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五百四十二章 碧落軼事 文 / 小小英雄
第五百四十二章碧落軼事
「什麼天鬥士？稱為冒險者恰當得多！」
「哪有那麼簡單。冒險者，入陌生環境而回，僅僅是搜奇羅珍而已。天鬥士，法天相地，講風究水，創鑄適眾仙境，以利後來者，是以乃稱天鬥士。碧落幻界，與你的九天華蓮載人之海差不多，但碧落子當年創界的難度億萬倍於你，一點一滴都從原從起，不像你那九天華蓮載人海，是塞進了現成世界的模塊產物！」
「呃……」
「小子，到了此地，就駐留一段時間吧。」尺版玉牘繼續自顧自道，「碧落子與其他造人不一樣，其他造人，承接的都是女媧大神的創生法門，獨有碧落子，取盤古大神空間法門和伏羲八卦原理，仿地球，模九重，鑄空間。這碧落幻界堪稱小九重天。」
「行，咱就去拜訪一下這個小九重天！」天心向碧落幻界內大挪移。
上碧落，下黃泉，幻界無疆。
第九代文明與第四十二代文明之間整整相隔了三十三代文明，這個間距不知是多少億年長。碧落幻界經歷三十三個文明紀的自適應和自發展，雖然氣息還是尺版玉牘熟悉的氣息，但空間架構卻不是尺版玉牘熟知的小九重天環境了。
這時的碧落幻界，嚴格說來類同於天心留在九重太清天的大衍靈球，只不過，碧落幻界比大衍靈球大得多，且一半在天空，一半在土中，偌大的球體呈一種極速自轉狀態。
進入碧落幻界是非常困難的事情。碧落子鑄造的是一個排他空間，幻陣無數，要不是天心有強大的靈神識，有「真實之眼」技能，有原火機甲超級防具，有九天華蓮傳送極速法具，否則別說進碧落幻界，能接近碧落幻界就不錯了。
饒是如此，天心還是花上了十數日時間，收集分析各種空間數據，用上九天華蓮硬撞禁神控制，才得以見到出現在靈神識內的幻界碧落人。
「好嚴密的空間佈局！」
一進碧落幻界，天心察覺這是一個進來不空易、出去也不容易的類星元世界。靈神識狂掃之下，天心發現碧落幻界裡最強的人物也只是高階天神修，以高階天神修的修為，要突破碧落幻界禁制，進到暴虐的洪荒五界是不可能的。當然同樣地，碧落人發現不了天心的行蹤。
沒有大佬，意味著沒有威脅，天心乾脆在碧落幻界裡做起考古的事情來。經歷三十三代文明紀沒有潰毀的碧落幻界，無疑是一個超古董世界。
碧落幻界類似於星元世界，這點天心並不感到奇怪，畢竟第九代文明時，碧落子先存於地球上，而後飛昇到九重天的萬靈天，其後修進少清天、玉清天、太清天，天外天。不管他如何厲害，他的思維永遠來自他的認知足限。因此碧落幻界類似於星元環境並不足為奇。但天心發現，依據尺版玉牘對碧落子的性格描述，碧落幻界的發展狀況顯然沿襲了碧落子的思維。
碧落子的思維，外抗內張。天外天（現無境天地的一部分）便是到現在也很狂虐，碧落幻界由此密佈防護陣法，將外界的暴虐環境和氣息隔絕，並巧妙地從外界攝取能量以供幻界運轉需要。內張，碧落幻界既有小九重天美稱，自然碧落子是希望碧落幻界的生靈能經過禁制的考驗，從而飛昇到天外天大環境。
只是碧落子一生都用在空間的鑄造和空間維繫上去了，因此造人之術欠學，加之天外天大得驚人，飛昇者又少，以致碧落幻界成界很久，碧落子都沒有碰到其他其他修行者，未能在碧落幻界之中放進生命。
這一點，天心相信尺版玉牘的解說。碧落幻界內的智慧種族，根本不同於天心一路行來看到的任何種族，是真真正正的幻界物種。天心之所以注意到碧落幻界的文明狀況，一是習慣成自然；二是碧落幻界的文明狀況驚人地反映了碧落子的證道思想。做為一個有出口、實封閉的人為空間，碧落幻界的法則處處有某種管理痕跡。這對於天心來說是不可思議的。因為，三十三個文明紀的無量時間，無境天地或者說洪荒五界大環境的打磨，都已經使昔日的小九重天變成了現在碧落人口中的碧落、黃泉二分天，亦即碧落幻界位於空中的部分，稱為碧落天；碧落幻界埋在土裡的部分，稱為黃泉天。碧落天為白晝，黃泉天為黑夜。但即使變化這麼大，碧落幻界運轉的仍然是碧落子設定的法則。
這些法則衍生出碧落幻界另一個讓天心感興趣之處，即幻界的人口密度不下於星元世界電子時代的星球，隨便一座城市都有幾百萬人口。但在人口密度這樣大的世界裡，居然到處傳誦著「眾神傳說」。
更有趣的是眾神傳說的眾神都真真切切存在於實實在在的環境中的。碧落幻界在天心看來，是一個眾神大世界。太多的天神修級別者、真靈修級別者和仙能修級別者、修真者、凡共居在幻界中，形成了一個超態的修行鏈條。碧落幻界的最高修行形態是破碎虛空，只是在這個碧落子鑄造的世界裡，「眾神」衰了不少，卻沒有一個人達到破碎虛空而去的境界。
這也是眾神世界的來歷。碧落幻界的位於碧落天和黃泉天的小星球，眾神傳說裡，這些小星球都是眾神死後自動化成的。碧落幻界總計八千億顆光暗星球，顆顆都有美麗的故事。越是離碧落幻界中心遙遠的星球，越是能得到碧落人的吹棒，神的級別也越高。
因為星球都是眾神化成的，所以碧落幻界的星球是神聖的，沒有凡人煙，它們在碧落人眼裡是天梯，跨得過去，那就離破碎虛空境界越近。
如此的認知，或許有碧落人的道理，也大概由於碧落人的追求是這個，所以碧落幻界相對於天心一路行過來世界，是最安寧的。
碧落幻界有人的歷史可以追溯到第四十代文明紀，也就是說，碧落幻界的自然人比九重天自然人早了整整一個文明紀。但長達兩個文明紀的歷史，碧落幻界鮮有血腥的爭鬥，星元世界的那種戰爭和無境天地裡的那種大戰更是見不到有任何記載。
天心所以說碧落幻界是碧落子的思維世界也緣於此。這一個尚未為外界知曉的世界，一切都按著碧落子的設定方向走。
「桃源世界，可是又能桃源得了多久呢。要是給五界大佬發現這麼一個所在，這碧落幻界鐵定狠煙四起！」
天心歎道。
「呸，呸，超烏鴉嘴！」尺版玉牘啐道。
「吾說錯了嗎？」對於尺版玉牘的反彈，天心感到甚是意外，「碧落幻界由碧落前輩煉製，本來是可以御動的空間法器，但三十三個文明紀，這法器在無境天地洪爐中也不知道轉了幾遭，長久的歲月，天地法則的打磨，自身的衍變，已經使這空間法器成了無境天地的一部分，恐怕就是碧落前輩親自，也再沒法移動這生了根的碧落幻界。如此，碧落幻界對於五界任一大佬，都是絕佳的培養勢力的基地。要知道，碧落前輩的空間禁制雖然厲害，但卻擋不住大佬級別的修行者闖入……」
「呵呵，小子，你當碧落子的變色幻陣是那麼容易發現的。」尺版玉牘不客氣地打斷道，「雖然本玉牘不知你是怎樣發現碧落幻界的，但本玉牘可以肯定，你說的那些億年大佬不具備你的識真能力，否則，這碧落幻界早成了你說的大佬中的某個大佬的宮殿。因此，除非碧落幻界有修行者突破禁製出現在天外天中，否則，這碧落幻界就只有你來過，就只有你知曉。」
「這樣說也無不可，」天心釋然，忽欣然道，「對了，玉牘，九重天是第二十六代文明紀才發生異變的。在第二十六文明紀以前，想畢有無數的前輩留下碧落幻界這樣的法寶……」
「錯，天鬥士，碧落子是絕無僅有的一位。其他的這子那子，習的都是造人之術。而在當時，造人之術也只能在地球上施展。九重天如果不發生異變，是不可能有靈長生物出現的。碧落子或許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選擇了另一條道路。」
「這麼說，當年的前輩少有東西留下？」
「有沒有，本玉牘不知道。天外天現在變得面目全非，成了你口中的無境天地，本玉牘都不認識了。碧落幻界是迄今的第一件熟知物，但同樣面目全非。滄海桑田，道之衍變，如此莫測。當年的那些小子，巨變之下，肯定會留下努力成果。或許你現在前往的那什麼藍色天際，就是他們的成就！第二十六代文明紀，本玉牘還能記錄九重天情況的時候，那時在天外天的一些修行者就曾合謀打造一件修復九重天的法器……」
「一些修行者，其中有沒有兵子前輩？」天心的記憶亮起綠線問道。
「兵子，」尺版玉牘沉默了一會兒，「是個勇敢的太清天小傢伙！這小傢伙是太清天中，是對九重天衍變情況瞭解得最深的傢伙，居然想到了打造一顆星球重置於九重天的最中心，從而使九重天恢復功能。不過，他沒有碧落子對空間環境的造詣，所以費盡心血只打造了一顆混沌金氣靈球，五行只具一行，當然是不可能起到拯救九重天的目的的。這傢伙，要是當時尋找到碧落子五行俱全的碧落幻界，送入九重天核心，或許九重天有恢復的可能！可惜了！」
「你當時為什麼不給他提個醒？」
「提醒！小子，你太抬舉我了，我只是一個記錄者。現在能與你溝通，是你將神識切入了進來。兵子那小傢伙，他要是能回得到地球上，用神識與我溝通，自然我會告訴他原委。除此之外，別無二法。」尺版玉牘苦笑狀。
「是這樣。往事已矣，就不談了，以後再碰到你認識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這個當然。」尺版玉牘三點頭。
「碧落幻界變化很大，不知當初碧落前輩留在幻界裡的寶貝安在哉？」
「碧落幻界一坦蕩空間，哪有什麼寶貝。不過，當時本玉牘記錄了碧落子煉製碧落幻界的每一個步驟。這些步驟可以展示給你！」
「有沒有煉製原理？」
「沒有。本玉牘只是記錄器，而非讀腦器。能給你的建議是，你現在身在碧落幻界中，可以在本玉牘的指導下印證這些步驟。原理，你自個兒悟去！」
「算了，你先將煉製步驟給吾吧，以後有時間再印證！」
「就知道你小子會這麼說。」尺版玉牘不再出聲，向天心的靈神識裡寫入碧落幻界的煉製影像信息，天心則通過靈神識將這些影像信息寫入界腦。末了，天心道，「吾急著回星元世界，否則倒要憑著收集的洪荒五界煉材，搞一個幻界出來。」
「得了吧，幻界要好煉，碧落子不會為此滯留天外天一個宇宙文明紀。」
「呃……」
十年過去。
如果說天心一生有停留最短時間的世界，那這個世界肯定是碧落幻界。在碧落幻界裡，天心沒有與碧落人打交道，而是將精力貫注在發現上，圍繞碧落幻界的空間結構和歷史人文形態，做了整整十年的空間冒險者和人文研究者。
十年時間，天心試圖知曉碧落幻界的空間化衍結構，試圖將三制與碧落幻界現在的文明體系聯結起來。但這顯然是幻想，時間太短，加上無法靜心，這一切都讓天心決定將瞭解碧落幻界的時間推後。當然，為保碧落幻界還是碧落幻界，天心還是在碧落幻界形形色色的修行寶庫中留下了一部碧落版內能天經。第一個識貨者將是第一個修煉者。
離開碧落幻界，又十年，多方求證，多方蜿蜒，在十年將盡時，天心的靈識識裡終於出現一片湛藍！
藍色天際，眾裡尋他千百度的藍色天際，靚現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