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三百八十二章 始亂初升(上) 文 / 小小英雄

    第三百八十二章始亂初升（上）

    送走諸國訪問團後。

    「老大，你說他們回去後真的會開放邊境嗎？」雲端建築上，光靈問道。

    「會的。畢竟只是要他們開放邊境而已，並不有將三制文明強加到他們身上。」

    「老大，你說他們會反抗嗎？」

    「反抗，我倒希望他們反抗。他們的反抗不外乎兩種方式，一種是整軍備戰；另一種是反省自家的文明，反省自家的制度。無論哪種方式，都會促進三制文明與諸國文明的相互融合，相互砥礪。只不過前者過激，需要以舊頑之血來祭；後者則緩，以時間來證明哪一種文明優秀，並以文明的軟碰撞來提升文明的層級。」

    「嘻嘻，老大，偶發現你太賊了，明明是想人家境內的真靈修和仙能修，卻找出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錯，老大我不僅想要他們的熱血真靈修和仙能修，而且還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檢驗和完善三制細則，隨著界天大時代的到來，啟原界天沒有一個強大的主流文明怎麼行！兩大聯盟算得上不錯的聯盟，可是他們太碎了，幾百個國度，利益很難統一，因此他們之間稍異的各國文明需要融合，可惜時不我予，他們沒有多少時間，所以短時間內很難整合出具有代表性的文明，這也注定他們在即將來臨的界天大時代代表不了啟原界天。以後，他們的文明將在三制文明和諸界天文明中飄搖，如果出不來一兩位傑冠古今的人物，帝制文明和民主文明必將成為風雨幽魂。文明之間的軟碰撞雖然沒有刀光血影，但卻是真正的綜合素質對抗，是溫水煮死青蛙的遊戲。一個『漸』字，可以將弱小者變得強大、強大者化為飛灰。說來，老大我以強硬的方式勒令他們開放邊境，從戰略角度講，實在是便宜他們了，引起了他們一種心理上的反彈和警惕，這種心態對於重整文明十分必要，而整出來的文明亦能對抗外界天族長制。」

    「老大，外界天族長制真的很強大嗎？」

    「廢話。族長制根本就是帝制、民主制、共和制雜交的變異品種，是亞真靈社會發展到一定階段必然出現的產物。隨著社會的發展，帝制國家也好，民主制國家也好，共和制國家也好，都會出現無數的以血緣關係為紐帶的大家族，當這些大家族成長到一定的時候，比如擁有一兩個星域，他們就會謀求獨立，以追逐利益上的最大化和心理上的平衡。亞真靈時代的帝制、民主制和共和制算得上不錯的制度，惜乎這些制度都具有先天弱點，抑止不了大家族的崛起，消失自在意料之中。」

    「弱點，什麼弱點？」

    「特權。帝制文明，皇族本身就是最大的特權集團；民主制，以利益決定一切，基本上誰有錢誰就是大爺，誰有錢誰就可以左右局勢，左右政局，發展到極端，有錢的大爺就會顛覆這種文明；共和制能發展到亞真靈時代已經是一種奇跡，這種制度在權威與利益之間搖擺，尚權威時，上置民如芥草；尚利益時，民置規則於無物，基本沒個穩定的時候。」

    「真是麻煩呀……」光靈苦臉。

    「可是，這個世界什麼事情都是兩面的。既然有特，那就有泛。人心如水，哪裡的坑大，就流往哪裡。特權者因其『特』，有意無意不斷地製造陰暗面。越特的，製造的陰暗面就越多，樹立的敵人也就越多，到最後，帝制皇權會發現它的敵人是整個天下；民主制的精英們會發現他們面臨的不是垃圾就是野獸；共和制乾脆散了架。這就是帝制改朝換代的原因，民主國度和共和國度湮滅的原因。三種制度最後融生出族長制。」

    「這只不過是新的一個輪迴呀！」

    「不然，集以前文明的優劣，族長制對『特』的理解很深刻。為了更好的扼制『特』，他們將血緣家族打包，即集成，在家族內，無分彼此，上下平等，發生了衝突，有公正的遺世長老團裁決；向外發展時，有最有能力的族長導航。由是，龐大的家族或者說種族基本團成了一心，否則，決難在種族林立的時代生存下去。所以，族長制時代的『特』被放大到打包了的種族上。所以族長制時代，一個種族想成為皇族，一方面要看其自身有多龐大，原則上，一個種族越龐大，說明這個種族越合諧，越能成為諸種族的楷模；另一方面則要看有多少種族追隨，種族與種族的來往，絕不是單體人與人之間的來往，涉及的層面太多。一個種族要想獲得別的種族的認同和追隨，本身是一個很大的課題。也因為這樣，族長制下的『特』，比帝制、民主制、共和制稀釋了千百萬倍，文明也能挺進到真靈時代。」

    「可是，老大，偶看黑烈王朝不怎麼樣呀！他們那些種族，一個個驕橫拔扈，囂張得很！」

    「這沒有什麼奇怪的。族長制要想成熟，本身也需要極長的時間。黑烈王朝不過初統坤天靈界，種族與種族之間對立成份居多，磨合才開始，只能算是族長制的最初級階段。」

    「看來還是我們檢了一個大便宜，黑烈星雲蠢吶，根基未穩，便生圖我啟原界天之心，落得如今的局面，活該。」光靈嬉笑道。「還是老大的三制厲害！」

    「當然厲害，」天心開起玩笑來，「我們的三制原則上並不與任何文明牴觸。換句話說，越是高級的文明就越是與三制吻合。宇宙十族，老大我雖然沒有與他們接觸過，但相信他們已經將那個『特』字抹得淡無痕跡了。」

    「那咱們在沉蒙界天曾經打過的暗神天呢？還有這次潛進深空的四界天大國暗冥呢？他們是不是也將『特』字抹得差不多了？」

    「不，綜合他們的行為，他們只是將『特』隱藏得更深罷了。抹『特』不是哪一個人的事，也不是哪一個勢力能獨立完成，它需要所有人的參予，需要智慧，需要勇氣。正如咱們三制，將所有人投入市場，他們的**、他們的精神、他們的一切，全部放到市場上去接受市場佐正，是金子的，絕對會發光；是大樹的，絕不會成為小草；是星雲的，他絕對會邁向星際。光靈，好好體會一下三制社會，你難道沒有發現三制社會每天都在形成更適合於現在和將來的無形管道嗎？仔細觀察，這種『自然現象』將會對你的修行非常有利！」

    「是，老大。」

    安穩的日子總會嫌少，正如歡樂時光易過，天心的歲月注定充滿焰火。

    他在啟原界天忙著，別的界天也沒消停，至少四界天大國暗冥在緊鑼密鼓，國主暗冥夜天在咆哮。

    帝君反而安靜，做起傳徒授藝的工作來。短短幾十個星際日，十二個黑衣界主獲得的天神境界方面的傳授，比過去萬星際年都多，讓十二個黑衣界主喜得心花怒放，從此前的天心盡滅潛入啟原界天的外界天軍隊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不僅重複信心，心氣兒也大增。

    「主上，請再撕開界天，某定要啟原界天償還我……」王中王老兄跳了出來。

    「得了吧，王中王，」帝君不客氣地打斷道，「山雨欲來風滿樓。與其嚷著讓某家破界，不如你自個兒做這件事吧！」

    「什麼？」王中王驚叫道，「主上，某可沒有這個能力呀！」

    「你沒有，你那一界有。據最新諸情報綜合，啟原人那小子洞開塹荒界天的時候不遠了。」

    「這……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主上，計將安出？」

    「某家可沒什麼計，你們的界務，某家向來不管，因此，該如何應對塹荒界天洞開的事情，你們自個兒拿主意，最好不要讓宇宙十族的軍隊充斥了啟原界天！」

    「呃……是得準備準備了。」王中王打起哈哈，他聽出帝君嘴裡的殺氣。

    「主上，既然啟原人急著打開界天找死，那就由某成全他們吧。」四界天霸主暗冥夜天暴喝一聲，一萬暗冥特級真靈軍團進入啟原界天被全滅，讓這位從未吃過這麼大啞虧的四界天之主每日如坐針氈，心靈難有安寧。

    「不急，不急，你們只要在那小子宣佈洞開塹荒界天成功之際，馬上進行打開通往啟原界天通道的作業就行。教訓那小子和啟原界天什麼的，還得審視審視情況，不要再給那小子忽悠了。」

    「呵呵，主上，你過慮了。界天通道，某會開得大大的，到時，暗冥宇宙坦克聯隊出動百萬，暗冥特級真靈軍團出動二百萬，某就不相信還能被那小子得了威去。」暗冥夜天狂笑。

    「笨蛋，諸界天洞開，宇宙諸氣息相融，復有混沌相，屆時那小子的神識修為必然大進，雖不能探盡諸界天，但那個尺席也非爾等高階天神修能想像。你以為那小子會讓你開動大軍進入啟原界天，他可是一個無境道者，棋局看得很遠。只怕你的大軍稍有啟原動向，他就已經殺來了。」

    「殺來就殺來，某還怕了他不成。」暗冥夜天笑得更狂了。「他殺來更好，某引暗冥大軍纏住他，主人正好與諸兄拿下啟原界天，讓那小子有家歸不得。」

    「是麼？」帝君微微笑道，「可情要是真能如你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先且不談宇宙十族的反應，要是某家將你們的軍隊前腳全部帶走，可能中立三個界天的水藍人後腳就殺來了，我們不得一樣無家可歸！」

    「那主上，我們是不是趁啟原人還在洞開塹荒界天的這段時間，盡啟十五界軍隊，先將水藍人打個稀爛，然後再回頭對付啟原界天……」

    「好是好計，但為什麼不早點進行，比如十個、百個星際年前就進行此事。」帝君冷笑道，「現在，這計卻是晚了。實行只能讓啟原界天那小子偷笑！」

    「為什麼？」

    「為什麼！十五界軍隊進攻水藍人，你們以為宇宙十族會坐視。所以，這計劃如果實行下來，最終必形成諸界天大戰，這不是便宜那小子是什麼？打到最後，諸界天軍隊耗盡，那小子就可以趁機收盡諸界，做那宇宙之主。」

    「可是，主上，我們不是還有你嗎？有你在，那小子怎能瘋狂！」王中王吼道，「除非主上你放水，坐視不理。」

    「放肆！某家只是要你們不要衝動，一切行動要多看幾步，從長計議，不能讓對頭鑽了空子，得了好處。」

    「可是難呀！宇宙十族、水藍人、那小子，互為犄角，都不是好修理的主兒。」王中王頭痛了。

    「對，動哪一個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沒有精密的策化怎行，沒有應變的方案怎行！」

    「呵呵，主上，某有一個主意，是不是等我們開啟界天通道之後，主上就先行出手將那小子引走，而後由我暗冥軍隊閃電襲擊啟原界天，就算宇宙十族醒覺，在大半啟原界天已經落入某之手的情況下，他們也將難有作為。」暗冥夜天迫不及待地說出想法。

    「夜天兄，你四界天大國足夠大的了，怎麼，還饞著一個小小的界天！」沒等帝君答話，旁邊有人不滿了，十二界主之一的柯元老兄發話了。

    「否，某只想出口惡氣，到時這啟原界天送與柯元老兄如何。有了它，吾兄定能與水藍人更好地對抗。」暗冥夜天面皮抽搐，似笑非笑地道。

    「那就這樣說定了，某支持你的計劃，」柯元打蛇隨棍上。

    詭異的交談場面濃烈，不過，熱鬧的氛圍被一聲報告打斷。

    「諸位尊主，啟原界天華眾國傳來網絡國書。」

    「說，是什麼內容？」

    「塹荒界天洞開有日，以後無論什麼情況，各界天以民以外交使節來作客，歡迎；但如以軍隊來作客，格殺無論！」報告者仿若背書似的說出網絡國書內容，然後落荒而退。

    「還真是他媽的自大狂！就不怕瘋語得罪諸界天嗎？當他那落後的啟原界天是寶，每一界都非得去湊熱鬧。」王中王忍不住罵道。

    「夠了，」帝君咆哮，神色陰沉，「啟原界天本來就是寶，每一界天去湊熱鬧有什麼稀奇。關鍵在於那小子不允許任何一界染指啟原界天，他亦有這本錢。以後，你們只怕發不出任何針對啟原界天的軍事命令了，他的難聽好話已經說在前頭。你們要真是敢以軍隊圖謀啟原界天，那他也真敢對你們下手。一個無境道者的暴力。以你們的高階天神境界修為是對抗不了的！」

    「誰怕誰，某有無量軍隊，大不了同歸於盡！」暗冥夜天光棍般囂叫，從這點看，丫的夠橫，難怪成為四界天霸主。

    「同歸於盡，」帝君雙眼猛瞪，「你是指啟原界天麼？他媽的，你要是能做到，某家認你當師父！」

    「難道啟原界天擋得住某的宇宙軍器和二百萬真靈特級軍團！」暗冥夜天不服地道。

    「某家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免得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帝君揚了揚眉，「啟原界天從某種意義上講，是宙核。宙核是什麼？是深刻的存在，是這個宇宙得以存在的最終極奧秘。某家歷數十萬星際年，都探不得這個奧秘。你能毀得了啟原界天？只怕到時宏界和微界的那些大腕一個響指，你便變成萬古化石。」

    「宏界……微界……」

    「這個一時也解釋不清楚，宏界和微界打個比方，就如這宇宙有可以讓人驚歎的巨星球，亦有讓人窮盡目力也看不見的質子粒子。宏界和微界就是這樣的存在，便是無境道者沒有機緣也難捕捉的存在。某家聞，宏界之人一掌可包納宇宙，微界之人一身哪裡都可去得。世界多維，存在方式不一，宏者巨，微者隱，是，亦不是；真，亦不真。啟原界天做為宙核，一定有聯繫宏界和微界的通道。所以，你毀不了，還不如探。只要探得奧秘，掌控啟原界天自不是問題。」

    「主上，偶不管什麼宏界微界，」暗冥夜天眼神深處漾起陣陣奇光，「那些牛人離某太遠，某沒興趣，某只要踩踏天下的感覺，只知誰讓某難受了，某一定要他也難受。」

    「嘿嘿，難受？終於自承有人讓你難受了！」帝君冷笑道，「只怕你的難受還在後頭。那小子，論修為，已是無境道者，超出你太多，你想讓他難受，做夢。」

    「等著罷！」暗冥夜天嘩叫一聲，一閃憤憤挪走。

    另外十一個黑衣界主也相繼告辭。很久很久，帝君悶笑起來，笑聲越來越有音域，最後笑出了淚花，「這些莽蛋呀，也不看看某是誰，激不倒你們，某家也算白混歲月了！那小子，你的日子有得好受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