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三百五十三章 金剛之威 文 / 小小英雄
第三百五十三章金剛之威
「嘿……哈哈……」
也許是又想到什麼，黑烈紅的笑容在虛空中漸漸散發獰笑氣息：一切盡在掌握。近三千敢死一級軍團，向著前面百十光年的虛空戰場湧去，見神殺神，遇佛屠佛，甚至見鬼戮鬼，如水般，見空就鑽，遇擋捲起千堆雪，激烈的撞擊敲起驚天鳴響。深黑虛空燃放如同超新星爆炸時的焰火明亮，再次成為光明的天堂。
「情形似乎有點不對，」
黑烈紅那掌控乾坤的獰惡笑容凝住。近三千黑烈敢死一級軍團有一半被華眾國不算太破的第一首陣線接住了，不，是衝進華眾國的陣地裡不見了。黑烈紅無端心驚起來，在印象中，戰鬥恆星堡壘與高階真靈戰士單挑，百戰不會有一勝。原因是堡壘武器系統根本鎖定不了大挪移狀態下的高階真靈戰士，而後者則可以「拳打腳踢」，使用飛劍等一切法器或者真靈勁消耗恆星堡壘的護罩能量，或者衝入恆星堡壘炮火招呼不到的死角，等待堡壘「彈盡糧絕」，然後貼上。基本上到這裡，恆星堡壘就敗定，成為一條死魚，高階真靈戰士想怎麼擺弄就擺弄。也是由於這個原因，坤天靈界黑烈王朝的軍隊裡，恆星堡壘只是做為一種輔戰工具大量裝備二級軍團，最大的作用就是並排在一切，組成鋼鐵防線，將遠程炮火細成火力網，阻滯並消滅敵人。啟原界天兩大聯盟對恆星堡壘的使用也差不多是這樣，特別是特級軍團，由於戰士一個個功力修為都差不多接近真靈後期末極，對恆星堡壘更是瞧不上眼。想想也是，已經能在太空中縱橫自如了，小打小鬧時有護甲護身，大戰時有星體級的真靈法身保駕，誰還耐煩乘坐什麼「大鐵球」。正如凡人，如果可以自如地飛，哪會去乘坐什麼飛機，麻煩得緊。可以說，在高階真靈戰士眼裡，即便是最高級最靈動的戰鬥恆星堡壘，也沒有一把飛劍來得可愛和有價值。
真是成亦蕭何，敗亦蕭何。
敢死軍團與兩大聯盟的軍團對撞，效果良好，雖然是屬於進攻一方，先天不佔優勢，但與敵人也基本上做到了一對一的對沖消耗。這讓黑烈紅非常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兩大聯盟第二陣線也就八千個一級軍團，一千五百個敢死一級軍團怎麼也能沖掉對方千個軍團以上，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還是敢死軍團絕對可以讓敵方超過三千個的軍團處於疲憊之中，成為「不經打」的疲軍，到那時，生龍活虎的黑烈正規一級軍團放出，將會很快鎖定勝利並將傷亡減少到最小。此所謂小代價，大勝利！
黑烈紅的這點「滿意」在他放開真靈識掃視華眾國的金剛戰鬥恆星堡壘陣線時一下子沒了。他看到無數的金剛戰鬥恆星堡壘之間保持著相當的距離，而黑烈敢死軍團的戰士們就在這些「空間」中飄來蕩去，情況不是很好。華眾國列陣的金剛戰鬥恆星堡壘不僅旋轉著，每一座堡壘還吐著數百萬火舌。這些火舌（發射井放出的真靈氣勁彈）不知道是用什麼做成的，敢死高階真靈戰士的真靈星球法身只要挨上幾下，便會破裂，縮水，很快失去戰鬥力。最可惡的是，那些堡壘似有打不完的彈藥似的，前後打出的彈藥基本上都形成一條不間斷的火力線了。眾多的火力線交匯成火力網海，敢死戰士們閃無可閃，避無可避，甚至衝不出多遠，碰都碰不到敵人堡壘的能量護罩，星球法身便消沒，連帶本體也化為飛灰。
「屠殺，該死的屠殺！」
黑烈紅心底一片冰涼。不是他的黑烈戰士功力修為不夠，而是敵人手段更高強。就猶如海嘯狀態下的大海，落入海中的人再強，脫不出那片範圍或者找不到脫險，無論如何是不能與滔天白浪抗衡的，即便一時無虞，時間長了，也難免化為浮屍，甚至被扯碎。現在，黑烈敢死軍團中的高階真靈戰士就是面臨這種狀況，換在平時，他們或許可以施展星際大挪移逃得一命，但這是戰爭，敢死戰爭，不能退避的戰爭……
心底流血。
黑烈紅又一個急命令發出，嚴令黑烈恆星堡壘趕緊前來支援。可限於那二十億千米的口子，他計劃中的五萬個黑烈恆星堡壘聯隊一時之間哪裡開得上來。而五萬聯隊如果不同時齊射，只採用添油戰術的話，只怕打完了，也傷不了三制華眾國堡壘聯隊的筋骨。
黑烈紅的一顆心沉了又沉。沒想到兩界口坤天靈界那邊的二十億千米直徑的入口給他帶來了絕大的麻煩。原計劃中，三千敢死一級軍團無論如何能為他贏得足夠的、聚集足量黑烈大軍的時間啟動第二階段的戰役，現在看來玄了。
「他媽的，賊老天，你在玩我，玩我黑烈一族。」
冷汗滴荅。如果在近三千敢死一級軍團耗完之前，他聚集不到足夠的部隊，那後果的嚴重簡直是不堪設想。過來的軍隊太少，肯定會被對方迅速打光，然後直逼並守住那個二十億千米口徑的口子。到那時，他縱有一萬個十萬個軍團又有何用，再多的軍隊都會被堵在那邊。不用說，形勢發展到那個地步，黑烈王朝發動的這次戰爭就算失敗了。
亂了，成竹在胸的計劃亂了。
心急火撩，急中生智。
「著後方調動人員，將洞道分為四份，三份供恆星堡壘聯隊通過，一份供高階真靈軍團通過，並責成通過的真靈戰士通過時不准運轉法身，衝過通道後，才幻出法身按軍團規模直接進入戰鬥，戰鬥坐標，啟原界天兩大聯盟二線陣地。另，恆星堡壘通過洞道後，暫時前集，規模達到一千個聯隊時，即向華眾國堡壘陣地發起齊射衝擊。」
一系列一條條的命令……
黑烈紅看著不斷湧現的黑烈正規高階真靈軍團，臉上稍稍平靜，但對黑烈恆星堡壘聯隊調動的狀況卻是有點絕望。他很無奈。二十億千米直徑的洞道，讓出了四分之一，剩下的十五億千米的口子，一次僅夠五個聯隊五千座戰鬥恆星堡壘通過。五萬個聯隊，要什麼時候才全部過得完呀！時間，時間吶……可以遠程扼止華眾國金剛戰鬥恆星堡壘的黑烈戰鬥堡壘聯隊晚一刻投入戰鬥，那衝進對方堡壘陣容裡的黑烈高階真靈戰士就不知道要壞掉多少！
不提坐立難安的黑烈紅，說說華眾國陣地。
華眾國中央混編集群作戰指揮室，兩位被委以大任的集群正、副指揮官李響和風飛也同樣坐立難安。數個星際日的戰鬥，兩個傢伙被界天戰爭的規模驚住了，更讓他們驚心的是，集群在對方恆星堡壘的遠程轟擊下，雖無人員損傷，也無金剛戰鬥堡壘毀損，但三萬座堡壘失去戰鬥力，不得不退出戰鬥維修，這個數字也太驚人了。這樣打下去，中央集群剩下的十二萬個堡壘聯隊很快就會玩完。
「風老大，不對呀。七星連珠連環大陣可伸可縮，便是遭遇對方的恆星大炮遠程轟擊，也不致傷得這麼厲害呀！」李響皺眉做檢討。
「兩點失誤導致這個結果，」風飛也不客氣直說根由，「第一，佈陣的空間太小，敵炮火打來，我金剛戰鬥堡壘騰挪不開，只得硬捱，當然會出現巨大的耗損率；第二，低估了黑烈人恆星堡壘的遠程物質炮火威力，其遠程火力是我們的一倍半。」
「黑烈人現在明顯在調集更多的堡壘，欲對我實施遠程物質火力覆蓋，計將安出？」李響急道。
「讓出第一道陣線，」風飛沉默了一會兒，補充道，「當然不是真讓，我是說待我們將黑烈人的敢死軍團全殲之後，將金剛堡壘聯隊收縮到第二陣線。黑烈人調集他們的堡壘聯隊不容易，因此出現在我原第一道陣線上的敵恆星堡壘聯隊不會超過五千個，我們就在他們準備好之前那一剎那，我金剛恆星堡壘聯隊分出一萬四千個，每路兩千，七路進擊，重組七星連珠大陣，與他們混在一起亂戰，消彌敵人的遠程火力。只要與他們混在了一塊，我堡壘擁有真靈氣勁和物質能量雙重護罩與密集的真靈氣勁彈打擊火力，加上以多擊少，應能很快幹掉敵堡壘聯隊。然後準備第二波堡壘聯隊逼進兩界口通道發起遠程物質炮齊射，爭取不讓黑烈人的後續堡壘聯隊再聚結或者形成規模戰鬥力。」
「這是個辦法，但是黑烈人的後續高階真靈軍肯定會插手……」李響沉呤道，「那可是一萬個高階真靈軍團，戰鬥力強悍，我金剛堡壘聯隊靠得太近，容易受到他們的側擊。一旦發生這種情況，我堡壘聯隊既要實施遠程打擊，又要對付近戰，恐難兩顧。」
「沒辦法，」風飛面色凝重，輕道，「這一場摸底性質的界天戰爭本就是一場消耗戰，以物質和人員的傷損做為雙方軍事實力的評估標準。黑烈皇不會瘋到認為只要集結一萬三千個高階真靈軍團和十萬個恆星堡壘聯隊就會征服啟原界天。所以他只要秘諜搞不到的諸如大規模作作能力這樣的情報，更不會介意首戰的輸贏，勝利固然好，失敗了也不打緊，只是折損點軍隊，反正啟原界天沒有能力軍事反擊坤天靈界，就算有，黑烈人只要守住兩界口那個狹窄的『一夫擋關、萬夫莫開』的口子，啟原界天有多少軍隊也只能望洋興歎。」
「你是說，黑烈人會將他們這次集結的軍隊全部投放，直至最後一人。」李響的瞳孔一下緊縮。如果黑烈人真這樣幹，此次啟原界天三國的高階真靈軍團恐怕不會有多少戰士生還。
「所以，」風飛沉聲道，「無論如何得將戰場壓縮到通道內，那樣，黑烈人限於己方那面通道口的狹小，一次聚集不了多少軍隊，而我們這面通道口大，可以集結千倍於對方的軍隊，便可壓著他們打，將他們驅逐回坤天靈界。」
「的確，只有這樣才能結束這場界天大戰，並減少傷亡，」李響同意了風飛的計劃。
黑烈紅也是倒霉，戰爭如弈棋，一步不實，便步步被動。金剛戰鬥恆星堡壘那超強的攻防戰鬥殺傷力是他和黑烈軍部沒有想到的，因此在第一階段準備好的兩萬個堡壘聯隊和三千個敢死一級軍團耗光後，由於時間的關係，他沒能調集到第二階段戰鬥所需要的規模軍力，加上受限於該死的兩界通道地形，黑烈軍隊慘烈出擊，也沒能取得更大的虛空戰場，反而有慢慢被逼回兩界口通道的趨勢。
黑烈紅自然知道自家的軍隊如果被堵在兩界口通道內，結果會是什麼？
急紅了眼的他現在也不管什麼傷亡不傷亡了，急令進入通道的黑烈正規高階軍團，分成兩部，一部攻擊兩大聯盟的防線，一部側擊華眾國的金剛戰鬥堡壘聯隊。
一場界天大戰至此演變為爭奪兩界口通道的戰鬥。相持無疑殘酷，每一光年的星空爭奪都要死上無量的戰士，損折無數的恆星級戰鬥堡壘。特別是在黑烈紅為搶時間，命令黑烈二級軍團戰士也加入戰鬥後，戰事就更加血腥了。
本來相同級別的高階真靈戰士之間的戰鬥，縱然是大軍對決，由於雙方實力差不多，總要進行很多回合的交換，星體法器和法身要相撞相當的次數，勝負才能見到分曉。但黑烈二級軍團的戰士的加入，頓使戰爭場面令人目不忍睹。二級軍團的戰士修為最高的也只在真靈中期後段，哪是真靈後期戰士的對手。真靈中期與真靈後期看似只相差一個級別，而力量的對比卻相當幼童之對成年人。黑烈紅欲以人海戰術強擋啟原界天三國高階真靈戰士的腳步，起是起了點作用，但高階真靈戰士兩劍或兩刀劈開黑烈二級軍團戰士真靈法身的場景卻是令人震憾，致戰鬥更加白熾化。
一方，黑烈高階真靈戰士放開的真靈識目睹慘劇後，那個悲憤激起的凶悍和悲壯讓人扼腕歎息；另一方，兩大聯盟的高階真靈戰士殺順了手，戰前的一點悲觀之心或者說恐懼心得以袪除，士氣大大提升，也靈動強橫起來。這是鐵血戰場，只有鐵血，才會有一線生機。
天地放煞，虛空興奮過頭，盛放能量紅花，只可惜二級軍團戰士那不知多少星際年的修為！
……
坤天靈界，黑烈帝宮。
黑烈星雲神識驟發，久久收回，對臉色有點蒼白的右相齊雲和玉靈族長易成城道，「這一戰就讓其自然結束吧！」
「自然結束，」齊雲和易成城失聲道。
自然結束，是坤天靈界的戰爭術語。比如眼前的這場界天大戰，坤天靈界已無勝利的希望，完全可以撤兵結束戰鬥。但黑烈星雲此令一下，這場戰爭就將持續下去。所謂自然結束，就是戰爭打到不能再打才結束。換言之，黑烈人不會後撤，只會源源不斷往兩界通道內派兵，啟原界天三大國想要結束戰爭，就得爭奪黑烈人手裡的陣地，直至打到那個狹窄的通道口。否則，只要有可展開的空間，黑烈人就會將戰爭進行下去。
自然結束，實是變相的不死不休之戰鬥死局。看來，兩界大戰發展到這個局面，黑烈星雲真的很生氣！
黑烈星雲生氣，啟原界天三大國首腦卻是鬆了口氣，特別是兩大聯盟的盟長和議長和各加盟的首腦更是開盛會狂歡，表示要增兵，徹底將黑烈人打回坤天靈界去。
只是，無論是天心，還是海鑫格與瓦格納，都不清楚實現這個目的，三大國不要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實際上，由於黑烈人的拚死不退，這場戰爭的日子還長著。而黑烈人的拚死不退，導致華眾國諸元高階真靈軍團折損三成，金剛堡壘聯隊七成失去戰鬥力，四成堡壘進入大修，最終激怒天心，率天神軍團一部進入坤天靈界，將坤天靈界鬧得個雞飛狗跳，甚至差點摘了黑烈星雲的腦袋，引出很多事故，此是後話暫時不提。
卻說那曾經與天心在垓亞首都星域險地斷星屯一席會談的千化界天冒險者老宙，此時被宇小子逮住不依。
「宙老二，你是不是知道啟原界天會贏，所以……」
「宇小子，作為一個冒險者，要有輸的勇氣。反正這個注很小，也就是兩個星際年內，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可不能像坤天靈界界主，敗局已經定了，還在那裡耍無賴，欲圖翻盤。」
「嘿嘿，老宙，這也是戰術吶。誰說戰爭一定要光棍，有時韌勁才是最重要的。」
「嗯……韌勁，不過是幻想吧了。你當啟原界天三大國是傻子，不明白兩界要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有寧靜。所以，你輸定了。」
「輸，宙老二，沒準是我贏。」
「贏，你做夢。」老宙曬笑道，「三制華眾國出了個我都看不透修為的天神修，想畢華眾國的指揮官是他，有他在，坤天靈界黑烈紅那傢伙拿什麼贏。要不是兩界口戰場太小，伸展不開，坤天靈界也許會輸得更慘。華眾國的金剛恆星堡壘擺的那大陣如果有足夠的空間，加上恆星堡壘的戰力，黑烈人再多萬個軍團也是柱然。」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華眾國不將大陣設到後面的廣袤虛空中呢，反而死死盯住兩界通道不放，」宇小子奇怪地道。
「笨。自己想去，」老宙沒好氣道，終又不得不對這個戰爭菜鳥解釋道，「有力量將侵略軍御於界天之外，當然就應該這麼做。如此大的多軍團匯戰，如果將戰場擺在啟原界天的深空中，黑烈人可沒有老實到乖乖打陣地戰，而且他們的侵略軍力又稍稍多於啟原界天三國集結的軍力。到時只要分出兩三千高階軍團殺入啟原界天星空，或者不以陣地消耗戰為目的，而以突擊為目的，你想想，那會是什麼災難！」
「原來這樣呀。」宇小子哼哼道，否著頭想了一會，憋出一句老宙哭笑不得的話語，「宙老二，我明白了，黑烈人的海盜可是諸界天中最出名的。黑烈人的軍隊進入啟原界天，要都干海盜，啟原界天諸國就甭活了。」
「是……你明白就好，」老宙臉上僅有的一點肉顫動，握緊的拳頭想打人。
「明白，我不明白吶。」宇小子又隨口一句。
「你……」老宙暴走。
「對了，你說的那個天神修是怎麼回事？」宇小子嘻嘻笑道，老宙這樣子，他似乎早已慣了。
「也沒怎麼回事？」老宙苦笑，最近經常給臭小子弄得火氣大，等打賭生效那天，再好好修理這小子。兩個星際年，就不信撥不轉這臭小子的性子。
「說說嘛！」宇小子完全沒有看到老宙眼裡不清楚含義的暗笑，猶自道，「啟原界天這鬼地方，怎可能出現連你都看不透的天神修。那起碼是天神級中期後段的修為，真是怪事！」
「這有什麼奇怪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那你怎麼不奇一下，老在天神級初期中段徘徊。」宇小子哈哈一笑，神色間充滿鬥口的洋洋得意。
「說我，你呢？」老宙也不甘示弱地道，「在斷星屯要不是我神識敏銳，你個臭小子早進火獸肚裡了，你那九龍混天綾會變成火龍混天綾。」
「是，是，你老人家辛苦了。小子以後一定報答你！」
「報答，就你！」
「怎麼，小看我！」
「不小看，不小看……」
「那就好，」宇小子滿意地道，「老宙，你說的那個天神修在哪裡？我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