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二百一十八章 混天紅霞(下) 文 / 小小英雄
第二百一十八章混天紅霞（下）
天空頓時化紅千里。
紅霞混天飛劍一反之前的「弱小」狀態，劍身猛長，幻化千米紅霞匹練；無聲九曜天雷緊跟其後，一片一片當頭打落；玄微清光則變得粘稠，如海水一般瀰漫，也如海水一般無孔不入。
無分彼此，無聲九曜天雷讓黑衣秀士爾羅傑和佛羅漢醒、清兩師兄弟驟感打擊如暴雨般降落，他們的固如堅鋼的法身在天雷炸響聲中開始出現大大小小的蜂窩；而這瞬間，那把他們一直謀奪的紅霞混天飛劍幻化的匹練閃著萬千殷紅如血的芒尾，小幅極動，已然在他們來得及展開護身真靈法器之前，招呼了他們數千下，生生將真靈法身這一面削落了一層，然後紅霞匹練長鯨吸虹般將這些散落的屬於三個的法身碎片吞沒，偶爾有漏網，也被海水般覆蓋在三人周圍的玄微清光化為升騰的紅色嵐霧，溫養處於極動中的紅霞混天飛劍。
三人發出悶哼，臉色一瞬慘白。
他們懼怕的不是無聲九曜天雷，天雷雖然威力巨大，但不是在虛空中，天雷亦受星球法則的影響，根本打不死他們，被炸散的法身碎片也根本沒有消失，這些碎片自會尋源回歸，且受到天雷淬煉之後，這些碎片將更加沌淨，更具精華。
他們也不怕紅霞混天飛劍，雖然這把飛劍似在吞沒吸收被擊散的法身碎片，但那個過程將很長很長，屬於爾羅傑的天聖法身碎片附有大聖真靈魔功那欺天霸地的魔王特性，紅霞混天飛劍要消化其中的至陰能量，還得與它相鬥一番，鹿死誰手，需要時間說話；而屬於醒、清兩師兄弟的佛真光明法身，也具至堅特性，雖與紅霞混天飛劍屬性不相剋，但兩強相遇，總有一拼。
他們怕的是玄微清光，亦既他們口中的玄微氣。這玄微氣顏色至淡，肉眼不可見，其作用如同胃液，消蝕轉化萬物為能量，是天地間僅有的幾種可怕之物，平常難得見到一星半點。今天竟有海量在眼前，他們哪得不驚，心顫顫的同時也恨得牙癢癢。玄微氣無物不熔，但獨怕鴻蒙初開時的一點紫光、清氣、氣火，醒、清兩羅漢感歎要是現在擁有竹節佛尊的法器佛火心燈就好了，任是再多的玄微氣也會成為那法器的食物；爾羅傑也恨不得此時把有萬尊邪帝那魔氣真靈劍，吸納眼前萬千玄微氣。現在，他們只得驚懼地看著玄微氣把他們的法身碎片變為一片紅嵐，溫養著歡嘯的紅霞混天飛劍；只能看著紅霞混天飛劍在紅嵐中劍體越來越大，在與他們的格鬥中和無聲九曜天雷的洗禮下發出燦燦如秋水般的泓光；只能看著獲得滋潤的紅霞混天飛劍威力越來越大，忽攸著那屬於他們的正在慢慢衰弱的法器和法身。
天聖界爾羅傑的黑紅真靈飛劍無復開初時的靈性，在玄微清光中極動遊走，消耗太大了。佛真界醒、清兩羅漢的金剛缽也是同樣的命運，像下身陷在爛泥中的人，每動一下都要消耗巨大的能量。
法身危危，法器無功。更可恨的是，受玄微氣封鎖的影響，他們能吸納的天地靈氣幾乎為零，巨大的支出消耗讓他們有點氣喘，這個感覺多少年不曾有了。三人無奈，只得以各自的方式向所屬真靈界發出求援信號，受懲罰就受懲罰，總比現在被玄微氣煉化，化為紅霞混天飛劍的一部分為好。
相對於激鬥中的三人，觀看混元天劫的觀眾卻是驚呆了。
瞧出個中三昧的數個資深老仙老魔渾身大汗，身形顫抖，他們的修為僅只能感應到一點玄微清光，無聲九曜天雷和幻化的混天紅霞匹練倒是瞧全了。那蓬勃的力量讓他們覺得天威之巨無以抗拒，更奇怪著紅霞混天飛劍為什麼無論劍身和威力都在呈級數增長。「自納精華」是這些老古董時下的心理，在恐懼混天器的威力中又希望著自己能擁有這麼一件寶貝，或者自己的法器也能自納天地精華。
其餘的觀劫者就是純粹看勢鬧了。這時的場景由於秀士羅漢為了減少消耗呈相對靜止狀態，所以天空並不那麼虛幻，以致他們瞧見了巨人的身影和漫天的紅霞，無聲九曜天雷雖無緣看見和感應到，不過巨人身頂的一簇簇炸開的五色氣浪卻也看得清清楚楚。「強！」高天上的一切和無以匹敵的感覺直撼他們的心靈。
另一邊，天心眾人也看得神搖魄動。修為越高，感受到的東西越多。修習混沌真靈彩訣已有時百餘年的度厄金薇等幾女秀臉色略白，顯是受到的震動最大。擁有九彩能量的紫月則呆呆的，彷彿嚇傻了一般，不過細看的話，當可發現紫月略顯呆滯的絕美面孔上，交織中不屬於少女的驚訝，而一雙明亮的眼睛裡，隱著不可思議的精光，整個人身上此刻環閃著略有略無的彩光。
天心這時神飛天外，秀士爾羅傑和醒、清羅漢的求援信息甫一發出，便被他放開的神識捕獲。激鬥中的三個真靈修士求援，他並不感到奇怪。而佛真界主竹節恕佛和天聖界主萬尊邪帝會來救援，他也同樣感到不奇怪。在接近萬皇星球的外空中，閃現的幾撥人當中，竟有數個飛天者的氣息不是真靈氣息，但卻能與他曾經大戰過的竹節恕佛和一個頭頂紫荊冠、面上神色似開朗卻極深沉的黃衣秀士對峙著。這是他的奇怪之處，以致忽略了身旁出現異象的紫月。
「兩位尊者請回吧！三界協議還請遵守。」飛天者中，一聲宏音響起，音落人現，一個鶴發道袍老者潛出。
「阿彌陀佛，施主們別來無恙！」竹節恕佛佛臉歙動，慈眉顫動。
「玄宗老兒們，個個安康呀！」荊冠黃衣秀士面無表情地道，話時隱透著火藥味，「下面我那個快要神魂俱滅的天聖巡領，老兒們，你們看著辦吧！」
「兩位尊主大智慧者，當知怎麼辦？」鶴發道袍老者正色道，「如在平時，玄宗不介意兩位尊主光臨萬皇星球，此乃大是非時，又兼玄微經天，實不宜兩位尊主造訪。至於兩位門下，人有命，劫有時，他們撞劫，自然承擔撞劫命運。」
「說得好聽，」竹節恕佛尚未出聲，荊冠黃衣秀士已冷哼出聲，「昔年之約，曾有當我門下在下界遭受生命厄難之時，天聖真靈上界有權援救。」
「無量壽尊，萬尊道友此言大謬，」鶴發道袍老者神情也一厲，聲音微冷，「玄宗不出，天聖界魔修真靈在大宇星域哪有對手，之所以在萬皇星球上空身將就戳，並非我大宇道修所為。天聖至尊如果真想救你那巡領，」鶴發道袍老者抬手遙向東虛空深處一指，「混元天劫發於那處，劫靈正在操持一切，制得了它，你那巡領自然無事。不想惹那劫靈也行，請兩位尊者暫時留下佛火心燈和魔氣真靈飛劍兩件法器，並承諾不展**身毀壞萬皇星體，亦可去救兩位門下。」
「白癡，」荊冠黃衣秀士聞聲大怒罵道，「玄化老兒，至尊法器豈能離身……」
「既然如此，老道無言。」鶴發道袍老者聲音透冰打斷道，「尊者要入萬皇星空，吾有玄宗九嶷大陣，又有五金玄器，闖過，萬皇星球由爾縱橫。」
「哈哈，引龍老兒若在，吾萬尊也許會退避三星捨；沒了引龍天尺，玄門五金玄器不過廢鐵，玄化老兒，你在看什麼，看九彩界嗎？等九彩老兒嗎？不必了。那老兒幾萬年不見身影了。聽說悠遊在界外天不想回來了。這消息是佛真恕佛給的，應該很準確。哈哈。」
荊冠黃衣秀士亦即萬尊的笑聲如刺般刺進鶴發道袍老者的道心和佛真界竹節恕佛的佛心，後者無奈，「邪魔就是邪魔，總是極盡挑撥，這精明過頭了點。」竹節恕佛也不自辯，只微微一笑。
「師弟們，準備接待萬尊道友，」鶴發道袍老者迅速冷靜，他知道這一佛一邪兩個傢伙救門下屬下是假，看上那跡滿星宇亦無處可尋的玄微清氣是真，今時此刻，不見真章是不可能的。這一佛一邪的佛火心燈和魔氣真靈飛劍兩件法器本就威力至大，摧星蕩宇不過辰時，如果再給它們聚集到足夠的玄微清氣，誰知道這曾經是大魔的大佛和已邪至骨髓的大邪會幹什麼事，輕一點應會撕破三界協議，重一點玄宗將面臨大劫。因此，絕不能讓他們進入萬皇星空。
這邊大戰一觸即發，那邊竹節恕佛心裡卻在暗彈，「也不知道那藏劍小子會不會插手！罷了，我佛臨智，機在多觀。萬皇下界，混元大劫，玄微清氣雖然炙手可熱，急切間也不可得。既然不可得，就願那藏劍小子現身，也給萬尊的魔氣真靈邪劍瘦瘦身，或者相互瘦瘦身，哈哈。我佛慈悲，弟子為不平相所迷，罪過，罪過。」竹節恕佛笑容可掬，眉心一點佛光錚亮，彌勒法身微顯，給虛空增添一點朦朧景象。
萬尊邪帝也在暗忖，不要看他先前如此大言，心中卻是非常忌憚眼前的玄宗老道們的。這些老道，個個年深久遠，一具具並不弱他多少的道軀看似衰朽，實不知由多少天劫塑成，潛藏的能量巨大。金丹大道與真靈之身一樣難修，各有優缺點，前者重苦修，更重大悟，雖劫數重重，也有紫東來這種僅修習數千年的混元天仙；後者自在悠遊，無慮無劫，雖然也講一點悟性，但一點修為進步全靠時久堆砌。他晉入真靈後期不知多少萬年了，始終逾不過最後那一點點，晉入更高層次，斯為可歎亦可氣。萬皇星球一場千年「人神大戰」，一點戾氣讓他感覺大聖真靈魔功有所寸進，遂魔化萬皇科武世界，引眾生魔邪之氣煉神，以期更大的突破。幾萬年過去，魔功的進步雖然慢得不得了，但總算在靜關中能感覺到修為在增加。「甜頭」償到了，就想擁有更大的甜頭。但顯然要獲得更大的甜頭跟魔功修為的進展一樣，需要做很多工作，面臨的困難也重重。有道是魔化萬皇科武世界容易，邪化萬電別界至難。梗在他面前的就是玄宗。正是玄宗當年迫使真靈三界簽下不得進犯萬皇星球的協議。真靈三界個個俱知萬電別界是玄宗的根本之地，容不得絲毫侵犯。老道們萬事不管，但只要有損及萬電別界的任何行為出現，老道們出手那個狠。「人神大戰」可以說就是這樣一個典範，萬電峰不屬於萬電別界，但卻是萬電別界的天然屏障，有萬電峰存在，萬電別界就難以被發現。所以，當萬國科技公司開發萬電峰時，便遭遇狠擊，其後這場由玄宗主導的千年人神大戰，打得萬國高層談萬電峰色變。
萬尊邪帝一面看玄宗老道們佈陣，一面想著心事，思量著如何以最小的代價取得玄微清氣，或是有沒有可能取得玄微清氣，但不管怎樣，都不能把老道們逼急了，金丹自爆可不鬧著玩的，這些老道被每一千年的天劫折磨，有機會獻生，他們並不惜生。「他媽的，這混元天劫發生在哪裡不行，偏偏要發生在萬電別界。換個星球，或者換在萬皇科武世界，這些可惡的老道們都不會出現。」萬尊心裡暗罵著，雙眼瞇起線線精光。玄微清氣無論如何他是想要的，以魔氣真靈飛劍霸道的吸納特性，就算竹節禿驢的佛火心燈介入，也搶不過魔氣真靈飛劍。
他不知道，竹節恕佛與天心在大宇虛空深處一戰，佛火心燈與紫鐵劍對決對沖對銷，一場瘦身運動下來，佛火心燈已經稍有不如魔氣真靈飛劍了。但佛火心燈器能自煉，給以時間，總能恢復。玄微清氣對佛火心燈雖然大補，但竹節恕佛還不是特別需要，這次下界，與其說恕佛凱覦玄微清氣，不如說是存了另外的神秘心思，獲得和破壞倒變成順便的事情了。
萬尊更不知道，竹節恕佛將九彩浪跡宇宙的消息透露給他，是設了一個陷阱，做了一個很大的局。竹節恕佛與天心大戰過，知道有天心在，九彩在不在都無關大局。藏劍小子將山門設在萬電別界，自然不會允許萬尊壞了萬皇星球。所以，就算萬尊闖過了玄宗老道們的阻截，也會被攔在虛空中，甭想進入萬皇星空，相對之下，這個佛真智佛，更期待藏劍小子與萬尊邪帝之間的大戰，這樣的大戰能讓他一個旁觀者看到更多的東西。
萬尊邪帝也是活當灰頭土臉，不能說他沒有想到天心這個藏劍小子，畢竟後者入萬電別界創藏劍仙派、踏叢天聖界滅魔魔帝尊、戰三千聯邦一帝國入主萬皇科武世界、清理萬電峰，哪一樣不是和他對著幹，哪一樣不是生生將他的魔化邪化萬皇星球的計劃瓦解，以致不得不移師大宇萬國。但這個至尊邪帝雖然感受了藏劍小子的奇異力量，奈何沒與天心親自較量過，因此始終將重心放在玄宗，致有此誤。
第二個他不得不灰頭土臉的原因是時間不當。天心此時正在因為引龍三劫的事情頭疼，巴不得聚結一切可用的力量，這種急切從他與玄元幻晴無所顧忌的感情事上就可見一斑。更無巧不巧的是，虛空中的玄宗老道們的氣息竟然與藏劍天訣裡的藏劍煉氣術高段有點相仿，似是同源。最重要的是數量，老道們竟有四十九個，個個差與萬尊和竹節恕佛相媲美。天心同時也感應到他們的臭清高，那種頑固到極致的不問世事的道家氣息，但既然出現在虛空中對峙萬尊邪帝和竹節恕佛了，就不信他們對大宇星沉夕陽之劫不震驚不出手。天心也本認為他們的大陣能對付萬尊，可就在萬尊邪帝魔氣真靈劍亮出的一剎那，天心知道沒有相同威力的法器的老道們根本攔不住萬尊。魔氣劍那一絲黑煙一現虛空，變化為炎焰，再幻化行星般的赤黑骷髏，在萬尊邪帝的陰沉至極的笑聲中撲向七七四十九名老道布成的九嶷星陣。
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真靈後期級別的修為差一點點，就意味著無數歲月的修煉。老道們斟不破最後一關，金丹不圓滿，以四十九人敵一人堪堪相平。壞就壞在法器上，眾老道放出的各種道家法寶織成的屏障不能說不堅固，但在魔氣劍幻化的骷髏口中那團黑魔煙火的肆虐下，變成了精剛對土牆，要不是夠結實夠縱深，說不得一下子被魔氣劍刺穿。
戰況看得靜候在一旁的竹節恕佛感歎，沒有了引龍老兒的玄宗一脈不是一個差字可談。修為就不說了，這無盡的歲月過去，竟然連一柄超強法器都沒有鑄出。不過，他們好運，不用自爆震敵。藏劍小子來了！
大笑的萬尊邪帝和正在調動九嶷大陣元氣苦苦格擋魔氣劍的四十九老道突然感覺一股龐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的虛空中威壓而至，這正是天心的神識散手招，「無量海魂擊」。與此同時，兩道泓光現於萬皇星球方向的虛空中，一呈紫極光色，幻化為劍之星體，正是紫鐵飛劍；一散發著濃濃的毀滅氣息，懸在虛空中，冷冷的光芒讓人一看就感覺不舒服至極，不正是注滿「無之力」的舟劍是什麼來著。
「鴻蒙紫光，」萬尊邪帝看著巨大的紫鐵劍星體駭叫道。竹節恕佛則瞅著那遠遠的舟劍苦笑，「這藏劍小子倒底防著自己！真是罪過，罪過。」
紫鐵劍幻化的劍星體並不停頓，一出現虛空就向萬尊邪帝魔氣劍幻化的星球般大小的骷髏劈去，後者也不示弱。轟天鳴響剎那充斥虛空，空間扭曲震盪起來。吃了措手無及小虧的魔氣真靈飛劍顯然不服，巨震之後，重新幻化骷髏，亮著一點魔火紅芒，撲向紫鐵劍星體。
「煉，」一聲清喝從隨後幻現虛空的天心口中喝出。想想紫鐵劍出世以後，一點鴻蒙紫光及五金之氣先是經無之力錘煉，又經佛火心燈中的清微天火錘煉，還沒有經歷過先天的魔火的錘煉，天心眼尖，自然不放過這個機會，紫鐵劍在大宇虛空中萬靈血煉三千聯邦的艦隊時，接收的東西太多了，現在正好藉機袪除那一點微之又微的雜質。
隨著天心的清喝，紫鐵劍翻轉星之劍體，與魔氣劍狠撞起來，聲聲巨震迷濛了萬尊邪帝、竹節恕佛和獲得喘氣機會的四十九老道，誰也沒發現紫鐵劍正圓轉方位與魔氣劍過招，任赤黑骷髏口中那一絲黑氣將劍體全方位瀰漫。
及至此時，天心才笑吟吟打量眼前眾人，神識一縷，直襲遠遠的竹節恕佛，「大師上次虛空一別又添體態，想來日子悠著。小子苦命，整天奔波，不得一絲停頓。這不，又上這寂滅的虛空來了。這裡這麼多不曾蒙面的道友，敢煩大師為我介紹介紹。」
「阿彌陀佛，施主別來無恙，」竹節恕佛被揪到只能苦笑，那邊無之力舟劍正候著他哩，遂道，「老衲哪有施主紅塵逍遙，否則也不會不辭勞苦，再臨萬皇虛空，尋那玄微清氣看顧。倒是施主，滿面春風，一切均有計議，唉，要不是看施主身邊徘徊眾多紅粉佳人，老衲我真想請施主入主佛真靈界。」
「老和尚，別叫苦了。你那佛火心燈器能自煉，扔到爾佛真靈界任一顆星球上，不出十年，即可恢復，何必覬覦玄微清氣，否則，像你兩個佛門弟子一樣給混元天劫找上，就鬧大笑話了。」
「謝謝施主指教，嗯……說到弟子，老衲敢請施主幫忙，救他們一救，阿彌陀佛，我佛慈悲。」竹節恕佛打蛇隨棍上，口宣佛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