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一百四十八章 快刀亂麻 文 / 小小英雄
第一百四十八章快刀亂麻
喜極而泣的眼淚是什麼樣的眼淚？無人知道。但數十億人同時落淚的場面足以震盪神心。那一瞬間，人觸之能成聖神。
天心自將北天魔界眾、南血妖界眾和西方神界天使拿下，當晚在海上娛樂帝國與天心集團所有高層員工狂歡慶祝了一夜之後，便來到靜無一人的白雲居。
這幾年來發生的事太多，他沒有一點自己的時間，這次提前一周完成懲罰介入，完全在他意料之外。更意外的是，他因此成了沒人理會的閒人。
八總裁早在回到地球之日，就成了大忙人，要麼往返於塔克拉瑪干大漠總部和海上娛樂帝國之間，要麼每日埋頭在堆積如山的事務中，基本上除了在北美大陸上每天的例行格鬥，天心能親眼看見他們外，平時見都見不到人影。就連暗靈、水靈兩個小傢伙都因久了未見，不知跑哪裡相互講故事、甚或結伴泡小mm去了。
沒人理，天心有許多地方去的。但鬼使神差，他選擇了回白雲居，而不是去大陸串串親戚，體會天倫朋友之樂，也不是去大漠怒城找「月球圓牘」看一下歲月的變遷，更不是運起大神通插手天心集團事務，或者會會西天佛界的佛眾和東方仙界眾仙，與他們開壇**，縱論大道無極。
白雲居上，安靜如昔，三個生靈。獸靈小銀在靜修，光雕王和光蝠王則在沉睡。天心瞬動，繞白雲居幾周之後，選了一個較為山青水秀的地方，坐定調息，做起功課來。與四方宇五大勢力鏖戰數年之久，所獲甚是豐富，很多東西，無論是力量的運用、法器的變化、神識的體驗，還是九心的異動，都需要總結和提煉，趁這幾天有點時間，正好做做這方面的事情。
停了幾年的功課，一朝重拾，蠻有新鮮感，加上白雲居上萬簌俱寂，精神很容易集中。天心很快進入定中，時間靜靜流逝，混沌心法九轉，令天心想不到的是，快要收功之時，天神九心動盪起來，九心靈異，這一回又不知又要搞什麼花樣？天心期待呀！
他催動神識，漸漸地，白雲居全貌顯現，地球全貌顯現。九心動盪的原因找到，找到了，他的鼻子卻發酸。
原來，在他入定一天後，沙迪克的小秘米蘭總有驚人之舉，也沒管八總裁和他這個最有發言權的董事長有沒有異議，逕直通知天華文華傳播旗下媒體，提前六天將北天魔界眾、南血妖界眾和西方神界天使成擒，海上娛樂帝國懲罰介入結束的消息圖文並茂地發佈了出去。
五年抗爭「外星人」四方宇五大勢力，在地球人眼裡，既是幕後、又是前線的天心與八總裁併不代表什麼，只代表了幾個成功商人而已。但米蘭就不同了，是她最先扯起對抗北天魔界黑衣魔的大旗，是她給人們看到了心裡的希望，更重要的是，米蘭在這個過程中，沒有謊話。因此，米蘭的這個聲明一發，加上此前人們看到的金色雲層的天地異象，整個地球，頓時生氣無限，特別是深受劫亂的地區和地方，哪還不欣喜若狂，嘶聲裂肺，或號哭，或硬咽，或無聲，或大笑，或悲天，或捶胸，或頓足，或搶天，姿態不一而足，萬喜齊來，萬悲同哀，數十億人滴淚泥塵裡。
難怪九心鼓動！
饒是天心沉穩早已遠超出道之日，修為神通，心硬如鐵，此際驟見數十億人掉淚，也變成一平常人，一老媽子，淚腺自動，星星點點淚花盈滿眼眶，欲止不能止，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無限延伸。
「萬家墨面沒蒿萊，也有歌吟動地哀。心事浩茫連廣宇，於無聲處聽驚雷。」
天心的心境在白雲居幽靜寂寥、無人打擾的情況下，悄然發生變化。犀利的神識源源不斷將數十億人現在的心態傳入，天心進入「他心是我心」的混沌煉神狀態。如果說在混沌塔的煉神關中，天心歷練上一紀宇宙文明的經歷還有點看古書、為古人掉淚的話，那現在他確確實實在感受數十億人真真切切的痛，真真切切的喜。他的心境受到淘滌，這一刻，所有人的淚水，所有人的心態，儘管不一，但卻是最原真的狀態，沒有半點雜質，這喜，是無極限度的狂喜；這悲，是最痛楚的悲。
天心的心境由是無限放大，天神九心也在數十億最原質精神磁場的影響之下狂轉起來，排列如走馬燈似瞬變，一會兒化生千億，惹得體內的混沌天神訣也自動運轉，又悲又喜的神識不再只足限於覆蓋地球，飛速向外空、向宇宙延伸。
神識含情，宇宙變樣。太陽系，銀河系，外星系，在天心識海裡，不再是初次傲遊星空時所認為的那麼沉寂，立身的地球、已然智慧生命雀躍的盤古星，還有杳遠的夢紀星域，虛遠的四方宇，這些星域，智慧生命都在演繹悲喜故事，都在為天心的心境注添活力，都在訴說，生命的存在就是一種力量。
星辰，星團，星雲，星域，皇皇而過，天心的心境忽悲忽喜，神識過處，飄動的生命悲喜磁場如清風歷歷，劃落痕跡而又不留痕跡。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神識伸到了哪裡，更不知這樣含有悲喜生命磁場在大宇虛空中的練神會有什麼後遺症，總之，當神識舞蕩著的星空傳來一聲長長的太息，天心驚醒了，悲喜磁場一掃而空，神識轉態，開始尋覓太息聲的來處。
星空浩瀚，太息聲聲，似知已引起天心的注意，又像極一種殷切的召喚。天心神識循跡前往，飄星過宿，很快來到一地，仔細一查，天心心神大顫。這不是第二次履歷星空時的重星嗎？這星球的名字還是自己取的。這裡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太息聲！
天心神識鑽入大氣，直切重星星核，星核九彩能量層依然存在，只不過這時狀態狂暴，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使勁。可惜天心的神識跟上次一樣，無法穿透九彩能量層，只能繞九彩能量層旋轉，以捕捉更多的信息。
太息聲漸弱，召喚卻更加強烈！
白雲居上，天心收回神識，心裡泛起奇妙的感覺，不為重星的召喚聲，而為天神九心的序列，這一次，九心齊居首位，無一挪後，而且你爭我奪，互不相讓。這樣的序列，天心怎能不好奇？但同時，心中又怎能不凜凜？
「看來重星的秘密大得很呀！？」他自嘲道，雙眼暴閃精光，猛然間下了一個決定，快速了結地球之事，前往探索重星，是一次遊歷也好，是一次挑戰也好，甚至是什麼都行。他需要確定的是，這顆與銀河系相鄰的斯泰金藍星系中的星球，會不會存在著另外一個四方宇？
琉球盛事，火辣熱聞。
在天心神遊太空之際，一周時間裡，地球風生雲起，局勢劇變。北天魔界眾、南血妖界眾和西方神界眾被捉，在非洲、歐洲、美洲、東南亞、北亞、大洋洲留下巨大的勢力真空。
痛淚祭過去，放眼展未來。
這些地區，由於沒有基礎，西天佛界佛眾不想染指，東方仙界眾仙更是沒有興趣。海上娛樂帝國的五年托管計劃早已公佈，但很少有人響應，每一個僅存的勢力都在打著自己的算盤。當海上帝國宣佈懲罰介入結束之後，巨大的人群開始流回原來所在的地區。
非洲，最有意思，原來的國家結構在南血妖界眾的肆掠之下，早已盡毀，逃到海上娛樂帝國內的達官貴人五年來差不多已融合，而且，南血妖界眾沒有北天魔界眾那麼變態，組織人類軍隊互鬥。所以，在海上娛樂帝國逃難的達官貴人回到非洲，沒有遇到什麼反抗勢力，相反，唯一的挑戰是如何快速有效地重建家園。非洲偌大的地方，最後僅建立了五個人數少得可憐的國度。
歐洲，激烈的戰鬥不亞於北美大陸。西西克爾領導的血族和西方宗教裁判所之間的戰鬥一如往昔，如火如荼。雙方都控制了不少的國家。但自從兩方的靠山被海上娛樂帝國撂倒之後，倒戈的國家此起彼伏，到處混戰一片。
美洲。受到破壞比較少的南美洲注定成不了香餑餑，它受到的關注度最少，各種勢力的過渡相對平穩很多。北美大陸，則風雲變幻，原來只有兩股勢力，即北天魔界眾組成的二千萬魔鬼互鬥勢力和一千萬出雲國遠征軍，但最近一周之內，流亡海上娛樂帝國的原政府勢力潛回以後，在山區內組成了新的政府軍。
這是最複雜的大陸，魔鬼勢力原本分屬數千北天魔界眾，眾魔被捉之後，這些全民皆兵的勢力面對出雲國遠征軍的打擊，部分潰散，部分融合，漸漸成為幾股不可小視的強勢力。
出雲國遠征軍統領純霧一郎則牢記首相中曾能活的要土地的意旨，將戰火燃遍北美南部，他已經無暇顧及海上娛樂帝國會不會挺進北美大陸，盡量多佔一點算一點。他的苦惱是出雲國移民太少了，除掉軍隊，僅只兩千萬移民。相對於當年近兩億多出雲國人擠在幾十萬平方公里的小島上，寬闊的土地讓這些極右分子無所適從。
純霧一郎顯然很聰明，出雲國人蹭上北美大陸時間太短，無論如何堅果國人都會要求他們歸還土地，滾回出雲國島，可是出雲國島已經被罰沒了，給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以軍隊的形式或政客的臉嘴向海上娛樂帝國討要出雲國島。因此，他收攏北美印第安人，搞了個傀儡政府做緩衝。然後，加強軍隊的訓練，打著傀儡政府收回家園的旗號搞起屠殺。當年兩顆原子彈，讓他知道堅果國人狠著，以後，沒有外援的出雲國人要在這塊大陸站穩腳跟，現在就得更狠。
純霧一郎的算盤，從海上娛樂帝國回去的北美政客們看得很清楚，從利益的角度來看，他們或許可以像立法承認同性戀那樣立法承認出雲國人對北美南部的所有權，但行嗎？小國島民的出雲國人一旦獲得土地，不會放掉一寸，只會得寸進尺。從他們甚至不願意從東南亞撤走為數不多的數百萬移民就可見一斑。對於出雲國人來說，土地多多益善。所以，從保命的角度看，他們只有戰鬥，不戰鬥，承襲了西方獸文明的出雲國人絕對會他們屠殺乾淨，就像當年他們的祖先屠殺印第安人一樣。
與北美陸上強大的出雲國遠征軍不同，移民東南亞、鮮卑半島和北亞的數百萬軍國主義者就遭了殃。在以後數年裡，相繼被剿滅。大洋洲，出雲國人也活得不舒坦，歐洲人的後裔走出大山，開始向他們討要血債。
至此，在半個世紀內，海上娛樂帝國的五年托管計劃和加盟計劃全面流產！
彼地戰起，此地止戈。
與歐洲、美洲、東南亞、大洋洲等地戰火綿綿形成鮮明對比，琉球進入恢復建設之中。僥倖未死的尚龍武成了領頭人，帶領琉球住民重置家園。出雲國島完好之地無多，進入帝國規劃之中。
其實在懲罰介入結束後的一周之內，全地球人最關注的還是琉球的執法情況。幾大洲之人，除了血族、教廷外，無不對北天魔界眾、南血妖界眾和西方神界天使深惡痛絕。而以純霧一郎為代表的出雲國右翼和軍國主義者，對北天魔界眾無所謂感激，統呈一片恨死之心，魔眾一天不死，他們一天就擺脫不了控制。
享有人人法官制執法權利的天心集團海外公司員工則開始大量前往琉球，僅存的20萬員工及死者家屬，計有上百萬人。他們殺氣騰騰的面孔，令先期一個瞬移到來的東方仙界博智雙仙見一個驚一下，因為，哪怕是小孩，那眸子裡的神色，透著的都是刻骨的仇恨。
「北天魔界眾死定了，」管仲子歎道，「西天佛界的大佛師注定碰釘子，這批人的恨結，不是他們通過度化魔頭，超度死人亡靈能化解得了的。」
「我看也是，」風靈子幽幽歎道，「仲哥，自踏上這裡後，我的道心就起了奇怪的變化。以往在四方宇下界做功課時，只要靈識一放出，就會有怨結前來糾纏，要我與他們報仇。可是在這裡做功課，怨結是如此之多，但卻不來糾纏！道心湛然，你說奇怪不奇怪！」
「靈子，這大概與海上娛樂帝國的三制有關。三制之下，他們能親手復仇，自解怨結，所以不用求助。」管仲子若有所思地道。「對，應該是這樣！」
風靈子默然，良久拋出一個問題，「屈死的人有怨結嗎？」
管仲子聞言想了想道，「靈子，這個問題問得好，可是沒有答案，或許有，或許沒有。如果說沒有，那有點騙人；如果如有，我們又感應不到。用源地一句話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那究竟有沒有呀？」風靈子固執地道。
「有，有，不過應該是更高的層次，這些結修成怨靈了，所以玄仙感應不到。」管仲子頭痛，隨口敷衍道。
「就是嘛，我也覺得應該是這樣。比起四方宇下界，源地這地方，物質很豐富，按理說，生靈遭劫都應該是肌體老化，壽限到來自然死。但實際情況不是這樣，他們的死法多種多樣。我統計了，除掉仇殺，除掉冤殺，除掉戰爭，除掉天災，除掉病毒，仍然有一部分『生靈』橫死，他們條件很好，身體健康，無怨無仇，或死於車禍，或死於空難，或跌死，或噎死……，不一而足，仲哥，我想了很久，除了怨靈這個原因外，實在找不到另外的解釋。」風靈子頓了一下，「仲哥，你說人人法官制能解決這個問題嗎？它能消解已成精的怨靈嗎？」
「這……」管仲子苦笑，無言以對。風靈子如此奇怪的問題，不是他能回答的。因為有沒有怨靈，他都很難確定。玄仙修為，只感應得到怨結。而怨結，是有載體的，具體來說是生靈受了冤屈或其親人、朋友、種族受了欺負，怨氣長期得不到釋放和沖和，而形成的一種精神磁場，用源地的話說，這是一種有源信息體。生靈與之接觸會被感染，有能力的生靈會試著伸出援手幫著化解。玄仙與生靈的唯一區別點，就是玄仙不用與載體接觸，不用看媒體報道，其放出的靈識自會感應到怨結，只不過，玄仙們感應到的怨結一般都很大，大到生靈不能解決，大到足以讓道心失衡。所以，玄仙化解這類怨結的辦法很簡單，找出怨結的原因，能力範圍外，走避；能力範圍內，終結。
「仲哥，你看是不是這樣？」風靈子見管仲子沉吟不絕，知道問題問大了，忙俏笑說出自己的見解，「死怨成靈，稱為怨靈，用源地詞彙，也可以稱之為怨魂。我們所以感應不到，應是它們躲開了。怨靈是由最絕望的怨氣形成，不信任任何物事是它的特質。也因此，我才會問你，人人法官制能不能消解怨靈。還有，我相信，生靈下界時有發生的橫禍是它們所為。」
「靈子，你的這個猜測有點想當然，生靈本身就很脆弱，發生橫死這類的事情並不奇怪，你把橫死的原因規結為怨靈所為，你不怕怨靈找上你呀！」管仲子笑道。他以一種開玩笑的方式來否認風靈子之說，在他的智識裡，怨結脫離載體，能不能存在就有很大的疑問，遑論成靈。
「嘿嘿，仲哥，怨靈敢找上我！它敢，我打它。」風靈子狠狠地道，但顯然有點氣虛。
「靈子，這個問題咱們不討論了。等以後修為高了，再作定論吧！」管仲子趁機結束話題。
「好吧！以後再說。」
博智雙仙話題卡殼的時候，亦是西天佛界大自在明王暗自皺眉的時候。佛度眾生，力與理並行。數十今佛恃力而動，被暗靈化為塵埃，金身不保。修為不敵，時機不對，大自在明王嗔怒之餘，自感倒霉。而後，暗靈放言，只要佛界說得服受害者，北天魔界眾，他佛界想度誰就度誰。這個不是睹約的睹約讓大自在明王更加動氣，加上東方仙界眾仙在側，這個約，西天佛界無論如何都是要赴的。
為操勝算，他也學博智雙仙，提前到了琉球。只不過，博智雙仙是為瞭解惑而來，他是為了鬥法而來。博智雙仙顯身，他則隱身。幾日下來，問題雖然不同，但他與雙仙一樣，陷入死胡同。佛門往常發下大誓願度化魔王，任度哪一個不是曠日持久。即便不從時間角度考慮，看現在那些被傷害者個個咬牙切齒、殺意盈眉的樣子，他這個自在佛的解勸有用嗎？
其實，大自在明王的真正失敗是他不瞭解人人法官制的執法程序。整個過程，非相關者根本不可能有插手或說話的機會。所幸他的尷尬還沒有發生，就被天心消解了。事後的影像資料看得他雙眉冒汗，大宣佛號，阿彌陀佛。
琉球執法這一天終於到來，那霸臨時搭建的執法高台上，黑甲保全人員和黑衣執衛陸續上台，黑影森森，看得到隱身觀看的東方仙界眾仙腳底生涼，看得欲以我佛忍恕勸解眾生的西天佛界眾佛極不自在。
最為驚心動魄的是那透著死亡氣息的珵亮大刀，眾仙和眾佛曾經恥笑人人法官制的一個原因就是，凡界生靈不可能殺得死高級魔眾。也許法器可以做到，但能殺死高級魔眾的法器，本身就需要操持者擁有高級力量。沒有修為的生靈是怎麼也啟不動這樣的法器的。
如今這大刀一出，兩界眾頓時亡魂皆冒。刀，他們不懼，他們懼的是刀身某處不時閃現的一束光芒。東方仙界眾驚慄：化魔神光；西天佛界眾合會：伏魔金光。名稱雖然不同，但兩界眾知道，這玩意兒絕對也可以化掉他們，讓他們神魂俱滅。
兩界眾沉重的當兒，台上佈置完畢，眼看正角副角就要出現，突然暗靈找上西天佛界，水靈找上東方仙界，笑嘻嘻道，「我們老大有請！」
兩界眾不得不往，他們都是百十萬年的老人精，自然看得出兩仙靈強硬的態度，就是，「去，你們也得去；不去，你們也得去。」仙靈的力量早已領教，仙靈老大的力量更是早已見識，那不是他們能抗拒的。同時，他們萌發好奇心，化魔神光（伏魔金光）這東方仙界和西天佛界典籍裡傳說的東西，源地為什麼會有？
博智雙仙與水靈較熟，風靈子沖水靈大叫道，「仙靈小前輩，什麼事情這樣急呀？等我們看完執法再去！」
「mm，老大急電，不容耽擱。」水靈斬釘截鐵，小手一揮，蠻有氣勢。
一問一答間，眾仙眾佛兩小靈已瞬移到達那霸一剛修築完成的廣場，那裡，天心一襲月前捉拿北天魔界眾時的打扮，相貌靈動，身材適中，此時略顯一點霸氣，見他們進來，點了點頭，之後，一朵小蓮花飛向暗靈，暗靈持小蓮花飛走。兩界眾臉色有點發白，他們知道，那小蓮花裡，裝著被活捉的北天魔界眾、南血妖界眾和西方神界天使。暗靈此一去，這三界眾凶多吉少。念及他們的修為，仙佛兩界眾微覺不忍。
「先生召見我等，不知有何吩咐，」管仲子不自然地道，用了地球的稱呼。他的一顆仙心不爭氣地跳著，天心身上透著的氣息明著溫和，實則暴強。這是他的感覺。風靈子則好奇地打量著天心，似想看透這位她心目中的源地之主，如果可以，她想問問天心三制是怎樣搞出來的。平天王、勝天王面色平靜，古井不波，兩位本該打頭的仙界領袖不知為什麼把博智雙仙推到了前台。
「阿彌陀佛，施主見招，老衲等榮幸。」大自在明王合什，宣了一聲佛號，近距離接觸天心，他只覺對方舉手頭足，其勢威威，其儀堂堂。這樣尖銳，肯定不會有好事！我佛慈悲。
「好，我就開門見山，不打啞謎。本來想好好與各位相處一段時間，但這片星域發生重大問題，我將前往解決。這顆星球，這個星系，是我生長成長的地方。我希望它不要再受到任何影響。」天心緩緩地道。
「阿……」
來之前，來途中，眾仙眾佛仙心佛心千轉，設想著仙靈之主召見他們的意向，但卻未想到對方一開口就是逐客令。只是，他們哪能就這麼離開，哪能就現在離開，一時之間，全愣住了。