨著局勢的發展，依附藍天子的，從物競天擇角度出發，滅之；中立者或倒向三制華眾國都，只要遵守人人法官制，則生之。
如此，對水藍國度之戰，實際上就上升為爭「民」之戰。
如果三制華眾國能獲得水藍民眾，那水藍三界天併入華眾國就指日可待，華眾國將因此成為七界天大國。
不過，如同藍天子的稱霸之心一樣，天心欲納水藍三界天的想法同樣是一項巨無霸工程，特別是在三制華眾國疆域比水藍國度小了幾十萬倍的情況下。以清虛道者的修為再加上藍冰龍兩雷雕，懾服水藍國度不是問題，不過，那樣的話，三制華眾國被水藍國度同化，也將不是問題。所以，對水藍三界天的戰爭，宜緩不宜急！
「打，期以一個星際年，甚至十個星際年，將水藍三界天的族長制生長規則打掉，並在其民眾中種進三制生長規則。如此，方能不負『水藍國度，華眾國度，二存其一』的誓言。」
如此又幾番思索下來，天心很替藍天子悲哀。水藍國度能悄然進化到屆及真靈文明的程度，水藍國度的上位者們功不可沒，但他們並沒有悟得真靈文明的真諦，而是被宇宙十族的強勢和宇宙十族的影響帶進來的。
整個文明進程，他們逃脫了成為惡魔帝君或者宇宙十族屬界天的命運，可是惡魔帝君擁十幾個界天，宇宙十族又強大無比，這兩大勢力，他們都惹不起，所以一直被壓抑、沒有發威的機會。直待三制華眾國崛起，三十六界天洞開，水藍人才看到了一個可以揚其威名並壯大其身的祭品，於是迫不及待地動了手。
福耶？禍耶？
水藍人沒想到的是，失去探索界天輻散深處的天斗精神，輕易對別人下手，他們也可能成為別人走向強大的祭品。三制華眾國能崛起，並非只是有個無境道者那麼簡單，而是擁有一套人人法官制為龍頭的、系統的、國民不斷修正的生長規則。
或者說，水藍人的境界還沒有上升到認知生長規則這四個字，畢竟水藍族長制是學宇宙十族的，可得其骨，卻難得其髓！
水藍國都，水藍星際城。
疲累得打個盹的藍天子被一陣吵鬧的聲音驚醒過來，模模糊糊地問道，「那廝又打來了嗎？」
「是，國主！」中立派長老藍頎上前一步道，眼睛卻狠盯著鷹派首席長老，正是這傢伙的一票，將水藍國度推入與華眾國的水深火熱國戰之中。
鷹派首席長老也不甘示弱，回盯了一眼，心說，「怪我，若無國主提議，本長老又怎會昏了頭，插一腳。」
「是多少次了？」藍天子搖搖頭，努力擺脫睡意。
「國主，這本長老知道。一千零八個星際日，那廝來襲了二千一百八十八次。」鷹派首席長老接口。
「這廝不累麼，一點也不給人休息的機會！」藍天子懊惱。
原來天心自從發起反攻後，就沒有再停過。每個星際日，必向水藍三界天深空駐軍進攻兩次或兩次以上。頭一千次，系單人前往，後來或帶著兩個極境天神軍團異動，或帶著上百個地太連星堡壘聯隊連動攻擊，總之，規模越來越大，但每次攻擊時長不超過四分之一個星際日，美之名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